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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地溢出两行清泪,小脸吓得惨白,没骨气地呜咽出声,她怕极了那种坠马的痛感。
“不许哭!”慕容裕轩被女人的低泣搅得心烦意乱,冷冷斥责道。他记得那丫头,曾经也是这般委屈的瘪嘴道:“轩轩你就会欺负我!”
“呜呜呜”不说还好,一说,女人哭的越发伤心,泪水汹涌,沾湿了他的衣袍。
“麻烦!”男人低吼一声,拦腰把女人扶正,让她没先前难受,而他的手始终没有环住她的纤腰,俩个人中间跟着小段距离。
白纤纤停止了抽噎,吸了吸鼻子,忐忑地揪住马鞍,身后男人清冽的气息尽数喷在她耳畔,她的心又隐隐痛起来,他好陌生,连着说话都是带吼的,她该怎么做?才能冲破他高高筑起的疏离感。
“天不怕地不怕的宁珂郡主,竟也会哭鼻子?”慕容裕轩在女人耳边低语,语气满是嘲弄,心中却泛起狐疑,这女人处处透着怪异。
她心性极高!那日太后寿宴,他当众拒婚,而她也私底下也扬言,此生再都不会对他有惦念,是什么原因,让她一反常态,不惜步步算计成了他的正妃?
“我是女人,哭鼻子怎么了?你管不着。”白纤纤负气地说着,心底咒骂着,死男人,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
“哼”慕容裕轩冷哼一声,也不再奚落女人,扬起马鞭飞速地朝皇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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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熏香袅袅。
宁太后慵懒地倚在凤榻上,精锐的眸子微微眯起打在前厅跪着的二人身上。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慕容裕轩扶着宁珂屈膝跪下,行礼。
“珂儿啊,这做了新媳妇就是不一样,瞧瞧,脸色比起前几日红润了许多!”太后笑意盈盈,接过侄女递上的茶盏。“都是姑母疼爱珂儿,让我能嫁到如意郎君,姑母对我的情意,没齿难忘。”宁珂说着,又深深跪了下去。心底却不是这么想的,那老妖婆处心积虑地替她谋划,不就是想把自己安插到慕容裕轩身边做眼线吗?可惜原本的宁珂早已魂归,而白纤纤是永远不会做出卖慕容裕轩的事情。
“真是长大了!连着说话也不骄不躁,谦虚有礼。”太后拨了拨茶盏,满是宽慰地勾唇笑笑。
慕容裕轩不置一词,冷眼望着两人打哑谜,末了,他不耐烦地道:“母后,小辰可安好?”
“哟,差点给忘了,哀家惦念乖孙,不舍的放他回去,可是委屈了轩儿!”太后说完,朝帘子后挥手:“嬷嬷,把小辰带出来。”
不一会,一名嬷嬷牵着白小辰走了出来。
“爹爹,爹爹!”原本撅着嘴的白小辰眼睛豁然一亮,一下子扑倒老爹怀中:“爹爹啊,小辰好想你呢!”
“乖!让我看看有没有瘦?”慕容裕轩冰冷的脸容这才有了温度,眼中漾着宠溺,把儿子松开,细细打量。
“没有呢!还胖了好几斤,呜呜安怡又取笑我了!”白小辰瘪着小嘴,似是很苦恼。
“这!肚皮上有肉啊!”慕容裕轩拧了拧孩子的小肚腩,揶揄道。心底却渗出丝丝沉痛,每每见到这孩子,他对那丫头的思念就越发重。纤儿,谢谢你把孩子留在我身边,活着能有个念想。
白纤纤默默地望着父子二人,眼眶跟着酸涩难受。好想,好想同他们一起笑,一起闹。
“有没有人欺负你?跟爹爹说,不用害怕!”慕容裕轩把儿子收入怀里,冷冷望着宁珂和太后。
“有啊!”白小辰拧着眉心,不安地觑了宁珂一眼。
“谁?”慕容裕轩语中带怒。
“她!坏女人!”白小辰抬手朝着宁珂一指,复又一副害怕的样子缩到老爹怀中。
“宁珂!”慕容裕轩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女人的衣襟,冷声斥责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只是个孩子!”
“我我做了什么?埃!”白纤纤恶狠狠剜了白小辰一眼,小家伙,恩将仇报啊!欠收拾。
“她每天逼我吃饭,还不准我吃太多肉!呜呜,爹爹,你快教训她了!”白小辰畏畏缩缩地说着,复又得逞地朝宁珂努了努嘴。
“”慕容裕轩一把松开女人,黑眸里满是不可置信。这个女人,他竟然有种摸不透的感觉!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赎罪,或许是要讨他欢喜,总之,她不会是真心对白小辰好。
“呵呵,好了,瞧瞧你们这一家子!回去吧,哀家累了。”太后朝他们拂了拂手,被嬷嬷搀扶着进了内室。
直至那三人走远,宁太后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夏兰,有没觉得那丫头最近有些古怪?”
“郡主不过是长大了!若是还不改以往那刁钻的性子,跟着四爷怕是要吃亏!”夏嬷嬷安慰道:“不论她变成什么!只要能为太后所用就是一枚好棋子!”
“恩,对了,那醉别离有没骗她服下?”太后眯起眼睛,淡淡问。
“已经服下,若是她一心偏袒那男人,不按照太后旨意办事,那么每逢初一、十五,醉别离会让她承受生不如死的痛楚!”
“女生外向!宁珂,你怪不得哀家这般对你!”太后叹息着,心底的负罪感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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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那父子二人把身后的女人甩得老远。
白纤纤累的气喘吁吁,总算是跟上了两人,而慕容裕轩直接视她为空气,径直抱着孩子上了马,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慕容裕轩你回来!”白纤纤气不打一处来,死男人,没一点绅士风度,我好歹也是你挂名妻子,就这样弃之不顾?
压下心中的气闷,她准备雇一辆马车回府,摸了摸衣袋才发觉身无分文!贵重的首饰也没戴,她望了望那雾蒙蒙的天,欲哭无泪。
从皇宫到四王府虽说不远,但也有几里的路程,直至天擦黑时,白纤纤总算是安全回府,而双脚因为穿着那传统的木屐鞋,被磨出一层细小的水泡,火辣辣的疼。
白纤纤蹙着眉,走进雨墨阁,欲找男人理论。
“王妃,您请回,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有侍女挡住了她的去路。
什么叫做她不该来?白纤纤干咳两声,拿出王妃的身份压人,适当的时候她得还原宁珂的本性:“走开,你算什么东西?敢档本妃的去路!”
“王妃,不要让奴婢为难!”另一名侍女上前,语气带着丝丝威胁。
“如果我说,今日非得进去呢?”白纤纤心中有气,说出的话便带着一丝蛮横无礼。她必须给自己树立威严,不然这些人当她软柿子,随意欺凌!
“那奴婢只好得罪了!”那侍女冷言相待,没有退让的意思。
白纤纤真的犯难了,要真的动粗吗?怕是有份,但她必须进雨墨阁,如果连着男人的身都近不了,还如何谈。让他爱上她?
“什么事??”雨墨阁大厅的门被打开,慕容裕轩立在那里冷声询问,在瞥见女人那一瞬,眸底越发冰冷。
“四爷!”两名侍女盈盈跪下道:“王妃要进雨墨阁,奴婢们拦不住!”
“让她进来!”男人简明扼要地留下话,转身进了内屋。
“”白纤纤心中一喜,无视两婢女错愕的目光径直走了进去。
雨墨阁一如既往,淡淡的墨香萦绕鼻尖,院子里的秋海棠开得正盛,一簇簇被风带起,飘摇舞动。
“嗯阿离,你坏,不要,不要摸那里!”是云倾舞的声音,酥媚中带着娇嗔。
摸?白纤纤脑中轰然一响,脚下的步子生生止住,再都提不起半死气力。他们在屋里做那事?
“恩。。啊!”云倾舞似痛似欢地低吟着,娇喘连连:“四爷,王妃还在外面!不要。。啊,痛!”
“她?”慕容裕轩冷笑出声:“她要进来,本王便让她进来,她如果要看,本王也会大方地让她看!”白纤纤一颗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她紧了紧手中的丝帕,呆若木鸡地听着屋内刺耳的呻。吟。慕容裕轩!你不是对我恋恋不忘,日思夜想吗?怎么转身就跟云倾舞共赴巫山?我与你心底到底有几分重?或许,你对我只是歉疚、赎罪?
涩然一笑,她满心的挫败,爱?他心思深沉难测,谁是他心尖上的女人?她根本摸不清!云倾舞吗?白纤纤吗?还是另有其人?
听闻屋外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慕容裕轩这才松开怀中的女人,恢复贯有的冷漠。
“阿离,王妃走了。今日这场戏有用吗?”云倾舞黛眉微蹙,拉住男人的手,担忧地问。
自从那女人走后,她几乎没看到他笑过,惜字如金,对她也是敬而远之,今日如果不是做戏,她那里还能碰他一根毫发?
“天色已晚,你该歇息了,回去吧!”慕容裕轩阖上眼眸假寐,似是很疲惫。
“阿离!她已经走了,走了!死者已矣,活下来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下去,你每天这样折磨自己,我看着难受啊!阿离,忘了她好不好?如果她地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云倾舞凤眸潋滟,晶莹的泪花跟着溢出,心底满是疼惜和挫败。
她云倾舞与男人心中,终究抵不过一个死人啊!多么讽刺!
“”慕容裕轩没有回答女人的话,而是拂袖进了内室。直至此时此刻,他还未从梦中醒来,只当这是一场噩梦,梦醒了,那丫头还在,会撒娇地地喊他一声轩轩
十五年?这漫长的三个月都恍如隔世那般悠长!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挨到那一天!即使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也没那个信心,让她再次爱上他这个薄情寡情的男人!
白纤纤并没走,她选择用心看事物,所以隐藏在角落,果不其然,不一会,云倾舞跟着出了雨墨阁,眼底满是哀怨的神色。
不做多想,云倾舞前脚刚走,白纤纤便闪身进了内屋。
雨墨阁书房,一豆烛火。
慕容裕轩身着单薄的中衣,白璧的手指握着朱砂笔,在公文上落下苍劲有力的字迹,许是太累,许是看公文太过投入,他警惕心松弛,身后有人朝他靠近,他仿若未闻。
一件外袍披在他身上,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纤儿!”慕容裕轩低喃道,一颗心猛地狂跳起来,他不敢回头,怕只是一场虚无的梦。
白纤纤怔然,不敢动作,只得静静地望着男人略显寂寥的背影。
“是你吗?纤儿!”慕容裕轩试探着问:“能不能不要走!我很想你!”他低哑道,那种错觉又来了,他不止一次,深刻地感受到女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是我,四爷!”白纤纤出声,打碎了男人的梦。
慕容裕轩转过头,眼底是莫大的失望:“宁珂!谁准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四爷,不要忘了,是你亲口承诺让我进屋的。你不惜跟云姑娘做戏,只为逼迫我离开?哎,可惜被我撞破了!”白纤纤无比惋惜地低叹,转身来到桌前,对上男人冰冷的眸子。
“你想怎样?要套取本王的秘密?还是要得到本王的宠爱?宁珂郡主,本王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一个安逸的后半生,如若不然。”慕容裕轩起身,大手捏住女人的下颚,冷声威胁。
“唉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提醒你注意身体而已,你昨夜是不是咳血了?我吩咐厨房给你熬了补汤,她说完,变戏法似的端出一晚热气腾腾的瓷碗。
慕容裕轩似是并没听见女人的话,径直走到床前和衣睡下。
“喂你先把它喝了再睡啊!”白纤纤放下瓷碗,心底跟着一阵抽痛。他何时变得如此寡言,把心给封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