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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房间,用墙隔出了两个小室,外间的架子上摆着毛巾、澡豆等东西,能看见内室露出了一角的澡桶。
这是间浴室,封闭不透风的、有点阴暗的小浴室。
越醉庭就贴在她的背后,她的汗毛一根根地竖起,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来临前的气息。
“我不用”
他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唇上,仿佛忽然觉得好玩,又在那两瓣柔软的唇上按了按。
宋容退了两步,一抹惊惧从眼中划过。
他又想做什么?
潮湿和黑暗似乎能调动人内心深处的暴虐因子。看着她防备和极力掩饰的恐惧的样子,越醉庭唇边露出一抹令人沉醉的弧度。
“那边柜子里有女装,容容去挑一件换了吧。”
她害怕他这样的笑容。她谨慎地拉开柜门,随便拿出了一件衣服。
宋容犹豫地回望了越醉庭一眼,碰到他含着莫测笑意的目光,被扎到一般立刻回首。冬日穿的衣服本就有很多层,她便没什么顾虑地将外罩脱下了。
正要将那件衣服换上,衣领忽然一紧。越醉庭拽着她的后领,低笑道:“不如先洗个澡好了。”
宋容大惊,却不由自主地被他一推,撞到了澡桶上,紧接着就被他掐住了腰,她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悬,整个人就落进了水中。
水是凉的!乍一入水,从头到脚都打了个颤,一时不妨,呛了一口水,她捂住嘴咳了起来。
她入水时溅出的水滴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在意,趴在桶沿,看她咳得双颊泛红,像抹上了胭脂,又远比胭脂红娇艳真好看。
宋容止了咳,在冷水中瑟缩了一下。
越醉庭歪歪头,忽然按住了她的脑袋!
“不”
电光火石之间,她立刻明白了他要做的事情。只是念头刚闪过,她的脸就埋在了冰凉凉的水中!
她双手扣着桶沿,困兽般挣扎着,可他抓着她头发的手像巨石般按着她的头,将她在水中越按越深
她忍耐不住想要张开口鼻,尽管知道灌进来的只可能是水,就在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住时,头上的压力不见了!
越醉庭专注地看着她大口喘气的样子,从湿漉漉的头发上还不断地滚落着水珠,几缕黑发紧贴在她脸上,勾得几分娇俏。
挣扎间衣领松散,露出一片凝脂白肤,湿滑发丝顺着脖颈转入衣领深入。他的视线顺着修长的脖子向上,停在了她的唇上。
仿佛想起方才触碰时的柔软弹性,此时红唇张合,似乎更加魅惑。
并不温暖的天气和地方,他却微微地有些燥热了。
宋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想不通他的动机,太诡异。她稍微喘过气来,决定示弱。
可还未张嘴,他又把她压下了水!
每次她觉得要憋死在澡桶中,越醉庭就会让她喘口气,然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又按下了她的头。
溅起的水湿了他的衣服,他毫无知觉,兴致勃勃地将她一次一次地按在水中。享受她在他手下微弱的挣扎,迷蒙失神的双目,还有痛苦急促的喘息。
直到最后,宋容已经无力挣扎。他松开手,她却没有抬起头。
滚烫的血液忽地凉下来,他捧着她的脸摇了摇:“宋容?”
睫毛柔弱地垂着,她闭着眼,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手底下她的皮肤冰凉,他放开手,她的头便无力地往后仰了过去。
就像一个假人一样。
比她消极抵抗不理睬他时还要
生机全无。
越醉庭手抬在空中,像孩子丢了最爱的玩具,忽然有些迷茫。
他轻拍她的脸,唤道:“宋容?”
“容容?”
“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 玩过头了吧教主大人?
另外对教主虐狗的行为表示严肃批评,为表惩罚以后要让宋容虐他!
☆、喜欢
还是越醉庭那间只摆着一张超级大床的房间。
床上堆满了柔软如云的锦被,宋容埋在中间,娇小的身躯几乎全埋在了被子中。
谨柔侧头给宋容把了把脉,抽了口冷气。
“教主,你都做了什么?”
越醉庭自知不对,却还低声抱怨道:“她太弱了。”
谨柔扶额,总是温柔端庄的脸上一片忍耐之色。
“教中那么多人,教主何必只玩弄她一个?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她看看他脸色,问道:“当初你要我将她引到郑山上时,并没说原因,现在看来,教主您是对她心怀怨恨了?”
怨恨?越醉庭好笑道:“她这副样子,能叫我恨她?”
“那您为何执意要我带她到教中?”
“陪我呀。”他理所当然地说。
谨柔噎了一下,教主的思路总是很怪异,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换个方向问道:“有她在教主觉得开心吗?”
他点头。
“若是换一个人,弱小倔强,任您欺侮,您也会一样开心吗?”
不是的,若换一个人,早在试图杀他的时候就会死在他掌下。奇怪的是,只有她这么做,他不但不会生气,反而极为欢喜。
谨柔思量着打探他的神情,试探道:“您喜欢她?”
“是啊。”
还是这样理所当然的样子。
等等,一定有哪里不对。
谨柔右手撑在桌子上,无力道:“奇、奇怪啊,喜欢人会是这种表现么?”
这一定是个误会!
“想想,容容也有十三了,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教主你也不能一直囚着她呀。”她说完,有些期待地等着越醉庭的反应。
“嫁人”他黑漆漆的眼珠看着宋容埋在被子里的小脸,沉吟良久:
“那我娶她。”
谨柔微张着嘴,看越醉庭仿佛解决了一桩难题般轻快地挑起嘴角,呆了好久,她才收起惊异的表情,弯起眼,柔柔地笑了:“教主,您走错路了。”
宋容发高烧,时醒时睡,三天后才清醒过来。
她疲累地半睁着眼,三天前的记忆在黑暗和窒息中浑成了一团浆糊。她真不想醒来,发烧昏睡过去,还能得到几分清净。
“你醒了?”
几分低醇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宋容睫毛颤抖了一下,心又落入了冰谷。
这次他又要用什么手段对付她呢?她苦笑着想。
“能起来吗?我喂你喝药。”
他帮她坐起来,给她拿来一个靠垫放在背后。端着药碗,舀起一勺药汁,小心吹凉了,放在她唇边。
他总是这样,上一秒温柔体贴,下一秒就化身恶魔。
她不敢跟他对着干,吃了那么多苦头,她也总算发现,她越是不说话,他便越要逼得她张口;越是面无表情,他就越要她扭曲面容。
她只不过顿了一下,便张嘴含住了勺子。
越醉庭眼角带笑,一勺勺耐心地将药喂完,然后从盘中捏了块酸梅塞进她嘴里。
他揉揉她的头,笑道:“容容真乖。”
宋容缩在被底下的双手有些紧张地绞在一起,她抬起脸,冲他轻轻一笑,低声说:
“谢谢。”
他很久没见她笑过了。
他能轻易让她愤怒、哀叫,可他不懂怎么让她笑出来。若说前者让他血液沸腾,可后者,只是微微抿下嘴角,便让他也想跟着笑起来。
这样也不错。
越醉庭变得温文尔雅,体贴关怀。
陪她用饭,喂她喝药,竟然还坐在床边读书给她听!
宋容觉得她又摸不清越醉庭的路数了,他现在给她的感觉熟悉又违和,她想了好久,忽然大悟,在和哥哥重逢前,她第一次救他时,他就是装成这副样子的!
她不懂他想干什么,硬着来的不行,她便顺着他的路数,他做温雅书生,她就扮乖顺小绵羊。
只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越醉庭碰到她时,她要用多少毅力才能将颤抖和躲闪的冲动抑制住。
“这还是在凡山上时你写的。”
越醉庭从架子上拿下一叠纸,那时她练的字他竟然还留着。
宋容的脸僵了一下,她本笃定已经瞒过他了,可现在知道谨柔的身份,她倒不确定他是否知道了她将消息写在纸上带了回去。
他是在暗示她什么么?
“现在是不是生疏了?”他握住她的手,有些吃惊地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她缩了一下,勉强笑道:“有点冷。”
“本来身体还没大好,还不小心点。”
他弹了一下她的鼻子,取了一件衣裳给她披上。
他从背后环着她,低头给她系上带子,这姿势令她几乎是被拢在了他怀里。
宋容干笑一声:“来练字吧。”她俯身取笔,趁此摆脱了他的怀抱。
她低头铺纸研磨,心中有些慌慌,并未注意他慢慢眯起了眼,面上罩上了一层阴郁。
宋容既疑心他怀疑她,又畏惧他的靠近,心中纷乱,蘸了墨便下了笔。
“这一划下笔太重了。”他仍紧靠在她背后,慢腾腾地俯下身,包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在纸上游走。
本就靠的紧,他偏偏靠着她的耳朵说话,吐息的潮湿空气喷到她耳廓,她手一抖,纸上便出现一道弯弯曲曲的墨迹。
她忙笑:“写错了,重来。”
“你想躲我?”他低低冷冷地说。
“没”她扯出个欢快的笑容,可对上他的视线,她的脸便僵住了。
他阴冷暴虐的眼神将她笼罩其中,寒意像蛇一样慢慢爬上她的脊梁。
“笑的太难看了。”
握着她的那只手松开,抬起。宋容脑海一片空白,条件反射地闪到一边,手底带动了纸张,又碰倒了笔筒,十数个毛笔在桌上滚了一圈,噼里啪啦地掉落到地上。
越醉庭被她蹭得倒了几步扶着桌子才站稳。
宋容听着毛笔掉落不绝于耳的声响,眼底浸满了惊恐。
又是这个表情,越醉庭抬了一下手,她惊得一颤,可目光仍紧紧地绞在他身上。手心开始发痒,手指伸缩几下,他轻笑一声,朝她走去。
宋容随着他的靠近步步后退,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就这样看着我吧。”他低喃,掐住她的脖子。
“不唔”
他掐着她将她提了起来,宋容徒然地扒着他的手,像干涸湖底的鱼一样张着嘴。
为什么,为什么不干脆地杀了她
“教主!”
意识陷入昏沉时,她突然被人从越醉庭手中拉了下来,她一屁股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声咳嗽。
谨柔气急败坏地蹲在宋容身边:“没事吧?”
宋容呛得满眼泪水,艰难地摇头。
越醉庭搭着眼,她肌肤上的体温还沾在手上。他抬手在鼻尖嗅了下,低笑一声,再抬眼时,眼神清明。
谨柔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教主请出来一下。”
宋容捂住嘴,强压下咳嗽。她擦掉泪水,扶着椅子慢慢爬了起来。
低低喘了几口气,她轻轻走到了门边。
他们就在不远处的廊下说话,谨柔有些气急,隔着扇门也让宋容听了个清楚。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温柔温柔!你为什么又动粗!就算惹你生气了也不能动粗,你是要弄死她吗!”
相比之下,越醉庭的声音就淡了许多:
“看她那样子,就总是忍不住。”
“怎么就忍不住,她怎么你了?”
宋容第一次听到谨柔丢了端庄这样急促的说话声,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好歹有个人还在替她着急。
越醉庭沉默了一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