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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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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好一点儿的办法,来突破自己目前孤军奋战的地位。  
  郝家这哥俩,不仅脾气、个性不同,年龄也差着十来岁。郝仁不像他的弟弟郝义那样爱动肝火,滋事打架,郝仁应该说是比较有脑子的。中学毕业后,他在县劳动局人事科一干就是十来年。玩人,他是有一套的。但是他不会像他弟弟那么傻,看上了哪家大姑娘,不管不顾地就抢,抢不到就打,打伤了人还不是他和他爸出面调停解决。他玩姑娘用的是另一套手法,玩完了,叫你看不出来,道不出去,苦果全让对方咽下去。玩姑娘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他主要是玩男人,玩社会。科长这一角色是个不大的官位,但要看什么科,和手上主操的是什么权力。  
  郝仁今年35岁,他不仅继承了他父亲掌权的技巧,也补上了上一代人文化不高的缺憾。按说,郝仁在国内发展对他是很有利的,他了解国情,会玩权术。可近来,他父亲一反常态,让他出国发展。郝局长在瑞士的银行存了一笔数目不小的美金,可在国内怎么花?多少只眼盯着呢。连多收点好酒、好烟,都会有那些工八蛋汇报。什么腐败啦,特殊化啦,严打啦这些个小人物,见过什么呀?可也不能不提防着,说不定哪天会败在这些红眼儿病手里。谁也预料不到未来时局的发展,狡兔三窟才能防患于未然。思来想去,郝鸣亮拿定了主意,必须迁移家产。  
  郝鸣亮对老大郝仁只身赴美是颇为放心的。他认为,生活在地球那边的年轻人,和他大儿子相比,方方面面还相差甚远。玩权术要的是心计,郝仁在这方面,要远远高出他人。郝家的事业得靠他继承。郝家的产业向国外迁移,只能依仗老大。  
  迁家向西半球发展,这主意在郝家酝酿有好几个月了。拿大主意的虽是郝鸣亮,可具体怎样施行,还得靠大儿子郝仁想办法。出国发展对郝仁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挑战。郝仁到纽约快一个月了。他一直都在开动脑筋,想尽快打开局面。他看到了纽约的超高消费,看到了斯迪文的挥金如土。他认为,迁家不只是为转移那些瑞士存款。想在美国生活得轻松些,舒服些,就得掌握权力。有了权力,有了人马,才是最根本的目的。玩人,玩权,对他来讲是得心应手。从心里说,他不大看得起斯迪文这些人。包括林姐在内,玩人玩权比他还差得远呢,只不过她掌握了个好时机。等着瞧吧,时间长着呢。他相信,他一定能遇到个好机会。  
  可是他在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此次赴美就带来这么点儿钱,是个不足的估计。在这里要想打开局面,得需要钱呢!大量的本钱呢!  
  想到钱,他看了看表,算一下时差,马上起身打了个越洋电话,当然是打给家里的。  
  通了,是父亲的声音。  
  “爸,你们好吗?我挺想家的。”  
  “想家?老大你刚走几天?真没出息。”郝全亮在电话里疼爱地说。  
  “爸,不是,这里的局面不好打开呀。”  
  “老大,你不要性子太急,这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你身边有人吗?”郝鸣亮小声地问。  
  “没有”  
  “好,我告诉你,听着,你无论如何也得打进去,咱郝家就指望你了。你别以为我这官儿,你们哥俩能吃一辈子,你懂吗?”  
  “我懂是懂,可是”郝仁如此这般地把他对斯迪文的看法、此人好赌的弱点以及怎么怎么缺钱,一股脑儿地向父亲做了汇报。  
  “缺钱?”  
  “是啊,爸。我的本钱不足哇。”  
  “好吧,我给你汇去。马上汇去。”  
  “爸,他赌的数目”  
  “我明白,你说要多少?”  
  “我看,得是个不小的数。”  
  “行,你等着吧。”说完,郝鸣亮那边放下了电话。  
  郝仁打完了电话,心清轻松了一些。可他仍然睡不着,回忆着到了美国后的一切,一切。  
  林姐在海湾别墅的客厅里,把斯迪文大骂一顿,看样子她是真的火了。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哥吗!你向我许下的诺言难道全忘啦?赌,赌!就知道赌!早晚你会把咱们创下的家业全赌光。这些钱是好赚的吗?啊?这都是把脑袋拴在腰带上的玩儿命钱。为了冬冬,为了你的将来,我曾多少次想洗手不干了,可我能眼看着三义帮的人都没活路?我不干,我就是无仁、无情、无义的人。他们能饶了我们吗!”  
  “嫂子,我一定听你的。”  
  “不,你不听我的。想一想,咱们是怎么过来的。报纸上说,干这个行业的头子是无恶不作,血腥成性,为谋取暴利,铤而走险的罪犯。阿坚,你最了解嫂子,我是该杀的人吗?干这种行业的不止咱一帮人,头子更不止我一个,我我不该死,也不想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姐相当激动,声音不仅颤抖,而且变得沙哑。“洗手不干?说得轻巧,我能干什么,什么也没学过,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干!我”  
  “嫂子,我听你的。我保证,以后真地不赌了。”斯迪文说着给她跪下。  
  “你起来。”林姐的声音,缓和了许多:“阿坚,你起来吧。原谅我,我我的心很乱,我不该对你发这么大的火,可我实在控制不住了。我经常会”  
  挂在壁炉上的大钟,闷声闷气地敲了三下。林姐擦了擦眼睛,把斯迪文扶了起来:“回去吧,太晚了。”最后,她平静地说。  
  “嗯,我走了。嫂子,你别生气。”说完,他就去开门。  
  “还有,阿坚,从陆路走的一队人,已经到了墨江,明天去景洪。如果顺利的话,三天以后到达曼谷。我想派你去一趟泰国,最好明天就走。”  
  “这么急?”  
  “对,很急。去接一个人,他叫丁国庆。”  
  “丁国庆?”  
  “接到人之后,不要在泰国停留。我急着要见他。我已同顾卫华联系好了,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顾老板给他办好护照了吗?”  
  “全办好了。”  
  “放心吧,嫂子。我明天就走。”  
  “记住,此事不许对任何人讲!”林姐郑重地说。  
  斯迪文回到曼哈顿,已经是后半夜四点多了。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见郝仁已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就脱下外套,换上睡衣,打开床头灯,躺在床上抽起了烟。  
  他琢磨不透,为什么林姐今天发这么大的脾气。他知道嫂子对他有钱就赌的恶习,和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非常生气。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成个家。也难怪她总埋怨,就是自己也常常感到虚度年华,过于荒唐。  
  他慢慢地拿起了电话,轻轻地按了几个数字,然后悄悄地对着话筒:“你又给我打电话啦?”“该死的东西,这么晚才回来。”听筒里冒出了继红清晰的声音。  
  “她把我叫去了。”  
  “又挨骂了吧,活该。”  
  “是你捅的对不对。”  
  “少废话。这么晚了闲话少说。后天是我的生日,你打算怎么办吧?”继红直截了当地问。  
  “当然,当然,我会尽我的心。”  
  “尽什么心呢?我问你忘没忘?”  
  “我?怎么会忘呢。我明天就去给你订一个大蛋糕。”  
  “真的?”继红的声音突然一扬。  
  “噢,对了,不行。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你看看,我早就知道。”  
  “不,继红,这是林姐刚刚交待下来的。她让我飞趟曼谷,去接一个人。”  
  “这么急。接谁呀?”  
  “一个叫丁国庆的人。继红,嫂子叮嘱,此事不能外传。”  
  “”继红没有答话。  
  “你又生气啦?”  
  “没有。你放心地去吧。不过你走了以后,你身边的那个家伙谁照顾?”  
  “就瞧你的了。”  
  “我?行。我就好好照顾他一次。他睡了吗?”  
  “睡了,跟死猪似的。”  
  郝仁根本没有睡,他听得一清二楚。              
9         
  性格温顺的澜沧江,经过西双版纳自治州的州府景洪,缓缓向东南方流去。它穿过盛产海洛因的金三角,途经泰国北部的会晒,忽又蹿进老挝的大半个上辽,经万象向南延伸,形成了泰老自然边界。在这一带,它的名字改称湄公河,直到穿金边过西贡,汇入了南中国海。  
  景洪是个美丽的城市,在历史上享有盛名,是北部小乘佛教的发源地。至今市内有保存完好的塔寺和风格独特的南国庙宇。  
  高高的大油棕和能遮住天的贝经叶,为人们挡着那亚热带的烈日。围在这个小平坝四周的热带雨林,又给这里的人们带来年年的风调雨顺。  
  水牛在稻田里,慢慢地拖着犁耙耕地。河边放着古老的水车。远山近水装点着漂亮的傣楼,傣楼上炊烟缭绕。小伙儿坐在楼下,品尝着新酿的木瓜酒。傣家姑娘扭动着腰肢,唱着和谐的傣族山歌。身穿红、黄两色袈裟的小和尚,在村寨边上玩耍。少女穿着美丽多彩的筒裙,像一群五彩朵云,悠悠地在马路上飘荡。  
  可是这几年,现代化的热风刮到了西双版纳,空气里浸入了许多汽油味,和摩托车、汽车的噪音。这噪音像是要把那传统的竹楼震塌。在这个近乎于原始的清洁天地,人们忽然间都变得有些惊慌。小伙子们整肾陆在真假虚实的自由市场,一些傣家女也模仿起内地来的新潮人,操起了人类最古老的那个行业。  
  想象力最丰富的人,恐怕也不会这么联想,纽约、景洪是人口买卖的一体。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地点怎么会相连?这黑色的通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肥和阿六被分到了一个屋,右边是丁国庆和曾明,左边是水仙和彩凤。为分房间,阮卫国和小胡子吵了一架,他坚决要和水仙住一块,不愿意和黄渡口的人睡在一起。  
  “你他妈的疯了,现在还是在国内,没结婚证就是不行,万一半夜查房,怎么办?你再忍两天,到了境外,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小胡子生怕这最后的一站出了事,损失了自己这一个人头一千块的马仔费。  
  可到了半夜,阮卫国还是没听小胡子的话,偷偷摸摸溜进了水仙和彩凤的房间里。  
  “那我”彩凤被他俩吵醒了。  
  “我已同那边的人都换好了,我睡的那个屋现在换成了黄渡口的女的,放心吧,没问题。”  
  二肥和阿六也没睡着,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在闲扯皮。  
  “二肥,你干么老翻来覆去的?”阿六在黑暗里淫淫地笑着。  
  “睡不着。”  
  “是那玩艺儿在闹吧?”  
  “奶奶的。”二肥不知是骂他,还是骂自己。  
  “别急,等到了美国就好喽。那地方没人管你。哪儿像咱们这里,个个都是他妈的性压抑。别说你啦,这阵子也把我憋坏了。”  
  “六叔,那男的女的到底是咋回事?”二肥的声音透着诚恳。  
  “你傻小子真地没尝过?嗯不过,你这话我也信,去年你小子闹出来的事,我”阿六忍不住地笑起来。  
  “啥事?”  
  “别装糊涂。啥事?你跟老母猪的事呗。”  
  “呀,你咋知道的?那副厂长答应我”  
  “他答应什么啦?”  
  “他答应一辈子不给我说出去的。”二肥的音调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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