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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着点。在我这出了什么差子,可没法向你大伯交代。”
“知道,知道。放心吧,李婶,你就忙你的去吧。让她陪我。我的伤一定好得比她快。”
客套话谢过,李婶也寒喧了几句便去忙碌了。笨珠儿瞪我一眼,扯起被子蒙头又睡,就是对我不理不睬。我推搡着她,她也不答。我便讨好般地偎依着她睡,柔声细气地“笨珠儿,你以前可没这么小心眼的呀?这样就跟我翻脸呀?大过年的,没闹个不开心的。”
“就你开心,胡闹!”她回头瞪我一眼,脸上写着不悦,但手却不安份地揪起我脸上的肉肉一拧。我的天啊,下手真重,“哇,好疼!郡主报仇,一年不晚!疼疼——,你放手啦,你想痛死我!”
“呸呸!就你乱说话!”她松手,却一脸的不以为然,“伤的是我,你那点伤算什么。你这没轻没重的。也不多长个眼睛瞅瞅!”
“你伤了?伤哪了?”我讶然,掀起锦被要查阅。她惊呼一声,死命捂着被子,大声咒骂,“冷风雪,你笨死了!有这么看伤的嘛?你想冻死我?我踹你!”
“别,别——”她的厉害我是见识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放了手,乖乖地坐在被子里。“你伤哪了?怎么伤的?很疼么?怎么不去医院?”
她一阵翻白眼,“不去医院。大过年的,不去。晦气。”
“要不,让我大伯瞅几眼吧。他准能行,包治百病。”说着,我便想起身下床去。她急忙拉住我,“别!别叫你大伯。”
“为什么呀?”我不解。
“反正你别管那么多。”她脸上居然露出了小女子般的娇态来,我傻也没看出来。就在一旁干着急,她啥时候又回归原样,笨笨的,不关心自己的了?
李婶过来叫我们一起吃饭,我便跳下床去将她拉至一旁,低声询问受伤的事情。结果李婶一叹气,无奈地说是回来的路上崴了脚,大兔说他负责到底,咱们都没推却掉,只好由着他了。
大兔?回来路上?一些画面闪过我脑海,串联起来,很快。。。
没在李婶家吃早饭,半路还是折回了家。家里门开着,灌着冷风。推开方洛哲的房门,被窝里却是空的。一回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想我了吧?”我差点要惊呼自己记忆出错,回头也不该撞上墙。硬生生的疼痛感觉没出现,扑入鼻中的反而是一股清香味。再听到他这么调戏般的声音,瞅他揽着我,得意地咧嘴。我拧上脾气来,一把劲儿想推他,却越勒越紧。“叫你吃饭,放手啦。”
“你头上的伤好些了没?”
他到听话,真的放开了手。那种温暖的感觉也被冷风取来代之。
“没多大的事,就块猫肉,死不了。”我来不及感叹羞涩,眼神已经不住地往他身上瞟。好家伙,居然只穿了件短袖及长裤,蹬个靴子站在眼前。他不怕冷么?想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恨不能包成包子的样儿,不禁又得瑟了一下。
“你——”我惊讶至极。
“训练。”他的手臂上都能露出结实的肌肉,轻描淡写的,“我明天准备回校。”
“明天不是才初二么?”我更加讶然,“你这么急着走?”
“初二走,初三到。”他迳自拿毛巾洗刷品,“初四开始正常训练。”
“你着魔了么?”我拧起眉,为他这么积极地投身入训练事业感到不解,“学校不放长期么?这么早开学?你干嘛这么急?”
他边往后院走,边答,“笨鸟先飞。”不出一会,一桶子直接浇注下来。
“你是哪只笨鸟!”我冲他的背影大喊。不要命了,想训练想疯了么?
“菜鸟中的笨鸟!”
这话听得我浑身起了冷颤。他的人已经跑远了。屋子里没有取暖的地方,只好窝在沙发,扯个床单裹起来。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屋冷死人呢?现在屋里多了个人,像是千年的聚首,见了面倒也不觉得什么,可一说到走,却是无法形容的伤感。
以前还埋怨他为了训练,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想来是学校硬性规定,那也无可厚非。但现在假期已至,他却主动提前要求回校,是不想和我们共聚团圆,让他失望了?
那我又做错什么了?他想走?唉,又开始乱七八糟的想了。心情烦躁,头发一把乱抓,又碰着伤口,疼得我直抽气,啥事都不顺,一堵气缩起倒在沙发上。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已经洗白白回来,身上套了毛衣,里面是衬衫,牛仔裤,干净,帅气。头发还在滴水。我翻了个身,睡意正浓,瞪他一眼,将一旁的毛巾甩到他身上。他笑而不语,接过擦拭起头发来。
想睡却再也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轻声呢喃,“真的要走?”
“嗯。”
“是不是我们让你不开心了?所以你要走?”
“没有。”
“走就走,哼!”我堵了气,把被床单扯上来盖住脸。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不舍,难过。
等他收拾好了,我的心情却越发低落。他拉着我要回大伯家,我也躲着远远的。小孩子的脾气甩出来,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他也不说什么安慰哄人的话,我冲着他的背影更是做鬼脸。
“风雪!”
我低头只顾看自己的脚上的鞋尖,听到有人唤也不理。可这声音又唤了好几次,而且渐渐发现是从背后传来,我回眸之际,方洛哲却突然闪至身旁,扶住我的肩膀。
“风雪。”怎么会是他?我连笑都快僵硬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她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我,也怪。他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时,我就觉得尴尬极了。一旁的方洛哲轻声在耳语,“不过去打个招呼?”我的手肘捅他,硬邦邦的生疼,送个白眼给他。想忽视不见,他却挡住后路。
“哈罗,陈单,新年好。”既是不可逃,那就干笑一声,勉强地挤出个笑容来。
陈单如沐春风般的笑,缓缓走上前来,“我还以为看错了,真的是你。”
就是这样的招呼?真是老套。我还在维持着笑,即使很辛苦。除了这样,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方洛哲却答话,“还有什么事么?没事我们走了,要去吃饭。”
陈单道,“咦,方先生,新年好。您没有回家过年团圆?”他似乎不理会姓方的冷言冷语,仍旧的温和的口吻。姓方的双手叉在胸前,满不在乎地答,“那好像不是陈先生要关心的事吧?”
我狠狠瞪他一眼,他有必要对陈单这样么?他跟他又有什么仇?
陈单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喏喏无语。到是他旁边的那个女孩一撒手,怒气冲冲地指着我们骂,“你们什么意思?老师——不,单哥好心和你们打招呼,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一个被甩过的前一任,有必要这么嚣张?”
我张口要讨论个公道,方洛哲拽住我,冷声道,“是谁嚣张?”
那女孩看他那模样,居然没敢答腔。陈单上前将她护在一旁,赔笑,“不要见怪,小溪不是故意的。小溪你不要插手我的事。风雪,请见谅。”
我摇摇头,“没事。你们现在这是?——”我到不理解他们是怎么了?他的现在可好?我也好想告诉他,他和我曾经的梦想实现了。心里有这个想法,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我和小溪,”他回头,牵住她的手,顿了一下才说,“去她家拜年。”
这个女孩子绝对不是俺们村的,我还是偷偷地打量着她。莫不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也许是穿得多的缘故,她的身子显得很臃肿。陈单一直小心地护在一旁。
“那不耽误,我们也赶着去吃早饭。”方洛哲说完,拉着我就走。我张口想说些,“好的,再见。新年快乐。”之类的祝福词,却只说给了心里听。与陈单擦肩而过时,他一束温热的目光含着五味杂陈。
“你不是冷么?站在外面这么纯聊天不怕冻坏了?”方洛哲边走边搂紧了我,我也不推却,轻声回嘴,“关你什么事。多事!”
“你还在乎他的一切?”他有些不悦地道,“赶紧把他清理记忆。”
“少胡说。”他越误会,我却不高兴了,也不想去撇清。回眸,陈单和小溪的身影已经成了两个小黑点,渐渐消失在视线当中。人都走远了,还这么亲眤干嘛?不怕大伯大妈瞅见了?我也不说,视线定在了他挽着我的手。他倒识相地放了开来。
“别妄想搞出什么西西来。”我说完,拔腿跑回了大伯家。陈单和小溪的偶遇,已经与我无关。而我的梦想,也无需再与他分享快乐悲伤。
吃早餐的时候,大伯大妈按规矩每人发了红包,唯独我没有。敏新二新都心知肚明,到时方洛哲很不理解地瞅着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居然如此淡定。二新笑道,“风雪领红包是最积极的。肯定一早起来就收入囊中了!”
大家一阵轰笑。
吃完饭我陪着大妈收拾餐具。敏新拉着方洛哲不知道在聊着什么,二新正在打电话。收拾完出来,大妈准备带着二新回娘家去拜年。家里都有这样的习俗。小时候就喜欢跟着家长去外婆家拜年。我小时候也跟着去过大妈娘家几次,除了吃好喝好外,没有什么印象。印象中还有几次是妈妈带着去的外婆家,但那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了。听大妈说,外婆家离这里很远,许多人已不来这里看望。而我,也没有被带去过那儿,久而久之,便遗忘了有外婆家这一门亲人。
我看到二新嘴角的苦笑,一个机灵便想到苏静。我的心里何尝好受?但眼前的事情,不容我漠视。掏出手机躲到一旁打了个电话给她。好久接通电话,她神神秘秘的半天才告诉我实情,这个丫头居然在外婆家和别人相亲。
这一来我就不乐意了,肥水怎可流外田?理智都抛到一边,尽当说客要将她的心引诱至二新这边。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辞却换来她悠悠叹出一句,“没用的!”
所以一看着二新那怅然若失的样子,也仿如自己失恋了一般,没有心情。到底是因为他要匆匆离开的缘故还是因为二新得不到所爱?心中的苦涩仿佛越沉越浓了。
二新极不情愿还被当作小孩子去串门,可也还是跟去了。我在他走之前搭着他肩膀开着玩笑,“别去了外婆家相亲啊。”他一阵讶然,然后苦笑。“你少来了。”推开我,像个游魂似的飘远。
什么时候,二新也变得如此的深沉了?
如果苏静能回心转意那该多好,二新和她就能组建一个美满的家。大妈应该会喜欢她。我想得美好,敏新一阵爆笑声却把我的思绪引向了现实。方洛哲还在坐在那儿微笑,敏新笑得天花乱坠。可此时我却异常悲伤,听她的声音犹为刺耳。在提脚步要走时,敏新却止住了笑,“风雪,你不过来坐着聊会?”
“不了。”也许该窝回老地方,帮二新想办法争取她。可是,谁来帮我争取他留下来?余光瞄到他,他却也向我投来一束温热的视线。越是这般,心中却越是难过。
第五十三章
“我现在的公司部门经理,说我做好了这个月的业绩,就加工资。我”敏新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连大伯都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我出了门,带着无比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