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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精怪+番外 by 春花秋月(兄弟,虎攻he)-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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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我的忐忑不安正相反的是承德对这种事的嗤之以鼻;我对他的见多识广;气定神闲。早从最初的嫉妒变成了麻木了。我这当哥的在他眼里的地位不提也罢。早在他四岁个头高过我时就不再叫我哥了;十岁後就不许我喊他弟了;让我叫他〃阿德〃;不然就会打我;打法是极其污辱性的;会扒下我的裤头在我屁股上扇两巴掌。记忆中他只打过我这一次;把我吓坏了;手捂著屁股惊骇地望著他;从小到大爹妈都没打过我;更何况他?那个为我跟人打架的弟弟哪去了?
  他六岁时就从妈妈手里接过照顾的任务;喂我吃饭;帮我洗澡;天天背著我去上学;让我在比同龄人晚两年後得以进了学堂。他上课与我同桌;下课与我一同游戏。没有他在身边没有夥伴们高兴让我加入他们的任何游戏。说我只会拖後腿;游戏的两方都不肯要我;最後只能成为搭货。就是把我搭给每盘游戏输了的那方;以增一点点力量。如果碰到游戏的人数呈单;那我就连成为搭货的荣幸也没有了;他们会把最弱的人挑出来做搭货;而决不会把我加进来凑成偶数分在组里。这时我就眼巴巴的在一旁观看。可是承德在就不一样了;哪组的人都抢著要他;大夥都折服他的强壮机智;而他则永远只和我一组;这时我才被夥伴们隆重的请进组里成为正式的组员;在他身边我骄傲极了;因为有他在的那组准会赢。当我们胜了对方时;同伴们欢呼雀跃时;我拍著小细手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我是多麽得意有他这个弟弟啊;在家里他从不和我争什麽;所有好吃的都是让我先吃;直到哪天我说吃厌了不吃了;他才会去吃;然後才轮到爹妈吃。我惹被人欺负了也从不向爹妈告状;而是向他哭诉。然後他就怒气冲冲地出去找人算账;几次以後;夥伴们都知他护著我;有人有人对我不好了;他的小狗腿们就会替我跑到他面前告状。在他的淫威下我的童年乃至少年都过的无忧无虑;快乐幸福。

 

 

3

 

那时起我便有些怕他了;再不敢违拗他了;好在他对我的要求也不多;除非是原则问题;一般不同我计较。他待我还是一样的好。只是多了些陌生的威严。不过如果我有什麽要求;只要小声求他;他都是会答应的。到後来他成了一家之主後;我在他面前就越加没了半点腰杆了。
  承德十六岁时就扬名乡里了;起因是杀猪。平常我们村杀只猪通常要动用六个人;四个人抓四肢;上绳;上扛。一人提尾;抬起放倒後;杀猪佬提刀刺入。而他则一人把这些全包了。
  那年已是年边了;家里养的大猪要杀了过年。我爹天天去找杀猪佬让他快些来家里动手;可是这会儿正是杀猪佬忙活的时候呢;跑到临村去做生意好几日了;说是被别村的人家拉住了;不让回来了。眼看就年三十了;爹急的团团转。承德说他来杀;爹爹开始还吃了一惊;然後看著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儿子;眨眨眼;眉开眼笑地转身拔脚去村里喊人帮忙。哪知他一人就奔去猪圈了;打开圈门;那只大猪哄哄叫著窜了出来;我在楼上看见他三步两步就追上了狂奔的大猪;伸出一只手一把捞住猪後腿;往上一扯;猪就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了;另一只手铁钳似的钳住猪的两只前腿〃嘿〃的一声就把大猪扛到了肩上;大猪的嚎叫声把全村人都惊动了;全围了来看;我爹还纳闷呢;这人还没到;家里咋就闹上动静了呢?赶紧带著帮手往家赶;远远就看见自家儿子扛著嘶叫挣扎大猪在众村人的围观下一路来到谷场上;场上有专门杀猪的青石板;承德把大猪〃叭〃的一声摔在板上;一脚踩踏在猪的腰身上;一手抓著猪的两只前蹄;早有人送上接猪血的桶子;只见他从腰里抽出把出猎的尖刀;手起刀进;刀出;人们还没看清是咋回事;就见血咕咕的流进桶子里。
  〃好!〃四周响起一遍喝彩声。。。。。。
  他这一手干净利落杀猪的功夫让村人倾倒不已;在当地竖起了空前的威望。说当年的猎虎英雄也不过如此等等。如今连村长见了承德也会叫他一声〃阿德〃。
  我爹被众乡亲贺的晕头转向;喜的走路前脚碰後脚。爹妈开始同他商议家事;而且很快就升任一家之主;凡大事都要等他拍板做主後;才去办。
  我在家里就越加没说话的份了;有一次爹妈正和他商量一件什麽事;我在一旁随便问了句话;妈妈一回头:〃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快去睡觉。〃我当时就呆楞住了;突然间明白了;他长大了;成为大人了;可我则永远是个只会吃睡的小孩子。夜里我头一次失眠了;躲在被窝里红了眼眶;心底开始有了一种淡淡的哀愁。我不再任意享受家人对我过分的宠爱;开始自己握匙慢慢地吃饭;学著给自己洗澡。自己收拾自己的房间;也不再吃独食了。对所有美食浅尝既止;人也少言寡语了。
  我自学了一些财快知识;帮家里记点账什麽的;如今家里生意做的大了;去年爹爹总抱怨收购药材的商人把价格压的太低了;承德决定在省城里自己盘个店面自产自销。如今店面也盘下来了;可我和承德都还在读高三;没法子管城里的生意;爹妈只好村里省城的两头跑;累的够呛;加上早年没读什麽书;做起生意来陪感吃力;承德一到星期天就跑进城里帮忙去了;一些账目什麽的就带回来让我清算整理。我在灯下一笔一画的仔细记著帐目;通常在弄到半夜;放下笔後;手指酸痛的不行;我就躲在被窝里自己慢慢地揉搓一会儿再睡。
  一天夜里;不知怎麽的被他察觉到我在揉搓手指;伸手就把我的手握进掌中;慢慢拉出被窝在灯下细看;细弱的手指有些红肿;冰凉而顿木;我竟觉的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回来;抽了一下没抽动;赶紧把脸侧到一边去了;脸上有点烫。
  〃怎麽肿的这麽厉害?很痛麽?〃他用粗糙的麽指触碰著我的指头;我赶紧一用力;这回他没握紧;总算让我抽回来了。
  〃没什麽的。〃我淡淡一笑;转身闭眼就要睡去。许久後;感觉他在後面抱住了我;头抵在我胫後喷著气小声说:〃恩恩大了;不太跟我说话了。〃感觉眼睛窜起湿意;我没敢睁眼;也没接他的话;假装睡了。
  家里早盖了栋三层楼房;我和承德都有了各自的房间。不过他还是喜欢和我一块挤著睡;说是怕我被山里的精怪偷了去。我最怕他说这些东西了;可嘴里还强硬著说他尽胡说。他一脸认真的说是真的;说山里的精怪们对我可眼谗了;天天晚上睁著绿绿的眼睛不睡觉尽打我的主意;还商量著是不是和夥把我弄到山上去分著吃了呢。我听的又气又怕。说你咋知道的?他说是晚上听到黄鼠狼说的;我说呵;弄了半天你是黄鼠狼啊?他眨著眼半天回不过神来;那模样好笑极了。

 

 

4

 

他从小尽拿这些神神怪怪的吓唬我;记的小时候有一次不知为什麽事我和他赌气;一天都没理他;晚上睡觉时也搭著眼皮子侧著身子;脸对著墙把他的好言软语置之脑後;那时我们家还没盖新楼房;和族里人一起住筒子楼里。我们的床靠著墙摆在窗子下边;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听;好像有什麽东西嗦嗦响耶。嗯?我立马竖起耳朵;没什麽声音啊。他说你把耳朵贴著墙听听;我不由自主把耳朵贴在了墙上;啊!是真的耶;好多各种各样的声音啊;希希嗦嗦的不知是什麽东西。他说那是蛇精呢;今天晚上它就会从窗子上爬进来;吸你的精气呢!啊!我吓的跳了起来;尖叫著说我要睡在床外边;然後急急从承德身上翻爬了过去;睡在了外边;拿被子盖住头背对著承德照旧不理他。又过了一会儿;他说好像床底下又有什麽东西哗哗响耶;让我把头伸到床下边看看是什麽?啊!!!我哪里敢伸头去看;尖叫著说我要睡床里边;遂又忙跳起来从承德身上翻爬过去;承德立马转身背对著我拿被子盖著头说哦!蛇精从窗子上爬进来了喽!我又尖叫著从他身上向床外扑去;我刚翻过他的身子;他立马又转身面对著墙说哦!老鼠精从床下跳上来喽!我又尖叫著再度返回;就这样几次折腾後;我干脆骑在了他身上不下来了;他再忍不住了咯咯笑著把我搂著怀里。
  如今虽说我也大了;也知道他那是拿我寻开心;可明知是骗人的把戏我还是没出息的会感到害怕;一闭上眼似乎就能看到黑漆漆的山林里有无数双奇形怪状的眼睛绿光闪闪地盯著我看;最後我还是一点一点地拱进他怀里;因为我若再背对他又不理他话;他会继续用那胡话折磨我的。
  转眼我们就要毕业了。
  承德没打算考大学;而我就更不能了;体检就过不了关。遂和爹妈商量毕业後就到省城里管销售;让爹妈在家收购药材。爹妈想了想就答应了;必竞上大学也是为了工作;不如自己创业来的更好。
  六月;承德拿了毕业证就带我进了省城。店铺很大;承德请了两上帮手帮忙发货;搬运什麽的;二楼住人;有单独的卫生间却没有厨房;承德在旁边餐馆订了长期餐饭;让他们一日三餐的送过来;很是省事。
  承德一到省城就忙著跑销路;联系了几家制药厂;商谈供货的事;天天不见人影。而我只在店里点点数目;写写账;指挥著两个夥计搬搬药材;顺便做些批发生意。那两夥计就二十上下年纪;大的叫阿水;小的叫阿亮。喜欢打闹开玩笑;当初第一次见到我时;两人看的眼发直;後来打趣我说那时他们以为我是德哥的小媳妇呢;俊的不像话哟。我笑骂他们胡说八道;心里却一痛。闷闷的。
  〃真的。〃阿亮跳上来挤眉弄眼地说:〃不单我们看走眼了;你没看到这阵子我们店门口晃来晃去的人特别多耶;以为你是店里新请的小姑娘呢。〃
  〃唉!〃我怎能不知道?搞的跟动物园里的熊猫展览似的;一拔一拔的来瞧稀奇。弄的我手脚都没地方藏了。然後看著他们带著婉惜;同情的目光摇头叹气的走了。我心里堵的特难受;这不像是在村里;大家夥看著我长大的;见怪不怪了;後来只好买了个淡红色的半透明眼镜天天架在脸上;眼不见心不烦。没事就干脆躲在楼上看书;吃饭也不下来。承德回来时;店里就显的很热闹;找他的人很多;看著他不停的拿著手机打电话;接电话。一边还亮著大嗓门招呼著朋友;指挥著夥计搬运装车。最後那一夥人吵吵嚷嚷地佣著他去饭店吃饭去了;我在楼上看著他和他的朋友们上车绝尘而去;心里酸楚而无力;扫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叹息一声;关上了窗子。
  近来叹息似乎越来越多了;其实我也渐渐想明白了;兄弟再好也只是兄弟;缘分是有限的;大了後终归要各自成家立业的;儿时的手足情谊和那些甜蜜的记忆终是挡不住时光的脚步;阻不了他离去的身影。我想我这辈子能摊上他这麽个兄弟已是前世修的了;又不是没见过别家的兄弟是啥样的;有貌和神离的;有形同陌路的;更有反目成仇的;就是有要好的;也没好成我们这样的。我告诉自己该知足了;将来他成家後就把省城的店铺让给他;回去跟爹妈过。等爹妈老了後就自己一个人过;没什麽大不了的;村里许多残障人都是这麽孑孓一身的过完一辈子;有些没能娶上媳妇的光棍也是这样的。
  秋季是采办货物的重要时节;承德跑到乡下去收购药材去了;我们跟好几家制药厂签订了供货合同;保证货源的充足是至关重要的;承德说光靠爹妈在乡里收购是不够的;还要另找货源;外乡也有些药材种植户;可品质参差不齐。最好能扶植起一批专给自己供货的药材专业户。他可提供技术指导。
  我已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想的人消瘦。我知道在他身边的日子越来越有限了;就越加珍惜在他身边每一分时光。他每次一回来就累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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