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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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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中,受伤的人能否活下去,可就要看各人的际遇与造化了。日本兵的善行,只能算是良知上的尽人事,但求个人一时的心安而已。 
  被他杀的人是否能活下去,那是超出他能力以外的事了。 
  在杀昏了头的屠场上,还是弥足珍贵的,因为他还保持着良知上的片刻些许清醒。 
  以上的推断,只是把日本兵往善良的一方面设想。假如往坏的一方面推本溯源,又是另一番丑恶面目。 
  这一个日本兵是个心理变态的刽子手,他不愿一刀把陈谭娇刺死,因为这太便宜她了。 
  他玩弄着从军训中苦练来的刺杀技术,只把陈谭娇刺伤,他要她大量脱水慢慢而死。 
  在杀人过程中还要折磨人,这个日本兵的心理上,有着变态的需求。 
  日本兵疯狂屠杀港尾村村民675人,陈谭娇在这场劫数中身中九刀,是铁一般的事实;身中九刀而不死,令人想起战争的可怕与恐怖。 
  死,是悲剧;不死,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身心创伤。 
  旧屋给日本兵烧毁了,大伯过后又在港尾村,另外搭一间新屋住,负起养育侄女的责任。 
  陈谭娇每想起死去的父母亲和兄弟,就会伤心地哭泣起来,陈和因此时常慈祥地安慰她。大伯待陈谭娇,就像父亲疼女儿一样。 
  陈和抚养陈谭娇到13岁大,由于港尾村一家人没有女儿,又是好人家,陈和便把侄女过继给这家人做养女,那已是和平后的事 
  (参见本节案例8) 
  8. 1988年8月20日《星洲日报》,郑顺智: 《庇朥港尾冯梅妹和李英谈日治时期苦难日子》 
  当年日军在庇朥巴力丁宜(港尾村)干下令人发指暴行,罄竹难书,且再听听下列两位当年余生者谈谈经历: 
  冯梅妹的遭遇 
  那是46年前的事了,记得那一年是1942年3月15日。 
  冯梅妹 
  冯梅妹并非是港尾村原居民,原本是住在金马士,当年日军成功侵占马来亚,金马士是铁道交通之总枢纽,每日见到许许多多日军在流动。 
  冯梅妹的父亲冯维启,认为金马士非安全区,日军流动性大,分分钟都会发生不幸事件,一家商议后,决定离开金马士,因为他有兄弟在庇朥,他觉得庇朥港尾村是“绝头路”(没有其他的路),应该是最安全的地区了。 
  于是一家人也包括母亲萧凤,两位弟弟,一姐一妹联袂收拾行旅,沿着火车路步行,由金马士到马口,由马口到庇朥港尾村,就住在港尾村新芭(香蕉芭)的一间木屋。 
  冯梅妹现年59岁,居住在吉隆坡,当年只不过13岁。 
  她说: 当年兵荒马乱,只知逃难别无其他事可做,来到港尾是寄居朋友的家。 
  一晃已三个多月,以为这是安全区了,岂料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原来,当天(1942年3月15日)突然来了一队日军。 
  日军传出讯息说要来登记户口,所有的人必须留在家中,否则作坏人论。 
  “当时弟弟们在外面玩,也叫回来,以等待登记。” 
  “姐姐宝英,因为住不惯山芭地方,多日前化妆成老人,跟着牛车到庇朥去了。” 
  “不久,约有十名日军到来,押着我们离家,我们完全没有反抗余地,任由日军带到森林边去。” 
  她悲戚地说: “到了山边,日本兵吩咐我们一线长一排坐下,不得转头,而日本兵却站在我们背后各持尖刀枪往每个人背后刺戮,惨叫声,救命声此起彼落,血肉飞溅,一个个应声而倒,几乎没有一人幸免” 
  冯女士讲到此,勾起悲痛心情,忍着满眶热泪说: “我的父母,我,我的姐妹都遭同样之命运也许命不该绝,妈妈与我虽背后中刀,也应声仆倒,但伤势不重,很清醒,本着求生本能,妈妈在我身边,叫我装死勿动所幸日军并未发现,幸免加刀。 
  日军离去后,我们仍然不敢起身,至到夜阑人静,母女负伤摸索回到老家。 
  虽然房屋没有被烧毁,母亲取了一些铁打丸伤药,带我到不远之地洞敷药住宿,第二天才移到森林地带躲藏。 
  痛定思痛之后,也感到饥渴交织,于是母亲不得不出外去寻找食物及清水,可怜妈妈竟然一去不返。 
  “一日,两日四五日母亲仍然不回来,一定是迷路了,这时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又饿,又怕,一切都完了,心想日本杀不死,这一回非死不可了,悲痛不已,就不顾一切,爬啊爬,爬到森林的山颠,已是有气无力了。 
  突然从山脚传来母亲的呼唤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抖擞精神发出弱小的回声,最终,母亲在一男人陪同下来救我,相抱而哭,那情况有如再见隔世人。 
  果然如所料,母亲出去找水和食物是迷了路,幸亏遇到贵人相助。 
  我们母女终于死里逃生,母亲也告诉我,在她去找水时发现不少未死者向山里爬,不少都死于途中,满山遍野尸骸,惨不忍睹。 
  父亲,弟弟二人及妹妹四人是无再生之希望了。 
  过了许久,我们再到当时杀人地方,希望能认出亲人之骨骸,果然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骨骸发现一枚父亲所戴的金戒指,将父亲骨骸收拾移葬,弟妹骨骸则不能认出作罢。” 
  她感慨人生悲惨事,终身难以忘怀,那是日本黩武主义的暴行,人神共愤。 
   
  (参见本节案例9)9. 1988年8月18日《南洋商报》,卢有明: 《那段日军滥杀良民的日子——三位妇女劫后余生追述惨痛往事》 
  在港尾村蒙难华族同胞纪念碑委员会成员之一的孙建成奔走联络之下,又有三位日治时期在森美兰州瓜拉庇朥港尾村(巴力丁宜)日本蝗军进行悲惨大屠杀事件中死里逃生者,前来瓜拉庇朥与众多有关人士相聚,同时也于8月15日下午,和来自日本的一批民间和平访问团成员在上述纪念碑,一齐参加一项追悼祭拜仪式。 
  她们今次趁着参加追悼集会之便,分别向新闻界追述当年惨痛的往事。 
  白亚银: 尸堆觅生机 
  白亚银,现年55岁,目前是住在柔佛州麻坡,在日治时期她一家六口住在港尾村以耕种为生。 
  惨案发生时,她的父亲白桂虽然乘机会逃走而没被屠杀,不过母亲张亚莲,姐姐亚妹,妹妹亚香和弟弟炳水,都在日本蝗军的刀尖下牺牲了,她则在尸堆装死才逃出生天。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新闻报道(6)   
  在日军动手杀人时,她是被先倒下的成人尸体压着而没有中刀,不过满身都染着他人的血渍,当时可能是被吓晕了,所以不会哭叫。后来醒过来,知道事情不妙,也不敢动和出声,结果与被草席盖着的一堆尸体共处了两日一夜之后,才被一位好心的叔叔带去他工作的板厂收留一个时期。 
  白女士指出,当天上午港尾村居民都被召来集中在草场,听说是要查户口和发安居证,后来人群都被分批由日本兵押去附近的房屋内,然后才分十人一组,押到屋外的甘蔗头边,成人围成一个圆圈,儿童便站在圆圈内,然后数名日军便从成人的背后,以枪口的尖刀猛刺,直至断气为止。有些小孩子则被日军以坚硬的番石榴树枝活活打死。 
  那时她父亲是带着弟弟被押到另一间屋子,乘日军没注意时逃进森林里躲避。由于她弟弟只有几岁,父亲怕他会啼哭而影响逃走,只好忍痛放下他,自己逃走。当时其弟弟受重伤,过了多日才逝世。 
  板厂那位善士除了收留白女士外,还救活了不少伤者,她记得的有陈谭娇与叔叔,杨振华等人。善士每日口咬草药为各人敷伤口,又找来衣服和粮食供应,可惜的是她不知该善士的姓名。 
  案发后数日,她父亲在他人的指示下到该板厂找到她,父女重逢,生活清苦,后来瓜拉庇朥的谭瑞源收留她,而她父亲也因年老去世,她就一直住在谭家,被当作是女儿般看待,直到出嫁为止。她表示对谭家的恩惠将永生难忘。 
  (以下为冯梅妹和李英的蒙难情况,略) 
  (参见本节案例10) 
  10. 1988年4月18日《通报》: 《死尸堆中寻父母大屠杀鬼哭神号——李辉追述日治时期惨事》 
  (庇朥通讯记者特讯)46年前,日本蝗军在庇朥港尾村(巴力丁宜)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中,一名死里逃生者,后来移居新加坡,而且已成为新加坡公民的李辉(63岁),欣闻日本民间和平访问团来到巴力丁宜访问,同时邀请蒙难者家属到日本去参加追悼会,特地从新加坡赶到庇朥,出席一项有关会议,同时接受记者访谈。 
  46年了,往事如烟,但那一幕幕惨无人道的大屠杀,令人发指,惊心动魄的场面,仍历历在目。 
  那时的李辉已是17岁的少年了,很懂事,在被押上屠场时,却机警地避开蝗军刽子手监视,逃过鬼门关,可是他的父亲李风,慈母叶娥,以及兄长李福却惨死在日本的枪刀下,使他成为无依孤儿。 
  他叹气地说,本来我有快乐温暖的家,但是一日之间,家破人亡,回忆起来,依然痛心疾首。 
  家破人亡,痛心疾首 
  李辉之父母住在巴力丁宜,割胶为业,儿童时代他是在庇朥华民小学求学,日本南侵前他修完小学,并参加在芙蓉举行之小学毕业会考,其兄李福却是在瓜拉庇朥陈景林修车厂学修车,日治时,他们都住在港尾。 
  李辉现在成为新加坡公民,谈起往事无限感慨。 
  那天是1942年3月15日,大清早大批日本兵来到巴力丁宜,村长杨君奉日军官之命召集全村村民,不论男女老幼都集中在街场,有说是要发粮食,也有说发安居证。 
  事实上当时任何人也没有想到,也没有反抗的机会,一切任由摆布,难以避免此场血腥、人神共愤的屠杀。 
  李辉说: “当时我与父母兄长都在一起,只见日本兵将所有村民分组,被押到不同方向去,他们却被带押到柚芭及香蕉芭。本来我们这一批共有40人左右。 
  不久,日兵又将我们分为两组,就因此将我们父母兄弟分开。我被配与死里逃生的孙建成,及他的祖母,蔡新婶(都是逃生者)及其他人士被带入卜天香的家,卜家的人都被带到不知去向。而我父母则被配到邻近另一住家,兄长李福却不知去向。 
  这时屠杀在四周不同的地方发生,这里哀哭、那里痛苦的惨叫声不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无限悲戚,接着我那邻近的屋内也同样传出阵阵惨叫声,显然那屋内约20人已无生还机会,包括我的父母亲。 
  我们这一批人已知大事不好,孙建成及其祖母和蔡新婶都躲在房中床底下” 
  李辉说: “我也下意识地企图设法避难,原来蝗军将邻屋者杀光后,又来到我们这厢押数人过去,同样惨叫不已! 
  趁着日军出去后,我们发现门后有一辆手推车,几个麻袋,即刻潜入该小车后,顶上用麻袋盖着,不敢动弹只有让时间决定我的命运。” 
  他说,“这厢的人全被押去杀了,屋内除了床底下的人及我,已没有他人,不久又听见日军进屋来,也许命不该绝,日军只拉掉床上的草席和被单便出去了原来他们拿了草席被单去盖死尸,我感到害怕,也感到悲伤,因为我知道村内的人都被杀了,父母和兄长也难逃厄运。”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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