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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之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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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们拉着要走,只得放下了毛毛。被丢下的毛毛哭得更大声了,晓菲返身上前去用稚嫩的声音说,“毛毛哥哥别哭了。我们等你。”

    这毛毛抽咽一下,终于不哭了。可这时候,他的妈妈红姐也已经闻声赶来,她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红姐就抱起毛毛,拍打他的屁股并骂道,“小兔崽子,叫你乱跑。我要打断你的腿,打烂你的屁股。看你摔得脏兮兮的,给我回家!”

    我的好心情莫名地给破坏了。也许有种感觉,望着他们母子二人离去,还是有种隐隐的羡慕的感觉。羡慕毛毛,有妈妈在。

    “姐姐,我们还去么?”青青拉着我的手,弱弱地问了一句。我蹲下身来,看着他们各自的头项上已都有一层薄薄的水珠了,也许我不该。我想了想,收起了工具说,“我们回家看电视去。走吧。雨越下越大了。”

    小孩子们在我家里玩捉迷藏,丢手绢还有跳绳。我跟着他们一起玩,宛如一个大小孩般。直到他们的大人都喊他们回家吃饭,只剩下我,突然面对着这空荡荡的房子。

    外面的雨声,已是这里唯一的声音了。




第三章

我没来由的想自己开伙。老厨房里昔日冷冰冰的黑亮的灶台,已经被冷落了很久。旁边一间新厨房里,宽敞明亮的组合厨具,都是崭新不矣。我看了看,还是直奔新厨房的冰箱。冰箱里雪藏了不少吃的,搜了个鸡蛋和一块鸡肉,放到洗菜盆里浸泡着好解冻。出了厨房穿过后院直奔旁边的一块菜地,雨又开始下得大了,可管不了那么多,大伯给我种的一些菜,免了我没有菜吃,扯了几株连带着泥土飞奔回后院。

    我不爱用煤气,很久很久就没用过。这一瓶大概是大伯弄过来的。因我可不常开伙,开也是用柴火,那一瓶就一直放在那儿。自己砍的柴,烧起来感觉很不错。啪嗒啪嗒的声音,旺旺的火苗直窜。用竹刷用力刷了那口菜锅,再用菜铲把水铲干净,锅洗完了。回到摇水井里用力的摇出水来,蹲下身来洗菜。旁边的那口井,即使许久不用,还是水常清澈。洗菜,切肉,剁蒜,切辣椒,麻利完成,下锅。

    我盘算着,一个蛋花汤,辣椒炒鸡肉,哇,想着口水直流。这是我在大妈家都没有想到的欲望。突然想起还没煮饭,又蹭蹭地窜到厨房里去找米,淘米,锅底一抹,往电饭煲里一塞,按下煮饭键。整个人看起来为了一餐饭而异常忙碌。我毫不在意房子的大门开敞着,灯光都亮着,迳自返回后院的破旧小厨房里整顿我的晚餐。

    厨房不知哪突地传来一个瓦砾摔掉的声音,莫名在心中惊起。我耳力极好,渐渐辨得这声音似乎是从窗外传来。难不成是哪个小鬼不回家吃饭跑到我屋外吓我?或者是大兔?锅里的汤水已经开了,我把蛋打开下了进去,再盖上了锅盖,蹑手蹑脚地在窗口往外看。

    以为会看到个什么大怪物,结果左望望右看看,啥都没有。

    吁了口气,也许是哪家的笨猫吧。

    鸡肉已经炒好,蛋汤也开花了。我找了个碗将盛了起来,烫烫的直冒热气。闻闻真是好香呀,可惜饭还没有熟。隐约又听到了瓦砾摔碎的声音,我怒了。是谁?

    抄起一把勺子,打开后院的门,拐个墙角就是厨房的窗户。倒是要看看有什么神奇之物会来摔我家的瓦砾?活得可是不耐烦了么?

    一双黑皮鞋首先出现在黑暗当中,然后是修长的腿,灰色的裤子。墙壁挡住了上半身。是个人。这是谁呢?像个男的。大兔的腿有些粗壮,绝对不是他。难道是哪个伯伯?如果万一可能——我不敢深想。

    手握勺子的力道加大了。

    不管是谁,先吃大姐我一勺子!

    可我没有冲出去,而且摸到转角处,偏着头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对方居然说话了,“别看了,我在这里。”

    我整个下巴和眼珠子都还没来得及迸出来往下掉,他怎么知道我来了?那个人挪了挪身子又开始摔起放在墙根旁的瓦砾。“啪嗒”又是一块。

    “喂!你当你是谁,你凭嘛拿我家的瓦砾——砸我家的地?”也不知道从哪的勇气和胆量,已经忘却所有害怕,大胆地跳出来,双手叉腰,然后一派悍妇模样指着他一一训斥,“你是谁?赔钱!砸一块赔两块!”

    厨房透出来的光亮把他的下半身照得很亮堂,可脸和上身却模糊不清。如果不是这样,我甚至会分不清他是人是鬼。阿米拖佛,我没遇上阴魂不散的事情。

    对方一句话都不理我,继续甩瓦砾。

    我怒了,大声地吼他,“哪来的疯子!离开我的家!不然我就打人了!”我挥舞着勺子打向他,他居然没有闪躲,可以清楚的感觉打到了身体上,重重地。我突然慌乱至极,我的双手从未打过人,而今天晚上真是头一遭。然而这个人是疯子,不怕挨打。那怎么办?如果他有其它的阴谋,我还能做什么?想着全身开始骇怕,步步后退。

    “叫够了,打够了么?”他的声音却是如此地冷冽,“我不是疯子。”

    “不是疯子干嘛不停地甩我家的瓦砾?”这人还是很怪怪的。但说话却是很冷静很正常的。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也许决定叫人把他赶走是个不错的办法。“你干嘛跑到我家来?你再不走,我就叫人赶走你。”我多么仁慈啊,给他机会逃走。

    我听到他有冷冷的嗤笑一声,然后屏息盯住黑暗中的他的一举一动,以防不测。可他好一会,终于爬起来,巍巍站着还摇晃晃的,仿若是弱不禁风的样子。透过窗户的光芒,我偷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头发乱七八糟的,背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衣着一件白衬衫,可上面点点片片的红色渍迹让我暗暗吃惊。

    这个疯子可不是一般的颓废。

    感觉到他的双眼射向我,毒辣得很。我得瑟一下,再次挥舞着勺子增加内心的安全感。只要他敢向我走进一步,我就用勺子抡出个“法轮功”来。必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他从墙角走出来,晃几下站定之后,手捂着肚子缓缓回头。我看到他的眼神扫过我的脸。他的脸削瘦,浓眉剑挺,嘴唇紧抿很邪恶的样子,远看起来是个英俊的小白脸。我这样想着。然而,他的眼神仿佛略过了一丝静物,眼睛定在了他的三点钟方向。

    他想偷我家的东西么?不由得非常佩服我的警惕心。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说能卖点钱的也在新厨房里才对,还有我那个放在大红木柜的铁皮箱子,然而他的眼光可就错了,最不值钱的就是这旧厨房了。

    “我——”他欲言又止,最终又把嘴巴闭紧,拧起眉头,扭身看着我。

    我不由得心头一凛。说实话,他瞅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害怕。

    他真的走了。一瘸一拐地,腿受了伤么?他慢悠悠地沿着墙壁的水泥埂走向田地,也许那双锃亮的皮鞋已经浸漫了泥水。一步一步,缓慢地,溶入了夜色当中。

    直到他消失不在,才大大地吐了口气。

    屋里的电话响起,我连忙返身将后院门锁好,冲进屋里接起电话。

    “喂!”我有点气喘,而且不由自主地抬高了音量。电话那头,是大伯熟悉的声音,“风雪,怎么不过来吃饭呀。”

    “呃,大伯啊,我自个做饭了,不过去吃了。”大伯的电话让我安心了不少。不过隐约中我还是按捺住一种不安,犹豫着是否要吐露真相。

    “菜够么?”大伯又问。

    “够,一菜一汤。大白米饭。”

    “哦。雨下得大,又闪雷,你别乱跑。在家呆着。明天我给你送些吃的来。”

    “好。谢谢大伯。”

    “你刚才没事吧?”

    “哦,没事。没事。大伯,放心吧。我这不是在厨房收拾么?跑得急了点。”

    大伯又念叨了放在我家楼上晒着的被褥,念了后园的菜地终于挂了电话。我想起厨房里的菜,估计也冷得差不多了。在储物室找了一个大红薯,蹲到井边打了桶水洗了泥,丢进了柴火之中。

    后院的灯光下,摆着一菜一汤一碗大白米饭一双筷子,只有我一人。

    爸爸,妈妈,你们出来也一起吃吧。我不要一个人吃饭。至少,也陪陪我也好。我坐在那里想着,望着,等着。

    晚餐吃得很索淡无味,还是有些怀念在大伯家吃饭。至少桌边是有三个人的。我在柴火堆里把烤好的红薯扒出来,已经是浓香扑鼻。可我没有什么食欲了。于是乎,放在了桌子上,兴味盎然地回了房间看电视。

    我没有工作,但我从来不缺钱花,也不缺东西吃。这一切都让大伯给供着,有时候天真的想,我会不会是大伯不要了的女儿?又一想,不要的女儿怎么还对我那么好?大妈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态度如此恶劣。可想而之,我真是我爸妈的女儿。

    看完电视,抱着一个沙皮狗娃娃,那是小时候爸爸买给我的生日礼物。在农村很少能见到这样的东西,当年的心情现在想起来还是无比激动。笨珠儿羡慕得不得了,眼巴巴的想要着玩,可我不给她。大兔和小三常笑我,我也没有理会他们。现在,只有大兔留在身边。小三和笨珠儿都从读初中以后就失去联系了。

    我每每经过小三和笨珠儿的家时,都会向他们的父母打探消息。一个说是小三现在外面做了公司的技术员,工资挺高。笨珠儿过得也不错,扮得靓丽可人,给她说亲事的人一大堆了。

    我看过笨珠儿寄回来的相片,她站在一棵树旁,摊开白玉嫩嫩的手臂,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很好的衬托着她肥而不盈的身材,特意修剪过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腼腆地微笑。笨珠儿的妈妈叫李婶,她总用着大嗓门说,“我闺女越来越好看了。”

    有时候会怀念这儿时的几个伙伴,想念和他们有关的往事会让我消耗掉一些无聊的青春的时光。明明知道这段时光有多么宝贵,却无能为力去做些什么,心底里有一种深深的遗憾,不敢去触碰。

    今天我从楼上的房间醒来,光着脚丫子就推开窗户。“今天天气真好耶!”扑面而来的清草香味混和着早晨的阳光,洒得满屋子里都是暖意。心情大好,伸个懒腰窜下楼去。还没到楼下,就听到大伯惊呼的声音,“风雪,你下来!”

    我莫名其妙地下楼去,听风辨音他似乎在大门口。果不其然,他正在门口喃喃自语,“怎么不说话呢?伤得不轻呀,这孩子。真倔。”

    是在说我么?我好奇不矣。直到我从门口探出头去看到一个白衬衫,灰色裤子,黄黑色混搭的皮鞋。这人。这人不是——我大吃一惊,暗自惊呼。

    大伯看着我的表情更加诧异不矣,“风雪,你认识这孩子?”

    我连忙摇头,内心油然升起一股骇怕的情绪。

    那家伙坐在水泥地上,头向下垂,白衬衫的血渍终于清淅可见。一块一块的,已经凝固成紫黑色。粗略一看仿佛乞丐一般。他的袖子扎了起来,手臂上露出结实的肌肉,可也现出了丝丝血痕,特别醒目。乞丐是不会有伤的。

    他不说话,也没有动静。

    我弱弱地躲在大门后面问,“大伯,他死了么?他是谁?干嘛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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