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容不在意地转脸,搂住了越醉庭的脖子,在他耳边痴痴笑道:“其实,你在吃醋吧”
他困惑地眨眼,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可人在怀中,他便很自然地将她搂住了,宋容的脸贴着他的脖子,翘起的嘴角却并不是那么甜蜜的笑容,她的眼底深深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畅意。
“教主教主出事了咦咦咦?”
宋容惊讶地扭头,随即便高兴地笑道:“蓝渡?”
蓝渡震惊地看着他俩,然后揉了揉眼:“对、对不起教主,打扰了!”
她倒退几步,还扯了扯门外重坤的衣服:“你站在这干嘛?还不给教主留个空间?”
宋容忙站起来:“呃你不用走啦”
蓝渡直接用眼神表达出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么奔放的意思。
宋容擦擦汗:“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什么事?”
越醉庭翘起腿不满道。
蓝渡立刻肃容:“有人暗中叛乱!”
越醉庭懒懒地将身体后靠,说:“随他们便吧,这教主谁想当谁当。”
蓝渡苦笑:“您明知道长老们是不会同意的,他们只认定您啊!”
“哼,要不是那帮老家伙,谁会要当教主。”越醉庭冷笑一声,对蓝渡说:“你去告诉那些想反叛的家伙,只要杀了八长老,我就主动把教主之位让给他们。”
“啊?!”蓝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是教主,您,您不怕被杀吗?”
“他们有这个能耐?”越醉庭傲然道,复又嘲讽:“我早受够了那几个长老的指手画脚了,到时璃花教不在了,看他们还会不会逼着我做这做那,哼。”
蓝渡大惊失色道:“教主万万不要这样想!”
越醉庭懒洋洋地挥挥手:“得了,随口一说而已。现在我还没什么想做的,勉强在教里呆下去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救美
深沉的夜没有往日的静逸,窗户发出咔哧的轻轻一声,被风吹开了一条缝,呛人的烟味飘进屋中,有火光隐隐照到床上。
床上的人脸上红光时明时暗,她猛地睁开了眼。
外面的嘶喊声像炮弹炸进耳中,宋容心中一悸,掀开被子就往窗边扑去。
刚推开窗,一个人嘭地一声撞了过来,将窗扇震得晃了几下,宋容倒退了几步,从大开的窗口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和喊杀声融合成回旋环绕的杂音,往日的平静肃穆全然不见,红色的火光中无数的人相互厮杀在一起。若不是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宋容还以为她到了另一个地方。
是什么人闯进来了?别人不知道,可一直没放弃逃走心愿的宋容很清楚这里的防卫是有多严密,她入睡时还没有异状,可见杀进来的这些人计划长远缜密。
她关上窗,打算往床底下躲去。就在这时,门被撞开,蓝渡握着鞭子闯进来,一身烟火和血腥味,抓着宋容就跑。
“妈的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偏还知道今晚教主不在,不知道这边有多少人叛变了!”
宋容很勉强地跟上蓝渡的步伐:“那个,是教中人叛乱?”
“没错!”蓝渡气急败坏地将冲上来的一人一鞭子甩开,说道:“教主本有准备的,可是他们竟然引狼入室,跟我们的死对头阕派勾搭上了!他们也不怕阕派趁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反咬一口!”
周围果然有打扮不同、穿着蓝衣的人,并非是璃花教一派的人。
“蓝渡,带小姐从那出去!”谨柔从一边跑来,白色的衣裙上沾满了血,宋容看得猛一慌,直到看到她握着的剑上血嘀嗒嘀嗒地往下流,才明白她身上的都是别人的血。
原来谨柔温柔的外表下这么强悍。
谨柔在她们两个后面拦住追上的人,可没跑多久,蓝渡恶狠狠地骂了句脏话:“擦,前面被挡住了!”
宋容看到前面的出口堵着好几十的蓝衣阕派人,和璃花教中的人厮杀在了一起。
身后谨柔未拦住的几人携卷着杀气冲了过来。
蓝渡面色凝重,鞭子因她灌入的内劲而微微摇晃。
她紧握着宋容的手,沉凝地直视着前方:“跟着我,我们冲上去。”
前面是剑光刀影织成的一张密密的网,她有些胆怯,可现状不容她后退,蓝渡已经冲了上去。
她随她陷入了乱成一团的厮杀中,不断有滚烫的血溅到她的脸上,蓝渡的鞭上有毒,被她抽到的人都痛苦地叫喊着躺在地上,被拼搏中的敌人,或者同门,践踏在脚下。
可对手太多,蓝渡使的鞭并不能总是打到对方。
宋容觉得头痛,入耳的全是嘈杂刺耳的喊声、叫声、刀剑相交的厉声,蓝渡护着她,带着她左右腾挪,不断避闪,她完全没办法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到蓝渡的力不从心,一个躲闪不及,她的小臂被刺了一下,可她过了一会才感觉到疼痛。
蓝渡低声诅咒:“你这一伤回头教主该找我麻烦了。”
“蓝渡,你还撑得住吗?”
蓝渡抬头,双眼猛地爆发出一股亮光:“不用撑了,教主回来了。”
急促响亮的马蹄声传来。越醉庭俯身贴在马背上,仿佛是从黑暗中冲破而来的骑士,带来了一队杀意肃然的人马。
他从黑暗中而来,奔驰入火光之中。
蓝渡喜形于色,而宋容被她护在身边,待他跃马骑来,她才发现,他身上泛红的并非火光,而是未干的血迹。
“上来。”越醉庭将她一抓,宋容便被他扔到了马背上,马儿长嘶一声,撩起了蹄子,竟然踢倒了好几人。宋容一时不稳,连忙抱住他的腰,一手湿润。
粘腻温热的感觉令她打了个哆嗦:“你流血了!”
她的叫声在喊杀声中弱不可闻,越醉庭不语,他举剑挥下带动着腹部的肌肉一阵紧缩,她的手贴在那里,感到又一股滚烫的液体流淌出来。
混乱不堪中,站立着的人越来越少,当地平线上露出一丝微光时,阕派蓝衣的人寥寥无几,败势已显,他们见状不妙,都有了退缩之意,而越醉庭仿佛不觉疲惫般,带着手下们冷冰无情地收割完他们的性命。
最后,天光大明。
宋容坐在马背上,每前进一步,马蹄都会踩到尸体。躺着的人有的甚至不能有个全尸。鲜血浇熄了火焰,倒下的木炭在血泊中发出呲呲声。
这些人中,有死敌,有忠诚的部下,还有背叛的同伴。
越醉庭打赢了,却没有得胜。
他冷冷地低眼看着满地尸体,不喜不悲。
太鲜明的血色刺痛了宋容的眼,她忍住欲吐的欲望,盯住越醉庭的背。
“教主!”谨柔和蓝渡跑到越醉庭马前,两人都是一身狼狈,倒没什么大伤。蓝渡焦急问道:“教主,我们这边既然受袭了,那边是不是也遭到暗算?没事吧?”
越醉庭低哼一声,蓝渡便抽了口冷气:“教主你弃了那边跑到这里,那那边群龙无首可都是教中最有潜力的一部分啊!”
宋容一愣,那他回来时为了什么?她满怀复杂地看向他,自然瞧不见他的表情。
“事已至此,再说也无用。”谨柔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容,说道:“大家都撑不住了,教主也去歇歇吧。”
宋容先下马,而越醉庭脚刚着地,却突然扶着马背弯了下腰,然后背对着她们一动不动。
宋容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双手,轻轻碰了下越醉庭:“你、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蓝渡一急,和谨柔上去扶住他,宋容这才看到越醉庭的脸。
没有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起。可他的嘴唇却泛着白,不知是累还是痛的缘故,额头上挂着大滴的汗珠。他垂着眼,步伐缓慢但步步沉稳地被两人扶着走到一块干净的地方。
宋容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说起来,她已经见过他两次受伤,这两次的伤都重得令他昏倒。可这次,他还能挺着,宋容却觉得,有些不一样。
蓝渡从未烧掉的房中找到了些伤药,而谨柔给越醉庭清洗了伤口。宋容站在一边,一点活都插手不上,她便只能傻站在一边。
越醉庭眼睛睁开一半,用好像没睡醒般慵懒的声音对宋容说:“过来。”
宋容忙上前,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她等着他说些什么,比如问她是否受伤,或者安慰她不要害怕。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平稳。如果不是蓝渡往他身上那些血淋淋的大口子上抹着药,让她看着都会觉得痛,她真的会以为他睡着了。
这一场突来的叛变令混乱无序持续了好长时间。这里的建筑被烧毁了一半,宋容的房间侥幸存留了下来,越醉庭就在她的房中养伤。
一觉睡醒,睁眼便是她担忧的脸,即使活动不便令他烦躁,他的心情还是奇异地变好起来。他还没说话,宋容就急忙跳了起来:“是不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他看向窗户,才发现时辰尚早,太阳还没升起。
他张嘴喝了口她送到嘴边的水,问道:“你昨晚没走?”
“谨柔和蓝渡都有事,就我闲着,所以在这守着你。”
越醉庭咂咂嘴:“前两次我受伤都没见你这么体贴过。”
宋容瞪了他一眼:“瞎说,你倒在我家门口那次我对你不好吗?床都让给你睡了!”
越醉庭说不上来,总之是不一样的感觉。她看他的眼神,与前两次都不同,多了些他不懂如何形容的东西。可他喜欢,谨柔说她对他感到愧疚和感动,他的确是为她抛弃了另一支队,当时他只是怕弱得跟蚂蚁一样的她一不小心就被随便什么人杀了,并没想到她对他会因此而改变。
与憎恨和厌恶这些激烈而黑暗的情绪不同,她现在总是主动呆在他身边,不用恐吓和逼迫,她的眼睛也一直看着他。就像一潭溶溶春水将他的倒影融化。如果他一直盯着她,那双眼睛还会荡起波澜,不自在地躲开,他觉得有趣,便常常死死看入她眼底。只不过几次之后,她便不再害羞,直接伸手把他的脸掰到另一边。
这样的生活是平静的。
他厌恶平淡,却喜欢她给予的脉脉如水,生活并不刺激,叛乱后的各种事情纷涌而来,许多杂事需要他处理,他也早已适应了这些又多又无聊的事,可有她在一边,时不时逗弄一下她,看她气得脸红,或者憋得说不出话的窘态,也挺开心的。
谨柔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一样,笑容是欢喜的,表情是欣慰的。她有次嘀咕着开窍了什么的,他没听懂,便也没管。
他还记得不让宋容离开的初衷,现在,他觉得是时候成亲了。谨柔说她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不管她开不开心,都是要嫁的,当然,开心最好了。
成亲是他从没试过的事,他想着,竟然期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
教主想成亲,容容踩他的机会来了!
☆、求娶
由于璃花教受到重创,教中一片混乱,人手急缺,宋容因此也获得了些自由。大量的伤员都需调养,买药的任务就由她担任了。
第一次谨柔还握着她的手切切地嘱咐她不要乱走,出去几次都按时回来后,大概是相信了她不会逃跑,便不再说了。
宋容这次到邻镇,从药店出来,天色还早。她到茶楼坐了一会,在街上逛了逛,在一个从南地来表演杂耍的摊子前看了一会,就拎着几包药回去了。
因为越醉庭占了她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