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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轻身功夫使得阮月仙大感惊愕,竟然在自己之上,穷追之下仍越拖越远,若不是怪兽背上那把利剑闪闪生光,她可能就要追丢了。
逃奔数百丈,毛盾猝而急速坠入山谷,阮月仙心下一喜,准可找到怪兽巢穴。
果然毛盾已往谷底直钻,猝而在发出叭然一响之后消失无踪,阮月仙却已瞧及那背脊上被洞顶撞落的闪闪利剑掉在洞口。
“任你多狡猾,畜牲就是畜牲,命中该绝!”
阮月仙谑笑着,大摇大摆地想欺近那洞穴。
岂知就在她逼近不及十丈之处,背面猝有烈风响起,她惊心动魄,难道另有一只怪兽,不明状况,她登时厉喝,倒纵高空,想翻个筋斗以拒敌。
岂知就在她倒翻筋斗之际,那烈风中一条黑影照样蹿高追击,一掌打得阮月仙闷吐血丝,撞向崖面,她不敢落地,以免突又受击,五指猛插入岩层,得以悬在高空。
那黑影已发出谑狂大笑:“我以为你多厉害,只不过是只会叫的母老虎而已。”
阮月仙骤见来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花弄情,甚是惊愕:“你怎会找到此?”
“跟你来的!”花弄情笑的捉谑:“老娘好不容易养好伤,刚刚回到金武堂就发现真的武向天回来了,他准要找我算怅,我只好找地方躲,没想到你就那么鬼鬼祟祟往这里钻,我当然要赶回来凑热闹,不错,原是为了千年大怪兽?这也难怪,凭你身手,躺在床上让人压还差不多,哪还有什么资格跟人比高下?”
阮月仙怒笑:“好,有种别逃,老娘今天就跟你比高下,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功夫!”
她虽受伤,还是飘身落地,一步步往花弄情逼来,这模样似已胸有成竹。
花弄情当然不肯退让,暗中运起她娘多情婆婆最为狠毒的七绝魔手准备抓得她皮开肉裂,中毒而死。
她冷笑:“怎么,已服下怪兽内丹,功力突然大增,还是跟他睡觉,偷了他的元阳,神气起来啊?”
“恐怕你连神气的资格都没有!”
阮月仙猝然疾扑过去,左指如勾,右掌聚力,相准花弄情胸肩,狠命扑杀过去。
那花弄情狂笑不已,身形仍自挺直,对那掌劲根本不甩,猝见对方逼近三寸,身子一斜,七绝魔爪奇速探出,但见其掌指泛青,指甲血红,准含有剧毒。
那阮月仙竟然不怕,右掌照样迫来,左掌扣住花弄情右肩,那花弄情照样反掌抓向阮月仙左大臂。她抢速度猛扣在先,五指已陷入臂肉,花弄情狂笑起:“中我七绝之毒,你慢慢死吧!”
“放屁!”
阮月仙更形凶残,让着左大臂不顾,左手照样抓去,肩头抓不着,揪她衣襟,右掌万钧轰冲过去。
“你不怕毒?”
花弄情这才叫糟,每以为一抓下去,阮月仙会唉叫打滚,她却无恙无痛,更见凶猛劈掌过来,她想躲,却已咫尺之隔,何处可躲,惊急中猛运真力想硬接。
就在刹那,阮月仙怒掌打去,花弄情竟然招架无力,被打得鲜血乱喷,倒摔十余丈,满脸苍白,衣衫还被揪掉一半,左胸乳半掩半露,却不再雪白,而是印着阮月仙赏她的血掌印。
一招得逞,阮月仙谑笑不已:“也不问问是谁传你这烂功夫,容得你这么嚣张,死来,贱人!”
阮月仙毫不留情,第二波攻势已起。花弄情受伤虽重,却忍不下这口气,登时运出多情神功,幻化无尽掌影,罩打这可恶女人。
阮月仙猛然更是狂笑,直叫烂功夫,照样耍出千手观音般烈掌,任由花弄情如何击来,她即能迅速封去,一时掌声叭叭乱响,有如小孩在玩击掌游戏。
一个照面,花弄情九九八十一掌全被封下,她更骇然,转化三十五烈掌,照样被封,猝然翻身,凌空七十一掌连打二十五处要害。
那阮月仙更是不闪不避,单刀直入,一掌切往花弄情胸口,就像切豆腐般猛穿无数掌影,花弄情做梦都未想到绝世武功会被人一招破去。
“你也会多情神功?”
“太迟了!”
阮月仙厉笑,像宰杀恶猪般劈得花弄情二度吐血,喷退二十余丈,她跃落地面,惊骇如见鬼,直叫着:“你是,恶魔!”哪敢再战,没命落荒而逃。
阮月仙怒笑:“哪里逃,把命还来!竟敢暗算老娘!”
她猛掠追赶,那花弄情却如回光返照般升起一股莫名劲道,逃的比什么都急都快,阮月仙一时竟然追她不着,刹那已退出数百丈。
毛盾本是躲在内洞,但闻打斗声,心想不知哪里杀出程咬金,莫要坏事才好,遂也偷偷躲在洞口偷瞧,猝见是花弄情,他直叫糟,怎会把她也搞来?还好,阮月仙技高一筹,把她给打败,一掌打死也就算了。那花弄情竟也耐命十足,硬是逃开。
阮月仙仇恨竟然如此之重,不顾一切杀了过去。毛盾眼看计划就要失败,喃喃念着“回来回来”,越念人越远。
“看来我又得出马了。”
毛盾登时爬出洞口,作出逃命状,还故意发出声响以引诱阮月仙。
果然,他只逃出百丈,阮月仙已察觉怪兽要溜了,两者相互衡量,身形如电射来。
那吼声震得地动心摇,她想慑住怪兽,毛盾当然愿意被她所慑,惊惧地复往洞内躲去。
阮月仙登时得意骂声胆小鬼,直冲过来。
毛盾已溜入黑洞,阮月仙捡起洞口利剑也就亦步亦趋搜索逼进。
毛盾在里头不时发出恐惧而示威式的咆哮,以通知阮月仙慢慢步入陷阱。
阮月仙果然分不清状况,还以为灵丹将得,更加兴奋地逼近百丈,已发现怪兽蹲在内洞那较高崖石,不断咆哮,张嘴吹吐毒烟。
阮月仙讪笑道:“别急,我只是要你内丹,只要你好好乖乖不反抗,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她慢慢逼近不及十丈,那似乎是怪兽势力范围,毛盾猝然猛扑过来作困兽之斗。
阮月仙赶忙,刺剑,毛盾怒吼,右掌一甩,打得长剑走偏,小洞中反而适合四脚动物扑杀,毛盾一弹过来,双掌四蹼全往阮月仙粘扣,阮月仙猝往左闪,两掌打中怪兽左背,毛盾痛滚十数丈,受伤般挣扎,阮月仙见机不可失。长剑提来又自猛扑过去。
毛盾趁机打出烟雾弹炸得阮月仙眼睛一花,毛盾猝而反扑,登时正中目标,将阮月仙猛抱怀中,可惜没了舌头,否则即可像上次怪兽勒杀自己般勒死她。
阮月仙被抱,长剑根本不管用,只得弃剑改掌全打在厚如铁皮的鳞片上,传到毛盾身上直如打鼓,发挥不了多大作用。
毛盾则趁机楼着她撞地撞墙撞尖岩,企图把她撞昏,岂知阮月仙功力就是深厚,被撞得哇哇痛叫却不晕。
照看无法击伤毛盾,阮月仙只好运起内劲,全身罡气猝然嘶嘶作响,越涨越大,就要炸开。
毛盾眼看扣她不住,又无法收拾她,气得忘了身在兽皮中,突然将右手从嘴巴伸出,猛打向阮月仙脑袋。
还骂出一句:“她妈的臭女人!”阮月仙登时被敲得脑骨欲裂,一时头疼目眩,还听见那句“人”话,她怔愣不已:“你?”
“我是你祖宗!”
毛盾趁机又更猛一拳打得阮月仙瘤上加瘤,还是没把她打倒。
“你不是人——”
阮月仙一时疯狂,本是喊“你不是怪兽”。但激动之下,仍把怪兽当人来喊。
狂怒中,猛运罡气,像万斤炸弹爆开,轰得毛盾倒撞岩壁弹摔十数丈,他直叫疼,却不敢怠慢,咆哮一声,又自扑住阮月仙,想故技重施。
那阮月仙当真发疯般再冲过来,双掌已化成狂涛骇浪冲打怪兽。
此时却见得毛盾猛抛兽皮,身如弹丸般倒射洞口。
阮月仙掌劲过去,那威力果然打得兽皮四分五裂,猝见毛盾已逃窜十数丈,她厉吼,电也似的怒扑过来。
眼看就要追及目标,毛盾突然来个懒驴打滚,在地面滚了一圈,带起一条绳子,拖起一张手臂粗的铁栅门,往顶壁一靠,锵然一响,顶壁活锁已把铁条扣得死死,把阮月仙关在里头,任由她乱吼乱劈,铁栅门还是挺得牢靠。
毛盾诡计得逞,跳开三丈,以避免被掌势打伤,随后面对阮月仙讪笑不已:“省省力气吧,这可是我花一天一夜才安装上去,哪是随便人能拆得了的?”
阮月仙这才注意到毛盾容貌,乍瞧之下,惊心不已:“你没死?”
“你怎知我死了?你就是那谋害我的青衣女子,对不对?”
阮月仙反而冷静了,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了,我可以省去再找人麻烦,若不是,”毛盾嘿嘿黠笑:“我可能会放你出去。”
“我不是。”
“呃,回答这么快?”
“不是就不是!”
毛盾轻笑:“可惜我不相信,除非你有方法证明。”
“不是就不是,没什么好证明。”
“有一种方法,可能可以证明你是否是那青衣女子。”毛盾哧哧笑道:“这方法很简单,就是把你烧烤逼供,直到你说为止。”
“你敢,我死也不会说。”
“那也行,等烧死你之后,青衣女子若不再出现,证明你是她,若再出现,你只好冤死这里了。”毛盾边说边笑边往洞外行去。
“你敢——”
阮月仙慌急厉叫,铁栅门打得叭叭响,仍唤不出效果,她可明白毛盾没什么不敢。
果然,毛盾很快扛来两大捆木柴,丢在地上,还是和蔼可亲地笑着:“说不说?说了,说不定我突然心软会放了你呢?”
“你不是人——”阮月仙厉叫。
“我是怪兽,呵呵,自从服下怪兽内丹之后,突然兽性大发,也不想变回人性,这对你太仁慈了。”毛盾已点燃一根木柴,笑嘻嘻道:“最好把你真正身份也说出来,免得我替你立墓碑都刻错名字。”
“你敢——”
毛盾真的敢,一把柴火丢进去,猝又被阮月仙劈出来,打得毛盾惊惶逃开。阮月仙猝有得意:“想放火,没那么容易!”
“你得意了吧,我烧不了里面,从外面烧也照样能烤干你!”
毛盾当真在外边燃起火堆,任由阮月仙发掌打来却越打火势越猛。毛盾但见火势已差不多,猝也发掌推向火堆,又如火山爆发似的直冲铁栅门,任由阮月仙阻挡,总有无数火星穿出掌劲缝隙而粘向其衣衫肌肤,吓得她急拍急打,无暇再对抗火堆。
毛盾见状又更加猛烈击掌,大群火苗全往栅门缝穿进,罩得阮月仙满头满发火星,吓得她急急乱滚,闪向内壁。
城池一失守,毛盾风凉话又起:“说是不说?不说可没机会了!”捡起干柴火,一支支往里头丢,偶尔还加磷火弹,炸得阮月仙烟身火脸。
阮月仙已疯狂:“恶贼!老娘宰了你——”
她已拼命,否则准被活活烧死,猝而化成千吨陨石般穿射火丛,直往铁栅门劈轰过来,每撞一次,栅门即抖颤猛声作响。
阮月仙却不怕痛,一次不成又自倒飞而退,卯足劲道再冲,就如无尽重锤猛撞铁门,一连十余次,铁门顶头岩石已松动,粉末纷纷落下。
毛盾眼看此门可能挡不掉了,赶忙将所有木柴往前推,猛轰磷火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