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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着拍一部我的电影,虽然这一切显得那么的遥不可及,但这是支持着我坐在学校里抱着
那索然无味的书,买了命的啃的原动力。我不清楚到底要有什么资格才能当导演,也很明白
这不是凭我的一腔热血就能做到的。
我也明白 100年可能才能出一个黑泽明,许多人都劝我现实一些,我 50的态度就是
一句话:我听不见。我的确有点儿清高,但这也是没办法的,这就是所谓的梦想太丰满,
而现实太骨干。我也带有一点点 90后孩子的堕落吧?但我不是典型的 90后,和我的很多
女同学也是格格不入。我没有喜欢的人,不写日记,拒绝小纸条,没什么秘密,看到帅哥一
点感觉也没有,更写不出什么细腻而又矫情的文字。我看不惯她们,不过她们肯定更看不
惯我。
我喜欢照相,但摆不来非主流的动作。我对文字很敏感,经常读文章时热泪盈眶。我大
大咧咧,但也算细腻,我看舞蹈也会感动地流泪。我学了很多年的表演,却始终练就不出数
三声就哭的本事。我也穿吊裆裤,有时打扮得像一个社会小青年,但实际上我还算是个乖宝
宝,不会仗着老天赐予我的身高优势欺负别人。我没有独生子女身上的毛病,我从小和表哥
一起长大,每天都受他的欺负,我从来不敢告诉我爸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我表面不羁,
却深知人情世故。只是我的成长经历改变了我的性格,我总喜欢把自己埋得很深,我总是笑,
笑得没心没肺,但是我并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开心。
这段时间心里有一种愤愤不平的感觉,上课的时候看着那些数学好的孩子趴着睡觉,我
认认真真的听,却还是捞不回一个勉强及格的分数,我考一次试就会有一种很强烈的挫败感。
每次上数学课,老师把一道题写在黑板上,我题还没抄完,就已经有人喊出了答案,有时候
我真想把这些人的脑子撬开来看看,真想晓得里面是什么东西做的。我不知道香港的教育是
怎么样的,反正内地就是打着素质教育的口号,死命地抓学生的成绩。我甚至觉得,在大学
毕业以前,我们都不能算真的活着,只是背着书箱在独木桥上,需求一席之地罢了你还
写了你和哥哥在刮八号台风,徒步走回家的故事。我来自绵阳,或许你知道这个地方,这里
不刮台风,但是会地震,现在也还是余震不断,只是我已经习惯了,即使是地震,我也能心
安理得的呼呼大睡。我也想过来一场“长征”,可是我是一个路痴,绵阳其实不大,但我
依旧不能记住每条街道的名字。今天走在路上我已经把“长征”的计划安排好了:
来自绵阳的十四岁读者(2)
先搭一辆从来没有坐过的公交车,去一个不熟的地方,然后再在那里到处走走,照照相。
然后再随便搭一辆公交车,去一个不熟的地方以此循环 N次。我想看看能不能走回去,
如果实在回不去了,我就坐出租,因为绵阳的经济不算太发达,出租的起价只要 4块 5毛
钱,就算跑完半个城,车钱我还是付得起的,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请原谅,我有点语无伦次,文章结构也有点散,呵呵,没什么文采。
如果说你的少年时代是在天才和蠢才这两个极端之间,尴尬地学习生活;那么我就是
有点无为的,极其平凡的孩子。但可能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爱好,那就是电影。青春本是茫然,
理想,就是航灯,让我不至于同其他的某些孩子一样,堕落,迷失。若是我没有了这理想,
我一定便与他们没有了本质的不同。(不明)(我觉得他们这个词怎么这么刺耳呢?)也
不知道您会不会看,但诚挚的希望得到您的回信。
你的十四岁读者刘珊珊亲爱的珊珊:
虽然你的来信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但读过后,还是想回你一下。大概因为如你所说,我
们都有共同嗜好,就是电影。我们同样也有一个共 52同本质,就是有一个茫然的十四岁。
我十四岁的那一年,大概跟你差不多,对所有的事物都敏感、茫然。
唯一跟你有别的,就是我对异性还有点憧憬,我在校内图书馆兼职管理员时,暗恋着一
个同级不同班的女生,我很想跟她打开话匣子,可惜却一直没发展,直到几年后有天,我在
深水遇到她,她跟我聊了一会后,就问我借两百元,并把她的手机号码写了给我,说迟点会
还给我,数天后我终于鼓起勇气打过去,想约她吃饭,才知道那号码是个空号。
我多想告诉你,其实学校的教育并不是最重要,我也想跟你保证,只要努力,将来定能
当上导演。可是我不能,因为这些都是空话。念书成绩并不是生命中唯一的判断价值,但无
奈,这是普遍人存在的一个约定俗成分界线,念的东西可能没用,但是我们得有个简单的标
准去判断每个人,就像网络游戏一样,每个人的战斗力也得有个数字去标示,虽然战斗力可
分体能、敏捷度和智力等,但总体来说,还得以一个数字来评核。有跳出这个数字的例外吗?
当然有,例子也非少数,但在你还没建立起这个例外前,大家仍是会用这准则来看你评你,
这是无奈,但亦是事实。
我没办法告诉你,要有什么资格才能当上导演,因为每个能够成为导演的人,原因都各
有不同,我可以列出一百条成为导演该有的品格和基本条件,但即使你全满足了这一百条,
也不代表就一定能成为导演。
相反,许多坐在导演椅上的人,才没达致当中的十分一呢。
影星保罗纽曼(Paul Newman)和其拍 AE霍奇纳 (AE Hotchner)成立了一间奇特
有趣的食品公司,出产他们独门秘方的意大利面酱,那是 53我最喜欢的意大利面酱。在他
们办公室墙上,就挂着这样的一句座右铭:
“做生意有三*则,幸运的是我们一概不知。”(待查)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能成为
导演的,各有不同修为。记得以前我做编剧的时候认识过一个导演,他之所以能成为导演,
都因为他家族在七十年代于香港开设非法赌场,他家人辛苦的替他弄来一个什么电影总会的
会员资格,让他成为“导演”,然后租下摄影机、灯光和菲林等,设在其非法赌场内,当
警方来扫荡时,他就拿着一个非常残旧,翻到无可再烂的剧本出来,跟警察说自己正拍摄着
剧本里的一场赌博戏,而在场的赌客都为临时演员,桌上的都是道具,由于对电影质素有要
求,因此他们用上真钞票作道具。
很扯是吧?但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当然,这招用上两三次就骗不了人,后来警方索性
把警车停在赌场门口,他们最后不得不关门。而这个赌业家族的导演,眼看不能混下去,就
顺水推舟开始尝试拍摄电影。
你看,成为导演的途径,有时真的可以很不可思议哟,不见得一定要入中戏北电。而且
我认为,你喜欢电影,对电影有梦想,没问题。但梦想不一定是要拍一部“我的电影”,可
以是拍一部“我有参与”的电影。
每个喜欢电影,梦想加入电影圈的人,大多都抱着要成为导演的心,可是一个团队只有
一个导演,要成为导演不容易。你得先抚心自问,是否成不了导演,就对参与电影工作没兴
趣?
要是这样,我看你可能不够真心喜欢电影,只是喜欢成为电影导演这衔头而已,许多人
搞不清楚自己是真心喜欢电影制作,还是只希望透过电影导演这个衔头,为他带来另类好处。
要是后者的话,他们大部分 54都不会是个好导演。因此,要是你问清楚了自己是真心喜欢
电影的话,就应该不会介意任何岗位,还能在当中得到乐趣和满足。
可能你还没有写出什么东西,但从你来信可以看得到,你对生活观察的敏锐与细腻。我
喜欢那些看文章会哭会笑的人,因为情绪有起伏,是创作人最基本的需求。数三声哭不出来
没关系,哭不出是因为你没把情绪移植过来,下次在你看文章或舞蹈热泪盈眶的时候,赶紧
记着那刻的感觉,并存于脑海中,到要演绎哭的时候,就把那感觉从脑里的记忆库中抽出来,
这能协助你带出情绪。
没必要刻意写矫情的文字,不用追求什么文采,真心表达就够好。
记不住街道的名字没什么稀奇,因为你的信,我特意到维基百科查了一下绵阳市,它是四川
第二大的城市,面积有 20;249平方公里,比香港的 1;104平方公里大很多,单是香港岛
那么小的地方,我也经常记不住街道名字呢。
查资料时亦发现,绵阳是去年四川大地震的主要重灾区之一,容我在此送上对你和你家
人最真挚的问候,愿你们生活一切安好。
你的冒险计划听起来好像很有趣,也很刺激,但你年纪小,得自己小心点。
告诉你一个比较残酷的事实,将来你也许不会在电影圈工作,但这不会影响你因为爱电影而
得到一段美好的经历和回忆。目标最终结果不是最重要,享受迈向理想的一段过程吧。
最后我想诚挚的告诉你,我不但会看信,还会给你回信。
跟你同样喜欢电影的彭浩翔
自慰是谁都不能剥夺你的天赋人权(1)
彭 sir,你好,一直观望你博客,今天我终于有决心写信给你。
首先,我是个非常敏感,自尊心非常强,自卑心也非常严重的人。
我的问题是下半身的问题,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得到疏导和帮助。是
这样的,从我记事起,大概两岁甚至更小,我就会*了,简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当然,那
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更没有所谓的性幻想对象,只是单纯地觉得这种奇怪的举动
能令我感到愉悦,并且也直觉地觉得这是不光彩的事,所以也都是偷偷摸摸的。但另一方面,
其实父母早就发现了我的这个行为,他们批评过我,但从没正面告诉过我,这种行为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后来直到我上了高中,有一回不经意听到了几个男同学的聊天,才突然顿
悟了,原来!这叫*!后来我也试图跟父母谈论这问题,但他们从不回答,每次我提出来,
他们就会立即想办法转移话题,所以我的疑惑从没得到解决。后来有了网络,我也试图在网
上找这方面的数据,但找到的无非都是*网站;对于认识的朋友,我也绝不好意思去跟她们
说。
另一方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令自己有羞耻感,我从小就特别自卑,尤
其在异性面前;小学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大概*岁,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对什么人也没
戒心,而且更是个超级*,于是在上学路上,有个人跟我说,我是你爸爸的同事,我要找你
爸爸,56你带我去你家,我就信了,结果他骑个自行车把我带到一个楼里,我没一点警觉,
然后他把我衣服掀起,我还不知道怎么了,他把手伸进我*,我他妈都还没反应过来,最后
我觉得很痛了,才挣开他跑掉,我操!现在想起来简直太他妈*了!我他妈*了那么多年,却
对真正的性侵犯毫无概念。后来回家我还问我爸,你有没有个同事是我不认识的?然后把事
情跟爸妈一说,我妈哭了,然后我他妈才知道我这叫差点被*了。
随着年龄慢慢长大,这事件在我脑子里一点也没淡化,反而使我的羞耻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