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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不还是一心想着报仇的吗?现在是多好的时机,只要她和主上说一声,哥哥应该也没有问题的吧。
“哥,我能见见主上吗?”
宋凌秋深深地看她一眼。
“跟我来。”
宋容还没和主上见面,宋凌秋带她往后方走去。
宋凌秋沉默地走了一会,开口说道:“容容,璃花教的事,主上是万不得已,因为和朝中一些事有牵扯,主上带的兵绝对不能有太大损失,有些事不得不让他们顶上去。确实是我们不够光明磊落”
“应该的嘛。”
宋凌秋颇为吃惊地看着宋容肃穆的脸,然后微蹙眉:“容容你——”
“你们是要做大事的人,本来就没法避免一些算不上光明的事。我觉得这件事上主上很英明。”
“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意味着可以坦荡地认为理所当然。我知道容容你不喜欢越醉庭,我也是,但此事理亏在我们,还是对不起越醉庭的。”
宋容笑了下:“哥哥真是好人。”
宋凌秋看着她勉强的笑容,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说:“你也是的。”
哥哥的话让她觉得自己面目猥琐,
可、可弄死他,不是她一直想做的吗?
两人止步在一座普通的帐篷前。宋凌秋率先上前,宋容忙拉住他。
面对他疑问的眼神,宋容支吾道:“嗯我想自己进去”
宋凌秋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没有多问,便让她走上前。
帐篷口前守着两个小兵,拦住宋容,不客气地说:“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另一人偷偷拉了他一把,朝宋凌秋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他马上领会了同伴的意思,不过还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宋容,”她向他俩点点头,说道:“两位很脸熟啊。”
两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容小姐,我们两个曾在主上院中当差。”
他们自不敢多拦,没有通报,便让开了身让宋容进去了帐篷。
宋容放下帘子,一抬眼,便撞进了左落言眼中。
他朝她微笑道:“你来了。”
宋容刚开始还有些吃惊,但想想她和门边守卫的小兵说话时,大概被内力颇深的主上听见了,自不会吃惊于她的出现。
左落言对面跪坐着一个白发老头,估计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并没发现宋容,还在继续絮絮地说着。
“许东露也偷偷传了消息过来,表明了投靠的意向,如今大王爷系下五将中有四个都归顺了主上,回京之后,主上若是动兵,即可速战速决,不会有太大损失,乃是可行之法。”
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宋容有点尴尬,于是轻咳了一声。
老头儿没听到,还在说:“依老臣看朝中的那些都是些墙头草,情势一旦不对不用主上多费力气,有眼力的自然知道该如何取舍”
左落言看着宋容有些不安的样子,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那老头停下。
宋容摸了摸鼻尖,走上前去。
老头儿吓了一跳,皱着眉打量着宋容。
“你先下去吧。”
左落言令那老头出去,然后转向宋容:“越醉庭也跟你来了?”
这正是宋容来找左落言想说的事情,她绷紧下颚,说:“嗯,而且他受了伤。”
“其实凌秋已经派人告诉我了。”左落言眯起眼睛,“他没想杀我吗?”
“啊?”宋容一愣,“不没有,他其实不在乎璃花教,只为重坤的死伤心吧。”
她没发现他表现出什么杀意,看到的只有她说出那些话后越醉庭失望的被刺痛的神情。
不该乱想这些的,她懊恼地咬了下唇。
“这样其实他该怨我的。”左落言往后靠了靠,修长的手指在点着嫣红桃瓣的茶盖上来回抚摸着。
“你来找我,想说什么?”
宋容咬唇不语,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眼中,明明只差一点就能说出口。
“嗯?”
“我、我觉得”
左落言静静地看着她,她却到底说不下去了。
“算、算了”
她闷着头走了回去。夕阳把半天天空染得鲜血般通红。
其实哥哥的态度在某方面代表了左落言的态度。主上其实是比较仁善的,以后应该不会对越醉庭赶尽杀绝——如果她不提出来的话。
如果没有亏欠越醉庭就好了!那样她报复也能理直气壮。
她走进越醉庭的帐篷中。
他一个人,大字型地仰面躺在毯子上。
宋容走到他头边,由高而下地俯视着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抱头跑
☆、一起走
越醉庭就像没看见她一样,视线不变地直视上方。
宋容撇了撇嘴;冷硬硬地说:“你没用了;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吧。”
越醉庭动了动眼珠;视线聚焦在她的脸上:“你说什么?”
“我不想杀你,所以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了。别忘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
“呵”
越醉庭缓缓坐起来;双手撑地,上身后倾;姿势随意,可眼神却极冷冽。
“想赶我走,妄想!”
宋容猛地抿紧了唇:“你!”
“呵,我现在——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宋容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倒在地了。越醉庭骑在她身上,左手成爪按在她的心口,眯起眼,吟吟笑道:“信不我能把你的心脏掏出来?”
宋容铁青着脸:“我信!”
“所以,别再说这种话了。”越醉庭轻叹出声,“如果你赶我走的话,我要去哪里?”
“”璃花教都没了,他确实无处可去了,宋容哑然,兼之他的爪子还在她胸口按着,她用力说:“你先放开我!”
谁知他非但没起来,反而伏下了身,头抵在她的肩窝,呼吸喷得她那处皮肤热烘烘的:“容容狠心的样子,不好看。”
“这一天可真够长啊”
他低叹着,将她紧紧抱住。
宋容不止一次和他撕破过脸皮,不止一次动手伤他,但他从来没生气过,反而觉得她有趣,这总是让她更气愤,他看不起她。
这次,她的威胁终于对他有了影响,她却开心不起来。
他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疲乏无力,可却没有对她,或者对左落言的怨愤之情。他只是寡言少语,行军时跟在宋容身后,休息时,就一个人呆着,不知道想什么。
宋容一直冷眼旁观,有时想嘲讽一下,却又开不了口。
早上正咬着硬梆梆干粮时,她暼见越醉庭从塌了一半的墙根下起身,向左落言走去。
他想干嘛?宋容立刻紧张地紧紧盯着他。
只见越醉庭走到左落言前,半跪下来,与他平视:“重坤死在哪?我要去把他的尸体带回来。”
半起身的宋容不动了。
左落言淡淡地看着他,“和你教中的人,一起埋在那舒神庙的后面。”
宋容心中微动。随即他就看向了她:“你也跟着我去。”
“我不会跟你去的。”宋容惊讶,立刻拒绝道。
越醉庭微微眯着眼,类似昨夜的神情:“你得陪着我。”
宋容看了眼左落言,有主上在,不用怕他!
有了点底气,她便铿锵有力道:“你要走就走,我巴不得以后再不和你相见。我要和哥哥一起回京。”
“那你可还记得,重坤也是为你的哥哥死的?!”
“难道他该怨恨的不该是”——你吗?毫无责任感的教主大人?
她冷笑着还没说完,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
宋凌秋的声音温柔地在身后响起:“容容,别这样。”
他越过宋容走向越醉庭:“重坤的死和我有关系,但抱歉,你不能为此要求容容和你走。”
越醉庭的眼神渐渐沉暗下去:“我以为你们和我是不一样的,总要讲讲良心这玩意儿。当初我可没让你们把璃花教搞没。而且,你们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但我也说过,容容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强迫她。”
“只要她愿意就行?那好。”越醉庭走到宋容跟前。
宋容在他阴凉的视线中瑟缩了一下,然后既惊又怒地叫出来:“你干嘛!”
越醉庭拔出了一只匕首,这令宋容周身猛地一凉,她不敢置信,当着左落言和宋凌秋的面用刀来威胁她?!
越醉庭确实是用刀来威胁她,可那刀架在的却是他的左手上!
“你要不跟我走的话,那我就留下一只手给你作为纪念。”
以为他要对宋容动手的宋凌秋愣在了一旁,宋容更是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她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了,越醉庭又问了一遍:“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才不”宋容立刻嘴溜地拒绝道,下一秒惊叫出声:“啊——”
越醉庭竟然毫不犹豫地挥刀砍向自己的左手!
宋容的胆都快吓裂了!
还好并没有真的砍下去,不然她的下半辈子大概会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阴影。
宋凌秋架住了他的胳膊,亦是满脸的震惊。
越醉庭倒没挣扎,而是幽幽地抬起头看向宋容眼中。
她忍受不了地叫出来:“你疯了是不是!”
他阴森森裂开嘴:“容容跟我走吧”
宋容咬着牙,捏拳片刻:“我又不在乎你,拿自己威胁我可没用!哥哥,你带他走,只要别让我看见他,他愿意把整个胳膊砍掉都没关系!”
宋凌秋担忧地轻声说:“容容?”
她鼓起勇气,坚定地盯着越醉庭不移开视线。她以为能用这般无情的话打击到他呢,可越醉庭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黝黑双眸蒙上一层浓雾,所有一切都隐匿其后。
痴望着她,笑容诡异缥缈:“那我也会将我的胳膊送到你的面前哦。”
宋容差一点哭出来,她带着哭腔求助地喊了一声:“哥——”
左落言若有所思地站在一旁旁观了整一场,见局面绞成一团没个结果,于是说道:“容容就跟他去吧?”
“哎?”
“你看到了,他真会砍掉胳膊放在盘子上给你的。”左落言微微笑道,似乎觉得很有趣一样。
“可、可——”好吧,那的确会是一场噩梦!越醉庭本来就是疯子,恶魔!
宋凌秋也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越醉庭说:“你会伤到容容吗?”
越醉庭歪头看他,“我不伤她就会跟我走?”
“你还要发誓以命护她。”
“哦——”越醉庭拖长腔,将脸转向宋容:“可以啊。”
放屁!他昨天还想挖她心脏呢!
“哥!”
“容容,就这一次。”宋凌秋安抚地将手掌按在她头顶,“就这一次,等你再回京城,哥哥身边就没危险了。”
宋容皱起了眉,这话的意思,是为了避险才让她和越醉庭走的?
“可和他在一起一点也不安全啊!”
“阮森和我联系上了,过几天他就会过来,我让他去找你。”
“左右不过一两个月的事,等局势稳定,容容就回来,好吗?”
局势稳定,能稳定下来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王位已定宋容不由得看向左落言,他究竟有多大把握?
越醉庭的胸膛突然挡住了她的视线,宋容蹙眉抬脸,他眼中的雾蒙蒙已经消去,换来一片清明,让他看起来终于像一个正常人了。
他和宋容一样也皱着眉:“你愿意和我走了?”
她不情愿地点头后,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等等,现在就走?”
“他们,”越醉庭朝宋凌秋和左落言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