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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说着,紧紧地抱住了阿芳。
“国庆,你都二十四五了,怎么还像个大孩子。我恨死你了。傻蛋,幼稚。”
“阿芳,我想”
“等等,你这个大坏蛋。你”陈碧芳在他身下嘟囔着。
一到这时,国庆变得更没话了,嗓子里只会发出哼哼声,面红耳赤地直到整套的动作全部做完。
阿芳趴在他的胸前,甜腻腻地埋怨着:“你呀,还会什么?上天造你,好象就是为了让你干这个的。”
国庆点着烟,嘿嘿地笑了几声。
“国庆,前两天我看了一本书,作者非常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精辟地论述了人类生命的繁衍,论述了男人和女人。他说男人就是应该像你这样,激情,热烈、饱满、冲撞、开拓、创造,否则就不称其为男性,就不配做阳性,这世界就不会前进。你说对吗?”
“嘿嘿,不懂。”说着,他又冲动了,一翻身,把阿芳压在了身下。
“你这该死的。国庆我我有了。”阿芳甜蜜蜜地笑了。
“啊?”
“不骗你,你摸摸。”
丁国庆睁大了惊喜的眼睛,嘴角蠕动着,说不出话。隔了好一会,他突然扯开嘴大声狂笑起来,那笑声震得房子嗡嗡作响,那笑声震得偎在他怀里的阿芳直颤抖。
阿芳见他上唇的鲜肉全都裂开,赶忙用手按住了那滋滋冒血的伤口:“国庆,国庆,别再笑了,冷静点儿。我懂,我懂。你别说话,也别张嘴,静静地让我在你怀里躺一会儿。我全懂。”
国庆真地安静下来。阿芳也确实能控制他的一举一动,她太了解他了。她深知此时此刻国庆的心情,那将为人父的激动心情。在国庆日记本的第一页里,他写得相当清楚:男人,男人是什么?男人是个头脑简单、负责繁衍、捍卫生命、勇往直前的雄性动物。
国庆激动得解开了阿芳的裤子,用他的大巴掌轻轻在阿芳肚皮上移动。他的眼睛里放射出奇异的光彩,他好象感觉到,在这光洁细腻的肌肤里的小生命的搏动。这个小生命是他的,不,是他俩的,是他俩爱情的结晶,是他俩生命的延续,是他那宽大粗糙的手掌,在阿芳的肚子上抚摸着,那手掌几乎能盖住阿芳的整个腹部。他生怕自己的手太重,轻轻地颤抖着抚摸着
火车突然猛地一阵颤动,他们到了终点站——昆明。
昆明,这座四季如春的城市,一面临水,三面环山。临水的一面是高原巨湖滇池,三面环抱着的是云南秀丽的大山。在这个海拔近2000米的高原上,它像是一颗翡翠,又似一粒钻石,闪亮地镶嵌在了这片望不到边的绿色天幕上。
走进市内,更是叫初到此地的人万般惊叹。这里酒店林立,霓虹万千,车辆拥挤,商网连片,锦华、金龙这些星级饭店,人满为患,就是美国人建的HOLIDAY INN (假日饭店),没有两三天前的预约,恐怕也只有隔门张望的份儿了。这里的确是个旅游圣地。奇峰异石数不胜数,天下奇观处处可见。可谁曾想到,这座多姿多彩的美丽城市,在1989年、1990年连续几年,被美国国际侦破组织FBI评为人口买卖的中转站。
三渡村和黄渡口这一行人,住进昆明旧区内茶园小店已有三四天了。他们除了要等小胡子办好边境旅游证的手续外,还要接受一些训练,其中包括,在市内行走的姿势,接人待物的日常习惯,还有就是路上吃住时不要张扬,过卡时如何对待边防检查人员。
国庆自见到阿芳后,大大恢复了元气。他决心已定,先去美国,打好基础,然后再接阿芳和他那尚未出世的小宝贝。连日来,他的胃口大开,一顿能吃三碗过桥米线。
二肥的胃口不知怎么回事儿,一直那么大,那么好。每次一到吃饭,他总和别人闹意见。他抱怨小胡子不公平,为啥给丁国庆的总是大号碗,给我小号的,我的个子也不比他矮多少。我妈妈告诉我,出门在外不能吃亏,该争的得争,不然饿死没人管。二肥子一边吃着,嘴里还不停地唠叨,气得水仙一摔碗,“别吵了,我这碗给你吃还不行吗,烦死人了。”
国庆不争也不让,他总是一人躲到后面,默默地吃他的饭。
小胡子对待他们,一般来讲还算和气。可是,一听到他们吵嘴打架准翻脸。他大骂不守规矩的人,警告他们,下面的路程还很长,如果当地人听出你们的口音是外地人,一定举报,到时候谁也管不了谁,咱们一块儿进法院。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一行十五人,坐上了一辆中型小巴士出发了。
出了昆明,不到二十几分钟,车子就开上了214公路,也叫214国道。这条公路延伸到西双版纳首府景洪就分叉了。左边一条连接老挝的胡志明小路,直插越南心脏河内;右边一条越过大励龙240界牌,直接可达缅甸境内人民军总部所在地——孟拉。
想到达孟拉,并非是件简单的事。他们目前必须得花三天时间,穿越眼前这一座座绿色的山峦。
云南的山总是那么绿,水总是那么蓝,即使是在北方还在飘着雪花的冬季,这里仍是一片郁郁葱葱,什么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到这里走一遭,很难体会得到。
曾明看着窗外虚幻般的世界,望着山下一层层飘浮的云朵,眺望远处从山顶直泻而下的泉水,他拿出了日记本,写起了小诗。写完之后,他拍拍坐在前面的水仙和卫国:“你们听听我写的诗。”他定了定神,喊到:“云在脚下飞/水在头上过/这里才是家呀/为啥去老挝?”
“都他娘的安静点。这路这么险,破车又这么难开,再他妈的嚷嚷,都把你们给甩到山洞下去。”司机操着他那抑扬顿挫的云南腔骂开了街。
小胡子马上冲上去,嘘了一声,又瞪了他一眼。曾明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见没人捧场,反而被臭骂了一通,心里挺不自在,就又拍了拍水仙:“你听着怎么样?”
“你他妈的没看见老娘在睡觉?”水仙没好气地骂道。
全车人听到水仙的骂声,都笑了。由于一路的疲劳,顾不上去看窗外的景色,大家都合上眼皮打起盹来。
214国道,实际上只能称作一条羊肠小路。林姐当年齐下女婴逃回北京,走的就是这条路。国庆虽然从未到过大西南,可从返城回京的大院里的哥们儿们嘴里听到过一点儿。国庆望着窗外的密林、野芭蕉、剑齿麻,想着他死去的哥哥丁建军。
在214国道上驾车,没有两把刷子是不敢开的。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总得不停地摆动,因为路全是盘山道。据统计,3O多米长的直路才有两、三处,其余的路全部都在转弯。生活在平原上的人,绝不知肘弯是什么意思。打个比方,肘弯,就是把胳膊肘弯到极限的那个位置,肘弯的顶端下,是一望无底的山涧。
盘山道的路标上并不标明公里数,也不指示前方所到之地的地名,路标牌上大都写着,上月此处的死亡人数,或是去年一年的死亡人数。
在这条路上,除少量的旅游巴士和偶尔才能见到的小轿车外,其余的统统是浅绿色东风牌大卡车。这种南京生产的卡车,马力大、车体长,在长长的货箱上,蒙了一层密不透风的帆布,没人知道,帆布下装的是什么货物。
驾驶这种大卡车的司机都身手不凡,不要说下坡的时候还踩油门,就是开到像肘弯这样的险处也不减速。每每错车时,轮胎和地面磨擦发出的尖叫声,都会使人胆战心惊。
又错车了,那磨地的尖叫声惊醒了车上所有的人。姑娘们嗷嗷地喊声不绝,小伙子们也连骂带叫地抹着头上的冷汗。二肥遇到此情此景倒是显得很开心。他身旁坐的是彩凤,他可以借此大好机会,往彩凤的大腿屁股上蹭一蹭。越往南走,天越热。彩凤脱得身上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小背心,小背心的领口开得很低,二肥利用车子左右摇摆的惯性,不时地偷看一下小背心低领口里面的细情。
阿六是稳坐泰山一动也不动,双手死死按住裤腰带,时刻提防着坐在他身边的人。国庆则坐在前面第一排。他对走这样危险的山路感到非常刺激,他露出了平日很少能在他脸上出现的笑容。他伸出大拇指,赞叹司机的驾驶技术。司机得意地叼着烟卷,哼着小曲,只见他加大油门继续往前冲。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他“忽”的一下,把车开到山涧边缘,一棵参天大树正巧挡在车体的正当中。
“下车!撒尿!”司机说完,就打开了车门。
二肥已经憋得受不了,他第一个连滚带爬地冲下了车,其他人跟着依次走下。
“男左女右,快尿快拉。”小胡子指挥着。
二肥子站在车的右边,磨磨噌噌地解开了裤子,手伸进裤档里,眨了两下小眼睛,又停住了。他不断地把头往左扭,他想看看女人撒尿该是什么样。他蹲下来,佯装给自己系鞋带儿,头朝下,他看到了几个白屁股。正在这时,不知是谁使劲端了他一下,傻二肥“哎呀”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提着裤子,迷迷怔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见啥啦?看见水仙的啦?我操你祖宗!”阮卫国骂了他一句就上了车。
“他妈的,他妈的。”二肥骂的不是阮卫国,他恨死了自己这个撒尿的家伙,无论怎么用劲也按不倒它,可这泡尿还憋在肚子里头呢。
“上车!上车!赶路了。快点!”小胡子喊起来。
司机坐上了驾驶位,发动起卡车。小胡子一点数,嘿?怎么少了一个。他往车右边望了望,“奇怪。谁呀?谁没上来?王八蛋,我说了半天算白说了。”小胡子气得又骂开了街。
正说着,只见阿六右手提着裤腰,左手拉着树干,从坡下往上爬。等他上了车,小胡子训斥道:“撒个尿也至于跑到坡下去?你那玩艺儿就那么值钱?看看山涧下边,你知道有多深嘛,不要命了。快坐好,开车!”
阿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那玩艺儿倒是不值几文,可这裤腰上缠的却是万贯家私啊!你他妈的懂什么。
卡车穿过晋宁,中午到了玉溪。
“吃中饭不许个人随便乱跑,全部集体行动。下车。”小胡子站在车门口,一个一个地嘱咐着。
玉溪是全国,乃至世界的产烟盛地。这一行人吃完了中饭,吵吵着要去买几包名叫红塔山的香烟。阿六还提醒大伙,这里卖的都是批发价,便宜,合算。
阮卫国摇下车窗大声喊:“水仙,别上当,我以前也买过几盒.净是假的。”
水仙不顾阮卫国的劝阻,拉着阿六走向路旁的小摊贩。
“知道了,这里的假不了。”水仙没有回头地答着话。
“谁说的?如今这年头连处女都是假的。全蒙我这种大头。”阮卫国说完,噗哧噗哧地笑出了声。
气得水仙顶了他一句:“去你妈的,你有多少钱想玩真的?”说完,对着阿六小声嘀咕:“不蒙他蒙谁?没多少钱还总惦记着玩鲜的。做他的黄粱美梦去吧。”
“是啊,是啊,做人不能太贪。”阿六笑着附和着水仙。
离开了玉溪接着往南行。下面一站是过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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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南侧的中国城,是个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