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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之后,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高喊出声。
没想到这儿死者的左手臂上居然刺着刺青——
音祢
俊作
第三名死者
(俊俊作
他不就是玄藏先生要我嫁的高头俊作吗?
没错,一定是他!那个刺有我名字的刺青,就是最好的解释!
只要我答应和他结婚,就可以继承上百亿元的财产。但如果我拒绝的话)
“你将和上百亿的财产无缘,我会再找其他有资格的继承人。”
黑川律师曾经这样对我说过。
(可是高头俊作已经死了,事情将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我大概会被除去第一人选的地位吧!)
刚才黑川律师也这样说:
“目前最重要的是,得赶紧找到高头俊作这个人,让音祢小姐同意和他结婚。不这样的,整件事情可能会变得相当错综复杂。”
如今,事情已经变得很复杂、奇怪了。
如果先前特技舞者的毒杀事件也和这件事有关联的话,事态会变得更加严重。
凶手想必是为了争夺这笔上百亿的财产,才会展开这场血淋淋的谋杀行动。
等等力警官从刚才就一直很专注地观察我们每个人的表情。
这时,他轻咳了一下说道:
“大家好象都知道这个男人的身分,你们和他有什么关系?”
“啊!没什么。”
上杉姨丈恍如大梦初醒般,连忙回答: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是,我想他应该就是预定今晚要和我见面的那个人。”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请您详细说明一下吗?”
“好的。”
上杉姨丈恢复原本的沉着,慢慢说道:
“事实上,我曾经委托一位名叫岩下三五郎的私家侦探,帮我寻找高头俊作这个人;今天岩下先生来找我,告诉我今晚高头俊作会到这里来,他将会帮我引见。
原本我也满心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至于岩下先生要帮我引见的‘高头俊作’到底是不是这个人?这也不清楚,因为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刚好也认识岩下先生,他还在这个饭店里吗?”
“啊!他应该在饭店的大厅,因为他要监视高头俊作。”
等等力警官向其中一位警察做了一个暗示,那位警察便走出房间。
“上杉先生,您为什么要找那位名叫高头俊作的人呢?”
“这个嘛这件事情不太方便在这里说。”
“上杉先生,这是杀人事件耶!如果你不把所有知道的事说出来,恐怕”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杉姨丈难过地咳了一下。
等等力警官忿恨地盯着他看。
突然间,等等力警官气愤地将矛头指向我。
“宫本小姐,请问你一件事,为什么你的发饰会掉在死者旁边呢?请你针对这点解释一下。”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踏进这个房间一步,一定是它掉在这个房间外面,然后有人捡起来,把它拿到这个房间”
等等力警官对这样暧昧不清的解释不甚苟同。
正当他用更严厉的口吻询问我的时候,建彦舅舅从旁插话进来。
“警官,就算音祢曾经进来这间房间,并且和那位高头俊作的男人说过话,她也绝对不会杀害这个人,因为”
“因为什么?”
“如果高头俊作死了,音祢就无法继承上百亿圆的财产!哈哈”
“什、什、什么!上、上百亿的财产?”
一听到建彦舅舅说的话,包括等等力警官在内,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看。
“是的,因为有一个美国的亲戚提出条件,要音祢和一位未曾谋面、名叫高头俊作的男人结婚,然后他要将上百亿的财产让她继承。”
“除非音祢神智不清,否则她不可能会杀害这位对她这么重要,关系着上百亿财产的未来夫婿。哈哈”
“上杉先生,佐竹先生所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只是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已经调查过高头俊作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嘛正如建彦刚才所说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人,只看过一张他十一岁时所拍的照片”
“那你对那张照片还有没有印象?”
我们重新再看死者一眼,光是他脸上那副痛苦的表情,就使我不想再看第二眼。
“岩下先生对这件事情恐怕更了若指掌吧!”
等等力警官刚说完话,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谁?进来。”
话声甫落,有一位看起来相当不称头的男人打开门,并且微笑地探头进来。
这个男人身穿一件皱巴巴的和服,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拍卖场的便宜货;外面套一件同样皱巴巴的外褂,头发蓬乱有如鸟窝,矮小的身材更显出一副穷酸相。
等等力警官一脸兴奋地欢迎他。
“啊!金田一先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刚才来这里办一点事。听说你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警官,这个案子很棘手吧!听说是三桩杀人事件。”
“什么!三桩杀人事件?”
“是啊!请你到后面的仓库去看一看,那里还有一个男的被人掐死,露出黑色的舌头。”
“金田一先生,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那个人是谁?”
“是我和同行的岩下三五郎。”
众人闻言,顿时有如五雷轰顶般露出无法置信的惊讶表情。
这个打击远超过我所能承受的范围,我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不支倒地。
枯萎的花蕊
不知道经过多久,我渐渐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一件长衬衫,躺在一间装潢豪华的房间里。
我环视整个房间一圈,脑中的意识逐渐清醒。
(原来这里是饭店内的房间。)
我拿起摆在枕边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八点半,我昏迷的时间并没有很长。
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他们可能以为我贫血,便将我安置在这里休息,并且将腰带解开好透气。
由于我还不太习惯穿和服,所以很感谢他们把我的腰带解开,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我坐起身来,仍然觉得有些头昏目眩,喉咙也像在灼烧般刺痛不已。
于是我伸手去拿放在枕边的水壶,将水倒入杯中,一饮而尽。
(呼!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甘甜的水。)
喝过水后,心头觉得舒服许多。
正当我打算离开床上的时候,突然传来有人开门,然后进到隔壁小客厅的声音。
我以为来人若不是上杉姨丈,就是建彦舅舅或品子阿姨,因此我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谁?”
房内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
接下来,我又听见有人把门关上,并且上了锁我不禁开始紧张得屏住气息。
没多久,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我终于看见来人的脸。
(啊!他不就是之前和我相遇,从发生凶杀案的房间内走出来的那个男人吗?)
我感到害怕不已,整颗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只能用力地抓紧胸前的毯子。
男人露出很轻佻的眼神梭巡我的身体,他转身将门关上,并且上锁。
刹那间,我觉得仿佛用千万枝针刺向我,全身无一处不感到刺痛。
“你你是谁?为为什么进来这里?”
“我来探望你啊!我想从这一刻起好好照顾你。”
当他说到“照顾”这两个字时,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猥亵的欲望,嘴角还露出邪气的笑容。
“我不要,我不要!请你出去!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大声喊了。”
“没有用的,无论你再怎么大声喊,外面也听不到。这个房间有隔音装置,比那种从外面就可以听房内枕边情话的便宜旅馆好太多了。咦?这不是双人床吗?”
男人慢慢脱去外套,解下领带,接下来开始脱衬衫。
我几近疯狂地左右张望,可是眼前这个强壮的男人挡在床和房门之间,我绝不可能逃得掉。
“请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是说了嘛!我要好好照顾你呀!音祢,我对你一见钟情,已经爱上你了。音祢,你不也是一样吗?”
“你乱说!才没有这回事你说谎!”
“那么你为什么要痴痴地目送我离开呢?你不就是因为爱上我,才会连桅子花发饰掉了都没察觉?”
“原来是你是你把发饰丢进房间,把杀人罪行嫁祸给我!”
“哈哈哈!这件事不重要,来,快让我抱抱。”
男人脱掉鞋子,迅速钻进被窝。
“救命呀放过我吧坏人!恶魔!卑鄙、下流!”
在男人强而有力的压迫下,我使尽力气拳打脚踢,拼命抵抗。心想与其被这种男人玷污,倒不如一死保全名节。
然而,男女的力气在先天上就有所差别。
接下来的时间里,仿佛是黑暗的噩梦和天堂的光亮交织而成的微妙感受
当男人终于离开我微微出汗的身体时,我的泪水登时潸然而下。
“坏人、坏人!卑鄙、下流、无耻”
我一边咬着枕头一角,一边为自己一向重视的贞操被人强硬摧残而感到气愤和怨恨。
男人缓缓地整理自己的服装,说道:
“音祢,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你的身体已经深深地烙上属于我的标记。别忘了哦!再见。”
他正要走出去的时候,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叫住他:
“等一等!”
“什么事?”
“你是谁?最起码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名字吗?名字是随人取的。不过,我的真名是高头五郎。”
刹那间,我惊讶地张大双眼。
“哈哈!你注意到了,我就是刚才在员工休息室被杀的高头俊作的堂弟。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可能又会用不同的名字了。晚安!”
可恨的恶魔向我微微点头,便开门离去,只留下我躺在床上泣不成声
无言花
上杉姨丈生日宴会那一晚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在这之前,我一直站在幸福的顶端,不仅年轻、健康,人人都夸赞我美丽漂亮。
虽然我年幼时即失去双亲,让我感到非常孤独无助。
可是,我却获得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的百般疼爱。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单纯、温馨的环境下成长,和不正当、邪恶、不合伦常种种字眼无缘。我至今对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没有任何秘密,可是,那一夜却彻底改变我的人生,让我拥有世上最受诅咒的丑陋秘密。
那个男人有如狂风暴雨般使用暴力,残酷、毫不留情地夺走我的贞操
但是仔细回想,那一夜我真的尽全力抵抗了吗?
不!不我不但屈服于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下,不知不觉还中了他的计谋,更加撩起他的欲望,甚至沉浸在淫乱的鱼水交欢之中。
天啊!我恨不得咬舌自尽!
这个恐怖的经验对我而言,不管在身体上或是精神上,都是相当大的打击。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因为受惊吓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