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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幸福的模样。
突然的,花园里纵出一只猫。
眼睛泛着碧蓝碧蓝的光,喵喵的叫着,停留在SecretGarden身边。
猫一声一声叫着,在SecretGarden身旁转了几圈。
然后一跃而过,淹没在大厦的缝隙里。
SecretGarden与它对视的瞬间,他又看见那滩鲜红的血液,蔓延了他的身体。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从那个关于幸福的梦里腾然惊醒。
莫阿卡依然在笑,阳光照在她身上,像渡了一层光。
她看起来如此幸福和快乐。
绿草和婴儿的清香,淡淡的,缭绕在她的头发和手指上。
SecretGarden的脸色开始变得酱紫,他哆嗦着双腿从草坪上爬起来。
猫是他的梦魇,似乎在向他暗示着他的仇恨。
莫阿卡转过身体的时候,已经没有SecretGarden的身影,只有那张带有皱褶的毯子和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
她走过去,拿起痰子抱在胸前。
把塑料袋子丢进垃圾桶,朝公寓走去。
推开门,又是那股冷冽,莫阿卡茫然无措。
SecretGarden手指夹烟,站在窗子前,头靠在玻璃上,眼睛直直的射向推门而入的莫阿卡。
莫阿卡哆嗦了一下,一股寒意钻进心脏,膨胀。
莫阿卡伸出手放在胸口,那里很痛。
她慌乱的躲过SecretGarden的眼神,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住她。
SecretGarden,别这样看我。她请求。
SecretGarden转过身,不再看莫阿卡。
眸子里闪着挣扎。
莫阿卡放下毯子,走过去。
伸出手环住SecretGarden。
她听到一声憋闷而凄厉的喘息,夹杂着太多隐忍。
他大口大口吸烟,手指颤抖。
莫阿卡问,亲爱,发生什么事了?
SecretGarden没有回答,猛烈吸烟,似乎可以听见烟雾吸进肺里的声音。
莫阿卡感觉到自己的心纠结在一起,一阵恐惧。
莫阿卡说,亲爱,别这样。
她小心翼翼亲吻他的头发,忧伤的闭上眼睛。
SecretGarden却突然挣脱开莫阿卡,冲进卫生间。
“砰”的关上门,无力的瘫坐在瓷砖上,头抵触着墙壁,嘴唇苍白得如同瓦上的轻霜。
那个雨天,他看见那个瘦弱的莫阿卡,穿着Ferregamo的高跟鞋,脚步妩媚的走到他面前。
从此,他的记忆和现实之间,迷茫挣扎。
像个患上绝症的病人,奋力挣扎,徘徊。
莫阿卡没有叫喊,安静的走过去,光着脚,怯生生的靠在卫生间的门上,瞳孔里堆满了层层叠叠措手不及的哀伤。
SecretGarden像座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卫生间里传来啤酒瓶破碎的声音,SecretGarden喜欢在卫生间的一个角落里放上空的啤酒瓶用来装饰。
他把它们放在一个红木雕花桌上,从来没有间断过。
夜里,莫阿卡在黑暗中哭睡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藏在衣柜里,身边一片漆黑。
她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自己怎么突然被塞进衣柜。
她只感觉到呼吸困难,手腕被绳索勒得疼痛。
她再一次昏睡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莫阿卡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
光着身子,手腕上的绳索还在,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旁边是凌乱的衣服和鞋子。
灯光刺眼,她微微蜷缩起身子,看过去疲惫而脆弱。
SecretGarden站在窗子边上,身体斜斜的靠着。
他像欣赏话剧一样,看着莫阿卡的疼痛和狼狈。
脸上甚至还有淡淡的笑容。
莫阿卡惊恐的看着他,SecretGarden的眼神和笑容,将要把她吞噬干净。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枯萎,变成一朵散落在地的玫瑰。
枯萎,失去一点水分。
泪水荫翳了眸子,落下,灼痛了她的脸颊。
SecretGarden步步逼进,眼里闪烁着冰冷锋利的光芒。
他的仇恨终于击溃了他,他把自己罐醉。
他暴力的扳过她的身体,问她:“我该怎样对你,我该怎样?”
他歇斯底里,脸庞扭曲。
他问:“莫阿卡,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爱上的是你?”
他抚摸她的鼻子,嘴唇。
眼神变得混乱而潮湿。
然后独自微笑,带着自嘲的微笑。
莫阿卡惊恐的看着他,不明白SecretGarden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她。
她说:“SecretGarden,不,牧非,你喝多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我告诉你莫阿卡,去并不是你爱的牧非,我不是。”
莫阿卡不相信:”求求你别这样说,你一直都是我爱的牧非,一直都是。”
SecretGarden情绪异常激动,手指滑向莫阿卡的乳房,粗暴的搓揉着它,十指嵌入她的身体。
莫阿卡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疼痛传上来,她倔强的扭过头,没有喊停手。
SecretGarden情绪异常激动说:“莫阿卡,命运不会放过我们。”
“命运”这个苍白而单调的词,将莫阿卡死死缠绕。
模糊中,她看见墙角的蔓藤,蜿蜒着缠绕过来,她感觉到一股绝望的气息。
后来,SecretGarden哭了,他终于平静下来。
他俯下脸,轻轻地,温柔地抱起莫阿卡,把她抱到床上,解开她手腕上的绳索,里面已经渗透着丝丝血迹。
他亲吻她上面的伤痕,一寸一寸,温柔缠绵。
他问:“疼吗?”
眼神不再冰冷锋利,眉头皱在一起,带着温情和担忧。
让莫阿卡以为,刚刚只是一个梦魇。
她乖乖的回答:“恩,很疼。”
他从抽屉里拿出药水,小心的清理伤口。
他的身体散发着酒精和沐浴露混合起来的味道,让人恍然。
莫阿卡闭上眼睛,轻轻嗅着,脸上突然就盛开出一朵花来。
他看着她,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唇,清香柔软,像个幽灵一样,他追随着它。
莫阿卡感觉着他的游移,她无法拒绝,这个想谜一样无法掌控的男人。
她把身体放平,娴熟的投入他的爱抚中。
那个夜晚,莫阿卡又开始做梦了,梦见牧非的双手,修长的手指,手指上戴着一个戒指,一闪一闪的。
那是她送他的,她要他永远都不取下来。
莫阿卡醒过来的时候,SecretGarden已经出去。
她起身,光着脚坐在亚麻色窗帘旁抽烟,天空带着一整片倔强的蓝。
她开始细心的考虑一些事情,分析一些事情。
她无法理解SecretGarden的隐忍,他是爱她的,她可以感觉到。
可是,他不小心流露的冰冷和锋利的眼神,却让她疑惑。
难道就如SecretGarden所说的那样,他不是牧非。
但是世界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男人呢?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在SecretGarden身上,她可以感觉到牧非给她的爱。
只是SecretGarden,他的脾气突然之间变了,或者他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莫阿卡一根一根的抽烟,异常烦躁,她再一次感觉到头皮发麻。
这段时间,SecretGarden总是莫名其妙的冲她发脾气。
她感觉到委屈和不可理喻。
甚至有一次,他把她赶出家门。
他咆哮着地她说:“你走吧,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你走得远远的,永远离开我的世界。”
然后,他把她的皮箱砸在她的脚下,愤怒的关上门。
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莫阿卡迎着风奔向火车站,泪流满面。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想,或者可以去找阳泽洛,他说过,他会永远等她回来。
在侯车厅昏黄的灯光下,她忍受着身体的疼痛,蜷缩在冰凉的木椅子上。
三天前,莫阿卡知道自己怀孕了,她背着SecretGarden去医院。
当冰冷的器械伸入她身体的时候,她没有哭。
可是当她看见容器里那个没有成形的孩子时,她的心剧痛起来。
她哭,她说,宝贝,妈妈对不起你。
那个黄昏,天空下着雨,莫阿卡头痛欲裂,她再一次依赖上那种白色药片。
她把化验单和那些药瓶装在SecretGarden看不见的地方。
可是就在那天晚上,SecretGarden还是无意间看见了它们。
他冲到火车站,把脸色苍白的莫阿卡抱回家。
他对她说:“莫阿卡,我们回家去,是我不对。”
她不再乱动,安静的躺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好长一段时间,SecretGarden的眼神充满了愧疚。
他发誓要好好爱她,还为她写了一首歌。
那个下午,他给莫阿卡唱歌,唱到一半的时候,他泪流满面地把她拥入怀里。
十指嵌入她的肌肤。
莫阿卡抽完第三只烟以后,从地板上爬起来,伸出手臂,让阳光照在裸露的手臂上。
可以看见手臂上细碎的绒毛,密密麻麻。
又想去疯狂购物,她想买些妖艳的衣服安慰自己。
她已经在一家外企找到一份工作,一个星期以后去上班。
她得找点事情做,来打发这段日子。
空虚和疑惑,让她再一次感觉到抑郁来袭,她必须阻止它,她已经受够可它的折磨。
莫阿卡想要自己活得纯粹一点,正常一点。
她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工作,赚钱,泡吧,逛街。
她想和所有人一样,快乐的笑,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
不用吃那些白色的药片,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
这是她渴望的生活,她想朝它走过去。
黑色失忆(31)
北京的冬天,天色常常有些朦胧。
酒吧很吵,放着RadioHead的歌。
莫阿卡穿一件裸肩露背,无数缝隙的黑色吊带。
颤抖的手,被冻得失色,发紫发青,捧不住桌子上那杯滚烫的摩卡。
从来没有那么冷过,从来没有那样绝望过。
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SecretGarden这个人。
想不起他和那个女孩苍白的身体,纠缠在那张他们无数次欢爱驰骋过的雕花双人床上。
当她提前两个小时下班回家,推开门脱下那件DIOR的粗花呢大衣。
她她想过去找SecretGarden拥抱的,但是那个苍白的画面,像冰凉的雪地,豪无声息的将她浸润。
直至感觉到刺骨的寒意,瞬间能叫人窒息。
莫阿卡手里的羊皮手套滑落在脚上,她呆呆的,安静的看着他们。
SecretGarden睡得很安稳,嘴唇微微张着。
他怀里的女孩,瑟瑟的缩进被子。
一个20来岁还没发育完全的的女孩,眼神带着恐惧。
莫阿卡给那个女孩一个轻浮的微笑,然后轻轻带上门,朝酒吧走去。
她说,穿好衣服赶快离开。
SecretGarden惊醒过来,神色慌张。
莫阿卡终于明白,上一次落在床上那只白色的发夹,是怎么回事。
那是只有小女孩才会用的饰物,发夹上面,贴着一个可爱而小巧的卡通女孩。
忘了拿沙发上那件DIOR的粗花呢大衣,寒冷肆无忌惮的袭过来。
可莫阿卡现在只想喝一杯酒,温暖快要干枯而死的躯体。
四周一片茫茫白雪,她像个发疯的女人,在马路上狂奔。
冷雪刺骨的扎进脚里,无限彷徨,无限失望。
SecretGarden,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你曾说过,你对我的爱,如浩瀚的大海。
狼狈的冲进酒吧,要了烈性的威士忌,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很多男人朝她走过来,这样冷的天,却只穿着一件吊带裙,这个女人不是疯了是什么。
他们好奇的朝她身旁坐下,把外套脱下来想要包裹起她的身体,把她抱回家去。
可莫阿卡并不领情,她只顾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