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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大家都累了。」绫绯朝大家挥了挥手。
几个仆人陆续退出,颐便帮他们将房门关上。
绫绯刚刚已经梳洗过了,连衣服也换过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脸上虽依然有疲惫的痕迹,但已经不狼狈了。
「来,先喝点粥。」她捧著碗靠近倚坐在床头的阎九戒。
怎料他嘴巴闭著,只是摇了摇头。
「不行不吃,等等还得喝药,你不能空腹喝药,再说你不吃点怎么恢复体力?」她劝说著。
「你也都没吃吧?你先吃了这碗,我才吃。」他坚持著。
「阎九戒,你是病人耶,当病人也想指挥人,真是!」她瞪著他,简直被他打败了。
他不说话,仅仅用他那双眼平静地看著她。
绫绯气恼地输了这场争辩,拿起汤匙呼噜噜地吃了起来,故意吃得很粗鲁,让他见识一下她也是有脾气的。
谁想到他看著她夸张的动作,嘴角的笑竟没停过。
「好了,我吃完了,现在你可以吃了吧?」她转身用小碗盛了第二碗粥,拿著调羹靠近他。
谁想到这次他还不张嘴。
「我饱了,别想要我吃第二碗。」她毫不客气地瞪他。
他笑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吃。」
「阎九戒!」她娇斥。「小心我敲昏你喔!你这难缠的病人。」
谁想到他只是笑嘻嘻地望著她,尽管脸色依然苍白,却已经会闹事了,可见得柳大夫的药还真有效。
「到底什么事啦?」她皱眉。
「秘密。」他吐出这两个字。
「还秘密呢!你不说出来我怎知道是什么?难道要我猜吗?哈,秘密!」她没好气地说。
「不是,我是说你跟涅东的秘密,告诉我。」他平静地说明。
结果她脸一红,神色开始变得可疑:心虚。「哪有什么秘密啊?就跟你说没什么,你还硬要问。」
看到她的表情,他又不爽了。他躺回床上去,转过身去,表示他不仅不吃粥,也不可能吃药了。
他生气了。
望著他闹别扭的背影,绫绯气恼地跺了跺脚。「好啦,就这么爱跟我闹脾气吗?算你狠!」
她说完转身就跑,推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这下子该阎九戒慌了。「绫绯!绫徘,你回来!」
惨了,惹毛她了吧?
她今天累了一天了,吃没吃好,睡没睡好,都是为了他,他实在不该这时候逼她的。只是他真的好想知道她跟夏涅东的秘密是什么呀!正想利用机会逼供,谁想到会让她生气了。
「绫绯,来人哪!绫绯,你回来,拜托你,都是我不好。我吃,我会吃……」他急著想下床,却发现自己身子真的满虚弱的,差点在床前跌跤。
绫绯回来时就是看到这一幕。
「你做什么?谁让你下床的?」她奔过去,将他扶上床。
「我……」他困窘地说不出话来。原来她没有被自己气走,她又回来了。
「你性子真急,就不能等一下吗?」她责备地看他一眼,然后转身拿起被她搁在桌上的勺子。
「那是什么?你拿这个要做什么?」阎九戒问。他完全不懂,绫绯气唬唬地奔出去,就为了拿这个勺子?
「秘密呀!」她没好气地说。「这就是我跟夏大哥的秘密。」她把勺子往前一伸。
阎九戒接过来一看。「这是涅东打的?做什么用的?」这勺子看来不像兵器,倒像是把工具。
「酿酒用的,酒发酵过后不是要再加水搅拌吗?酒桶太大太深,原来的木勺子常断掉,又很不顺手。那天听你说夏大哥很会打兵器,我就在想,说不定他能帮我解决这问题。那天早上我跟他提了,他隔天就帮我打好了,你看,手艺多精巧,好使得很呢!」她解释著。
「这……就是你们的秘密?」他傻眼。「那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这下换她气短了。「这哪是什么秘密?秘密是你说的。我只是请夏大哥不要跟你提而已……我怕你怪我,夏大哥本事那么大,经手的都是兵械的买卖,我怕你知道我拜托他做这事,会怪我……唉呀,我不知道你那么在意,早知道你问我不就得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你若问我,我也会说的呀!」
她从头到尾都以为他是因为酒被送人才不高兴的。
「所以你要他不要跟我说?」阎九戒见她点了点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个……唉,你不知道那家伙用这个整得我多惨。为你这个后知后觉的人打翻醋桶,算我阎九戒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知道真相后,他真觉得自己蠢。原来早就爱上她了,只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罢了,这下子可真是娱乐到夏涅东那家伙了。
「醋桶?什么醋桶?」绫绯耳朵可不聋,一脸感兴趣地挨近他身边。「难道你因为我跟夏大哥多说了几句话,就……吃醋了?」
「没事,哪有什么,你听错了。快点把粥给我,我饿死了。」他赶紧转移话题。
「可我明明听见……」
「沈绫绯,你到底给不给我吃?不然我要睡了喔?」他低吼。
「好啦,还不都是你,粥都冷了。」她赶紧拿起碗,开始一调羹一调羹地喂他。
阎九戒见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心里偷偷吁了口气。
然而粥吃完了,他又不吃药了。
「又要条件?什么条件啦!」绫绯双手插腰,快被他气死了。
「过来亲亲我的嘴,我才能忍受那个苦味。」他吃了粥,恢复了点力气,就有心思想些别的啦!
绫绯的脸红了,指责地瞪他。「你是病人,你应该休息,怎么可以……劳累呢?」
「我不劳累啊,我叫你亲我,又不是我亲你,哪里劳累?」他毫不在乎地耍赖。
「那还不是一样引」她嘟起嘴。
「好吧,那就算了,反正不吃药也不会死的。」他耸耸肩。
「阎九戒!」她真的好想把他弄昏,然后用灌的让他吃药。
这位据说非常有权势的王爷,这下子完全变成了个无赖汉,跟当初那个醉倒在她酒窖的行径如出一辙。
她早该知道的!
但这回她总不能将他五花大绑绑在床上吧……
叹了口气,她乖乖地坐到他身边去。
阎九戒得意地拥她进怀中,不等她主动「劳累」,就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嗯,我想这种劳累我还禁得起。」他抵著她的唇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结果得到了妻子大人的粉拳一枚。
但他不以为意,继续享受这种软玉温香抱满怀的幸福。从生死关头走了一回,他发现,只要有她在,他可以不要酒了。他不再是个酒狂,他现在是——
绫绯狂。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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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酒狂》
后记
听过一句话,叫做「自掘坟墓」吧?
某人去年一本古代稿都没写出来,今年发狠胆敢开了个古代系列。当初设定书名时一本接著一本,不小心还押韵了,自己得意了两秒,冠上个「行行出状元」的系列名,开启了从没有开过的古代系列稿。
万事都有征兆,在当时我应该要有所体会才对。
但是大概是写稿写到脑筋不灵敏,这个不知死活的作者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胆,就这样给他「撩」下去了。
接著,参考用书一本一本订,一本一本跋山涉水从各方寄到我家来。把那些书一本本落起来,眉头开始隐隐抽动,仿彿有不祥之感。
真正察觉到不妙,是我写了第一本故事之后,因为要请昼者昼封面跟海报,第一章早早交出。然后回来埋在书堆中,阿编三不五时来催一催,某清还陷在「不把书看完下放心」的痛苦中。果然,看完也不会放心,成天改东改西,东查西查,简直快把自己搞疯了。
所以系列第一本,创了本人写作以来最长的写稿期。
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替自己挖了个大坑,只等自己躺进去就可以盖棺埋起来的话,就是笨蛋了。但是就算察觉也来不及了,海报印了,广告打了,第一本稿子交了,我总不能耍赖说「那不算」吧?
所以各位,如果你想看到一个古代的各行各业精辟解析背景,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某清下才,能力有限。最后也只能以情节为重,下能把所有东西都写进去。如果让各位下满意了,那么在此先跟各位说声抱歉。
写稿的工作期内,就算每天在家晃来晃去葛下出个屁字,还是得困在家中,无法出去玩耍。所以,自然而然就养成了写稿人的种种奇怪行径。
以前介绍过我的涂指甲油习惯,最近本人又培养出一种新的乐趣!喷香水。哈哈,最近迷上了欧舒丹的淡香水,买了不同味道的小罐子放一排,一下子喷绿茶,一下子喷马鞭车,一下子又喷玫瑰,把屋子搞得香喷喷的。好在是淡香水,真的没多久就散去了,不然我可能满身都是香水味了。
如果说我这种行为就算中毒,那你应该认识我家小弟。
记得之前我在后记介绍过一出日剧「不能结婚的男人」吧?看过的人都知道,阿部宽的邻居养了一只超级无辜的可爱巴哥犬。我家的小弟看完我介绍的这出日剧后不久,我就接到清小妹的电话——
「都是你啦!让他看什么不能结婚的男人,结果他去养了一只巴哥,现在我每天都要帮小狗把屎把尿!」
虾密?
有那么多流浪狗可以收养,买什么狗?当场差点想K那个中毒的老弟一把。
过了段时间,我有事情上台北去了,在清弟那边住了一晚。隔天一早,我才打开房门,就看到有只明明刚刚还在睡觉的小短腿跳了起来,眼睛一亮,像是中了特奖一样。迈著它的小短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快速冲到我脚下——
「跟我玩、跟我玩!」它凸凸的大眼睛,傻呼呼的脸就在说这件事。
小狗之爱玩的,只要有人跟它玩,抵死都不想睡.它会把它睡觉用的毯子叼来叼去,只有玩到累昏了,才就地窝在毯子上睡觉,多么方便哪!
人家也很想过那种只要玩,玩累了就睡觉的日子。可惜本人没那好狗命,还是稍稍歇息一下,准备下一本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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