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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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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堇缓缓蹲在他面前,淡然注视着他的急切:“给我一个放你的理由。”
  “就凭你我是同样的人!”
  “同样?我贵为景国军师,而你,只是个阶下囚。”伏堇的声音好似一种祭祀的咏叹,“我说过,少主定然不会亏待你。”
  “难道你”那个细作霎时瞠目,伸出手去,强烈的手势,意图将伏堇撕碎,他低吼着,“伏堇,你太狠了!没有半点像你父亲!”
  “他是他,我是我,我像他有何用?”伏堇的笑,逐渐阴森,“何况他那么没用,又不识时务,落了个自尽的下场。若是我像他,岂不可惜?”
  那细作激愤起来,指着伏堇,破口大骂:“国师的傲骨,你没有!他可与国同亡,而你,却窝在景国皇宫十几年!”
  伏堇坐回椅子,含笑着:“若非我窝个十几年,找回少主。这些日子,荒云何来大胜?又如何收复失地?那左丘卓又如何死在谷凉关?你以为,报个信就是细作了?”
  “好!全是你的功劳!我们兄弟就只有死的份!”
  “是死得其所。”伏堇倾身向他靠近,突然一手扼住他的咽喉,阴笑着,“你就当为我荒云十七部殉亡。我会好好禀明少主,让你全家荣华富贵!”
  “伏堇你好”细作唇色发紫,很快没了气息。
  伏堇把手一甩,跟丢垃圾一样,把那细作的尸体丢在地上。用锦帕擦了手,而后说道:“看够了,就出来吧。我的小芷。”
  宁芷躲在木栅
  之后,吓得浑身颤抖不止,腿像是缚了铁块,怎么也迈不开。明明张口就能唤来巡兵,但喉咙如同被一股骇人的气息掐住,发不出声音。她不仅仅是害怕,更多是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一道晴天霹雳粉碎了过往了的所有记忆!
  伏堇,辰宫的琴师,珩止的挚友。是她与珩止,或是很多人最为信任之人。然而这样的人,居然一直如一柄利剑悬在景国的头顶。他是荒云族的人!
  “小芷,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伏堇已瞬步移至她身边,那种声音,是从未听过的鬼魅,如是甘洌的毒药。笑颜如昔,白衣轻逸,可倾众生,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可怖。
  “小芷,你怎么不说话?”伏堇轻易擒住她的手臂,渐渐收紧。
  “你放开我!”宁芷想要呼救,醉却被死死捂住。
  “你以为我做那么多事,是为了什么?合围和齐城,引走左丘翊,再让珩止去营沙道,为了支开易雨,甚至去那村子放火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为了你!”伏堇的声音越发低沉,“我家少主,看上你了。”
  “你最好放了我!否则珩止一定踏平荒云十七部!”
  “你说,珩止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伏堇的音色愈似烈酒。
  宁芷脑子一嗡,硬是挤出一句话:“卑鄙!”
  “桑氏之女,可定天下。”伏堇没由来地说出这八个字,“当初写下这八字血书的人,正是家父,伏岩。”一说完,立即打晕宁芷,迅速跃出宛丘军营。
  原来,一切从未结束。那是荒云部前国师伏岩,亲手落下的第一颗棋子。用莫须有的八字血书,布下整盘棋局。再让他的儿子,替他走完这盘复仇之棋!
  作者有话要说:伏堇总攻真面目大揭露!!!~(≧▽≦)/~啦啦啦


☆、真相

  天边蕴出犹如凤尾的红霞,正是日暮时分,珩止如约而归,左丘翊则随驾在后。南边一骑飞驰,是易雨归来。
  易雨见珩止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模样,赶忙快马过去:“你没在军营陪公主?那她现在身边有谁!”
  “伏堇。他留在军营。”珩止如实答道。
  “糟了!”易雨即刻下马,朝宁芷的军帐奔去,“村庄大火,是有人故意引开我!公主有危险!”一身蓝衣,皆为黑灰所浊。昨夜村庄起火,他眼见火光,毫不犹豫地就去了,他以为宁芷留在珩止身边是安全的。可惜,他错了。
  珩止听闻此句,胸口忽觉重重一坠,亦是下马,随易雨奔去。
  进了营帐,空无一人。问了巡兵才知道,宁芷不知何故去了囚房。不用多说,现时的囚房内,除了一具细作的尸体,便无其他。寻遍军营,别说宁芷的身影,就连伏堇也不见了。
  主帐之中,珩止召集巡兵领队,心急如焚地逐个盘问。突然间,易雨往他脸上挥了一拳,吼道:“我把她好好放在你手中,这才一天,她就不见了!”
  “好大的胆子!”在场所有人,除左丘翊之外,都将兵刃指向易雨。
  “放下!”珩止拭去嘴角的血迹,同样对他怒吼,“阿芷失踪,没有人比我更着急!她的状况非常不好,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出事啊!你明白吗!”
  “那你真应该去死!”易雨笑着退步,言语嘲讽,“若是她出事,你真的应该去死!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即便发生那样的事,她顾念的,也只有你一个!”
  珩止即刻冲上前去,狠狠抓住易雨的手臂,双目通红:“那样的事?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阿芷一个字也不肯说!为什么她说再也不回辰宫!”
  “回辰宫?哈哈哈哈,她都被害成那样!怎会随你回宫!”易雨劈出一掌,把他推开,“是她求我,是她哭着求我不要告诉你!”
  温暖的笑容,浮现眼前,那是强忍着痛苦,勉强撑出的微笑。珩止想着宁芷的笑容,和蜷在他怀里的画面。她隐瞒了什么?珩止倒退两步,险些跌在地上。他从未在将士面前如此失态,此时的他,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谋略战局的心思。
  “报!”辕门守军闯入帐中,递上一封书函:
  睿王殿下,南泊桑芷现在吾主手中,一切安好,无须挂怀。与睿王相扶十余载,乃吾之幸,幸之可助吾主收复疆土,感恩之至。现但求睿王可退兵至益阳关,吾即刻将芷奉还。如若不然,唯白衣相赠。荒云国师,伏堇,叩谢殿下厚爱。
  “胥珩止,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易雨夺过书函,扫过一遍,随手在珩止眼前丢下,徐徐飘落。
  “退下!”珩止的声音异常冷静,对所有人低喝,“你们全都
  给我退下!”
  出征以来,不论遇到什么困境,珩止皆是从容相对,从来不似今日失控。将士们深知事关重大,悉数离开,连帐前也不留士兵守卫。
  “现在你可以说了。”珩止没了傲然,竟然显露哀求的眼神,“告诉我。”
  “你真的想知道?”易雨望着如此悲哀的他,甚至不如在南墉地牢中的那份坚毅,“以你这个样子,只怕你听了会承受不住。”
  珩止暴怒起来,扯住他的衣襟:“我要你告诉我!阿芷到底怎么了!”
  易雨一把将他的手拧开,随意使力,甩他在沙盘之上,木桌破碎,珩止随着碎片摔落:“就你这副样子,这般软弱,如此不堪,如何配得上南泊公主!我问过阿芷很多次,值不值得?她的答案,从未有过半刻犹豫!”
  踢开碎木,把他一手拎起,顷刻将累积了数月的愤怒,一并倾泻。有些事,他就应该承担!“好!我易雨就告诉你!阿芷为了你,有了身孕不敢说!被人威胁进宫,整整四天滴水未进,没了孩子也不敢说!病得快要死了也不敢说!还一直为孩子的事愧疚,千里迢迢来寻你,明明近在咫尺,也不敢来见你!全部都是因为你!她怕你分心,怕你难过,什么都不敢告诉你,一人扛下所有的痛苦!就像昨日她见你,还要勉强自己笑给你看!你明白她的感受么!混蛋!”
  说完,易雨又是一掌,把珩止打趴在地:“胥珩止,我告诉你!这次公主要能回来,我易雨一定带她回南墉!若是回不来,我南泊旧部必定举兵踏平你景国江山!”
  “孩子,阿芷怀了我的孩子”珩止喃喃自语,这两日的情景瞬息而过。堂堂睿王,居然隐隐哽咽,“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怎么可以不知道?我还对她说我梦见她的心一定很痛我做了些什么我”
  “十年后,我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们吵架了,一个来找你,一个来找我,两个互相瞪着,闹得可凶了”他在她耳边,说了这些当下忆起,无处言悔,心如遭千刀万剐。
  易雨俯身看着他,苦笑着,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记住!六月初七!你孩子的祭日!也是毁了公主的一天!”
  “六月初七!”珩止缓缓站起,望着窗外降下的暮色,似乎又回到那个近乎绝望的夜晚,“竟然是那一天原来,是孩子的命,换了我的命。”
  “你说什么?”
  “你陪在阿芷身边,应该知道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给她写信。那是因为我被困鸣风山。整整一个月,我与那队人马断水断粮,活在荒云兵的虎视眈眈之下。有几日,我几乎以为自己回不去了。但想到阿芷在等我,最后决定拼死一搏。”
  珩止闭上双眼,又是那日的血雨漫天,“
  我们一现身,埋伏山崖之上的荒云兵,即刻开始坠石、放箭。跟随我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人活着出来。那一夜,所有射向我的箭,全数射偏,山崖上落下的巨石,甚至没有蹭到我半分衣角。”
  易雨听着,并未有半点动容,反而带着遗憾的语气说了一句:“真是可惜了。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若是你死了,我就能无所顾忌地带公主回南墉!”
  望着拂袖而去的易雨,珩止默默攥紧双拳,再度睁开的双眼,深瞳如永无止息的怒恨。仿佛在睁眼之间,最宝贵的东西都离他而去,挚友、妻子,和那个未及降生的孩子。他,誓必夺回!
  既然伏堇以她为质,就必然不会伤害她,这一点,以他对伏堇的了解,应当如此。可想到这里,又是哑然失笑,他真的了解他吗?
  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资格说什么。若非伏堇让他装疯十一载,或许他没可能活到今日,不可能娶到宁芷,更不能成为睿王。武功、学识、见地,皆是拜他所赐。今日,是当全数报还了。
  珩止在军营里漫无目的地走动,不知不觉路过马厩,似见白影一闪。快步过去,竟见左丘翊身着便装,正跃上他的雪花骢。
  “睿王”左丘翊一见珩止,立即从马背上下来,“末将参见睿王,承”
  “不必了。”珩止免了他的礼数,打量他一身轻装,“你是要去救阿芷?”
  左丘翊眉间一颤,屈膝跪下:“末将定能把王妃安然带回!”
  珩止将他扶起,淡然一笑:“就算要有人去,那个人,也应该是我。”
  “睿王乃万金之躯,怎可涉险!”左丘翊低首,抱拳相劝。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自不必礼数。”珩止换了一种语气,更似寻常人的无可奈何,“阿芷,是我的妻子。她被劫,是我的疏忽。况且左丘家只剩下你了,我怎么可能再让你去?”
  “纵使左丘家败落,大敌当前也不应畏缩。”左丘翊的声音沉落下来,“何况这是我欠她的。”
  听他说了这句,珩止心知他已是坦诚相待:“你不欠她,真正欠她的人,是我。”左丘翊未及开口,他继续说道,“你以为一切因你而起,若不是你强行送她入宫,今日种种,便不复存在。”
  “睿王,你都知道?”左丘翊大惊失色,他以为没有人会知晓他与宁芷的过去。但看珩止谈起此事,居然如是旧闻。
  珩止笑着点头:“所有人都小看了伏堇,即便他那日一招击败李贾,仍是小看了。我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例外,不想亦是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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