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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资白领MM无法接受。这是环境逼迫,我根本没有选择。对于她的离开我其实至少有一半的责任,因为她毕竟是我的助理,我应该要对她负责的。但是我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做!一个才24的女孩子要求她能有我和陈原一样的心理level ,确实太难!只能说是很遗憾
至于陈原,那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可能强行把他留下来,虽然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好伙伴,是非常配的战友但是人各有志,古链厂的case已经完全把他打垮了(老子也差不多)。要不是我和Christy 之间的特殊关系,说不定我也会和他一起走的。当然,我不能走,我根本无法对Christy 开口。她是我的精神偶像。
其他的还能信任谁?只剩下Elsa。 但是这次的T 国之行让我感觉这个只比我小一岁的女人完全不可捉摸老子突然发现她娃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怎么办?我不知道。第一次有种四顾茫然的感觉。
2 年半的agent 生涯,现在走到了最低谷。
不过有件很意外的事情,我在广州见了一次程璐。这是我们大学毕业8 年以后的唯一一次见面。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场面,毕竟我们都是30岁左右的人了,而且她还是5 岁孩子的妈妈。
吃饭的时候谈了很多个人的事情,她问起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我只能苦笑“一直在四处跑,没碰到合适的”
她考虑了一下措辞,慢慢说“你要改变自己才行,难道想就这样一辈子下去?”
我轻轻摇头“改变?年轻的时候可以,现在这个年龄,我改不了了”
“为什么改不了?你就是脾气太坏,性格也犟,当然我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不过说老实话,我真的有点认不出你来了,你现在的性格和大学时差的太多了!”
我叹口气,没说话后来我们还谈起方雅,我老实说了“时机没对上,在北京的时候处过一段,时间不长,她后来突然要回上海,没办法就只好分开了”
程璐有点奇怪“那你怎么不跟着去?”
“跟着去?说的那么容易她是返沪子女,回了上海就是要在那边安家了。我怎么跟着去?我那时的钱连在上海按揭买房都不够,哪有资本追到上海去而且说句老实话,其实在北京的时候,对她有些误会,以为她找我就仅仅只是玩玩而已,所以当时不敢投入太深感情,怕输不起。后来03年在上海见了她最后一次,才知道她是非常认真的。但已经晚了,没办法了”
程璐轻轻叹口气“你就是很多时候不懂女人真的,你要改变自己才行!你太男人了,男人的已经不懂感情了!”
我没说话,有很多话已经不可能再对程璐说。她现在和我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还能说什么?
没有哪个男人不懂感情,没有哪个男人不渴望爱情是环境逼迫我成了一个冷血动物,只能如此,别无选择!
回大陆后不久就接手了一个case,上海的某金融类公司,东金集团。这家公司的背景很复杂,国资和民营资本掺杂其中。当时因为背后的政治派系斗争,公司已经被搞得奄奄一息。但它手里有好几张“牌照”,这些牌照是国家因为一些目的而给它的,暂时也不可能收回去。北角这次的任务就是要彻底搞死东金集团,给其他总BOSS的小弟进入国内的这个业务领域铺路。因为小弟们是外资,不可能直接拿到这些牌照,所以不能让东金落到其他人手里成为砝码,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干掉。
我们还没有开始工作,老子突然就在Elsa的办公室收到个电话“想和你见见面!”。这个电话是打到上海卡手机上的,我很奇怪“你谁?”,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刘亦超”
我日他想干什么?
Elsa说“我建议你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她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北角的纪律?”(绝对不能和WT的人有联系)
“我当然知道但你是维姐的代理人,在大陆你有权利做一切事情!”
我压低声音“别忘了Katherine 现在也在南福!”
Elsa笑笑“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我点根烟,在沙发上坐下来“如果你说了呢?”
她有点吃惊“我怎么会说?”
我静静的抽烟,没回答。
Elsa走过来坐下,也开始抽烟。过了会儿转头看着我“你怀疑我?”
“欧云星是谁?”
她很镇定“我以前的名字”
“林黎是你现在的名字?”
“嗯,我是单亲家庭”
我看了看她,没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我和刘亦超见了面。地点很奇怪:一家top500外企上海公司的会议室里。他倒是很坦白“没人知道我们会在这里见面”(这家top500是很著名的公司,并且和金融投资完全不沾边)
他说了10来分钟,意思只有一个:东金的这个case我不要动手,让给他。
我问“为什么?”
“没什么复杂的原因,这个case我受的压力比你大得多,我必须要完成你可以提条件,什么条件都可以!”
我摇摇头“不是条件的问题”
他看着我“因为Christina ?”
我不置可否“我为北角工作,来见你本身就已经犯规了”
刘亦超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圈圈,10分钟后停下,慢慢说“你为她做事,这么几年得到了什么?”
我没说话。
他继续说“北角能给你的回报,WT照样可以给你!”
我笑笑“如果只是因为回报,我没必要给北角做事。WT的确一向都很大方,但那些东西我不感兴趣”
“因为她个人?”
我点点头。
刘亦超10分钟后说“你是她的一条狗!”
我抬头盯着他,一字一句“我们都是狗,各为其主而已!”
“老丁的下场你不是不知道吧?”
“他不适合干这一行,离开是很正确的选择他还是做一个公司老板比较好”
刘亦超看了我一会儿“你不知道老丁死了?”
老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死了?怎么死的?”
“自杀从家里阳台上跳楼”
我愣了好一下“为什么要自杀?”
刘亦超面无表情“你应该比我清楚”
出写字楼后,我在街面上慢慢走了一会儿,然后给Elsa打电话“定两张最快的票,我们马上去趟北京!”
在飞机上Elsa问我“有必要吗?”我点点头“很有必要!”
傍晚到了北京,晚上10点过的时候我和Elsa坐在了老丁家里。当时有很多人,老丁的父母和扬帆的父母亲戚都在。我们是以老丁“以前在美国的同事”身份来的。
Elsa留在客厅里和老人说话,我把扬帆叫到阳台上问她“老丁走之前什么人见过他?他公司里的人怎么说?”
“说好像有个女的去找过”
我顿了下,小声问“是不是香港人?短头发的?”
扬帆点点头“嗯!”
老子担心的事变成了真的:去见老丁的是Katherine !现在已经无法知道她和老丁都谈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老丁自杀和他娃私自保留一些资料有关!
回到酒店后,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Elsa敲门进来,坐下,看着我“刘亦超给你说了什么?”
我心不在焉“他想叫我退出东金的case〃 ”你答应了?“
“当然不可能”
Elsa坐到了旁边,很温柔的贴着我“你该做选择了!”
我转头看着她“你是不是想说:维姐会这样对老丁,也会同样对我?”
她笑笑“怎么会这么想?”
老子突然跳起来,大吼“回去告诉刘亦超!他狗日的还不配威胁我!老子就算玩栽了也不会栽在他手上!更不会栽在北角!!!”
Elsa愣了好几分钟“你认为我是WT的人?”
我冷冷的盯着她“以为老子是傻的?”
她突然笑了笑“你相当聪明,怎么会傻?”
我没说话。
“你猜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北角的人,不过我和WT没关系!”
“那你到底是谁的人?”
Elsa用手指蘸了点水,在茶几桌面上写了两个字母。老子低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我日
Elsa把两个字母擦掉,看着我,很严肃的表情“Sandy 的那个澳门同学其实先前并不认识我,我们是打听到维姐有一个澳门籍的助理,于是在大陆找她的澳门中学同学。最后找到的那个人是复旦毕业的,和我是校友,然后才决定派我搭上关系进入北角我最初打算争取老丁,但这个人心不正,胆子又小,而且他在美国多年,有绿卡,随时可以离开中国,所以组织上通不过后来决定争取你,是因为你人很聪明、胆子大;而且我早就看出来了维姐并不是真的100%信任你!她信任的只是你的能力,但对你的人实际上很不放心!”
我埋头抽着烟“Pauline 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没有。虽然我们动过那个念头,但后来发现你并不相信她,所以就放弃了”
“然后你就决定亲自上阵?”
Elsa笑了笑“不是我啊,把我发展成你的‘自己人’,不是你自己决定的吗?”
我有点尴尬,苦笑。
后来我们又谈了2 个小时,这部分内容不能写。
最后Elsa说“我相信你能站在我们一边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顿了下,语速很慢“如果你想要我,我也可以答应!”
我继续抽烟“你不犯规?”
“准确说,有点犯规,但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
我突然想起个事“上个月和我去T 国,是你故意的吧?”
“嗯,我知道你根本不熟悉那边,怕你出事,所以去陪着你的”
“你怎么会先就知道我要去T 国?”
“通过Sandy〃”我如果真出了事,那你的线不就断了?所有努力都白费?“
“所以你绝对不能出事!”她换个很妩媚的表情“我没向上面汇报,私自出境,偷偷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怎么感谢我?”
我点点头,答非所谓“这个以后再说吧为什么到现在才给我摊牌?”
“因为以前的那些case我们都可以放弃,被北角吃到总比被WT吃到好,毕竟北角在北京有很多route ;而且从客观的立场上讲,北角的出价确实都不低,在经济上中国并没有吃亏但是这次的东金集团,因为关系太大,绝对不能再被外面吃掉,所以我们决定收线了!”
当天晚上我一夜都没睡,心里反复斗争。不可否认的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当初踏入这个泥潭子,是由个人的感情因素决定的,并没有考虑到太多“大方向”问题。现在确实是一个严峻时刻
第二天早上,我去Elsa的房间“我答应了。不过有个要求”
“什么?”
“你们别再去找陈原。当初是我决定只留下他一个人的,我负所有责任!”
Elsa呵呵笑“你不要想的那么严重,我们是争取你,而不是要把你怎么样。对于离开北角的人,我们没有任何兴趣,他们只是打工的”
我轻轻点头,转身要走。
Elsa在身后说“一起吃早饭吧?”
我笑笑“一晚上没睡,口臭!”
回到上海后,我和Elsa去见了那个他们安排好的浙江一家银行的人。原计划是由这个娃代表某家浙江的地方银行入股东金集团。当然,他们拿不出太多钱。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东金集团同意这个很低的价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