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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甚好。”他拍拍衣摆,沉声道:“鹰飞蓝天,狐走夜路,咱们是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道。至于采青姑娘你,也不要太过于闭门驰思遐想,反而让人想弃若敝屣。”
“采青知道。”
桑采青直直的站着,笑意也有些挂不住,萧清羽轻巧的扫过她,继续逗自己的画眉,半响才道:“你先下去吧!以后没事,也不要上我这边来。”
桑采青一走,他便喊过阿列来,手里依旧把玩着雀儿。
阿列看着远去的人道:“少爷,她怎么还不死心啊?总以为你还会要她。”
萧清羽眼皮都不抬,“她只是太过莫名的自信了些,或是,不甘心落人之下。”
“嗔。”阿列不屑,“也不知道她哪门子来的狗屁自信。”
“咳咳,注意说话方式。”他眯着眼道,倍感无奈,“可能是基因传承吧!”
“咦?”
“你去把翠云楼的王婆子找来。”他扬起嘴角,淡淡的没什么太多表情,“就说沈家三小姐要去做头牌,先行站个位置。”
“少爷?”阿列挖挖耳朵,皱巴着一张脸凑近,“还有呢?”
“给我把消息撒出去。”萧清羽一笑,挑着笼子起身往那边去了。
一天后,夜间,铺子里的李老敲了门,从后门闪着不怎么灵活的老腰,回了院子。
李老原来是萧汝章的心腹,从他做知县那会儿就跟到现在,对于萧家倒是一片热血。
清清瘦瘦的一个六旬老人,脸上一瞥胡须,精明能干的模样。他喝了一碗茶水,就断断续续的道:“果然不出三少爷所料,我们还没及上轮渡,货中途就让人劫了。”
萧汝章沉着脸点头。萧鸿羽瞧着他的爹的无奈样子,一拍桌子,气的青筋直冒:“好你个方少陵,敢露这一手,只当我们萧家好欺负。”
“鸿羽,坐下。”
“爹?”他看看弟弟清羽,“你们因何这般淡定?”
“哥,你坐下,咱们家的货还好好的,没事。”萧清羽拉着萧鸿羽的衣袖,安抚着给他顺着背,又笑道:“至柔至和的水一旦被压迫竟也会怒不可遏,何况你我?只是,人强我弱,我们切不可以卵击石。”
“那怎么办?不能总是这样一味的退缩吧?”
“大哥,你别急,形势只是相对而言,也不是绝对的。”他出神,“关键还是要寻根治本。”
第二天,
萧清羽就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去了翠云楼。
看着金闪闪的匾额,他随后笑道:“这名字不好,没有特色。”
“哦,那三少爷觉得什么名字好?”身边的桑采青冷着脸道。
“啊。”他一拍手,“叫妓”
“哎呀,是萧三少爷,稀客稀客啊!这可叫我们翠云楼蓬荜生辉啊!”他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尖利的女声传来,浑身穿的妖妖艳艳,脂粉气扑面而来,抬眼一看,一个富态横生的中年妇人扭捏的走近,又拂过他的身子,冲着他的耳朵道:“咱们翠云楼今年定要生意兴隆,招财进宝,财源滚滚,日升月恒,姑娘们说是不是啊?”
后面成群的女人都齐声道是,围成一圈笑嘻嘻的嘀咕,一双双色迷迷的眼睛直盯的他发憷。
粉艳艳的手绢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两根手指伸过去挑开,笑道:“还头牌红花朵朵开。”
中堂站着一圈,楼上还晒了几排,推推搡搡,嘻嘻闹闹,好不雅观。
“三少爷可要叫上一位姑娘?”
老鸨王婆子甩着帕子,挤眉弄眼的对着他笑。
他点头,“甚好甚好,本少爷只要绝色。”
“没问题。”老鸨眼角一合,叫来了一排,“云鬓雨落、怜儿心儿、秋意东齐。”
“后面,后面快来站好,风烟曲乐。”老鸨笑颜道:“三少爷,您看咱们家的姑娘们还能入眼?”
八个美人,环肥燕瘦各色各样齐备的成排站着,萧清羽一时眯起眼,点着脑袋:“都好都好。”
回身扫了一眼黑沉着脸的桑采青,对上视线,只觉得平日里那双沉稳如水的眸子此时都能烧出火来。他心下一笑,拿扇身一拍额头,“啊,忘记正事儿了,王妈妈来看,这是我们采青姑娘,您瞧着,还能入眼否?”
他回身请出桑采青,王妈妈走近,涂着艳红指甲的肥手对着采青的脸上欲要一捏,却让采青狠狠躲闪,眼神鄙夷的回视怒瞪:“别碰我。”
“嗔,好利的蹄子,没的不识抬举。”王妈妈冷哼一声,随手让人勒着她,捏了捏她的脸,转过来扭过去,细细瞧了个遍,最后失落的摇摇头、叹口气,“刚刚及格。”
回身又是喜笑颜开,咂嘴道:“萧三少爷,老妈子我说,这个姑娘长得水灵,好是好,可是这个性子不大好办,爷儿们、公子哥儿们原是来取乐儿的,可不是来瞧人脸色的。”
“妈妈这话差矣。”他回身对着身边的姑娘们点头一笑,“我只瞧着你这里不缺柔情似水、软语温香的姑娘,倒是少了性子烈的,殊不知,有些男人就好这一口,强要的,自然别有一番趣味!烈酒最香,毒花最辣,刺痛人心的,才是最好的。”
“这个”老鸨绞着手里的帕子,欲言又止。
萧清羽又对着老妈子招招手,对着她的耳边嘀咕几句,老妈子一听,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连连点头,随一拍胸脯,放言道:“三少爷放心,这事儿好办,一准让您满意。”
“有劳有劳!”萧清羽轻笑。
“来人,先把姑娘带进去。”
老鸨冲着门外的汉子豪气盖天的一挥手,汉子们就进来把人拉进了里屋。
侧过身子,他就看到桑采青心灰意冷的笑:“萧三少爷,采青就先别过了。”
他冲着桑采青挥挥手,很是不舍的一笑:“还请采青姑娘先委屈几日。”
这边人一走,阿列就在后面拽他衣袖,扫过众人轻声道:“少爷,咱们撤不?”
就听见老鸨妈妈一声轻咳,对着姑娘们挥手:“姑娘们近些。”
“撤什么撤?”萧清羽挥手一拍他的肩,拿着扇子指着成群的美人,“这里美人如云何其多,你要我撤?”
“少爷?”阿列撅嘴,摸着脑袋,一时不知道他们少爷到底什么意思。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萧清羽渡步眯眼,又凑近道:“妈妈,听说你们楼子里最近来了位绝色,可否一见?”
“啊?你说曲若姑娘啊?”妈妈纠结的道。
萧清羽点头:“正是正是,今天她可忙?要是已经接了人,那我就改日再来。”
老鸨眼角抽抽,砸吧嘴,收起嗓门,细声道:“人是方家少爷留下的,交代说谁想要她,就去书信一封,提前和他上报,得了准,才行。”
“那要是只是说说话,也要许?”
“这个嘛”
“妈妈,您先让让,好姐姐妹妹们,容我条路走。”他说着就盯着楼上的一点,眯起眼,推开依旧在纠结的老妈子和那群燕燕莺莺,提着衣摆上了楼去。
第 25 章
叫来的人说老爷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是宁曲自己愿意去方家的。
萧清羽皱眉,几乎是纠结到了一起,不明白这个宁曲到底什么意思。
在上海的时候,他就是古古怪怪的,背着他跑出去呆了一夜,第二天,打开门,就见那人蜷缩着身子蹲在门口。
本来就病重的人模糊着蹲在角落里,睡的倒是挺沉。
他伸脚踢踢他,问:你去哪儿了?
把人拽进了房里,倒了杯水,表情不大好看。
宁曲一笑,接过水,说他去见了一个老朋友。
萧清羽扫过他的脸,审视的目光足足在宁曲身上停留了几分钟,“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收拾着,就出了门。
人被送去了方家,听说方少陵冷笑,连连摇头。
他倒是对这个女人没兴趣,并不想要,随手说送去青城县的青楼,你可愿意?
宁曲点头,说好。
方少陵和他一击掌,把人送走了,在方家还没呆上半天。
方少陵说:“萧清羽碰上你,可真是走运!可惜,又碰上了我方少陵。”
宁曲木然,没有表情。
很显然,曲若就是宁曲的化名。
听人说,他在青楼呆了这么久,倒是没有接过一个客人,方少陵似乎只是愿意把他放在青楼,并不打算让他做些什么。
萧清羽拉着他说,你跟我回去。
宁曲摇头。
第二天,沈流年大张旗鼓的奔来他们萧家,让家里人毫不客气的丢了出去。
“萧清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萧清羽挥挥手,让架着他的人松手,才一松手,就让沈流年扑过来揪着衣领,下人们要来制止,却让他摆摆手,让都退后。
“沈少爷,有话好说。”
他对着沈流年点点头,示意对方松开些。
“闭嘴,我和你这种渣子没什么好说的。”沈流年眼里冒着火,气的脸一抽一抽的,“你怎么可以一次次的伤害采青?她是那么好的女人,你也忍心。”
萧清羽只是淡笑。
沈流年伸手就要一拳,却不想让萧清羽一句话住了手,“少爷,不要那么冲动,好话好商量。”
沈流年一听可以商量,也收住了手,“你说。”
萧清羽也说:“想当初,沈夫人也是设计糊弄了我们萧家,让我们萧家拿着二十万大洋买个粗使丫头”
话还没说话,沈流年就咆哮,脸上青筋暴露,“采青不是粗使丫头。”
“是是是,她不是,她是沈家三小姐。”萧清羽不愿和他纠缠这个问题,“不管她是小姐丫头,我们原都不是要她的,你们明明知道,还是故意欺骗了。”
沈流年低着头,想了想,也无话可说。
萧清羽继续说,“如今,你也知道,我们萧家财政赤字,一时没有银子周转,府里这有个二十万大洋却使不了,岂不可惜?沈少爷说如何?”
“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
沈流年盘算着。
“我们萧家也不好做些欺瞒无德之事,乘人之危也不光明,只是想着拿回自己的银子。”他一笑,“我先也算了算,桑采青在我们府上也没做过丫头的事儿,还时常摆着小姐架子,吃穿用度也着实花费些,如今,我们也不要多,你们给了二十万大洋,我们就立刻放人!”
“二十万大洋?”沈流年怒喝,“你这不算乘人之危?我如何能弄出这么些银子?”
萧清羽皱眉:“沈少爷这话不是,难不成我们萧家二十万大洋就不值钱?我且也不和你废话,限你三天之内交钱,否则,我可是要让她接客的!”
“你”沈流年一气,就要动手,萧清羽抬脚一踹,“沈流年,你别不识抬举,也掂量着彼此的形势,如今,你倒是想要动手,先筹集了二十万大洋再来。”
他拂过衣摆,皱着眉,“这么冲动,还当得起沈家当家的?”
他一回进屋子,就觉得腿疼。
忙说:“爹说的段师傅家,离府里远吗?”
阿列一时愣神,又摆手,“不远。”
他想着去学武功。
也就三天后,沈流年又来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