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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听罢了诗和词之后,都不由惊叹不已,万万不曾想到秦允明不过小小少年,对诗词意境把握的已经如此炉火纯青。李纲更是自叹不已,与秦允明的这两篇作品比起来,自己相差的实在太远。
当即,他们纷纷要求秦允明把《好了歌》剩下的篇章念出来。
秦允明自然不能不从。
听完了秦允明诗、词、歌三篇作品,宗泽叫好连连,李纲则向秦允明拱手拜服,叶梦得却依然沉醉在这三篇极品之作的意境之中。
秦允明下意识的看了看堂伯一眼,却现秦观也正在看着自己。
他只好愕然的笑了笑,接着谦虚的对众人客气道:“晚生其实也仅仅只有这寥寥数篇能够拿得出手的文章。正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晚生这些年每日都会参悟名篇名作,看得多也写多,这才侥幸出了几篇过得去的文字了
他顿了顿,又向秦观恭敬的说道:“比起堂伯的文采,晚牛火候还欠缺得很。今番来拜访堂伯,除了一叙亲情,诚实的说也有心拜堂伯为师。望堂伯能传投一二
秦观呵呵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秦允明的拜师要求。他在叹了一口气之后,感慨万分的说道:“先前这《好了歌》,老夫前不久曾在处州城内听人唱过。却没想到原来是出自大郎之手
秦允明有些意外,秦观竟然也听过《好了歌》,看来这歌曲还真是到了脍炙人口的地步了。
“本以为能写出这样歌的人,一定是历经了一番世故的人。大郎你小小年纪,但是却有这样深亥的思考,俨然已经有大家风范!前途不可限量呀”。秦观又道。
“是极是极,依我看小郎君与少游老兄的文采不差多少。更何况以小郎君现在的年龄,比起当年的少游老兄,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少游老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宗泽一边咬着肉,一边不避讳的说道。
秦观深深点了点头,叹道:“诚如宗汝霜所言,老夫行将就木之人,囊中哪里还有什么物什可传授与人呀!不过有些经验之谈,说与大郎你听听也无妨
秦允明连连说道:“还请堂伯指教
秦观微微笑了笑,说道:“老夫一生成就,归总起来其实也不过一句话。大郎你先前也曾说过,“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我们做文章的人一定要谨记一点,多去经历,多去体会,多去思集。
多经历是一种积累,多体会是深入了解,而多思考则是让人不拘于事物的表面
秦允明恍然大悟,他深深的点了点头,出了一声感悟:“堂伯的教诲,正是在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众人听了秦允明随口的这一总结,不由又是一怔。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好,说的好呀小郎君还真是一点就透呢!不仅如此,随便一句感悟都如此精辟!”宗泽抚须赞叹道。
“大郎,你这一句话还真是言简意核呀!”秦观同样对秦允明的这句话欣赏不已。
秦允明心中汗颜不止,他这时才想起来,“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句话是出自曹雪芹的《红楼梦》,自己不经意的感悟,却一不小心又构成了剿窃了。
李纲叹息不已,说道:“着来,在下以后倒是要多向秦大郎学习了
汞二明推辞道!”伯纪叉言过了小弟何德何能宗泽点了点头,插嘴说道:“正是,秦大郎现在还年少,可不要捧杀了人家呢他顿了顿,又转向秦允明道,“大郎,既然你决心读书考取功名,除了诗词歌赋之外,倒真有一些东西你要向你堂伯讨教了。”
秦允明越来越觉得宗泽这个人很有趣,这个不惑之年的知县相公,说话总是那么直接。不过他知道宗泽是出于好意,自己对其也甚有好感
他立刻问道:“还请宗相公示下。”
一旁秦少游听见这话,同样忍不住好奇了起来,笑呵呵的盯着宗泽。
“嘿嘿,你堂伯虽然人老了。才学上灯枯油尽,但仍有两样东西是越老越精炼,让人不敢小视呀!这两样东西,其一就是书法,其二就是策论宗泽嘿嘿对秦允明说了道。
不等秦观开口推辞,宗泽紧接着又说道:“尤其是策论,你堂伯的策论功法在当今世上绝无第二人能出其右了。这个东西你一定要好好缠一缠你堂伯,对你日后无论是科场考试还是为官从政,都是极有帮助的。至于书法,属于文雅之事,能学自然也不能放过的
这时,苏造也连连点了点头。说道:“宗相公此话不假。在下年幼时,家父一直都是让秦世叔来补习在下的论书。当年在下之所以能够一试及第,全仰赖秦世叔昔日停停的教诲呢!”
宗泽的话并不算夸张,苏门四学士每一人都有一项特别突出的才学。对于宋代文人来说。诗词歌赋可谓是基础了,因此苏门四学士的文采不必多说。若是将诗词歌赋的才学除外,黄庭坚书法最为卓绝,张表唐体最精,旯补之工于书画。而秦观则是策论最佳。
秦允明对于这一点倒是不知道,他只知道秦观有好几十分了得的词作,印象中应该是属于词人专精之类的人物,却没料到秦观还有策论的功夫!他连连将目光转向堂伯,自己现在对古代文体一窍不通。这次远道而来势必要向堂伯取一些经回去。
秦观听完宗泽和苏造的话之后,只是笑着说道:“老夫不过是仕途多年,有一些写文章的心得而已,这可算不得什么值得称赞的事。”
宗泽煞有其事的说道:“既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活计,那你老人家何不就把这些心得传授给秦大郎呢?好歹秦大郎又不是外人嘛!”
秦允明知道宗泽是在帮自己,不由感激的看了一眼。
宗泽却像是一咋小老顽童似的,笑嘻嘻的向秦允明眨了眨眼睛。
“瞧瞧,瞧瞧,宗汝霜张口闭口称呼老夫为老友,如今导大郎才结识不到半日,有了新欢就忘了老友了,话里话外都是帮这大郎呢!”秦观笑着打趣道。
“少游老兄,你这话就过分了。我就问一句,大郎是外人吗?”宗泽耍赖皮的道。
“好,好,老夫又没说不教”。秦观拗不过,连连的答应了下来。他转向了秦允明,收敛了一下先前玩笑的语气,显得极为认真的问了道,“大郎,老夫问你,你是否真的下定决心用功读书呢?。
秦允明听了这番问话,立刻就知道秦观要传授衣钵了,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回答了道:“侄儿如今年岁不自当该为将来打算。这次下定决心那便不会反悔,无能道路多么艰辛,侄儿一定坚持走到最后。”
秦观点了点头,说道:“好,很好?若真如此,这几日你便留在这里,老夫不妨教授一些经验之谈与你,希望对于你日后有帮助呢
秦允明大喜,自己这次可要真正成为秦少游的学生了,他连连说道:“多谢堂伯,侄儿定然不负属望。”
秦观老迈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能看得出来秦允明是一个可造之材。不单单是那三篇作品,包括刚才一番谈论时,这个少年随意所说的一些话,都能证明其根基功底颇深。如今自己年事已高,虽然对于名利淡漠了许多,但自己曾经的辉煌始终如同一道伤痕,纵然愈合也会留下印记。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继承自己的学志,将自己毕生的才学心得继续钻研下去,不失是学术界的一件幸事。
众人接着喝酒吃肉闲谈,一直热热闹闹过了一个时辰。酒足饭饱,兴致末了,秦观和宗泽是上了年纪的人,当即有些乏了,于是就打算散席歇息去。
宗泽是龙游县知县,龙游距离松阳县有五十多里;叶梦得现居在衢州,离此间也有七、八十里的路途。
此时已经是下午,他们两个人当然是不打算返回家中,早先就在延庆寺借了厢房留宿,散席之后便去寺庙厢房休息了。
李纲虽然祖家在无锡,可是如今年关将至,他特意来到松阳县这边亲戚家过年,所以这两个月都在县城里面居住。告辞之后,他便只身一人下山去了。
秦观寓居在延庆寺时,有时候是住在寺庙的厢房二计候则就在石亭旁的茅屋里讨夜,矛非就是自只圳臂愕已。
在众人都陆续离去之后,秦允明让王全和华安收拾篝火残局。
秦观与苏造、秦允明三人在石亭里小坐了一阵,又闲聊了一会儿昔日的旧事。之后他觉得有些犯困了,于是嘱咐苏造和秦允明,不妨去寺庙借厢房留宿下来,没必要还耍下山去找客栈落脚,麻烦又浪费。
苏避和秦允明自然应答了下来,他们两人先扶着秦观回到茅屋休息,顺便将剩下的年货都搬到茅屋里收拾妥当。
料理这些事,秦允明让华安留下来照顾堂伯,又吩咐王全去寺庙打点厢房借宿的事宜。他与苏造则慢慢边走边聊。
前往寺庙的路上,他询问苏造可否在处州多留一段时间。
苏避知道秦允明是想多留几日,潜心从秦少游那里学习策论的学问。当然他自己也想多一些时日与秦少游叙叙旧,只可惜朝廷有命难违,规定的述职期限只有四个月,过年之前一定要抵达京城。仔细盘算之后,他告诉秦允明,最迟腊月上旬就要启程了。
秦允明能够理解苏造的难处,心想这十数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自己努力一些,应该是能有所小成的,于是欣然答应了下来。
晚上,宗泽、叶梦得和秦少游三人休息饱了,又不约而同来到石亭聚会,他们当然也将秦允明与苏造邀请了过来。
经过一番谈笑,秦允明和苏造才知道,宗泽、叶梦得和秦少游三人虽然都身有官职。尤其是宗泽。身为一县之长责任可大可不过宗泽治理政务的能力十分高,只需十日就能断一个月的公务,余下时间就闲得慌了。至于叶梦得和秦少游都是闲职,自然不用多说。因此他们时常来延庆寺聚会,白日或下棋、或切磋书法,晚上则把酒畅谈、一抒心绪。
这晚李纲并没有来,如今这位未来的名臣还只是一个少年,自然还有自己的正事要做。
众人聚在一起将中午没喝完的酒取来喝了,聊了一些时政,又谈了一些文学上的雅事。因为天气冷了,二更还没到时酒就喝光了,大家也就各自散了。
不过临走时,秦允明将钱塘县县学陈教谕所托的书信转交给了秦观。
秦观让秦允明和苏造稍等片刻,他简单的着过了陈教谕的书信,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老迈的目光中泛出了感慨的光泽。
“原来,你们也认识润之呀。”他舒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陈教谕的表字润之。
秦允明点了点头,将自己因为抄写《论语》触怒了县学的事简单的向秦观介绍了一遍,当然最后也补充说明自己现在与县学的几位夫子已经重修于好了。
苏造和秦少游都是第一次听秦允明讲述这个故事,两个人倒是有些诧异,原来秦允明与陈教谕是这样认识的!
秦观缓缓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后,对秦允明说道:“大郎,你既要学习科举应试的门道,日后回到钱塘县不妨多向润之讨教,他对科举的墨义和贴经有深厚的功底,在这方面连老夫都有所不及。”
秦允明想了想,墨义和贴经好像就是考圣贤书上的死知识,只要自己下苦心好好背书,这两个内容应该不难。此外,堂伯既然说陈教谕对这两个方面有深厚功底,那岂不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