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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人看见没有?”
“没有,只是这两个女犯人和一个恶魔。”
“那,这两个女犯人承认了吗?”
“没有,她们怎么会承认呢?她俩硬说没有这回事。”
“那么,你们怎么晓得这桩事情呢?”
“因为,有很多人看见她俩跑到那个旧教堂里去。她俩每去一次,人们就看见旧教堂的窗户上,发射出可怕的青光;从那里经过的人,又听见有人在里面念着怪诞不经的咒语。经暗中调查的结果,才晓得她们俩在里面学习施用魔法。——其是在十二月二十一日天快亮的时候,这两个女犯人使出了最可怕的法术,召来狂风暴雨,把这一带的农作物都吹倒了,房屋也倒塌了不少,使大家受到很大的损害。”
“咦?她们会呼唤风雨!有人看见了吗?”
“是的,陛下,当地的村民,有四百多人出来作证。大家都异口同声他说:十二月二十一日天快亮的时候,狂风暴雨突然大作,而且和平时的风雨不一样。根据大伙儿的供辞,才晓得是这两个女犯人使用魔法所致。”
汤姆想了一想,又再问警官说:
“这两个女犯人,当时没有遭到暴风雨的灾害吗?”
警官未加考虑,立即回答道:
“她们也受到这种灾害,那是自作自受,她们的房屋也被吹倒了,她们母女俩也是无家可归。但是,她们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第二天,找木匠替她们修理房子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便大伙儿跑到她们家里,把她俩抓了起来。”
汤姆半信半疑地问道:
“那我就不懂了,她们为什么要召来这场狂风暴雨?而且连自己的房屋也被吹倒,这又何苦呢?如果真是这样,那算得上是最愚笨的法术了。假如我会使这种法术的话,我必定要设法使我自己的家园不会受到风吹雨打的灾害。”
汤姆的疑心越来越重,又问道:
“这两个女人,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呼风唤雨呢?”
“是,据说是脱掉袜子,然后再念咒语,就可召来暴风雨。”
这一下,汤姆愣住了。关于使用魔法的故事,他虽然阅读过很多书籍,但像这样奇怪的方法,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大大地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不觉从椅子上倾起半个身子,问道:
“这真是怪事。是不是只要脱掉袜子,念起咒语,就能呼风唤雨呢?”
“是,是这样的。据证人们说,他们那个地方,除了十二月二十一日的狂风暴雨外,在这半个月内,竟发生了四次奇怪的暴风雨。换句话说,只要他们脱掉袜子,念起咒语,就可召唤来大大小小的暴风雨。”
汤姆对于这种法术,越听越觉得有趣。同时,自己心里也有数,因此就转向女犯人方面,用坚决的声调命令道:
“喂,把袜子脱掉,使出你的法术来看看。我想看看狂风暴雨!
哈弗特公爵和其余的侍臣们,听到这句话都大吃一惊。有些迷信很深的人,吓得脸色都变了,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们都在心里嘀咕着:国王就是有病,也不应当如此冒昧行事,出了危险如何收拾呢?
女犯人听到这个命令,拾起头来看了汤姆一眼。立刻又很为难似的低下头去。汤姆接着说道:
“不必担心,我绝对不会因此而加重你的罪刑。只要你们能使出法术,让我亲眼看看,我不仅不处罚你们,反而会恢复你们的自由。”
两个女犯人一边哭一边说:
“哦,国王陛下,我们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魔力呢?所谓使用法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完全是人们捏造的谣言,请您相信我们的话吧。”
“你们用不着担心,我因为想恕你们无罪,才命令你们这样做。——快把袜子脱掉,表演一场呼风唤雨的本领给我看看。只要一场小型的狂风暴雨就好了,如果太大了,恐怕会把王宫吹垮了!中型的也可以,不,最好是小型的。做完这个法术,就可以饶恕你们,释放你们。我是国王,国王是金口玉言,我答应的事情,没人敢反对的。好了,你们母女俩如果想活命,就赶快表演一下!”
女犯人就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儿,悲痛万分地号陶大哭起来。
汤姆看见这种情形,就环视了一下群臣,一面大声宣布道:
“这个女犯人所说的话是真的。这个女人,既是这个女孩的母亲,自然具有母女的感情。她之所以不遵照我的命令来救助她的女儿,足可证明,她实在没有这种魔力。好了,你们母女俩没有罪,国王释放你们!”
侍臣们对于汤姆这种公平的判决,又发出欢呼声,但不像上次审判男犯人的时候那么大。因为还有很多迷信的人,暗中仍不服气。
被释放了的母女俩欣喜若狂,两个人紧紧拥抱,感激涕零。
汤姆俯视此情此景、微笑道:
“你们已经恢复自由了,可以放心了。现在你们把袜子脱掉,念念咒语看。如果真能呼风唤雨的话,我要奖赏你们。”
“在仁慈的国王面前,脱下这双脏臭的袜子,不是有污陛下吗?”
“不,无论如何,要脱下来试试看。这是我的命令。”
母女俩没有办法,只好把袜子脱下来。为了报答国王的恩惠起见,使劲地顿着,弄了半天毫无动静,因此在场的一些迷信的臣仆们,也都破除了愚昧的迷信心理。最后汤姆微笑着,很轻松地说道:
“哦,你们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回家去了!”
本来是阴森可怕的案件,经过汤姆明智地判断,竟然在快乐的气氛中结束了。
第四章
第三部
森林中的一夜 现在,再来说三天以前的事——
武士亨顿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公寓的楼梯上飞跑下来,从大街上跑过伦敦桥,一口气跑到了萨札克森林。
在森林里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爱德华的踪影。他心里想:
“据我沿路探听的结果,确实有人看到像他那样的孩子,被一个青年带进森林里来了,这点是不会错的,不过萨札克森林地带也实在是太大了。能够得到这点线索,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只要再继续努力去找,还有找不到的道理吗?”
亨顿到处寻找,但是找来找去总是找不到孩子的踪影,眼看日落西山,群鸟归巢,这时亨顿已经饥肠辘辘,疲惫万分,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萨札克森林旁一家孤零零的客栈里,有气无力地停下来。吃过饭,决定就在这里住一夜再说。他上床以后,仍然考虑着怎样去找孩子的事情。
亨顿左思右想,忽然想到:
“对了,那孩子必定会去寻找麦尔斯·亨顿的。他本来就是想和我会面,所以才被人骗了出来。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既没有亲戚朋友,也没有保护他的人。从这次被拐骗事件以后,他对于伦敦方面必定更加害怕,就是想到伦敦去找我,恐怕也不敢去了。那么,他会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找我呢?嗯,嗯,那孩子晓得我是准备到肯特郡去的。我记得当我给他讲述我家的故事的时候,他还很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哩。这样想来,他也许会一个人前往肯特郡亨顿庄园去找我。不过,他没有旅费哦,对了,他不是有讨饭的本事吗?——对,对,他一定会这样做!”
亨顿对于自己的想法十分自信,这才放了心,把枕头旁边的蜡烛吹熄,准备就寝。
那天早晨,爱德华被人家从公寓里骗走。他自然不晓得这个青年是冒充亨顿派来的骗子,也没有想到在街头还有一个歹徒凶汉,在路上跟踪着他们。
那个凶汉,左腕缠着绷带吊挂在左肩上,左眼也用纱布蒙着,用绷带包扎着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棒做的手杖。
那个青年带着爱德华,走进萨札克森林以后,就故意东绕西转,七弯八拐地走进森林深处。他的用意,当然是在防备这孩子逃走。
爱德华在森林里越走越深,两只脚都磨破了,走起路来疼痛难忍,却还没有走到亨顿的所在地,忍不住发起脾气来了:
“亨顿到底在哪里?既然这么远,他就应当亲自来迎接我,才合乎礼貌!现在我一步都不愿再走了!”
那个青年于是就装模作样地答道:
“你的仆人在森林里面负了重伤,眼睛和手腕都用绷带包裹着呢,难道你不愿意去看看吗?如果不想看,那就算了。”
“啊,他受伤了?你为什么不早说?那就赶快走吧!嘿,不要慢吞吞地走,我们赶快赶路吧。是什么样的家伙,把亨顿打伤了的?好,就算那个家伙是公爵吧,我也一定要替他报仇。”
爱德华突然加快脚步,不久就跑到森林深处。
这一带,离人烟稠密的地方很远,除了枝头小鸟儿的啼叫声音外,再听不到别的响声了。树木高大,阴森恐怖。这里只有一丁点儿平坦的土地,上面有一栋小屋,看样子,大概是乡下人堆置东西用的,屋檐和屋顶都已腐朽了,是一栋破旧的小屋。
“就是这里,到了,到了。”
那个青年边说边走了进去,爱德华也随后跟着进去,一看,这屋子空无一人。
“亨顿在哪里?”
于是那个青年突然把脸色一变,瞪着他答道:
“亨顿怎么会在这里,哈哈,你上当了。”
“什么?”
爱德华勃然大怒,马上捡起地下一根木棒,想打那个青年。这时,就听见:
“啊,哈哈哈!”
一阵可怕的笑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看见另外一个粗壮汉子走了进来。这个家伙,就是一直在后面跟踪着的那个凶汉。
爱德华大叫道:
“你是什么东西?跑进来做什么?”
那个大汉子和那个青年,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便大骂道:
“喂,小鬼!脑筋要清醒些,仔细看看我的面貌。只这一点点改变,你就不认识你父亲了吗?蠢货!白养了你这么大!”
他一面骂着,一面把捆在手腕上和眼睛上的绷带解开,那一拐一拐的瘸脚也笔直地站好了,立刻现出原形,他就是垃圾巷的约翰·康蒂。
爱德华更加气愤,喝道:
“你这种东西,怎么会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已经升天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是王子,不,我现在应该是国王了。你如果把我的忠仆亨顿藏起来,就赶快把他带到这里来。如果不遵照我的命令去做,我就要重重地处罚你!”
约翰也怒气冲冲他说道:
“哼,我虽然明明知道你这家伙疯了,不能跟你认真;可是如果你仍然这样胡说八道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不给你点苦头吃,你不会知道老子的厉害。你想想看!这是森林中的一幢孤独的房子,不会有人听见的,所以就是你瞎说,也不怕有人听到;如果到了别的地方,你再说疯话,那就糟糕了。以后绝对不准你再随便说出这样荒谬的话。你仔细听着,咱家是杀人犯.所以咱们都不能在家里呆下去,而且还要改名换姓才行。因此,我把我的姓名改为约翰·霍布斯;你的姓名是杰克·霍布斯。听清楚了没有?要好好记住,不要忘记了。”
“少说废话,我的名字叫爱德华。”
“你,你这小鬼,不准作声,听我说:分开以后,你碰到你的母亲没有?你晓不晓得,你的两个姐姐到哪里去了?快回答我的话!”
“不要问这些鬼事情。我的母亲在几年以前,就去世了。我的姐姐现在在王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