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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吉赛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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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两年后就好了,或许更快,你们干嘛费这些功夫呢?”紫恩曾经反对。

“嘿!不只为妳,爸妈年纪大了,也可以未雨绸缪一番呀!”于慎亚开玩笑的说。

“呸呸呸!乌鸦嘴。”王佩欣说着,但并没有真的生气,因为看到了紫恩极开心的笑容。

紫恩就是紫恩,一向是个快快乐乐的孩子,静时不吵不闹,高兴时一张嘴甜

得似蜜,即使是生这么大的痛,也很少听她喊痛;拄拐杖或坐轮椅时,也不曾抱怨,天天都说两年就会好,彷佛两年只是两天似的,一眨眼就会晃过去。

王佩欣为女儿心疼到常暗自哭泣,有时也希望紫恩能哭闹一场,好发泄出内心的许多不甘及不平。

但紫恩却反过来安慰她说:“有什么好不甘或不平的呢?我已经跳过吉赛儿,得了名气,也真正爱过,有一段快乐的日子,人生算好丰富好丰富了。而换个角度来看,若没有这场病,我或许不会跳吉赛儿,也不会再遇见维恺,那才是不幸咧!妈,生命之美不在长短,那种如火燃烬后的闪亮感觉更好!”

管他什么闪亮不闪亮的,做母亲的不过是要儿女健康平安而已,不是吗?

她又忍不住拿纸巾拭泪,一旁的电话响起,是于慎亚:“喂!工人走了吗?

我只是提醒妳,十一点半别忘了去医院接紫恩。”

“我会啦!”王佩欣把声音放正常说。

才和丈夫说完话,电话声又铃铃的直叫,接起来后,竟是在纽约的吴菲丽,他们在农历年互道恭喜时,已尽释前嫌了。

“喂!佩欣呀!我们上回说的澳洲旅行团已组得差不多了,妳和慎亚到底有没有兴趣呀?”吴菲丽说。

“我……呃!台北的事情太多,恐怕走不开。”王佩欣不敢说出女儿的事。

“你们不都退休了吗?还忙什么呢?”吴菲丽不以为然。

“慎亚朋友多,杂事也多,我呢!做义工,又才从欧洲回来,实在分不开身。”王佩欣找借口说。

“说到欧洲,维恺才去法国,我在猜他会不会顺道到伦敦去看紫恩呢!”吴菲丽说。

“不会吧?”王佩欣紧张地说:“他不是还在气紫恩吗?”

“谁也弄不清楚他。”吴菲丽说:“不过,他一切正常,一样工作、一样作息,也一样交女朋友,看似没事啦!”

“交女朋友”四个字揪住王佩欣的心,看来,她家紫恩妄想两年后的纽约之梦,恐怕不太乐观呢!

又闲聊几句,挂了电话,王佩欣正想换外出服,偏偏门铃又响起。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忙得人一点空闲都没有?

她自锁孔向外看,整个人陡地吓得往后退两步,再一看,没错呀!那的确是真真实实、如假包换的维恺,但他人明明在法国,怎么一下子就蹦到眼前来呢?

匆忙之中打开门,她惊魂未定地说:“你……你怎么来了?”

“我到伦敦去找紫恩,有位英国小姐索菲亚托我带些东西过来。”维恺的神情倒是很轻松愉快,带着一大一小的行李,进门就说:“紫恩呢?”

“你……你知道她动手术的事了?”王佩欣结巴地问。

“索菲亚都告诉我了。”维恺的表情转为凝重说:“你们不该瞒着我。”

“那是紫恩的意思。”王佩欣说着,墙上的咕咕钟响了十一下,她着急了,“我得去医院接紫恩了。”

“我也一起去!”维恺立刻说。

王佩欣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好吧!看情形,你和她都等不及两年啰!”

※※※

紫恩在复健室做最后的按摩,护士小姐在她的膝部装回金属环扣,“这是固定妳新长的骨骼,免得将来变形或走路姿势不好看。”

“我会日夜都带着的。”紫恩微笑地说:“谢谢妳。”

紫恩初到复健部门,曾造成不小的轰动,因为她的年轻美丽,跳过芭蕾的优雅身姿,却有双不能动的腿,引起不少人的惋惜。

但她真正让人喜欢的是和善温柔的态度,其它病人动不动就喊痛埋怨,所以,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护士们都抢着要照料她,医生中竟也出现了爱慕者。

工作人员推来了轮椅,紫恩说:“我自己来。”

一般说来,紫恩在家多拄拐杖,只有在出门,路途较远时,才使用轮椅。她动作轻快地来到走廊,那儿已等着另一个患肌肉萎缩症的七岁男孩。

“于姊姊。”小男孩高兴地喊她。

紫恩立刻从皮包中拿出棒棒糖和漫画说:“今天你好乖,这是我给你的奖品。”

小男孩手足舞蹈,边吃糖,边和她说话,直到他家人来接他为止。

到医院里,紫恩才知道世上有千奇百怪的痛,人是如此的脆弱,一个磕碰,身骨都不堪一击。比起来,她算幸运的,还有自由行走的一天;有些人,却一辈子离不开轮椅,治疗只成一种自我安慰的形式而已。

紫恩望着落地长窗外的花草沉思着,突然,四周有种异常的寂静,像被盯视的感觉。

她猛地回头,长廊那端站的竟是……维恺,那个她常萦绕在心头的人?!

她在作梦吗?或者是因为她太过思念,终于出现了幻像?

望着那头发剪短,依然灵秀楚楚的紫恩,维恺的心涨满了爱,他大步走过来,半跪在她前面说:“我来了,我来找寻属于我的紫恩。”

紫恩抽回被紧握的手,看看在远处站着的母亲,慌乱地说:“是我妈让你来的吗?”

“不!是我的心指引我来的。我从纽约,而巴黎、而伦敦,最后到台北,这一路奔波,都是因为我无法阻挡的爱。”

“但这一直都不是我所想的呀!”紫恩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地扣住,“我总想着,我要健健康康的在你面前,没有扭曲的腿、没有丑陋的步伐,能够和你美美丽丽地走向结婚礼堂,我不愿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更不愿成为你的责任与负担。”

“紫恩,妳的想法完全大错特错!相爱的人不就是要同甘共苦吗?如果我只爱健康美丽的妳,而不爱生病的妳,那就不是真爱了,而我这个人,也就不值得你托付终生了。”维恺凝视着她说。

“我……我老是带给你麻烦……十六岁如此,二十二岁如此,还愈来愈糟糕,这对你很不公平呀!”她流下眼泪说。

“将我排斥在妳的生活之外才是不公平,十六岁如此,二十二岁如此,以后也永远如此。”

维恺拭净她的泪,衷心地说:“妳问我是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说是;妳问我生命中谁最重要,我说紫恩;妳说真正的爱不会死,我同意!只有一点是错的,有紫恩当妻子,是快乐幸福,绝不是多重的负担。”

“你……”紫恩抬起泪眼,惊讶地说。

“没错,我看了妳那封﹃由医院出来,第一个想到就是我”的信。”他微笑着说。

那是赴纽约前她动手写给维恺的最后一封信啊!紫恩说:“我……竟然没有撕毁?”

“妳的信上说还不只为了一封,妳为何不寄呢?我可是辛辛苦苦地等了六年呢!”维恺说:“但不管有没有看过信,我都要定妳了,今生今世永不放弃。”

“你……确定吗?”紫恩望着自己的脚说。

“在我的生命里,娶妳是我第一件确定的事,而问题是,妳对我有足够的爱和信任吗?”

紫思不太明白他的问法,她的爱不是很清楚了吗?

“这样说好了,如果今天换成不能走的人是我,妳会不会照顾我到痊愈为止呢?”维恺问。

“当然会呀!”紫恩毫不犹豫地点头。

“所以,妳能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了,对不对?紫恩,当我的妻子吧?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向妳求婚了,妳忍心再拒绝吗?”

紫恩再看向母亲,却发现长廊上聚集了不少护士和病人,正在那里看热闹呢!本来嘛!复健部的公主,突然有位俊帅的白马王子来访,怎能不一传十、十传百呢?

紫恩蓦地脸红,急着说:“快起来吧!”

“妳不说好,我就不起来。”他笑着说:“我才不要像前两次一样,惨兮兮地独自离去,今天没有我的新娘,我是不会走的。”

紫恩的脸更红了,“好啦、好啦!”

维恺兴奋地站直身,对着围观的人群说:“各位,紫恩答应嫁给我了,请大家做个见证。”

鼓掌及吹口哨声此起彼落,紫思想大方地微笑,但维恺却冷不防的将她横抱起来,她挣扎着说:“快放我下来,我有轮椅……”

“我想抱我最美丽的新娘呀!”他在她的耳旁轻声细语。

紫恩转头一看,轮椅早被频频拭泪的母亲推走了。

来到停车场,紫恩的心渐渐平静,抬头看台北灰蓝色的天空,又看看维恺,有一瞬间,她竟分不出此刻是六年前或六年后。忽然,她秀眉微蹙说:“听听!

好像是雾笛的声音呢!”

“雾笛?”维恺眼观八方,接着若有所悟地说:“妳一定是太怀念我们在长岛海钓的日子,对不对?”

紫恩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有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咯咯地笑了出来。

结语两年后,纽约长岛。

静静的夏末黄昏,一辆银蓝跑车驶在乡村小路上,前头是蓊绿的树林,童话式的小屋藏在枝桠间。突然,车的顶盖打开,露出黑亮飞扬的女人长发,接着,一个兴奋的声音说:“看哪!前面有座湖,好大好美的湖喔!奇怪,我们到这里那么久了,怎么都没发现呢?”

那座湖大到飘渺无边,亮白的湖面映着夕阳红影,一排山脉由东迤洒而来,到西方成为几颗孤零零的小岛,苍茫中带着遗世独立的美感。

“我好羡慕这儿的居民,能拥有这仙境般的湖。”紫恩又说:“维恺,开快点,我一定要到湖边去看看!”

“我可以开快,但妳必须先坐下。”维恺笑着拉下她,谁能想得到,这活泼爱乱动的女人两星期前还在拄拐杖呢!

车是超了一点速,湖也有愈来愈近的感觉,但奇怪的是,好像永远到不了,山老横在天边。

维恺转着方向盘,忽然轻踩煞车,再猛地爆笑说:“紫恩,妳还记得我们在南非的夕阳湖吗?”

“你说那不是真正的湖,只是白云和黑云组合成的幻象而已。”紫恩仔细看,对那以假乱真的景象微微地失望说:“好可惜,真的太美了。”

“我常想,中国东海上蓬莱仙岛的传说,是不是就这么来的?!”维恺说。

“对喔!忽闻海上有神仙,这么美的地方,大概就只适合神仙住了。”尽管是假,紫恩对那逐渐远去的景色,仍依依不舍的回头看,“我们有如此长的共同回忆真好,我说什么你都能了解,而且一起分享。”

“更妙的是,我们还不断创造新的回忆,像今天的夕阳啦!就是我们两个共同的秘密。”

维恺拉住她的手说。

车子穿过住宅区,再来是一片林子,眼前蓦地出现连坡的绿色草原,紫恩叫维恺停下说:“天哪!那就是我的舞台!”

维恺车还未停妥,紫恩就迫不及待地踏出脚步说:“我今天一定要走好远好远,然后再跳个痛快!”

他追着她轻盈的身影说:“紫恩,这样好吗?妳才脱下环扣……”

“没关系!跳一下下嘛!我已经憋了两年了。”紫恩做着许多芭蕾舞姿势,还伸手朝向维恺,“来!我的阿尔伯特,一起跳吧:”

维恺笨拙地被她转了两圈,好不容易才跟上拍子。后来看到动作愈来愈专业,难度也愈高,就抱住她的腰,两人倒在草地上,不允许她再过度用脚劲。他亲吻她一下说:“我终于明白老婆变成一只鸟的滋味了。”

紫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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