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舛臼郑
「那样卑贱的出生,只会弄浊了冷家高贵的血统,她不配生育冷家的骨血。」冷夫人目露阴光,严厉的说。
「但是,少爷那边……」福嫂担忧的提醒。
「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她是喝了药而流产,到时我们再弄个小意外,钢儿就会以为是那个贱丫头自己不小心流掉的。」
「但是少爷一直期待著这个孩子的出生,这孩子是少爷接掌家族事业的关键啊!」
「其实,钢儿只是在跟老爷呕气,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一人掌握一半的股权,万一那贱人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後,我还能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吗?」冷夫人说得煞有其事般。「现在因为老爷尊重我,我在冷家才能有现今的地位,万一那贱人仗著孩子,要向我这老太婆报复,我可是毫无招架之力,所以趁这祸害还没成气候之前,就先来个斩草除根,这样一来,就不怕我的地位被动摇了。」
「夫人,这样做妥当吗?」福嫂不赞同地又问。
「叫你做,你就给我去做,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冷夫人疾言厉色地怒吼。
「是,我……我这就去办。」福嫂知道冷夫人一向固执,现在已没有转圜余地了,於是赶忙出去将事情办妥。
出了冷家豪宅,福嫂搭车到中药铺抓药,但在临进门前,她又将那三帖药方拿出来看了一遍後,沉重地闭了闭眼,最後,下定决心的走进中药铺。
※※※※※※
当晚,在骆芊芊就寝前,福嫂端来了一碗熬煮好的中药交给琇琇。
「琇琇,这是夫人特地交代我给你家少奶奶熬的安胎药,你趁热拿给她喝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福嫂,我也代我家少奶奶向夫人致谢。」琇琇虽然年纪轻轻,但谈吐却很熟练,应对进退更是得宜。
当琇琇端著中药告诉骆芊芊这是冷夫人所赐的安胎药时,她讶异得说不出话来,直在琇琇催促下,才恍然大悟的将药喝尽。
她带著难以置信又喜悦的心情就寝,心想:这孩子果然为她带来好运,连冷夫人的态度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骆芊芊在满怀欣喜之下,慢慢地进入梦乡。
深夜的浓雾悄悄地笼罩在冷宅四周,骆芊芊在睡梦中渐渐感觉腹中有些翻搅。她流著冷汗,颤抖著身躯,在半梦半醒之间,奸像周遭的黑云都朝她笼罩而来。
「啊!」就在她将被黑云完全吞噬前,她恐惧的惊跳而起。
喘息著不平稳的呼吸,她冷汗淋漓地坐望著满室的漆黑,一时之间不知自己置身在何处。
借助窗外的朦胧月光看清屋内的摆饰後,才惊魂未定的以手抚著快速悸动的心口。怱然,她觉得口乾舌燥,於是起身想到一楼的厨房倒杯水喝。
翻开被褥下床,她全身发软的摇摇晃晃,抬起沉重的步伐往楼梯走去。
她沿著幽暗的走道来到楼梯旁,小心地扶著扶手欲踏下阶梯,感觉头有些晕眩,她放开楼梯扶手,双手揉著太阳穴,想要摆脱那头重脚轻的晕眩感。
「啊……」突然一个强大的力道,自她身後施力。
就在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中,骆芊芊失足滚下楼。
骆芊芊觉得自己像是摔断全身骨头般疼痛,但随著这些疼痛之後,是下腹部的尖锐绞痛传遍全身。
骆芊芊惨白著脸,痛得全身强烈颤抖,豆大的冷汗从她的毛孔冒出,就在她嘶哑著喉头想要呼喊时,却发现自己叫出的是如蚊蚋般的小声呻吟。
接著,她感到灼热浓稠的液体自她的双腿间窜流出来,子宫强烈的收缩,引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剧烈疼痛。
隐约中,骆芊芊看到眼前站著一个人,恍如曙光乍现,她一手抚著下身,一面伸出染满鲜血的手朝那个黑影求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那黑影冷静地踱了踱步,像似在审视她的情况,却没有半点想施救的动作。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骆芊芊感觉热烫的血液穿过她的指缝,不断地溢流出来。
骆芊芊不断的哀求那个黑影,直到力气用尽的倒在满地的血泊中,并陷入黑暗的漩涡中,那个黑影依然伫立在她身後,静静地冷眼旁观。
※※※※※※
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弥漫在空气中,骆芊芊自手术室出来後已昏睡了三天。
那一夜,在骆芊芊跌下楼梯後,直至冷宅早起的佣人走入客厅,才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骆芊芊。
然後在一声尖锐叫声中,将宅中的每一个人惊醒。
之後,柳伯连忙叫救护车将骆芊芊送往医院急救。
骆芊芊大量失血,孩子保不住了,连她这条命都差点香消玉殒,最後是在医师极力的抢救下,才将她自鬼门关中拉回。
她在手术後昏睡了三天,才幽幽转醒。
「少奶奶,你醒了吗?」琇琇担忧的声音在骆芊芊的耳际响起。
「唔……」她感到全身虚脱,难过的呻吟著。
在一番挣扎後,骆芊芊转醒,睁开眼意识到身处在医院後,立即睁大惊惧的黑眸,紧抓住琇琇的手臂,紧张的问:「孩子……我的孩子还好吧……」
「少奶奶,你别这样,自己的身子要紧……」琇琇看到骆芊芊一睁开眼就询问孩子的事,完全不顾自身的孱弱,不禁热泪盈眶。
「快告诉我,琇琇,我有没有保住孩子?」虽然知道从那样高的楼梯摔落下来,结果应该是凶多吉少,但她还是抱著一丝希望的追问。
老天!千万不能让她失去孩子,不然……她如何向冷钢交代。
「孩子……没有保住,少奶奶。」在愁容满面中,琇琇宣布了这项青天霹雳的消息。
「没……保……住……」这三个字,犹如宣判了骆芊芊的死刑。
「可怜的少奶奶,你要振作,虽然医生说你以後不能再怀孕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保重现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的身体还非常虚弱……」无意中,琇琇脱口而出一项让骆芊芊心碎的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次,琇琇,你刚刚说我什么?」忍著全身的痛楚,骆芊芊仓皇地抓住琇琇的手腕,瞪大眼不断地滚落晶莹的泪水。
「唉!少奶奶,既然说溜了嘴,我就照医生告诉我的实话实说了。」琇琇皱著眉、硬著头皮说:「因为你失血过多,导致子宫机能衰竭,所以……以後不能再怀
「不能再怀孕……」骆芊芊悲痛到无法言语。
然後,在一段渐强的啜泣声後,纠结於心的悲伤,教骆芊芊忍不住放声痛哭。
「啊……」一声凄厉绝望的哭叫声,响彻整个病房。
※※※※※※
失去孩子以及被宣判不能再怀孕的事实,让骆芊芊大病一场,彷佛丧失了生存的意志力,几度漂浮在生死边缘,要不是福嫂不眠不休地照顾她,软硬兼施的灌她吃补药、喂食,骆芊芊早就变成一缕幽魂了。
大家都不知道为何福嫂会这样关心骆芊芊,连琇琇在事後都对骆芊芊毫无生存意识的模样给弄得有些不耐,整个冷宅就只有福嫂与柳伯真心地关心骆芊芊。
而冷夫人在得知骆芊芊已经流产後,大放戒心,所以就不介意福嫂这样异常的举动。
也因为如此,更让家中的人认为她颇为关怀骆芊芊,而不会引起流言。
经过福嫂两个月来的努力,骆芊芊身体已经恢复到原来的状况。
只是她一直委靡不振,她心灵正迅速的枯竭。
这天,已是骆芊芊流产後满三个月了,冷钢依然在国外忙碌著,甚至在出国隔天的一通电话後,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在喝过补品後,骆芊芊在安眠药的帮助下,沉沉地入睡。
夜深人静後,整个冷家大宅只有古董挂钟滴答、滴答地响著。
福嫂走进骆芊芊的卧房中,看见在药物帮助下已然熟睡的她,那孤单纤弱的身子在偌大的床上显得渺小而脆弱。
福嫂在骆芊芊的床沿坐下,凝视著她憔悴的脸蛋,心中有满满的不舍。她缓缓伸出手抚顺骆芊芊散在颊上的发丝,重叹一口气,幽幽地说:「唉!苦命的孩子,原本我冒著被夫人赶出冷家的危险,将打胎药换成安胎药,没想到你还是逃不过这一劫,摔下楼失去了孩子。」
福嫂停顿了一会儿,爱怜的摸著骆芊芊的脸蛋又道:「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身处豪宅却命格卑微,福嫂也是从小就被卖来为人奴仆,永远都在伺候他人,主子要我们往东,我们就不能往西。而你虽贵为少奶奶,却饱受欺凌与冷落,难道,出身卑微有错吗?」
这些自言自语是说给骆芊芊听的,却又似在讲给自己听。
在福嫂疼惜的轻抚下,骆芊芊似乎感受到这份关心,异於平日不安的神情,安详地沉沉陷入梦中……
第六章
过了三个半月後,冷钢回来了。
踏入睽违已久的家时,已是万籁俱寂。
透过窗外晈洁的月光,他缓缓的走到卧室床沿坐下。
骆芊芊已经熟睡,望著她睡梦中仍微蹙的蛾眉,以及明显瘦了一圈的脸蛋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疼与怜惜揪痛了他的心。
在骆芊芊发生意外後的隔天,柳伯以越洋电话告诉他,他的小妻子流产了。
乍听这个噩耗,他心中的感觉竟然不是愤怒骆芊芊将他夺权的希望毁掉,反而在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是担忧与不舍,尤其柳伯在电话中告诉他,骆芊芊因为流产而几乎丧失求生意志时。
他即严正地交代柳伯要好好照顾骆芊芊,一切以她的身体为重。当他挂完电话时,对於自己竟然会有这样激动的情绪反应而感到震惊。
没想到,他的小妻子早已在他心中占有一席重要的地位。
之前,他一直抗拒著这样的感觉,刻意的冷淡她、忽略她,甚至恶意地出言伤她,在在抗拒她的浓郁深情,他不相信自己会被爱情征服,连伊莉莎那样美丽的尤物都不曾让他有过这样的情愫,为何这楚楚可怜的小妻子,却教他如此牵肠挂肚。
由於每年的例行视察是拓展事业的重要事项之一,再加上手上几项大型的并购案正如火如荼的进行,於是他暂缓了回台湾的冲动,一方面亦想藉由这次的分离,来缓和那份莫名的情愫在心中发酵,所以他刻意在外地停留了三个半月後,才决定回国。
此时,望著她熟睡的面容,撼动内心深处的情愫再度排山倒海而至。
冷钢不由自主的俯下身,轻轻柔柔地在她雪白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坚实的手臂紧紧地搂著她娇小的身躯,唇一路下滑到她的樱唇,先是啜吻,而一接触到她柔嫩的双唇後,即渴求地加深吻的力道。
梦?是梦吗?
为何这梦这样真实,梦中的冷钢不再冷酷,他爱怜的爱著自己、宠爱著自己。
彷佛感受到这吻的真实性,骆芊芊缓缓的从沉睡的梦中苏醒过来,她眨了眨眼,惺忪的眸中满是困惑与茫然。
「冷……钢?」看清楚正热吻著自己的人,正是她阔别三个多月的丈夫後,她怱然紧紧搂住他的颈项,啜泣地轻喃:「是你!你终於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想我吗?芊芊。」双手捧著她泪眼婆娑的脸颊,冷钢轻柔的问,语音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