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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惊呼,拔腿就跑,却被那死人一声沉喝吓得立住:“往哪里去?!王爷和所有宾客马上便都要上来了!”
老天——难道淳王带着大家准备一起上来捉我和季大坏蛋的奸?我招他们惹他们了?!
我惊惶万状地偏头望向他,怯声地道:“哥哥他们上来做什么?”
“看灯。”岳清音皱着眉头瞪着我,那周身隐隐散发出的怒意几乎让我在这风雪之中额上冒出冷汗来。见他几步走至我的面前,一伸胳膊,上面搭着我的兔毛披风,沉声令道:“穿上。”
“是,哥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拿过披风乖乖地将自己裹好,偷偷抬眼瞟他,他却不再搭理我,只慢慢走至季大坏蛋的面前,沉着声道:“家妹尚未过门,还望你行事注意些分寸!”
哇噻!咱家哥哥就是酷,教训得好,教训得妙,教训得狗官汪汪叫!哼哼!让他吃姑娘豆腐!虽说知道这狗东西是怕我冻着,知道他怕被岳清音看到我与他在这里“私会”回去后又要对我施以家法,知道倘若方才我不乱动的话岳清音也发现不了我,知道知道他是真的想抱住我给我以温暖和力量
——嗳,谁管他!我不欺负他谁还欺负他?是吧,大坏蛋?
我冲他眨眨眼睛,他便趁岳清音转身时也冲我眨了眨。
喔——你同意了哟!就这么说定了。
岳清音转过身来盯向我,只冷着声道了一句:“你也好自为之。”
“是哥哥。”我想起他曾说过的不再管教我的话,心里一阵难受,仅仅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再也没有了往日那般看似严厉实则却满是温柔的斥责。
没精打采地站过一边,见看出端倪的季燕然投过来问询的目光,便甩给他一张苦脸,逗得他挑眉直乐,冲着岳清音笑道:“你们兄妹两个又怎么了?如你们这般今儿个赌气、明儿个和好的,哪里像是兄妹来?”
呸呸呸,狗嘴儿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们哪里不像是兄妹了?虽然我的灵魂不是岳灵歌原装的,但我对岳哥哥的亲情却不比她差的!
这厢正说着,却见那厢小厅的门被推开,淳王爷领着一干穿着各色毛皮披风的宾客们由内出来,众人立即便被这些冰制的彩灯惊得噫声不断,听那淳王爷笑道:“诸位,可知道这些冰灯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么?”众人皆说不知,淳王便笑向两名跟随伺候的下人道:“把那些模子弄过来罢,给诸位大人看看。”
两名下人依言走至广场与山体相接的山根处,拂去堆积在那里的一大堆雪,却见露出个黑乎乎的物件儿来,定睛看去,见竟是个硕大的金属制球状体,其大小约比这冰球稍大些。下人们将这金属球体推至众宾客面前,不知在球的什么位置弄了一下,这球便由中间啪地一分为二,立时从里面骨碌出一个已冻结实了的冰球来。
便听淳王笑道:“山根处堆了好些这样的铁球,便是制作这冰球的模子,只需往里注上水,一夜的功夫便可冻得硬梆梆,倘若想要做出五颜六色的冰球来,只往里加上些颜料即可。——如何啊各位,这冰球做灯的想法可绝妙否?”
话音一落,便听得牛若华的父亲牛博仕立刻大声叫好,拍手笑道:“好想法!好绝妙的想法!幸好这一次有幸能够来得王爷的行宫,否则这辈子哪里能见到如此新奇的东西呢?!”
淳王哈哈地笑了一阵,道:“如今灯也看过了,该带着大家去那人间至景的后山享乐享乐了,走罢!先各自回房拿东西去!”
拿东西?拿什么东西?这么晚了还要爬去后山吗?这王爷脑子冻坏了吧?
见岳清音也随着往厅内走,我也只好在屁股后面跟着,忽见那季大坏蛋几步上来行至身旁,在我耳边低声道了句:“灵儿注意莫要着凉。”说罢大步地走到前面去了。
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夹在那些如同背景布的人堆之中,我的唇角不由微微泛起个笑,至于在笑什么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温泉·禽兽
跟了人流回到虹馆内部,各人便各自回去自己所在层的房间拿东西,我惊讶地发现发现季大坏蛋的房间竟然被安排在了我和岳清音房间的对门!嗳真是孽缘!
季大坏蛋貌似也是才刚知道,立在门口偏头望着我和岳清音笑,岳清音看都不看他,径直推门进房,我自然不能那么没礼貌,所以十分用力地瞪了他两眼后才跟着进了门,将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便见岳清音回过身来面无表情地道:“沐浴用具都带齐了罢?马上要去后山的温泉。”
喔!原来温泉就在后山啊!哈哈,总算盼来了青睐已久的温泉浴了!我连连点头,至衣柜旁替岳清音往外取着沐浴用具,道:“哥哥当心莫要着凉,拿件厚些的袍子罢?”
“不必你来操心为兄,只管顾好自己就是。”岳清音淡淡地说着走过来,自行由衣柜内往外拿东西。
“哥哥还在生灵歌的气呀?”我歪头靠在柜门上望着他。
岳清音看我一眼,仍淡淡地道:“为兄有何气可生?”
“哥哥灵歌错了,不该赌气说那些话。灵歌知道哥哥都是为了灵歌好哥哥,莫再生灵歌的气了,可好?”我轻轻伸手扯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岳清音拂开我的手,拿了东西转身走往床边,用一只藤条编的篮子装了,道:“快去收拾你的东西。”
我只好进里间去将自己的沐浴用品拿了,也装在篮子里,回至外间时见他已打开了房门,走廊内一阵喧哗。纳闷儿地跟出去,却见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我们的房门外,难道是因为我的动作太慢了,这伙人等不及,集体跑来催我了?不会这么离谱吧哈哈。
便见侍女泪儿打开了走廊尽头处的那扇白铁皮包的门,门后现出一条隧洞来,洞壁凹凸不平,可见是天然形成,并非人力凿穿。地上倒是铺着石板,相当地平坦,洞壁上每隔数米便有一只熊熊燃烧的火把用来照明。
两名侍女在前引路,众人便在淳王身后跟着鱼贯进入隧道,行了约五六十米,前方又是一扇铁皮门,侍女将门开了,霎时北风夹着雪片由隧洞口灌了进来,直吹得大家集体打了个哆嗦。
依次出得洞来,便见眼前一片水雾蒸腾,一汪篮球场大小的天然温泉在石制矮屏风的环绕下呈于面前。屏风上嵌着无数琉璃灯笼,使得整个温泉都笼罩在一片乳黄色的暖意中。而在屏风的外围,竟然开满了傲雪寒梅,有几株大的梅树,枝子竟然越过了屏风探到了温泉的上方,别有一番情趣。
便听得淳王向众人笑道:“这里的温泉呈阶梯状分布,这一汪是最大的,由这台阶往下走,下面还有一汪略小的,再往下又有一汪最小的。咱们男子便在这汪最大的温泉中沐浴,女眷们则还需再往下走几步,用那汪略小些的。如此,请罢,大家要好好的享受才是!”
众人于是纷纷赞叹这地方绝妙尤如仙境,侍女泪儿引着女眷继续往下走,沿着石阶又下了数级,果见又是一圈石屏风围着个略小些的温泉。在屏风的角落处设有小小的一个亭子,里面摆放着许多石匣子,泪儿便向我们道:“这些石匣子是用来放置各位夫人小姐脱下来的衣衫的,匣子旁边还备有香胰、花瓣和木屐,请慢慢享用。”
话音才落,忽听得那位妖冶的孙夫人道:“等等——我们用的温泉在男人们所用温泉的下面,难不成——要我们用他们的洗澡水泡着不成?”
泪儿连忙道:“夫人放心,这两道温泉并未相连,这山上的温泉眼众多,每一道温泉皆是单独成泉的!”
孙夫人这才哦了一声放下心来,扭扭摆摆地头一个迈入屏风圈中,坐到小亭内铺了厚厚兽皮的石凳上便开始宽衣解带。便听得我身旁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妇人、记得是一位姓池大人的妻子的,在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小声地嘟囔着道:“嘁!骚蹄子!指不定喝过多少男人的口水呢,还在这里嫌这嫌那!我还怕你身上带了花柳病呢!”
我一字不落地听在耳内,虽然惊讶但也未曾回头,只做没听见,跟着其他人一起也向那亭子内走去。忽然想起半天没有见到柳惜薇,便拉过那泪儿问道:“泪儿姐姐,不知你可曾看到柳家小姐?”
泪儿笑道:“柳小姐同段大人仍在前厅下棋,方才泪儿去请他二位来着,无奈两人下得正兴起,根本顾不得泡温泉之事,便不敢再打扰他二位。”
我便点头笑笑,想来那两人是棋逢对手难分难舍,下得投入了便忘了身旁之事与心中之虑,——也好,很好,若段慈始终能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去,我的负罪感便可减轻许多了。
这厢想着,那厢大部分的女眷都已脱了个差不多,到底是在古代,即便大家都是女人也会觉得不太好意思,因此人人的身上都留着一件小肚兜蔽体,遮遮掩掩地下了水。
幸好我身上穿的不是我自己买的那条超性感的小肚兜,否则非得吓着这里面的那几位妈妈桑不可。将衣服脱了叠整齐放入一个空的石匣子内,穿上木屐抱着身子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快步走至温泉边,然后将木屐留在岸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去,慢慢沉入温泉之中,周身被滚热的泉水包围住,立刻觉得舒泰无比,几欲成仙。
一个人躲在暗处美美地合上眼睛享受这泉水,没过一会儿便听得两个女人斗起嘴来,睁开道眼缝瞄过去,见是妖冶的孙夫人同那池夫人两个明嘲暗讽地较上了劲,懒得听她们都说了些什么,正要找东西把自己耳朵塞住,便见侍女泪儿同另外三名侍女手托木盘走至池边,道:“夫人小姐,奴婢将点心和酒放在这浮桌内了,请慢用。”
所谓浮桌自是不同于普通桌子那样一张桌面四条腿,而是类似小船一般的向内凹陷的木制漂浮物,侍女们将点心和一小坛子酒放在里面,然后轻轻一推,浮桌便晃晃悠悠地向泉水中心漂去,谁若想吃了想喝了,只管从这浮桌内取用便可,还真是会享受。
泪儿等才欲离去,忽被牛夫人叫住问道:“大人们那厢可有人伺候着?”泪儿便说有小厮听唤,牛夫人道:“你去同那小厮说一声,叫他替我给我们家老爷传个话儿,让老爷少喝些酒。”泪儿忙答应着去了。
听得那牛若华道:“娘不说这事儿我差点还忘了,您老最该嘱咐嘱咐我哥少喝酒才是!那会儿我还听得他跟那姓鲁的较劲儿,说要边泡温泉边拼酒来着,说什么谁若输了谁就谁就脱光了在雪里站着!我见那姓鲁的生得暴躁,一看便是个莽夫!哥哥别栽在他手上才好。”
牛若华的哥哥?哦想起来了,跟她是双生来着,长得瘦瘦小小,明明年纪不大却生了一副小老头般的面孔,看上去简直就像牛若华的二大爷,面色腊黄双目泛红,总爱盯着那些侍女的屁股看,导致我一见他就不敢走在他的前面,生怕被他那龌龊的大脑意淫了去——典型的一名酒色之徒。
于是又听得牛夫人哼道:“那鲁家父子是一对的莽汉!在晚宴上那鲁相烈便总拉着你爹灌酒,你爹和你哥哥这会子早已一人一肚子酒了,根本不必别人再灌,一准儿要醉的!”
牛若华便道:“幸好我提前同刘总管说了,请他将哥哥单独安排个房间,否则他每每醉酒后酐声震天,我可受不了他!”
不想再听这娘儿俩家长里短地热聊,我悄悄儿地离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