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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推了什么给我?”
“对,现在的话柄都在我身上。”宁芷没好气地说完,回过头,发现伏堇不仅没在听,还在与珩止窃窃私语,“喂,能不能顾顾我的感受啊。”
“你的感受?”伏堇讪笑着,神色刹那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我可全是为你们着想。你该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珩止。做个货真价实的皇妃,总比守活寡强。若是没有那块白绢,只怕珩止和你就永远是辰宫里最大的笑话了。”
他的眉间神采,与记忆中闲雅不羁,相去甚远。伏堇,一个宫廷琴师,拥有的不止是一笑倾众的绝美容颜,更有极深的城府。这样一个人,为何不欲谋取权势,而只是甘心辅佐在一个无望的痴愚皇子身边。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报恩,二是等待。他所等待的,一定不是无望!
“你在想什么?幸好是在我面前,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在人前神游天外。否则别人多说了什么,或是少说了什么你会错过的。”伏堇见宁芷沉于思索,似乎忘我,于是好意提点。
“你在教我?”宁芷听出伏堇言语中的慎重,“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
伏堇心说,这宁芷还当真是个可造之材,珩止可算是娶到宝了。清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千万不要犹豫,一旦犹豫,他人将有机可乘。在这辰宫之中,所有的一切,只有未雨绸缪,才可步步为营。”
话音落下很久,伏堇都没再说话。宁芷不解:“说完了?”
“再说就得没命了。”伏堇的气势没由来地弱下去,眼睛盯着宁芷身后的一处地方,手僵硬地抬起,“公主,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可是我二哥的地方。”一身红如烈火的宫装,衬得昭月更为娇媚动人,她的矛头直指伏堇,“话说这不该来的人,好像是你。”
“昭月公主此言差矣。”伏堇双手交臂,倒退着绕到她身边,“我可是帝君钦点的皇子伴读,到谨兰园自然是天经地义。可是,公主就不
同了。”在昭月瞪过来之前,巧妙避开,“依在下看来,要是让仪妃娘娘知道公主在这儿,应该会很不高兴。在下愚见,公主还是早走为妙。”
听他这话,昭月理所当然地以为,伏堇在担心她被仪妃责罚,于是说话客气了许多:“我只是来看看二哥,母妃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岂料伏堇一见昭月脾气软下来,气焰立马显现自负的张狂,先是干笑两声,后对她摇头道:“我说昭月公主啊,你就别自作多情了,谁有空担心你啊?我是怕那些无辜的人被连累。你不用受罚是必然了,那香薷呢?听月阁的里里外外呢?”见昭月脸色一变,赶紧摊手走开,“若是牵扯到我头上,那就更加不妥了。”
“最好牵扯到你头上!”昭月被伏堇轻易惹怒,“本公主现在就去告诉母妃,是你把我绑到谨兰园的!”
伏堇“啧啧”几声,叹气道:“公主当真是绝”一个字拖了老长,才补上一个字,“色!”
“伏堇!”昭月气急败坏指着伏堇,“你真是”
“好!我是一只蚂蚱,一踩就死”伏堇举手投降,嘴里依然不饶人,笑盈盈的模样,在阳光下极为耀眼好看。
“你!哼!”昭月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转而对宁芷和珩止满是歉意,“二哥,宁二嫂,昭月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一转脸,面对伏堇又是厌恶的神色,“你再笑啊!小心牙被晒黑!”拂袖而去。
“多谢公主挂怀!”伏堇朝昭月快步离去的背影不住挥手,“恕不远送!”
作者有话要说:伏堇无处不在,总攻无处不在
☆、短刀
这场斗嘴,是一次用意明显的激怒,伏堇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昭月迅速离开谨兰园。尽管如此,宁芷仍是看出一些端倪,昭月与伏堇之间,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一点,甚至可以从珩止傻笑的表情看出来。
宁芷见伏堇收起笑容,只望昭月离去的方向,便问道:“既然不想如此,又何必捉弄她?就算是朋友,也不该”
“我们已经习惯了。”伏堇一声轻笑,“斗嘴总比出事好。珩止刚刚大婚,这个时候,最不能让仪妃发现昭月有心向着他。如若不然,仪妃使出什么手段,只怕都不是现在的你我能够应付的。”
伏堇的心思果真缜密,宁芷是心服口服。有的事情还未发生,伏堇就早已想好前招与退路,正应了他说的未雨绸缪。如果仪妃真的像传闻中的那么可怕,那么的确该与昭月保持距离。
“真是个大意的姑娘。”伏堇从地上拾起一枚耳坠,动作很是小心翼翼。
宁芷一瞧,是昭月的,想来是方才拂袖之时落下的。见伏堇拿着耳坠要去追昭月,连忙出手拦住:“还是我去吧。”伏堇似乎有些不解,就解释,“昭月正在气头上,你一去必定会再吵起来,这样一来,谁都知道她来了谨兰园。”
伏堇会意一笑,把耳坠递给宁芷:“孺子可教也。”
“不敢当。”宁芷取了耳坠就快步追出门去。
待她跑远,伏堇转身对珩止说道:“你的爱妃,当真是个可造之材。”
珩止笑得很淡,几乎无法察觉,只是对他说:“你跟上去看看。”
“不是吧,送个耳坠也要我跟?还说你不是喜欢她?”伏堇见珩止面无表情,连连摆手,“好,不是喜欢,是紧张,我这就去。”
“算了,还是我去吧。”珩止又作出痴傻的表情,一荡一荡地走出门。
身后的伏堇连连摇头,唉声叹气:“才成婚一日,怎么人就变了?他们昨晚到底有没有”在他眼里,这种可有可无的事,珩止从来不做。
谨兰园外是一条种满木兰树的小径,直往辰宫里的静湖。珩止没走几步,就听见远处传来某物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声响比之前稍稍大一些。接踵而至的便是一群宫女的呼救声。
珩止四望无人,侧过身子,敏捷地穿过木兰林,很快来到湖边。湖边围了许多宫人宫女,水里扑腾着两个人。果真,有人落水了!慢着,其中一个,怎么那么像宁芷?
一旁的宫女见到珩止,忙拉着其他人下跪:“奴婢参见二殿下。”
“我的爱妃怎么在水里?快让她上来呀
!”珩止两脚跺着地,两手就去推那宫女,“爱妃,我来救你!”说着就要扑到湖里,好在一边的宫人死死拽住他。
在宫女把禁军喊来之前,宁芷将一个小小的身体托出了水面,猛咳着对围观的宫人说道:“快去叫御医!”
珩止这才看清宁芷捞上来的人,原来是九皇子珩允。珩允一上岸,所有人都朝他奔去,然后就一起抬着他匆忙离开,一个也没留下!这个时候,宁芷还泡在水里!珩止很想给他们每个人一拳,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宁芷拉上来。
“爱妃,把手给我!”珩止趴在岸边,朝宁芷伸手过去,才发现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咬着下唇,似乎在忍着什么。
宁芷握紧珩止的手,把半边身子硬抬上岸,最后把左腿从水里拖出来。一滴、两滴湖面漾着殷红,她的左腿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珩止惊愕不已,不禁怒吼出来:“是谁干的!”后才发觉自己失了方寸,赶紧又用孩童的担忧语气接着说,“爱妃,疼吗?”
宁芷完全没有留意到珩止一瞬的异常,腿上的剧痛已盖过一切,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是重重摔在珩止身上。
本以为珩止会一同摔倒,没想到他居然稳稳地扶住了,回头一看,他的眼底隐约有一道光芒,像是会随时流溢,又被狠狠压制着。宁芷想怀疑什么,却没有这个心念,只是倚着他说道:“先扶我回去。”
“我背你!”珩止背过身去,将宁芷的手臂拉到肩上,一下子就背起来。他知道这样很冒险,很有可能暴露真正的自己,但是现在的他不得不这么做。一是他已没有把握能控制自己的眼神,二是宁芷的伤势已不能由着她硬撑走回去了。
宁芷在一阵恍惚中,就被珩止背上身,两人沉默无话。宁芷感觉他的臂膀有力,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傻子能拥有的体魄。
这时间还不容许宁芷想得更多,只见路边出现一个人影,还没看清楚是谁,珩止就忽然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宁芷自然也是坠到地上,但是她的半个身子都落在珩止身上,有他垫着,没多受一点伤。
“二殿下!”一个身着黑鳞甲的禁军快步跑来,从他的佩剑可以看出,他就是禁军统领商陆。
商陆正要扶起珩止,却被拒绝:“先扶我爱妃,她受伤了。对了,御医!你帮我去叫御医好不好?求你了!”
此刻望着珩止稚拙的举动,宁芷察觉出明显的违和。方才不论是以何种方式坠地,她的身体都不可能落到珩止身上,更何况他是侧着摔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珩止下了意识要保护她。整个过程很快,
旁人基本看不出什么,唯独宁芷能亲身感受到他动作的流畅程度。
宁芷一时忘了疼痛,并且当即想起那日在平县的相遇,那时的他也是几乎在一瞬间把馒头垫到她头后边,避免了可能的受伤。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心说:“珩止,你果真不傻!难怪伏堇这样的人,愿意留在你的身边!”
商陆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面对珩止的恳求,不像他人那般厌恶,而是有一种折煞的惶恐,忙下跪:“微臣还是先扶您和二皇妃回去吧。”
“我扶他们回去,你脚程快,先去叫御医吧。”不知何时,伏堇已从小径深处跑出,他深知商陆对其有所怀疑,也没有更多的掩饰。
多年来,珩止多次死里逃生,这与伏堇定是脱不了干系。商陆虽是对伏堇的身手起疑,但毕竟他忠心于珩止,在如今的辰宫中,实属不易,所以也没有多说。对伏堇点头:“好,我这就去。”
回到谨兰园,叶子见状,忙去打热水找药,此时的宁芷,脸色比方才更为苍白。或许是天生命格与辰宫相克,不久前才在凤仪宫被刺,这回居然连救个人也能受伤,太过匪夷所思。
珩止刚要发问,就被伏堇拦住,因为他见珩止的演技已有疏漏,这个时候,他还是在旁边站着比较好。“你不过出去送个耳坠,怎么也会受伤?”伏堇口中这样问着,一边用剪子剪开罗袜,打量着伤口,当即判断出此非寻常利器所致。
宁芷强忍着伤痛,感觉伏堇在何处穴位一按,痛楚竟渐渐消减:“我也不知道,只是见九殿下落水,去救罢了。谁知一脚踩入湖底,竟会踩到尖锐之物。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流年不利吧。”
“我看不”珩止也看出伤口的蹊跷,想发表几句看法,又被伏堇阻止,并被他推出门外:“你爱妃要换衣裳了,浑身湿嗒嗒的。我们快出去吧。”
御医来时,宫女已帮宁芷换好了衣裳。宁芷躺在床榻上,眼角微抬,就见来人又是姜御医,不禁暗暗自嘲笑开。
姜御医细细检查伤口,竟是深已见骨,对宁芷摇头叹息:“二皇妃,您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姜老头,你的废话可真多。”伏堇与姜御医也是相熟的,转头见珩止急切,只好帮着问道,“反正有难就找你呗。先说说,这次伤得重不重?”
“骨头都能见着了,你说呢?”姜御医说着,忽而眉头一皱,“奇了怪了,这似乎在何处见过。”几经思量,才想起,“对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