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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太高兴了。我只是很抱歉,刚才——”
“她看起来对我不太友善。不过我不介意,小女生嘛。”我抢白,他看起来不是很镇定。“我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你放心好了。”真的如我想得那么简单的话,我可以放他一马。
他在我旁边不远处住下,笑意逝去。我看着他桌面上摆着的电脑,那让我觉得新奇极了。他说,“我回来没有跟你说,是想,给你一个惊,惊喜的。我给你带了特产,你看。”他扭身在旁边的茶几上翻找着东西,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坐在桌前抚摸电脑的键盘。
“这是?”我毫不在意他摆在茶几上的特产,指指桌面上东西。他说,“是电脑。”
“哇。”我两眼放光,刚才的事已抛之脑后。
我被电脑所吸引,细细地打量着键盘,鼠标和那个跟电视屏幕一样的显示器。他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不适了,他给我讲解电脑的东西,我用心地听着并不住地点头。
时间一晃而过,直到门口被人敲响。陈单的一只手撑在我的椅子上,一只手在给我指点。我回头的时候是从他的胳膊下面看过去。方洛哲正站在门口,一脸怒容。我暗呼一声不好,把他给忘了。
陈单起身,“是方先生。这么巧,请进。屋里坐。”他去迎客,我吐吐舌头,对电脑恋恋不舍。坐在椅子上也没挪步。
方洛哲也不客气地大步进来,踩得地板响响的,而且并不理会陈单的招呼。他的那双皮鞋,锃亮至极。我又回过头去看电脑,“陈单,别理他。”
“回家!”方洛哲的咆哮声。
陈单诧异地看着我,满面狐疑。我扁扁嘴,有些恼怒。“他是我家的租客,死活要租我家的房子。”
“你的探访时间过了。”方洛哲已经攥起拳头,怒视起陈单来。我起身,生气极了。“你干嘛管我呀。我爱在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
“对呀,方先生。如果你是租客,是没有权利管制风雪的哦。”陈单的口吻仍旧是好心的提醒,没有任何的怒火。方洛哲走到我面前,他朝陈单哼笑一声,又看着我。身上散发出来无形的怒火仿佛可以烧掉我的所有。我得瑟了一下,却故作得意地对上他的眸子。“听到没?”
“猪肉快坏了。”他道,“我走了。”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说,“我不推车。”
“你——”那么多菜,难不成让我推着回去?我气结。
“怎么了?”陈单听得莫名其妙。
“我——”我一下子词辞穷了。或许应该让他帮我送回家的,这个念头正形成中,突然方洛哲一个身形晃过来,抓起我的手就走,我大叫,“放开我的手,你个猪。捉痛我了。陈单!”
陈单拦住他,脸色铁青,“方先生,请你放手。”
“你最好先理清自己的事情。”方洛哲居然敢邪恶地笑着对他说,“而不是让她越陷越深。”陈单顿时脸色刷白,倒吸了口气,惊恐地看着他。我只注意到方洛哲的模样,没有看到陈单。我几次欲要甩开,都被他钳得紧紧的。我一阵拳打脚踢都没有用。陈单站在那儿,没有上前来。我好失望。
还没几下,我甚至都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被拖着往下走了。陈单在后面跟上了来,我的手向他伸出,他拉住了,没有用力,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脱离了他。
第二十六章
我没有一刻不恼怒,不想对他发火。
记得到了楼下我就用力甩开了他的大手,抬头朝楼上看的时候,陈单果然站在那里望着我。我双手合在嘴边朝他喊,“我还会再来的!”话刚落音,又再次被他拽走,力道之大,差点害我摔倒。可他还在那儿嘲讽,“你瞧瞧,猪肉都可以引那些苍蝇过来了,还有鱼。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住。”我讨厌他话中有刺,大声地朝他吼,“关你什么事。那是我买的。”
“可我要吃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吃!”
“我又没说要你给。”
“你——方洛哲,我讨厌你!”
我很生气地一个人跑了回家,丢下他独自推车。回家后把房门一反锁,闷在被窝里哭。我不为陈单伤心,甚至忘了他的所作所为,而是想方洛哲他居然胆大到可以干涉我的生活而自己没有办法应付。被他这么一搅和,陈单会怎么看我呢?陈单又到底在隐瞒我什么事情?无论怎么样,他会误会我么?这对我似乎有些重要。我越想越气越难过。
终于在迷茫中有听到自行车的响声,咕噜咕噜地进了客厅。八成是他回来了。我把眼泪一抹,决定从此次起,与他冷战,终有一天将要明正言顺地告诉他,我的事情不用他管。
现在深想起来,不敢也不能去想到陈单那里看到的那一幕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管别人做错什么,首先要扪心自问,自己有错么?我不想被他误会,给他借口。
我窝在房里一天了,他的呼唤和威胁都被我通通拒之门外。房间里仅存的水粮都给干完了,电视越发无聊。入夜,我偷溜了出去,跑到了笨珠儿家吃饭睡觉。她对我的到来和伤悲感到不可理解。
笨珠儿再次约我和她一起出去打工,我差点脱口而出就答应了。我非常想不顾一切,自私地离开。但再一次我让她失望了。我没有忘记自己答应过的。始终放不下,走不出。她瞧我这样,酸溜溜的话到是说了一串,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拆开来看,上面是她的手机号码。
第二次从她家出来,正好送她走。她揣个小包,让我帮她提大包。我有多不情愿呀,敢情她把我当丫头使唤了,但总不能又塞给李婶吧。正犯难,见着大兔,立即把东西塞他怀中。他乐呵呵地装在车上,三人一起慢慢走到路口。
“多想想我跟你说的话。”这是笨珠儿说的最意味深长的话。
她走后,李婶回了家。大兔还得赶去上班,只留我孤单一个人。索然无味,徘徊路边。我眼尖的认出了远处方洛哲的身影,他阴沉着脸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烦。我扭头看见旁边一个草堆,二话不说,躲了过去,拾起了一个草扎盖在身顶,也管不了草屑会弄得皮肤很痒。
他从草堆旁走过去,四处环视。他驻在那儿,询问过路的村民些什么。只见村民摇了摇头,他脸色越发暗淡。我暗暗自喜,这个家伙,别想那么称意如意。
第二天我仍旧没有回家。虽然村子里这么大,我躲在大兔家里,也没有人能找得到。大兔的爸爸看到我,就训斥我赶紧回家。我一板脸,也转身就走。连大兔都没有拉得住。不过大兔陪着我跑到山上去了。我一不高兴,无处可去就会钻进山里。这次,大兔怎么也赶不走。他说,不能再让你玩消失了。我得替你大伯看着你。
随着夜幕降临,又饥又渴的我仍旧滞留在山中。大兔再次劝说我下山回家去,被我强硬地否决。其实,回去也没有什么,只是不想看到那张脸,那个人看了就会生气。更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大兔不知情,还是在不停劝说,说得我烦了都不想再理他,他终是无可奈何。
我不敢再往山上走,大兔陪我寻了块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渐渐地两人都没有变法忍住饥渴。我最终松了口,让他下山去寻吃的。而我并不想下山去。
我隐约听到山下有呼唤我名字的声音,那里包括大伯的声音。看来姓方的把我躲他的事情告诉了大伯。哼,越是讨厌他了。我让大兔下山,并要求他守口如瓶,找到吃的喝的再原路给我送上来。
我打算过了大伯这个风头,再回去。
看着大兔下了山,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这个家伙保不准会另投他门。我便另寻了个不错的地方,扯来了干草和树枝,搭成了个小床,躺在上面可以枕看月空星海聆听蚊虫鸟鸣,感有微风吹拂,舒服得渐渐的困意袭来,也忘了饥渴。
感觉眼睛有强光刺眼,我朦胧中眯起了双眼。“啊——”眼前一个巨大的灯光照射着我,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就在我面前。我看不清他。随着我一声尖叫,整个人血压上升,差点没有晕过去。
“你,你是,是人是鬼?”我语不成句,惊恐万分。是大兔么?他不可能会这样吓我。是谁?会在这个山上呢?他想干嘛?我用手撑着地的时候,树枝划伤了我的手臂,我痛叫一声,忍着泪,鲤鱼打挺爬起来想脚底抹油,先逃开这个黑影再说。
对方持着手电筒,一声不吭地朝我走来。我越往后退,他步步紧逼。
“你,你别过来。”我居然没有力量逃跑了,脚丫子都在用力蹬着地上的土来移动自己的屁股。身后一个树杆,断了我的后路。我哀嚎一声,想哭了。
“全世界都在找你,你却在这里睡大觉。”
他!声音一下就被我听出来了,我哭泣的声音也嘎然而止。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怒火飚升。“喂,姓方的。你敢吓我!”
方洛哲仍驻在我面前,“你不觉得心里有愧么?”
“有愧?我有什么好愧的!”我企图起身平等和他说话,可用力那一会,手臂上的划伤让我低呼了一句,“我就是不想看见你!啊哟!都怪你,我受伤了。”
“也怪你,我也受伤了。”他用手电筒照了照长裤扎起来后露出的小腿肚上,也是一道长长的血痕。我跟着光源扫了一眼,心虚至极,吃痛让我越发委屈。我闷着不哼声。
“走,下山。”他冰冷地说。
“不。”看他这架式,估计这会下了山准没好果子吃。我才不要去呢。
“冷风雪!”他喝出我的名字,我得瑟一下,灵敏地打个滚躲到树后。“我不回,要回你自个回。”看他脚受了伤,绝对追不上我。说时迟,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拔腿就跑。灯光跟着我的身影,不紧不慢。我可是卖了命地跑啊,冲啊。无论什么样的艰险之地,咬咬牙也踏了上去。
冲过了树林,前面一片开阔。我正郁闷着,突听到背后传来他痛叫之声,让我不由得止住脚步回头望去。手电筒已在迅速地滚下山去,朦胧中姓方的跌倒在地上。
“哈哈。你追不到我。”我叉着腰笑他。
他没有应声。
我得意洋洋地忘了自己手上的伤痛,“那你就在那呆着吧。我要走了。”
“冷,风雪!”我看到他伸出了手,且声音带着痛楚。他叫我干嘛?还想捉我下山么?我犹豫着他是不是在用苦肉计。
他的声音带着嘲讽,“山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我没有手电筒,也走不下山的。”
“谁叫你来山上的。”很有可能是大兔这个叛徒。我心想着,并不向他移动。我得保持警戒。许久,他终于答话,“你觉得你这样做有意义么?”
“你管不着。”他居然回避我的提问,哼,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你野惯了是吧。”他反唇相讥,“现在谁也管不着你,是不是?”
“那是。”
“你真活该被骂才是。”他又说,然后听见微微挪动身子的声音,我也跟着后退了一步。“冷风雪,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笨蛋,一有点事就只会逃避,让别人担心得要命,你却逍遥自在!”
“你在说我么?”我很不乐意地翘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