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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文,说会话就可以了。”
意文点点头:“放心吧。”
淑贞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天培将手中的花凑到意文鼻子前:“意文,你最喜欢的百合。我在江南花店里买的。老板还问我,怎么好久没去买花了。”
意文淡淡地推开花束,“天培,花你带回去吧。”
“什么?”
“我不喜欢百合花。”
“不喜欢?”天培愣愣的:“你最喜欢就是百合了。”
“人的喜好,会变的。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百合花,花香太浓,花朵太大,热烈得让人窒息。”意文淡淡地说。
“那你现在喜欢什么花?我去重新买来?”天培急急地问。
意文叹口气:“不用了,天培,我想跟你说的话就是,当年喜欢的东西,我现在都不再喜欢。人是会改变的,感情也会变。。。。。。”
天培手中的花,缓缓掉落到地上,他弯腰拾起来,强笑着打断意文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明白。只是,不甘心。”
“过去的,都过去了。甘心或不甘心,我们都已经错过。所以,天培,不要再执着了,你固执地不肯向前看,事实上,我们永远回不到过去。我可以不恨你,但我不能再爱你。那份感情,早就烟消云散。我早就与你说过了,在我生命里,有了另一个男人,我父亲把我的手,交到他的手上时,我与你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意文说得平静。
天培哽咽着将脸埋进手里:“意文,你要公平,不是我要离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当时我在,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握住你的手,我会为你承担一切。”
意文苦笑:“你向我要公平?有些话,我真的不想说,就算我不公平吧。生活,什么时候对我公平过?你也去偿偿不公平的滋味吧。只不过,我偿到不公平的滋味时,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她想了想,淡然一笑:“其实,生活还是公平的,她总会夺去你所有时,又送给你其他的东西。而且,让你看清楚,什么才是最可贵的。天培,向前看,没有了我,你还拥有其他很多啊。”
作者有话说:终于,实现了三更,闪去吃饭了。HOHO。回来时,想要看到多多留言啊。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八十八章
天培抬起眼,眼中的痛楚,意文看不到。从来就习惯在意文眼里找答案。意文明澄的眼中,她的思想向来是一览无余的。可那扇心灵的窗户,因着自己的过失,关闭了。
声音颤抖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天培切切地低语:“没有了你,一切对我来说,都已毫无意义。”
天培声音里真切的哀伤,意文听得清楚分明,心里也不由得漾起片片涟漪。这话,仿佛一只手,深深按压到她的心底。体会得到天培的心情。阿南哥那次不告而别时,自己心里,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只是,天培说出来了,而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直是自卑的,阿南哥是那样好,虽然到现在也没能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但那样频繁地来往香港巴黎,他与斯琪谈话时,意文偶尔听到的只言碎语,在在都明白地告诉她,阿南哥绝对是事业有成的人。
阿南哥对自己很好,温和有礼,好得就像——邻家的大哥哥。这是一直以来,阿南哥给她的印象。谈过恋爱,当然知道恋人们之间会说什么话,但高高在上的阿南哥,让她感觉不到爱情这两个字。有的只是关爱与怜惜,和淑贞妈妈一样。在阿南哥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依赖他。
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只怕有一天,阿南哥会厌烦了一无所有的自己,一去不回头。淑贞妈妈虽然说过,阿南哥是个守信用的人,可是,自己要的,不仅仅是阿南哥给父亲的承诺啊!
太贪心了吧。如今的自己,只要他留在身边,就什么都满足了。
淑贞看看表,意文这孩子,不是答应只说几句话的么,这样久都不出来。附耳在门边,又听不到什么声音。心里总觉得不安。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淑贞回头一看,心里暗暗叫苦,再看看紧闭的病房门,急忙迎了上去。
“阿南,回来了。”
逸南拥抱了母亲一下:“妈。”放开手,“意文还好吧?”
“很好,这会睡着了。”淑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阿南啊,你回来得正好,我正要去谢一下贺医生,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我看看意文就和您一起去。”逸南径直向病房走,淑贞一把拉住他:“哎,她睡着呢,好不容易才睡着,不要惊醒了她,我们先去找贺医生吧。”
“没关系,我会小心地。”逸南道。
淑贞急了,“你这孩子,妈的话都不听!早看一眼,晚看一眼,有什么关系?”
淑贞赤白了脸,逸南顿住脚步,“您别生气了,走吧。”挽起母亲的手,走到电梯口,逸南道:“妈,您等着电梯,我去一下洗手间。就回来。”
淑贞点头,忐忑不安地看着儿子走向走廊另一侧。
意文怔忡地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天培慢慢伸出手,试探地触碰她的手,意文没有动。天培轻轻将她的手拢入掌中,“意文,我没有别的要求。如果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我远远看着你幸福就好。如果你有任何不如意,只需回头看一眼,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天培的声音低沉颤抖,如大提琴的呜咽。如丝般缠绕入耳,意文心里垒起的高高的墙,瞬间崩塌,颤抖着唇,她轻轻吐出叹息般地一句:“天培,太迟了。”
天培绝望地低着头,意文的手背上,一阵温热。意文慌乱起来,“天培,你。。。。。。”天培将头埋入意文和自己交握的手中,泪水肆意奔流,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意文迟疑着,抬起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终于落在天培发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天培,你现在如此伤心,当年,为什么就没有勇气与我爹地抗争一下?那个时刻,如果是你留在我身边,一切,都会不一样。
逸南按下电梯按钮。平静的脸上,波澜不惊。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隐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母亲小心地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脸色,逸南苦涩地淡笑。心在抽痛。母亲,隐瞒就能解决一切么?心不在,留人有什么用?
意文,不迟,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封推啦,封推啦,呵呵。。。。。。。。。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八十九章
逸南走进病房时,空气里还飘散着淡淡的百合香气。但那束大而碍眼的百合,并不在病房里,消失得如同他的主人,虽然看不到人,却总有影子在周边徘徊。
意文敏感地将头转向门口,“阿南哥。”她唤,一点迟疑都没有,逸南收了胡思乱想,走到意文身边,意文的神情非常愉快,带着淡淡的红润。离开时的苍白与憔悴都没有了,现在的意文,看起来滋润而美丽。原来,不在他身边的日子,意文过得很好,她的愉悦,来自哪里?
空气中百合的余香蓦然浓郁起来,凝成一团,重重压在逸南的心头,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阿南哥?你怎么不说话?”意文疑惑了,听得分明,是阿南哥的脚步声,可他为什么不说话?
逸南吸了口气,微笑道:“还好吧。”
“嗯,很好。”意文笑得甜蜜。“阿南哥,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累了吧,坐下歇会。”
逸南看着她,一动不动,意文的眉,慢慢拧了起来,“阿南哥。”她叫得迟缓。心里蓦地一沉,阿南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她慢慢问:“刚到么?”
“先就到了,和妈去见了贺医生。”逸南的声音,有点冷。意文的心,也有点冷,掌心渐渐渗出汗来,红润的唇色,发了灰白,声音有点无力:“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想什么,贺医生让你,要多休息,你睡会吧。”逸南说。
意文轻轻嗯了一声,逸南静静看着她,意文的呼吸渐渐平缓,逸南转身刚想离开,意文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阿南哥,不要走,陪着我。”
心,像被一只小手拨动了,颤抖了一下,他回转头,在意文身边坐下。意文抬起手,逸南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住。
意文握得很用力,逸南微微一怔,看意文的额头,有细细的汗珠,突然想起什么,“意文,创口痛么?”
意文摇头,想想,又点头:“还好。”
“要不要找护士来打止痛针?”逸南轻轻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
“不要了。打止痛针对伤口恢复不太好。”
“你忍得住么?”逸南有点担心。“不要勉强。”
“我能行。阿南哥,你陪着我就好。”
“嗯,我不走,你睡吧,多休息对伤口恢复也很必要。”逸南轻声道。
“好。”意文回答,却不放开逸南的手。“阿南哥,贺叔叔说,我下周就可以拆线了,你能在香港呆多长时间?”
逸南想了一下:“呆到下周,应该没问题。拆线可是大事啊,那天,意文就又可以重新看到一切了。”
意文点头,满脸的憧憬:“是啊,我真是等不急了!阿南哥,其实,我有点害怕,怕睁开眼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会的。”逸南微笑:“贺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对了,意文能看见时,第一眼,想看的是什么?”
意文一愣,很认真地想着,然后笑了:“呵呵,不知道,我什么都要看啊,所有的。”
逸南淡淡应了一声,心里,隐约的着失望,却又狠狠嘲笑一番,还在想什么?还在期盼什么?看到的,还不够清楚么?
“意文,我会给你看到你最想看到的东西。”
意文脸蓦然一红,嘴角上翘,“你知道我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逸南没有回答,意文笑道:“要不,你写下来,我也写下来,用信封封起来。到时候,我们对一下,看看你有没有猜对。”
“好啊。”逸南笑得浅淡。
“不许偷看啊!”意文将自己写字的纸,折好,刚要递给逸南,又收回手:“你把信封给我,你的放进去,我反正看不到,我的我自己放,我来封口你不许偷看。”
封好信封,意文满意地放在自己枕头下面,又伸手来握逸南的手,逸南握住她的手,意文慢慢地安心地睡着了。
逸南悄悄抽出意文枕下的信封,打开。
自己的,是一张白纸。而意文的,意文的竟然只是几个墨点。逸南苦笑一下,原来,没有认真的人,不止是自己啊。重新封好,轻轻放入意文枕下,他起身离开病房,有些事,到了该处理的时候了。心,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作者有话说:可怜的某梦,回到家想更新时,突然发现下午码的字没有存盘,哭啊,偶怎么会白到这种程度,话说已经是夏天了,早应该晒黑了。汗啊汗,只能重码。好在今天收到好多留言,真是很高兴啊。如果有带标题的,就更好了,哈哈哈哈,亲亲大家!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九十章
萨克斯的呜咽,如泣如诉。迷离的灯光下,玻璃杯中的酒液,也迷离若梦,端起酒杯,无名指上的钻戒,反射的光幽冷刺目。
心之永恒。逸南苦笑,这世界上,多少东西能够永恒?即使不变,随着时间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