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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枝捡来,同样得到武灵玉欢呼,至于起火并无问题,毛盾耍惯变戏法之弹指燃符手法,身上多少带点火折子跟磷粉。
此时先将木柴以真力烘干,再点上磷粉,火势一起,两人一声欢呼,立即烤起野味,烤熟后吃起采,竟也美味可口。
此后几天,两人除了相互谈心、烤肉、捡拾木柴之外,另找时间盘坐疗伤。
尤其毛盾在两种灵丹催化下,伤势不但复原迅速,功力已增进不少,他欣喜不已,将来若真是全部吸收,必能达到绝顶境界,到那时,再也不必怕那名恶毒的青衣女子,将可大有作为。
武灵玉则始终未曾发现自己还活着,她已无忧无虑地伴着心爱之人,想过千千万万年安详快乐之生活。
毛盾却无她那么逍遥,至少要如何告诉她还活着,即是一件困难而残忍之事。
照例地。
今日清晨,毛盾和武灵玉会来一起练功。说是学仙女飞行,实际却是服下怪兽内丹之后,两人不但功力大增,尤其轻身功夫更进一层,这大约和怪兽常年累月在软雪上行走有关吧。
只见得毛盾猛蹬双脚,身形即可弹飞好高好远,然后张开双臂,当真跟飞行差不多,玩起来甚过瘾。
武灵玉功力虽较弱,但弹飞起来亦是有看头,直如比翼双飞鸟,凭添几许情趣。“
正飞得起兴,天空突然飘落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尤其大把银黄符纸如满天飞羽般落下来。
毛盾、武灵玉颇觉有异,落身地面,抬头往那些东西瞧去。
“是冥纸,还有祭品,他们在祭拜我们?”毛盾算算日期刚好是头七之忌日,上头准是聚了大堆伤心人。
武灵玉也发现除了冥纸还有大量祭品,包括猪、羊、鸡、鸭、鱼肉,自己喜欢吃的零嘴雪花糕,更有漂亮衣衫。
她兴奋不已,拾起雪花糕和衣衫,边走边啃边笑地溜进山洞换衣服去了。
毛盾则发现两尊男女草人串在一块,还写上自己和武灵玉名字,看来他们已把武灵玉自动许配给自己。
他觉得想笑,人死了,一切好办,却不知活着回去能否照样如此顺利呢?
武灵玉穿上新衣,凌白缎裙,白绣花鞋,更显得美丽动人,不自觉地已轻飞起来,心头不断泛起当仙女真好之感觉。
就连她心爱的布娃娃也从空中飘下,武灵玉很快接住,这是姊姊在自己十岁生日那年亲手缝制的,武灵玉一直伴它睡觉,它已是她生命的一部份。
娃娃手中还绑有白布条写着红字:“妹,你安息吧,姊会常来看你,要什么,托梦给姊姊,早晚要多穿衣服,别着凉了,希望你地下有灵能找到毛盾,并结为夫妻。”
武灵玉顿时悲从中来,两眼含泪:“姊好可怜,为了我,一定哭得很伤心”她开始觉得死后也并非毫无烦恼。
一颗肉做的心又怎能抛弃一切感情于不顾呢。
毛盾见状,暗暗心想这该是唤醒她最好机会,又找了一双绣鞋,偷偷抛向空中让它坠落,打在武灵玉脑袋上。
武灵玉被砸,很快已拾起巴掌大小的鞋子,那花边显粗糙,却是姊姊亲自做给她穿的,为缝此鞋姊姊还刺得满手针痕,当时姊姊也只不过十三岁啊!
“姊,我对不起你,一定让你伤心失望了!”武灵玉泪流满面,立即转向毛盾:“有什么方法回去?我要告诉姊姊,我活得很好。”
“不是活得很好,而是死得很好。”
“我不想死啊”
“你并没死。”毛盾道:“我们并没死,我们还活着。”
武灵玉一愣:“没死?”
“嗯!”毛盾道:“从高崖跳下来跃入深厚雪堆中,我们侥幸没摔死,这里即是深渊底,你看那些东西,是他们从上面抛下来的,如果我们在天庭就不可能收到那些东西了。”
武灵玉想信又不敢。
“不信你咬手指,会疼就是最好证明。”
武灵玉当真咬向指头,“唉呀”一声,指痛穿心,她尖叫,随又雀跃:“太好了,我没死,姊姊就不必担心了。”
她张嘴直往崖顶喊,想告知姊姊这好消息,毛盾倒是开朗的让她喊个够,他知道相隔万丈,除非功力深厚者,根本喊不到那头,就算喊通了,也是淡长淡长,又在不明生死之下,他们准会当作鬼言鬼语而吓坏。
武灵玉喊了许久,但觉冥纸不再往下飘,以为他们已听到消息,心情稍微好过些,这才转向毛盾准备道谢,却见毛盾怪异眼光送来。
“你瞧什么?”武灵玉稍窘追问。
毛盾哧哧笑道:“我在想,你发现没死之后,在我面前还敢不敢裸身悠哉地走动?”
武灵玉猝而想及那天光溜着身子,还讲了许多梦话,一时脸晕耳红,追打毛盾,嗔斥道:“你好坏,敢骗我,还剥光我衣服,你存心不良!”
她杀得厉害,毛盾被追得落荒而逃:“没有啊,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我只是捡现成便宜。”
“还说!”武灵玉窘得可以,尽是以追杀掩饰窘境,猝然间毛盾不再躲逃,猛转过来,武灵玉冲势过猛,刹然撞向毛盾胸怀。她惊叫,毛盾急忙抱住她,嘴巴一凑,对向那温酥香唇,武灵玉挣扎几下还是软了身子,任由毛盾激情流通全身每一寸肌肤。她眼睛半磕半张,轻轻呻吟地享受无尽洗礼,又何在乎生与死呢?
激情过后,武灵玉窘困地逃向远方,让自己冷静,再回来时,她已能自处。
“答应我,有些秘密,不要说给任何人听。”
“当然,除了你想说,我不会说,”毛盾想笑:“可是你这哑巴要装到什么时候?”
武灵玉稍窘:“我慢慢再告诉姊姊吧,今后呢,你还要娶我?”
“当然要!”毛盾忍不住又亲向武灵玉脸颊:“这么漂亮的老婆,不要多可惜!”他指向草人:“看,他们都把你我配成夫妻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可是还有段君来”武灵玉稍急:“我还是接纳她,可她不知如何想”
“放心,我来办。”毛盾胸有成竹。
你都有勇气跳崖殉情,她有什么资格拒绝,大不了我把她休了就是。“
武灵玉心中一甜,急道:“别把她休了,她也对你很好,在崖边哭的死去活来,是她爹拉着她,否则也下来啦!”
毛盾一愣,随即笑道:“拉得好,要不然她若下来,我还怕会被她给整死,何况,她有像你那么准把那野兽砸死吗?”
“野兽?”
“就是我们最近的三餐啊!”
毛盾将经过说了一遍,武灵玉想笑又憋起来,真是无巧不成书,自已跳的还真是时候。
她偷偷瞧了那怪兽之后,已说道:“我们服了内丹,伤势已好许多,我们何时回去呢?我担心姊姊和那失踪的哥哥。”
“明天如何?”毛盾道:“他们现在仍在祭拜,贸然上去会吓着人,咱们还是偷偷摸摸地回去,免得惊动一大堆人。”
武灵玉当然没意见,当下两人把上边抛下的东西,有纪念价值者留在一边,能吃而可口者即尽情享受,剩下的则加以引燃焚化,免得留得千万年不腐化。
一切就绪,两人则趁还有一天时间加紧催化灵丹以疗伤。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装神弄鬼
细雪中,仍见阳光,明天或而将是雪过天晴吧。且说武灵雪等人祭拜妹妹之后已回到金武堂。
她仍然茶饭不思地躲在寝室不出门,帮中一切事情全交予储不绝料理。冼无忌已住下来照顾她,老烟枪却得赶回江南照应帮中事,一有状况再来支援。
至于段铜雀,为了女儿欲死欲活的挣扎感到十分痛心,也将她带往不知名地头,想让段君来安静一段日子。
毛头则仍暂时栖身金武堂,他已勤练武功和法术,准备替毛盾报仇,冼无忌也倾囊相授,希望他能独力再创茅山奇迹。
一切似乎都在低沉悲伤的气息中进行。
凉爽清晨,那武向天已大摇大摆走近金武堂,守卫纷纷拜礼,武向天却无心回礼,仍自瞧着诺大红门,以及门顶那金漆清清楚楚写着金武堂三字,他实在多了,摸摸杂乱胡子,已大步踏进内堂。
守卫们倒是不解,少堂主胡须为何一夜长了许多,像和人大战一场似的,终有蓬头垢面之态。
他直往东光楼行去,一进月门已发现祭坛,经过多日风吹雨淋,烛台、烟炉已倾,符纸幡布皆已褪色,准是久未加以整理。
“怎会如此荒凉?”
武向天瞧及四处野草乱蹿,花木丛乱,根本未加以整理,他急忙进门,状况更糟,乱七八糟不说,像被打劫过似的,无一处整齐。
他冷哼,走出门口大叫:“来人,怎么搞的!”
一名守卫听及使唤,急急跑了过来。
武向天冷道:“张通,这倒是怎么回事?”
那张通但闻少主人叫出自己名字,当下欣喜:“少堂主还认得小的?”
“我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张通被斥,一时不敢多言,立即战战兢兢地回答:“少堂主不是搬到天龙阁,不住此楼?”
“岂有这回事!”武向天冷道:“我已经数月未回家,哪来搬家?”
张通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武向天喝道:“快点找人整理干净,还有,吩咐厨房开点酒菜,我饿得很。”
张通应“是”,赶忙离去。
武向天则直摇头,情况怎会变得如此之糟,房子也甭进去了,找向左侧一处光武亭,坐了下来,瞧往右池塘,水面罩满荷叶,一片荒芜,唯一未变该是池中鱼儿活跳于枝叶之间,仍自恰然自得悠游着。
不多时,十几名家丁已带着器具前来剪花锄草,打扫环境,他们皆有意无意地以敬畏而不信的眼神瞄来,武向天懒得理他们,酒菜一上来即狼吞虎咽,像饿了三年似的。
忽而武灵雪已闻风而匆忙赶来,她虽消瘦不少,却仍难掩面上喜悦:“哥,你是我哥哥!”
那种亲情感觉让她激动,毕竟死了妹妹,能再碰上亲人,何尝不是一种弥补心灵之良方。
武向天瞄眼而笑:“我不是你哥哥,难道会是别人?”
“我是说真正的哥哥。”
“这是什么意思?”
武灵雪突而警觉道,他虽然长得像哥哥,但已有一个冒充在前,她得小心应付:“你说你是我哥哥,那你的弓呢?”
“藏在暗处。”
“为何要藏?”
“因为有人要暗杀我,所以要藏。”
武灵雪总觉得眼前这位不论说话跟神韵皆和自己印象中豪迈的哥哥差不多,该是不假,但天龙阁那位呢?虽然毛盾说他是假的,现在岂不正是验明正身的时刻?
她轻笑道:“你离开家有三四个月了吧?”
“没错,我遭人暗算。”
“这还是小事,更让人头疼的是,自从你失踪之后,又突然出现一名跟你一模一样的哥哥,你叫我如何去分辨是真是假?”
武向天一愣:“真有这回事?他在哪,叫过来我瞧瞧!”
“在天龙阁,跟你的情人阮月仙在一起。”
“可恶!”武向天突然掌打石桌,人立而起,瞧他那种凶样,自是对阮月仙仍怀有一份浓情。
武灵雪登时说道:“你也别太在意阮月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