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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事吗?别让嫂子等急了揪你耳朵哦,还是忙你的去吧,我也得回家给父母说说体检的事。”
“哟,是该走了。”李云看看表。
“开车来吗?”王老五问。
“是,这么冷的天,不开车那就活受罪啦。这鬼天气,好象是要下雪的样子。”两人说着话走进电梯。
电梯门开的的时候就到了一楼,王老五让李云先出电梯,他跟在后面,往大门口看了一眼,就看到杨汇音刚好从门口进来,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就忙给李云说:“你先走,我上个卫生间。”没等李云反应过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于是李云只好摇摇头一个人走向门口。
杨汇音只顾着电梯,再说也没想到他会到医院来,所以没注意到那个背影就是他。等她进了电梯,王老五折回来,看着电梯往上升,心里就在想:‘她说重要的事情就是到医院来吗?难道是有朋友病了?’他压根就没往她家人身上想,因为她是外地人,家人肯定也不可能在岛城。看见电梯停在四楼,然后往下降,说明她到的是四楼。出于好奇心,他等电梯下来后也进去,想知道她说的重要事情究竟有多重要。
四楼是泌尿外科,他看看两边楼道,不知道往哪边走才对。这时,有个护士从右边走过来:“你是来探视病人的吧?”
“是,可我忘记是哪个病房。”他回答。
“病人叫什么名字?”那护士很友好的问。
“是一个叫杨汇音的女大学生常来看的那个病人。”他也只能这么说。
那护士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她什么人?”
“是她的老师。”他自称老师,是怕护士再往下问什么。
“在411房间。”她犹豫一下,但还是说出答案。
“谢谢,谢谢!”他朝左边走。
“喂,不是那边,是这边!”护士真是天使啊,他心里想。
“打扰了。”回头朝右边走。
在病房门口,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正没法下定决心的时候,门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杨汇音端着个尿盆出来看见王老五,疑惑又奇怪的样子。
“啊,我是到医院找个医生,看见你,就想着跟过来看看。”他很尴尬的解释着,搓着双手。
“不是专门跟踪我的吧?”她觉得他是在跟踪她,有点不高兴。
“没有,没有跟踪你,我敢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说着举起右手,要发誓。
她没理他,就到卫生间去倒尿盆。回来见他还在,斜了他一眼:“既然来啦,进去吧。”说着开门,自个进房间里。他乖乖的跟着也进病房里。
“妈,这是”没等她说完,他赶忙走上几步说:
“我是杨汇音学校的老师,知道你住院,代表学校来看看你。”看着这个被疾病折磨得表面年龄要大过实际年龄二十岁以上的女人,尽管憔悴得不成人样,但那种以往的优雅和善良从那双眼睛里仍可看到。
这是个有四张床位的病房,其它三张床上都躺着病人,此时都往这边看。
“哎呀!太感谢了!学校老师那么忙,怎么还来看我呀。”她说着感激的话,就想坐起来。
“你躺着,别起来。”他忙上去扶她躺下。
“妈下午要做透析,做完透析才会好受些。”她没看他,但他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学的是医学,知道在泌尿外科要做透析的是什么病。
“阿姨,你看我什么也没给你带,知道你不能吃水果,也不能喝饮料,所以不知道带什么?”他马上就找到话题:“等你病好些,可以吃的时候,我再给你带。”心想:这病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好的。
“你来看我,就很感激了。都因为我,拖累了我家汇音,她没给学校添麻烦吧?她的学习成绩还好吗?”她说话都有点吃力。
“阿姨,你少说话。不用担心,杨汇音同学是个好学生,成绩一直都很好,还常拿一等奖学金呢。”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他王老五的本性,可美丽的谎言在这个时候对杨汇音的母亲来讲,其作用不亚于世界上最好的药,可以给她带来希望。他看着杨汇音,安慰着她母亲,见她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时,有个护士进来:“21床,下午透析,先去把费用交了。”说着把手里的单子递过来,杨汇音忙着接过说:“好的,马上就去。”
‘原来她急着用钱是这么回事啊!’王老五终于明白她说等着用钱的意思,对她来讲,那可是救命的钱哪!也难怪她要在那么冷的天站街呢,要是我昨晚没叫她,那她能弄到五百元吗?真是不敢想象!
“妈,那我去交费,等下午透析完,你就会好受很多的,王老师,那我去去就来。”她叫王老师时脸又红起来。
“去吧,我陪你母亲再坐一会。”他看她一眼,刚好看到她红着脸。
王老五陪杨汇音的母亲坐了几分钟,找个借口走出病房,但他没走,而是去了医生办公室,找到主治医生,问关于杨汇音母亲的病情,同时也了解到杨汇音已经决定把自己的一个肾移植给她母亲的事,只是现在她没钱交手术费和以后的治疗费,还有就是她假期没到,所以拖着没做。他没等杨汇音回来就走了。
医生最后的话在王老五耳朵里不断的响起:“要做的话就要快点做,否则怕来不及了,因为病人的情况越来越糟”。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心情一直不能平静,这事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只要能做移植手术,她母亲的病就有很大可能得到治愈,那杨汇音也不用再去做那个本不该她这样的女学生做的职业。近一年来,为了救她母亲,不惜去做*,小小女子承受了这么大的身心之痛,常人是无法想象的。而得到的那点钱,只能勉强维持她母亲的透析费用,靠她做这个职业,那么大的一笔手术费,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如果等她把手术费凑够,也许她母亲就没了,她以后的精神支柱也就会倒塌,这可是关系着她未来一生的大事,如果没人帮她,她的一生就得这样玩完。王老五决定今晚和她好好的谈谈,那点手术费对她来讲,可能是个天文数字,而对他来说,还不够一年高尔夫会费呢。所以他决定帮她,而且是要彻底的帮,所谓的送佛要么不送,要送就送到西天,帮人也一样,有的人给别人点小恩小惠,还常挂在嘴边,见人就讲。他王老五不是这样的人,每次帮助别人,他都很彻底,甚至没让人家觉得不好意思过。
他用车载电话给郊区别墅的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保姆:
“阿姨和叔叔吃完早饭就到海边散步了,还没回来呢。”
“那你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我中午回家吃饭。”
“好象没什么需要买的,上次买的菜还够吃两天。”保姆回答。
“那好,我半个小时后到家。挂了啊。”他按下挂断键,专心的开着车。
7 孝子
回到家,王老五的爸妈还没从海边回来。
这是一栋二层独立别墅,能买这个别墅区房子的人,多少都有点来头,但爆发户是不会买的,因为爆发户们买楼一看大,二要贵,三要靠市区近,这样幽雅僻静的郊区,他们看不上。这个别墅区是很多商界精英及政府高官们周末度假的地方,平时常住的,都是其父母或小蜜,父母住是为了养老,小蜜住是为了保密,所以这里平时进出的人,除了老人外,就是美女,当然,不是美女也做不了人家小蜜。王老五在这里买房,是为了养父母,他是不养小蜜的,可刚才在回家的路上,却有了养小蜜的打算,但不会把她养在这。
今天是周末,高级轿车来来往往的。
王老五没把车停进车库,所以他父母回家时看见车子就知道他在家,高兴得她母亲没进门就叫他小名:“小武!你是回来吃饭吗?”进屋没见他在客厅:“小许,我家小武在哪?”母亲问保姆。
“好象在楼上,也是刚进家门,可能换衣服吧?”保姆回答着:“阿姨就是疼儿子,才一夜没见就想成这样。”
“中午做点好吃的,都有些什么菜,我得看看。”说着母亲到厨房打开双开门冰箱:“应该够了。”把要吃的菜挑出来,让保姆洗。
“妈,这么冷的天,你和爸还出去老半天。”王老五已换好休闲装从楼上下来,因为这房子是地暖,所以也不穿拖鞋:“不用做太多,吃不完晚上你和爸又得吃剩菜。”走到客厅和父亲坐到一起。
“怎么?晚上不在家吃吗?”母亲有点不高兴:“一个人在那公寓里,吃饭都不香,那公寓就那么好?家里这么多房间不住,偏要去公寓住。”
“房子没人住就没人气,这不是你常说的嘛,我是去给那房子添人气呢。”拿起个苹果咬了口:“再说,住在这,能给你找到好儿媳妇吗?妈,你过来,我有话说,饭就让大姐做吧。”
母亲交代保姆说要做些什么菜,让她都准备好,下锅可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的。到客厅里坐下:“是不是找到合适姑娘要介绍给我们认识呀?”母亲只要有机会,就绝不放过说说取媳妇的话。
“妈就是急,你看爸,他可没你那么着急上火的。”他看着父亲那苍白的银发,总想法子让父亲也多说说话。
“不急才怪!”父亲说完又没话了。
“上午医院李博士让我去了趟医院,是谈爸妈体检报告的事。”他停了停,为了让两位老人重视,所以他郑重其事的接着说:“妈妈的血糖控制得还可以,没超警戒线,但不能松懈,还要继续注意饮食。妈,这可是李博士的原话,我可没贪污半个字的传达给你的哦。”他看着母亲,看着眼前这位一辈子永远看不够的女人,以前儿时记忆中漂亮妈妈,现如今已满脸皱纹,头发不再那么浓密乌黑,目光也没了往日的风采,腰弓了许多,假牙却比真牙多。每次看着母亲,都有辛酸的感受,那都是为了我们,母亲操劳一辈子,省吃俭用,因为年轻时没条件保养,所以才六十出头,就显得很苍老。假如哪一天她永远离开了,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会注意的,到你这来后,我觉得身体比以前还好呢,你不要太担心。”母亲给他剥了个橘子递过来。她总是关心别人要多过关心自己。
“爸爸的可不是很乐观。”他把头扭向父亲:“李博士说啦,如果再吃腊肉,他要你去医院住院呢。”他知道父亲最怕住医院。
“他真这么说的吗?”父亲有点半信半疑。
“打个电话不就知道是真是假啦。”母亲接过父亲的话:“我说了多少次,你就不听。这下可好,去住院,你受罪不说,还害得我和儿子也遭罪。要真住院,儿子就没法做事,不做事就没钱可挣,你说,这要有多大损失啊。”母亲可不是一般人,讲起道理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王老五在旁边心里乐得就差没笑出声来:“李博士也说啦,要控制你的高血压和冠心病,没别的办法,除了按时吃药外,就是要少吃腊肉少吃盐,还有就是多做点运动,但不能剧烈运动,生活要规律。”
“那些家乡寄来的腊肉和香肠怎么办?”父亲还惦记着腊肉和香肠呢。
“明天我把它们都丢海里喂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