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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端湛就先开口道:“你叫什么来着?”
宋容绊了一下,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和她对上了么,好了,她知道他是因为左落言
她目不斜视道:“奴婢宋容。”
“宋容?你跟五哥身边的宋凌秋是什么关系?”
咦?
宋容惊异地看向他:“他是我哥哥。”
“我说你们长得挺像的。”
“”我和你不熟,请别来套近乎。
端湛摸摸下巴:“你哥看起来也挺年轻,他是干什么的?”
宋容不知道端湛到底知道多少,含糊道:“就是那样呗。”
端湛不在意地嗤了一声,嘲讽之意明显,但宋容紧闭嘴不多说一句。
崔细细正坐在花园中的花丛中晒太阳,见到端湛和宋容走过来,便站了起来,笑着等端湛走过来。
“六弟来了?”
端湛快走几步:“嫂子不用起来。”
“无妨的。”说着,崔细细走下台阶,谁知她没踩稳,身体晃悠了一下,看得还没走近的宋容心都提溜起来了。
“王妃!”她身边的丫鬟大惊失色,忙冲上去,几个人一起扶住了她。
宋容忙和端湛走上前:“您没事吧?”
崔细细显然也吓到了,脸色发白,但还是先安抚旁人道:“我没事。”
她摆摆手。
“哎呀,您的手!”
原来崔细细没站稳时手臂挥了几下,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月季花,被刺划破了手背。
“我去拿药!”一个丫鬟很紧张地跑了出去,不多时拿着两瓶药快步回来了。
崔细细摇头笑道:“不过是一点小伤,你怎么连晴玉膏也拿来了?”
晴玉膏?
宋容先是反应了一下,这名字不是胡大夫提过的吗?
她看着那丫鬟将其中一个瓶子递给了崔细细,眼睛猛一亮。想了想,正要开口,就听崔细细说道:“这晴玉膏难有,你去拿给王爷吧。”
宋容顿时一句话半上不上噎在了嗓子里。
“你想要晴玉膏?”
辞别崔细细后,端湛突然问道。
宋容疑虑地盯着他,他怎么知道的?莫非——宋容有些紧张——莫非他也知道阮森?
端湛鄙夷道:“看你表情就知道了。”
他忽地一笑,说:“其实我有一瓶的。”
宋容顿时一机灵,专注地看着他。
端湛环抱着胳膊,说:“知道我用了几盒珍珠换来的吗?”
宋容摇摇头。
他比了个手势,说:“五盒!”
所以呢?
他的意思是她买不起?
“现在可是有价无市,把你卖了都换不来一瓶。”端湛哼笑,“你答应我个条件,我就把晴玉膏给你。”
他志在必得信心满满地看着宋容。
宋容缓缓一笑,歪着头对端湛说:“这么麻烦,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是很需要。”
没料到她这么说,端湛顿时一愣。
“你别想骗我,你那眼神明明就是很想要”
宋容只是笑,离开后就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会随便答应他,谁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一定会很坑爹就是了。
这次回到左落言府上,宋凌秋在。宋容觉得,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有事找哥哥吧。
宋容来时,左落言正好和宋凌秋、魏敦从屋中出来,见到宋容,怔了一下。
宋容心中嘀咕,主上不会把她给忘了吧?
“对了,过几天我就让人接你回来。”他和魏敦说了几句话,在他离开后,又对宋容说道:“有遇到麻烦吗?”
“没有,挺好的。”
左落言若有所思地说:“大哥都对你说什么了?”
宋容皱皱眉回想一番:“这几天我只见过他三次,其中两次还是在崔王妃那儿,都没说什么。只有第一次的时候,他问了我主上您在平扬的琐事。”
左落言忽然笑了一声,低声说:“我这大哥啊”
左落言走后,宋容有些迷茫地将脸转向宋凌秋:“我提供了什么信息吗?”
宋凌秋也是一笑,说:“如果你的劲敌的同伙就在你身边,你会直接上去问他关于那个敌人的事吗?”
“如果我去问,那我的目的不就暴露了吗,所以当然是不会的。”
“同样的,端原简竟然直接询问你,可见他并没将主上当做一回事,呵。”宋凌秋收回目光,看向宋容:“我听说端湛也住到了端原简那,是冲着你去的?”
宋容笑着叹了口气:“他其实还是冲着我身后的主上去的吧。不过倒也没大为难我。”
其实作为这个国家权势最大的人之一,想整她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端湛至今还是小打小闹,大概是因为他对左落言的厌恶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多,想让他心烦,而非你死我活。
“对了,哥,你知道晴玉膏吗?”
“听说过,一年前从晴药谷出了几瓶,怎么”宋凌秋脑子一转便明白过来:“你想给阮森用?”
“嗯,我请了位大夫给阮森看了看,他说疤难消,如果是晴玉膏说不定会有用。所以我就想给阮森试一试。”
宋凌秋用指节敲了敲鼻尖,思索道:“我好像听井芽说起过,你等我几天。”
“嗯。”
“现在你在端原简那还是安全的,再忍几日吧。既然来了,你就去看看阮森吧。”
哥哥说,她不在的这些天,阮森一次也没出去过。
今天阳光很好,他的房间门是半掩着的,一道阳光铺在地上,尽头就是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的阮森。
宋容踏进门的那一刻,阮森就睁开了眼睛。
在街上,阮森的面具毫无意外地引来了众多的视线,走在他身边的宋容同样承受着这些目光,浑身都不自在,只好将视线定在路面上。
走在一旁的阮森,背脊挺直,步伐走得极稳。
宋容吸了口气,拉住他的袖子:“走快点,晚上我还要回去。”
她拉着他,小跑起来。
城外有个马场,是宋容此行的目的,她至今还没学会骑马,急着行路时没得马车可坐,她总不能一直和人同乘一骑。
趁着这一段时间还安稳,就把这项技能掌握了吧。
选了匹体小温驯的母马,宋容由阮森搀扶了上去,他牵着缰绳,先带着马走了一圈。
她虽没自己骑过,但跟哥哥同骑了挺长时间,溜溜达达了一会儿,宋容就叫阮森放手,自己握住缰绳,轻轻碰了碰马肚子。
马儿走得很稳,阮森又一直陪在一旁,宋容就松了心,不想马儿也许是感觉到她轻松的情绪,撒蹄子轻快地往前小跑了两步。宋容一时不妨,没坐稳,心一慌,就松了手去抓马鞍。
但是手一滑,反而没抓准,落入了一个人宽厚的手中,同时胳膊肘被托住,稳住了她的身子。
宋容定了下神,扭头向阮森嘿嘿一笑。
他看着她,眼睛藏在面具下的阴影中,迟迟没有松开手。直到马儿不耐烦地动了动,他才恍然收回了手。
将缰绳放入她手中,说:“别松开缰绳,注意重心。”
端湛刚驾着马走进马场,就看见宋容小心地坐在一匹红色的马儿上。
与他同来的几个子弟兴高采烈大呼小叫的,驾着马撒了缰地跑。
听到这一场动静,宋容扭头向那边看去。嘴角一抽,她装作没看见,默默地扭过头。怎么在这里也碰见他?
想一想端湛那挑事的性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避开吧。宋容倾身对阮森说:“我好像有点饿了,我们回去找点东西吃吧。”
阮森自无话可说,伸出手想帮她拉缰绳,谁知宋容直接将手搭在胳膊上,使力下了马。
她的手一离开,阮森就退了一步,宋容笑眯眯拉住他:“来的时候路过平悦街,闻到好香的面汤味,一会回去的时候去吃吧。”
阮森默然看着她双眼明亮,唇角笑意欢盈,面具下长时间冷硬的面孔微微动容。
“哼,好巧啊,那个宋容?”
端湛高坐马上,俯视着宋容挑眉而笑。看到她极自然地向他一笑,不禁觉得寡然无味,眼光向旁一扫,眼中有一抹异色掠过。
“这人”
端湛驾着马绕着阮森走了一圈,冲宋容问道:“这人是谁?为何要带着面具?”
他打量着他,傲然道:“面具摘下来。”
宋容心中一咯噔,看了阮森一眼,不大高兴地向端湛说道:“阮森是五王爷身边的侍卫,此时是来教我骑马的。”
她朝那边看了看,指着说:“六王爷,您的朋友在叫您呢。”
她说他是左落言的人,端湛就厌恶地从他身上收回了视线,低声说:“在平扬呆着就好了,一回京就处处碰见他。”
与他同来的几人在远处叫着他,端湛没好声地叫道:“等会!”
“你不是想学骑马吗?我来教你吧。”
宋容抽了抽嘴角,干脆摇头:“谢王爷好意,我有些累了,还是先回去,不打扰您了。”
端湛立刻扬起了眉毛:“本王难得好心一次,你竟然不领情?”
“并非如此,”她有些苦了脸,“王爷,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既然不是,那就上马吧,我带你跑一圈。”
说着,端湛驾马走了几步,到宋容马边,弯腰去牵缰绳。
缰绳原本拿在阮森手中,端湛一扯,他却没有松手,缰绳在两人之间绷直。
端湛一眯眼,冷冷地盯向阮森。
作者有话要说:
☆、王子和灰姑娘
缰绳在端湛和阮森之间绷成一条线,宋容的心也像这根绳子一样绷紧了,生怕阮森暴起,王爷可不是他能随便打着玩的。
比起阮森,端湛的身体瘦削许多,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马下的阮森,隔着衣服都凸显出鼓起的肌肉线条,显然他为了不输给阮森,用了很大的力。
这僵持让宋容胆战心惊,但端湛很快露出了一个有些轻蔑的微笑,五指张开,放开了缰绳。
“想要,我给你就是了。”端湛微扬着下巴,从眼皮底下睨着他,用表情将他的不屑和傲慢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冷笑着说:“除了会些拳脚,体力比我强外,你还有什么?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勇猛无畏?你到底凭什么竟敢和我对着干?”
“宋容,”他看向宋容,嘲讽道:“你这个侍卫真令我吃惊。”
宋容咬咬唇,说:“王爷,他只是为了护着我。”
“你?区区一个奴婢,有什么好护的?”端湛将锋芒对准宋容,不爽地钳住她的下巴:“嗯?我五哥还专门派了人给你?”
他的手刚刚碰到她,阮森就放开缰绳,快如闪电般去擒他那双手。
但端湛的手一碰即收,阮森抓了个空。
端湛冷笑着看他一眼,正要说什么,一个年轻人纵马奔了过来,在他肩上重重地捶了一拳,嚷道:“磨蹭什么呢,快过来!”
端湛调转马头:“臭小子!”
他故意直直地从阮森的方向经过,阮森背后是宋容的马,他避让不及,被马尾巴甩了一脸。
宋容忙扑上去抓住阮森的肩膀,生怕他会冲动。
阮森低下头,握紧了拳。
宋容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忧虑更加深。她在心中暗自痛骂端湛。现在的阮森本就有创伤,甚至有一些自卑,端湛这是在他心口又戳一刀吗!
她又急又气,左右看看,跑到一边抓了一个小石子塞他手里,在他耳边急匆匆地说:“扔他!”
阮森猛地回头看她,面具下的眼睛充满了不曾预料的惊异。
宋容推推他的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