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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才害怕吗?当初,你推波助澜害本宫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晴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有句话刚刚贞妃娘娘说的对,这后宫中的人,人人都只会相信自己!你凭什么让本宫再相信你!”
“娘娘请吩咐。”陈婉儿笔直的跪到地上朝晴沁磕了三个头。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只有按照晴沁的吩咐做了,她才有可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很好”晴沁微笑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婉儿,抬眸望着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下那口大缸,里面装满了水,还漂浮着几片落叶。那自然不是宫人们常换的水,而是年复一年雨水积起的,隐隐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晴沁,你”秦姿也注意到了晴沁的视线,连忙退后两步,却被沫忧上前一步,紧紧扣住手腕。
“姐姐,您想去哪啊?这莫离宫三个字,您不明白吗?莫离莫离,终生莫离,进了这里,您还指望着自己能再出去吗?”晴沁抚着自己的精致的护甲,嘴角的笑意带着莫名的寒意,让人心生畏惧。
“晴沁,即便我被打入了冷宫,我还是皇上亲封的贞妃,你敢对我动私刑,皇上定不会放过你的!”秦姿试图甩开沫忧,却反被沫忧用力一推,撞到石桌上,重重的跌到地上。
“皇上,你以为本宫会让皇上知道吗?别说你被打入了冷宫,就算你没有被打入冷宫,就凭你推本宫下碧波池,并嫁祸给皇后,光这条罪名,皇上就会赐你白绫一条!你还真当自己是集三千宠爱于一生的秦皇贵妃吗?我们,要争要斗得,都是皇上那么一丁点宠爱!他对谁爱得多一点,他就会站在谁那一边。而今天,皇上心明显偏向皇后比较多,本宫这么做也算是替皇后出气,你认为皇上知道了,会责怪本宫吗?更何况,本宫肚子里可怀着小皇子!你,秦姿,后宫之中再也没有这个名字!本宫随时有权力让你消失!”
“你我掐死你!”秦姿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从地上爬起来撞开沫忧,往晴沁冲撞而去,晴沁一惊,连忙想往后退,无奈身子笨重一时间竟躲不开,眼见要装上她的时候,秦姿突然斜斜的往边上倒去,然后重重的跌到地上,额上磕破了一个洞,鲜血直往外涌。
陈婉儿手还停在半空,冷冷的盯着秦姿。
沫忧连忙冲过来,扶着晴沁,又望着陈婉儿,最后不着痕迹的朝她点点头,然后秀眉一挑,斜眼望着地上的秦姿。
这时,晴沁也缓过神来,右手扶着肚子,狠狠的盯着秦姿,“陈婉儿,把她拖过去,可不要淹死了,秦姿,你想玩是吗?那么好,本宫就陪你玩。”
“是,娘娘。”陈婉儿冷静的走过去,用力拖着秦姿往那个大缸走去,两人拼命拉扯,秦姿甚至将陈婉儿的头发都扯乱了,可陈婉儿竟像没事一样,拼命的拉着她往大缸边走。
“沫忧,你去帮一下婉贵人。”晴沁盯着秦姿,恨恨道。
“是。”沫忧应了一声,上前和陈婉儿一边一个架着秦姿就往大缸走去。秦姿拼命想要挣脱,无奈头上受了伤,再加上本身力气不大,扭不过陈婉儿和沫忧,眼见到了那口大缸,连忙伸出手死死的撑着两边,沫忧和陈婉儿拼命的按着她的脑袋。
“宁晴沁,你不得好死,你断”
秦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沫忧和陈婉儿将头按到水里,只听到‘咕噜咕噜’气泡翻滚的声音。晴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走到水缸前,“秦姿,别以为轩令扬有多宠爱于你,不过是你父亲名字取得好,不然,轩令扬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陈婉儿扯起秦姿的头发往上抬,秦姿一脸的惨白,脸上的水滴‘簌簌’往下落,不断的咳嗽。
“宁晴沁你不得好死你”
晴沁眸子一沉,陈婉儿手一压,用力将她按入水中,如此反复数次,秦姿就如同一块木偶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陈婉儿一松手,她就顺着那口大缸跌在地上。
“不骂了吗?本宫还以为你多有本事,也不过如此而以!不过,姐姐放心,瞧在咱们姐妹多年的份上,本宫很快会将苏清月也送进来给你作伴。”晴沁嫣然一笑,容颜比花带娇,只是隐藏在下面是一颗无比狠毒的心。
秦姿无力的抬着眼睛看着她,不禁想起刚进宫那个怯生生,天真又带着孩气的晴妃,谁能想到,就是那个有点无知的少女,居然将这个后宫搅得天翻地覆,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别这么看本宫,本宫不会内疚的!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怪,就怪你自己没长眼睛,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你诅咒我吧,希望,你的诅咒能成功,本宫最后真的是不得好死,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了?因为,你永远也看不到了!”晴沁嘴角勾起一抹极为妩媚的笑,扶着沫忧的手朝门口走去,刚踏出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秦姿,笑道,“要不要妹妹叫人送些木偶给姐姐你呢?呵呵”
“娘娘”沫忧为难的看着晴沁。
“姑姑,你担心什么?若是诅咒有用,本宫和她早就死了上百上千次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没用的人才用诅咒,从本宫踏入这东旭国后宫那天开始,就只相信自己,还有手中的权力!”晴沁侧眸冷冷的盯着沫忧,嘴角泛着冷冽的笑意,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秦姿看着晴沁和沫忧的背影消失,伸手捂着额头那个鲜血直涌的伤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现在才知道,晴沁才是这个宫里最可怕的人!因为,她绝情,无心,冷血。所以,惟有她能看清局势,算计别人。
自己对轩令杰,苏清月对皇上,她们都因为动了心,动了情,所以,如何能不输了!只是,宁晴沁,我不会永远输给你的!总有一天,我会站起来,踩着你站上去!一定会的!
“娘娘”陈婉儿将秦姿扶起来,掏出手帕按住她额角的伤口。
“怎么,你要留下来陪我吗?”秦姿冷冷一笑。
“娘娘,婉儿也不想这样,可是,如果婉儿不这么做,晴妃娘娘一定不会放过婉儿的!”陈婉儿望着秦姿,无比真诚道。
“那么,现在她这放过你了吗?”秦姿望着她,一脸的不以为意,“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现在就算想杀了你,也没有这个能力,相反,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
“娘娘”陈婉儿突然跪到秦姿面前,朝她磕三个头,“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婉儿,婉儿当初也是迫于无奈才出卖娘娘,可如果不是这样,婉儿又如何能出现在这里,为娘娘办些事了?娘娘,你现在不方便做的事,尽管交给婉儿便是!”
晴沁扶着沫忧的手走出了莫离宫,拐角进入永巷时,她突然伸手撑着墙,眉头紧锁,面色变得苍白起来。沫忧连忙伸手扶住她,紧张的问,“娘娘,莫不是动了胎气吧!奴婢马上去叫人。”
“不用了”晴沁反手紧紧握住沫忧的手,渐渐的平稳自己的呼吸,最后面容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傲。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沫忧扯出手帕替晴沁擦掉额角的汗水。
“沫忧,你怕本宫吗?你是不是在心里惧怕本宫?”晴沁抬眸镇定的看着沫忧。
“娘娘,你在说什么了?奴婢奴婢有些听不懂?”沫忧神色平静,只是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没什么”晴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松开手,扶着腰一步一步的往巷口走去,声音如风一样缓缓的吹来,还未成形,便已经消散了,后面那一句是,“沫忧,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在她看到秦姿那憎恨而绝望的目光时,她心底突然感到无比的恐惧,可是,她装做没看见,装做不在乎,可她终究是在乎的啊。
有谁不想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有谁想这样勾心斗角,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只是,这些,哪里由得她来选择,她的人生从来都由不得自己的啊!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有几片砸在晴沁身上,晴沁睁开眼睛,迎着风,眼眶赤红赤红的。
做人难
宁晴紫,这原本,该是你的命运啊!可是,却由我来替你承担,在他们的眼里,我都只是你的替身,即便,我们长着一张同样的面孔,可是,我不是你!为何,我却要替你走你不愿意走的路,承受原本属于你的痛!
而你,此时一定在某个地方嘲笑我此时的堕落吧!
宁晴紫,为什么我不能做宁晴紫,只能做宁晴沁!
沫忧看着晴沁的背影,神色渐渐黯淡下来,瞳孔里写满了心疼。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时,她手中拿着糖葫芦得意的对她说,你瞧,裴煜哥哥给我从宫外买的,这宫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才多久,那个曾经天真略带傻气的女孩居然摇身一变,在这东旭后宫中,翻云覆雨,为所欲为。
抬眸望着头顶湛蓝而辽阔的天空,突然想起,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外面的天空了,是不是和这里的一样蓝,一样辽阔?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这后宫的女子本身就是一个悲剧,每个人心底都有每个人心底的悲痛,只是你知道,或者你不知道罢了!表面上,你瞧着她无情无心,其实,她心底的痛,你又知道多少呢。
在这个世界上,谁活着不难了?
苏清月没有想到陈婉儿会来找她,她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陈婉儿,脸色虽然苍白了些,但面容依然精致的紧,抬眸扫一眼崔嬷嬷,崔嬷嬷也摇摇头,猜不出她的来意。
“你先起来吧!这么晚来向本宫请安,是不是有什么事?”苏清月轻摇着折扇,含笑望着陈婉儿。
“回皇后娘娘的话,婉儿来此是是”陈婉儿吞吞吐吐的,有些犹豫的望着苏清月。
“如果婉贵人很难开口的话,崔嬷嬷,送客。”苏清月斜眼望着崔嬷嬷,沉声道。
自上次那件事之后,对于陈婉儿这个人,她着实没有好感。
“皇后娘娘恕罪请皇后娘娘先恕罪”陈婉儿突然跪着移到苏清月面前,朝她磕了三个头。
苏清月一愣,微微倾下身,望着陈婉儿,“婉贵人这是什么话,你做犯了什么罪让本宫恕啊,不妨说来听听。”
“皇后娘娘,请您救救贞妃娘娘吧!求您了”陈婉儿伸手扯着苏清月的衣角,眸子里盈满了泪花。
苏清月垂眸冷冷的扫视陈婉儿,分不清她说这话是真是假,莫非又在玩什么把戏了?
“婉小主,您大概病还没好,奴婢送您回宫吧!”崔嬷嬷走到陈婉儿面前,欲伸手扶起她,却被她闪开。
“皇后娘娘,您若真的不救贞妃娘娘,她就死定了!皇后娘娘,贞妃娘娘说,这后宫里只有您可以帮她,您发发善心救救贞妃吧!”陈婉儿抓着苏清月的衣角不愿松手。
“婉贵人,皇上何时下旨你可以出银心苑了?本宫竟然不知道!来人啊,把婉贵人送回去,再找几个太医好好瞧瞧,本宫瞧着这病得不轻啊!没有本宫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探望。”苏清月冷冷道。
“是,奴婢遵旨,小林子,小邓子,还不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去做。”崔嬷嬷闪到一边道。
“是。”小林子和小邓子,一人一边架着陈婉儿就往外走。
“贞妃娘娘有件东西让妾嫔交给皇后。”陈婉儿见状,连忙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