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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行当!才十六岁的姑娘还是未成年人哩可耻,龌龊,流氓,变态,鸟人,ET!桃花酥啊桃花酥,就让我把你当做那采花贼一口吞下吧(…_…!还吃呢)
边吃边又听那乙道:“可不是嘛!听说这事儿都惊动了上头了!颁下命令来,要求季知府务必七日内破案,否则便革了他的职呢!如今已经过了三天,别说他了,我都捏着一把汗!”
唔季知府,是我那哥哥岳清音的顶头上司吧可怜的人儿呐。好在就算知府被革了职也不会影响到仵作的工作,不必跟着下岗,否则让他在家待业,岂不是要弄得全府都是尸寒之气?
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身边这些人八卦,渐渐楼内的人多了起来,有些闷热,我起身掸掸衣衫,道:“绿水,青烟,咱们走吧。”
付了小二茶钱,慢慢向外走,忽听得不知从哪一桌上传来嗷唠一嗓子,紧接着又是扑嗵一声,便循着声音望过去,却见满屋子的人呼啦一下子围住了那声源,不断地发出惊噫之声。
要说这古人和现代人还真是有不少相像之处啊都这么爱看热闹。既然古人同志们都打了先锋,那我这个今人也不能落后不是?当下悄悄掩过去,踮着脚立在人堆儿外面往里瞅啥也瞅不见,拜托,这位大哥,来,让让,你不让是吧?记得我出来时带着簪子的嗯,就它了,扎一下,不会很痛的。
“嗷!谁扎我?”那人捂着屁股扭过头来怒目寻找罪犯,目光扫过装没事儿人的我,落在了我身后的谁的身上,大概后面那人的面相确实不怎么检点,于是被扎了屁股的这人二话不说老拳便挥了上去。
借机扒开这厮打的二人,挤进人堆儿,却见一名男子双眼圆睁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四肢还在不断抽搐。乖乖隆滴咚!莫不是心脏病突发?我不假思索的连忙道:“快打120!嗯,快去找大夫!”果见有那么一两个围观的人忙忙跑了出去。
既然是得了急症,那我是帮不上忙了,热闹看完,收工回家。转身才要挤出重围,突觉脚腕一紧,伴着周围人的一声惊呼,我低头看去,见是犯病的这人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病(…_…!!)竟然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我的脚腕子,两只眼睁得几乎要将眼珠儿暴出来,向上翻着瞪着我那个,大哥,我没有要看你笑话的意思再说了,这么多人都在看你,你揪着我一人儿也太不公平了我不是还让人帮你叫大夫了么
“哎呀!他好像好像死啦!”人群中有人惊叫。
这个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要死也先放开我再死啊我用力往外抽着脚腕,无奈这尚不知究竟是死是活的人的手像钳子一样钳着我,无论怎样使劲都难以脱出。
“小姐!”绿水和青烟总算挤进了人堆儿,一左一右地扶住我,绿水惊慌道:“小姐!这、这怎生是好?”
“你看看他还活着没?”我是不敢看死人脸的,所以将这光荣的任务交给绿水。
“小、小姐小婢不敢不敢看”绿水吓得缩到我的身后。
嗳!关键时刻掉链子,养你们何用?我微微低下头,垂着眼皮儿看向那人的脸,他的面部因痛苦而扭曲得几乎有些变形,眼睛圆睁着,瞳孔已经扩散。
嗯,确实是死了。
——啊!老天哪!谁来帮帮我!这死人还攥着我的脚呐!呜呜我还真是撞了狗屎运了,第一次出门就能遇上这样古怪的事!
我和颜悦色地打量了在场众人一圈,道:“哪位大哥能帮我将这位大哥的手拿开?小女子感激不尽!”
女人的力量就是伟大,立刻便有两三个人自告奋勇站出来帮我往外拽脚腕子。无奈人死体僵,这可怜的死鬼就这样像一个镙母般顽强地箍在了我这个可怜的镙丝钉上。看着这三位好心人急得满头大汗,我也不禁一阵唏嘘——是哪个他妈的借机吃我豆腐摸我小腿肚子?!
“实在不行能不能把这人的手掰断?”青烟同学护主心切,咬着牙恶狠狠地道。
“这个只怕不行吧!”旁边一位老者插嘴道,“这可是对死者不敬啊!”
大爷,您老在这儿看人家死者和一个大闺女的热闹难道就敬了?
正难解难分,便听得人堆儿外有人高喝:“闪开!快闪开!”
大家循声望去,见是一队衙役闻讯赶来,拨开围观众人,将事发现场围了起来。为首的一个蹲身查看了一下地上的死者,而后起身道:“方才谁与他同桌饮茶?”
人堆儿中战战兢兢地走出三个人来,哆嗦着道:“我我们。”
衙役头一挥手,向手下道:“连同茶楼掌柜和伙计,全部带回去问话,桌上茶水和点心也一并拿走!”众衙役齐声应是,有抓人的有拿物的,还有几个上来抬尸体的,见我在那儿戳着,不禁都抬起头来望向衙役头。衙役头瞪向我道:“这位小姐,事关命案,请莫在此妨碍我等公事!劳烦站开一些!”
我眨巴眨巴眼,脚下用力,那死鬼还在箍着我,难以抽动分毫。
衙役头终于察觉了古怪,顺着我的裙子一路看下去,发现了死者伸入我裙下的罪恶的手。“这是怎么回事?”他略带惊讶地问我。
未待我答言,围观群众已经七嘴八舌地将刚才发生之事告诉了他,那几名等着抬尸的衙役便问他道:“头儿,怎么办?验尸之前不能损害尸体啊!”
衙役头倒是个有决断的,当下手又是一挥,道:“找两副担架来,一副抬尸体,一副抬这位小姐,一齐先带回衙门再说!”
这个不太好吧一副坐着我,一副躺着他,他的手还攥着我的脚腕,走在街上还不得让人以为我对这具尸体做了什么非正常的事么
“差爷,”我道,“担架就罢了,一来不方便,二来几位差役哥哥抬着也累。依小女子的建议,不妨找个牛车,我们坐上去,再找块油布给这位死者盖上,既不会引起围观,哥哥们也省力。可好?”
不知是不是几声哥哥叫得这几位心里舒坦,总之这项提议立刻获得通过,牛车也很是好找,就是将尸体搬运下楼的时候遇到点困难。由于我的脚腕还被他攥着,无法移动步子,既不能单腿跳着下楼,又不能让个男人将我抱着下去,最后只好将我和尸体放在两张桌子上,由几个衙役抬着下了楼,然后一行人赶着牛车向太平府衙行去。
知府·哥哥
三声鼓响,老爷升堂。
在茶楼与死者同桌的那三人早已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另还有茶楼的掌柜和伙计。死者本应先送去殓尸房接受仵作检查的,因他的手上还连着我,所以只好一并先送到大堂上来了。
众衙役“威——武——”一声吼,吓得地上跪的那几人齐齐把头低了下去,我才犹豫着要不要也委屈一下自己的膝盖先跟冷硬的花岗岩地面接触一下,便听得堂上有人尖着嗓子叫道:“大胆民妇!为何立而不跪?!”
抬眼望去,见知府大人尚未到堂,正案旁一张小桌后立着位身穿皂色衣衫的人,三十左右的年纪,唇上两撇八字胡,典型的师爷角色。方才那声鬼叫想是他发出来的,有师爷如此,这知府定也强不到哪里去。我低下头,充耳不闻,数着身旁死尸脸上的麻子(你又不怕了?)。
“咄!大胆!竟敢藐视公堂!”那师爷一拍桌子,尖声叫道:“无知民妇!你可知你现在已触犯了何罪?”
我抬头笑道:“民妇确是无知,因此敢问大人官居何职?位列几品?”
那师爷愣了一愣,冷声道:“本人乃季大人之幕僚,为大人打理堂上堂下一切繁杂琐事!你这民妇难道不懂得公堂规矩?”
“喔原来是师爷”我点点头,“既然是师爷自然无官无品,既然无官无品自然是庶民一名,既然你我皆是庶民,小女子我又为何需听师爷你的命令?”
“你你这刁妇!”师爷气结,又是一拍桌子,正要继续尖叫,忽听得堂后一声笑,一个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道:“谁家姑娘生得如此伶俐之口?”
循声望去,便见一位身着大红官袍之人施施然上得堂来,师爷连忙垂首恭迎,想是那位季大人无疑了。我低了头,毕竟此人是“我”哥哥的上司,总不好得罪,才想着要不要依制下跪之时,却听得他道:“李佑,死者何人?”
唔?这么快就进入状况了?他倒是没提让我下跪的事,也不知是出于尊重妇女还是无视妇女。
李佑就是那位衙役头,出列禀道:“回大人的话,死者姓张名子文,年二十有四,京都人氏,乃本城鸿鹄书院就读学生。”
“喔,其他人呢?”那季大人又问。
李佑禀道:“这三个亦是鸿鹄书院的学生:李至善,陈广浩,张九金,他三人与死者在碧螺小筑茶楼一同饮茶,案发时皆在现场。这一个是茶楼掌柜王立仁,那一个是小二刘成。”
“喔那这一个呢?”季大人又问,不必抬头也知道,他一定是在指我。
“这位姑娘”李佑看看我,道:“这位姑娘始终也不肯告诉属下她的名字。据当时在场的人说,张子文毒发后倒地,这位姑娘恰巧经过,被他抓住了脚腕,张子文死后尸体僵硬,是以这位姑娘无法脱身,属下等为了不在验尸前损害尸体,便将这位姑娘也一并带了回来。”
嗯,他说的属实。堂堂刑部中大夫的女儿被一具尸体抓住了脚腕子,然后坐牛车到了府衙大堂——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万一使我一炮走红成了名人,那岂不是大大的麻烦(想什么呢你!)?所以,做人还是要低调一些的好,姓名乃身外之物(),何足道哉?
“喔,是这么回事儿。”那季大人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笑,道:“看来这位姑娘是无辜之人,既如此只好先委屈姑娘在堂内等上片刻,待本官解决了此案再将姑娘从死者掌中解救出来。可好?”
“但凭大人吩咐。”我低着头,尽量不使他看到我的样貌,万一这位季大人认得岳灵歌那就比较烦了。
听得季大人道:“李佑,请仵作上堂为死者验尸。”
呃我把这一环给忘了,由于我和死者“连”在一起,仵作只能上堂来验尸了。没想到第一次和我那位哥哥见面竟然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不晓得他见到我之后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李佑应着下堂去了,趁这个功夫季大人询问了那三名当事人事发前后的情形,据说死者张子文从早上一直到进入茶楼时都好好的,并无异样,茶饮至一半时突然大叫一声,倒地猝死。此前也并未听说他有什么隐疾。
这厢刚交待完,便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李佑道:“回大人,岳公子来了。”
紧接着一个低而清的声音在我身后方道:“大人。”
我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向旁边转转眼珠子,只看见一片雪白的衣角,听季大人道:“清音,你且看看堂下死者究竟是何死因。”
岳清音,果然是他。
“是,大人。”岳清音应着,走到我的身边,我看到他的双脚立住,然后低低地道了声:“灵歌?”
嗳,终于还是认出我了。我转过身面向他抬头笑道:“哥哥。”
唔这位哥哥眉如羽,眸似星,身形秀挺,气质冰清,完全不似我想像中的那种鬼眉妖眼魔口怪脸(可怕的想像力)。
此时这位哥哥正挑着眉看我,似是在问你丫怎么跑到公堂上来了。我眨巴眨巴眼,略略提起自己的裙子指给他看:喏,你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