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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生产,目前困难很多,而首先是如何有步骤地恢复生产的问题。我们必须切实执行毛主席的‘公私兼顾、劳资两利、城乡互助、内外交流’的四面八方政策,以达到发展生产、繁荣经济的目的。这是一切任务所围绕的中心工作”。
关于第三项任务,他说:“毛主席说过,生产建设即物质建设与文化教育即思想建设是相辅并行的两个车轮,缺一不可。同时,文化教育更主要的是为生产建设而服务,是以生产为中心来进行的。”对内南区开展文化教育工作的特殊意义,他强调指出:“重庆是蒋介石匪帮首脑机关长期盘踞的地方,曾经大规模地开办各种训练班,印发反动的报纸书籍,进行反革命的宣传,灌输封建的、买办的、法西斯主义思想,蒙蔽毒害青年知识分子和人民;同时摧残进步文化,封闭进步的学校和文化机关,屠杀进步的文化教育工作者和青年学生,使进步的思想输入困难。我们现在必须发展科学的、民族的、大众的文化,坚决肃清封建的、买办的法西斯主义思想。新的文化教育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大众文化水平的提高,对于生产建设及其他建设,必然要起更大的推进作用。”
刘伯承鞭辟人里的演讲,博得了与会广大群众的热烈欢迎。会场里掌声不绝,欢声四起。他在川中素孚众望,这次发表的政见,表现了高度的政策水平,又完全切合西南的现状,也符合人民渴求新生活的强烈愿望。
解放后的西南情况极为复杂,建设任务极为艰巨。当时,西南区人口有7000万之多,物产资源丰富,当然是进行和平建设的有利条件。另一方面,西南区域辽阔,地形起伏多变,与内地交通阻塞。对外与巴基斯坦、印度、尼泊尔、不丹、缅甸、老挝、越南等国接壤,边防线达数千里之长,直接涉及到外交方面的事务。这里少数民族众多,历史遗留下来的民族矛盾和民族内部纠纷,一时难以拆解。开发和治理确非易事。最严重的问题是封建势力强大,国民党反动派长期统治,茶毒人民,为害至酷。在解放军大兵压境时,一些上层人物迫于大势所趋,受到共产党政策的感召,纷纷起义投诚,减少了流血和破坏。然而,封建势力却原封不动地保存着。广大的乡村仍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封建迷信组织如哥老会、青红帮、大刀会等及大量匪特武装,还掌握在他们手中。国民党军被俘虏、起义、投诚的达90万之多,其中不少将领系两南封建势力的代表人物。他们中有的静观形势变化,继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蒋介石早在淮海战败后,即派遣大批特务进入西南区,与本地封建势力共同策划了“应变计划”,梦想建立“反共复国”的基地;并在川、黔等地举办“游击干部训练班”,训练了5000多名反动分子,作为其发展匪特武装、破坏人民经济恢复和建设的骨干。他们乘群众尚未发动,串连地主恶霸,勾结反动武装,裹胁落后群众,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制造谣言,煽惑群众,挑唆起义部队叛变,阻扰解放军开展地方上作。一时问,匪患猖獗,成为危害社会治安和人民生命财产的一大祸害。
刘伯承清醒地认识到,要实现建设西南的任务,还需要努力奋斗,克服当前的许多困难,例如城乡人力、物力、财力,都大量地被敌人摧毁破坏,帝国主义者的封锁,大批城乡失业者的存在,大批的旧公务人员急待安置,众多的散兵游勇急待收容,特务土匪的活动急待肃清,以及要把以前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统治的经济结构,改变为新民主主义的经济结构,把战时的经济结构,改变为和平建设时期的经济结构等等,困难都是不小的。他领导西南军政委员会,进行了艰苦细致的工作,一一克服了这些困难。
中共中央西南局于2月初召开了全体会议,研究了西南局的工作任务和西南军政委员会的组成问题。刘伯承作为西南局统战部长,提出了遴选党外人士参加军政委员会的意见。他说:“西南军政委员会对党外人士提名,亦采取德、才、资的干部政策。不过党内德、才、资是统一的,而党外人士德、才、资是有矛盾的。功过折算谓之德,有代表性是谓资。按照德、资提名,量才分工。”会议采纳了他的意见,使军政委员会组成比例和人选问题得到了顺利的解决。中共中央在得到西南局关于遴选军政委员会党外委员的方针的报告后,立即表示赞许,并批转其他地区参照执行。
1950年2月8日,西南军政委员会宣告成立。这一天,多雾的重庆出现了罕见的晴朗天气,旭日的光芒驱散了山城上空的阴霾。西南各界代表沐浴着春晖,兴高采烈地聚集到重庆市人民路西南军政委员会的驻地。刘伯承主席,邓小平、贺龙、王维舟、熊克武、刘文辉、龙云等副主席,亲切地同委员一一握手相见。成立仪式热烈而庄重。刘伯承作了西南军政委员会成立经过和基本任务的报告。他说:在西南工作山接收转入管理,并且建立集中统一管理的时候,军政委员会急需建立,也利于各方面的代表人物迅速安位。
但由于情况了解不够,够格和适宜的人选需要酝酿讨论,所以军政委员会的建立相对延迟。关于军政委员会的基本组织原则,既能保证党的领导,又能团结各方面的人士,委员中党内外人士大约各占一半。还考虑到照顾地区,照顾党外各方面的人物:起义军人、工商界人士、文教专家、少数民族、民主党派。这个人选比例,主要依据代表性适当放宽了尺度,但又是宽而不泛。
比如工人委员,暂时选不出合适的人选,便没有硬凑,因为共产党员就代表了工人阶级。鉴于部分委员因事或外出没有出席,刘伯承对军政委员会的基本任务只是重申了剿匪和征粮工作。总的任务,他说留待全体委员会议再去确定。
西南军政委员会成立后,相继建立了各个机构,认真选拔了一批贤能人才,分别承担起各个方面的领导管理工作。
对西南区所属的云南、贵州、西康、川北、川南、川西、川东等7个省区以及下属的各级政权建设,刘伯承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和西南局的决定,采取了军队“分区包干”的办法,即将一定建制的部队,固定在一定地区,在同级党委领导下,负责城市接管和农村工作,建立党的组织,建立政权,发动群众,建立工会、农会和其他民众团体。建立军区、军分区和人民武装力量。肃清土匪,征收公粮,帮助农村春耕,恢复和发展生产。
刘伯承号召驻西南全体部队说:艰巨的任务正安排在我们面前,90万起义、投诚、俘虏的部队急需改造,7000万的群众尚待发动,土地改革必须在明冬后春完成。而当前的肃清匪特、巩固治安和急不待缓的征粮工作,都有待于军队为主去参加完成。当我们战败了武装的蒋介石集团后,彻底消灭封建的战略任务已经放在我们当前的日程上了。
各部队紧紧抓住了剿匪这个当务之急,坚决执行“野战军地方化”“领导一元化”的指示,和“军事清剿、政治攻势、发动群众三结合”的剿匪方针,首先在腹心富庶地区与交通线两侧,集中兵力重点围剿肃清危害最大的匪帮。西南军区所属的川东、川西、川南、川北、西康、云南、贵州等7个军区,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或对集团匪徒进行围剿、进剿,或远途奔袭,直取匪特巢穴,或对流窜匪特穷追不舍,不歼不止。至1950年8月底,西南全区共歼土匪40万余,有力地打击了匪特的凶狠气焰。8月以后,剿匪斗争转入大规模边沿围剿和深山进剿。以后,在西南军区司令员贺龙、政治委员邓小平的领导下,全体指战员英勇战斗,积极发动群众,依靠群众逐步完成了艰巨的剿匪任务,从而根除了大两南的严重的匪患。
刘伯承出身农家,熟知西南农村的状况和农民的疾苦。旧社会剥削阶级的反动统治,灾荒频仍、兵连祸结,以致千里萧条、民不聊生。他决心以强有力的组织措施迅速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使广大城乡人民的生活有一个较大的改观,他在抓好城市生产的同时,抽出足够的力量逐步把工作重点放到农村。除要求所有驻军起到工作队的作用外,还抽调了许多干部,动员了大批工人、学生,到农村去开展工作。明确要求农村工作必须从基层做起,盛区以下各级领导机关在春耕期间,只留少数人员处理日常工作,大部分人员逐级下去督促,指导农业生产,并结合进行清匪治安、生产救灾、合理负担、反恶霸地主、改选旧保甲,以实际行动取得广大农民群众的信赖和拥护,然后适时地筹建农民协会,向封建地主势力夺回农村的统治权,为尔后的土地改革创造条件。
经过各级党委、政府的认真领导和广大干部、农民群众的努力,西南地区农村的面貌发生了较快的变化,1950年的春季作物获得了丰收。在6月中旬的中共中央七届三中全会上,刘伯承报告说:“在农业生产方面,一般的年景是很好的,达到了七成收成,这个现象已是很好的了。由于我们西南军政委员会把生产指示和减租减息政策一公布,又有少奇同志‘五一’干部大会关于经济问题的讲话,农民群众表现出了极大的生产热情,这在西南地区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对西南军政委员会的全面工作,刘伯承于7月27日,在第一次全体会议上所作的《西南区的工作任务》的报告中,进行了这样的总结:“西藏还待解放。其他地区在解放后曾经猖獗一时的匪特活动,又受到致命打击,大部地区业已净化。但在边沿山地,仍然活跃,需要努力加以肃清。物价虽已稳定,但财政经济状况尚未获得基本好转。开支暂时不能减少,而公粮征收仅达1949年的百分之六十,故赤字浩大,目前仍赖中央补助。此种情况如不在收入方面加紧努力,很难继续下去。由于我们在经济方面的努力,调整公私商业关系已见成效,市场开始活跃,城乡内外交流开始疏畅,人民币开始下乡,成渝铁路开始兴筑,整个工商业已显现好转的境况。但公私工商业困难仍多,国营企业只有少数开工,绝大部分还在维护状态,私营工商业恢复和发展的条件,尚待继续创造。农村手工业和副业在长期反动统治压榨下,遭受到严重的破坏,亟待政府予以扶植。农民已有初步的组织和发动。他们在长期的封建反动统治、压迫、剥削之下,已陷于极端贫困的地步,迫切要求减租减息、退押和实行土地改革,并从恶霸地主统治下解放出来。城市工人失业需要妥善地加以救济和安置,社会上的广大失业群众需要在经济的恢复和发展中谋求出路,少数民族热烈地欢迎和拥护人民政府和人民解放军。”
这一段总结,既说明了军政委员会短短5个月的工作成绩,也如实地反映了存在的问题和困难。表现出刘伯承仍然保持了战争年代那种实事求是、谦虚谨慎的作风,对成绩不溢美,对问题不回避。到10月下旬他奔赴新的工作岗位时,虽然西南区的清匪反霸、减租退押和各项经济建设都已取得基本成功,西南军政委员会的工作已初具规模,他还是谦逊地说:“西南军政委员会的工作没有达到应有的程度,我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