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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阿卡并不领情,她只顾着喝酒。
一大杯威士忌下去,她的脸上有了微微的潮红。
一个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如此美丽,怎么可以如此孤零零一个人喝闷酒。他走过去,用手搂住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腿上。
莫阿卡迟疑了几秒钟以后,转过头对他说,滚。
绝决而冷漠的眼神。
男人轻佻的说:“你那么美丽,不如,我带你回家去吧,或者我们可以做爱。”
莫阿卡愤怒的站起身,用手抓住他的领带,把酒杯里剩余的威士忌劈头盖脸的朝他泼洒过去。
男人咒骂着走开。
酒吧传来男人的尖叫声和女人的嘘嘘声。
舞池里开始有人跳舞。
阴暗而喧嚣的酒吧里,莫阿卡泪流满面,在爱情面前,她是一个弱者。
她看着人群失神的笑,目光散乱。
她无法离开这份爱,这是她失而复得的宝,无比珍惜。
但是SecretGarden怎可如此待她,他们曾经多么相爱的。
莫阿卡问老板要了烟和打火机,颤抖的手使打火机的火焰左右摇摆。
有一瞬间的失神,火焰烧在手指上,蓝色的火焰闪闪跳动。
却不痛,没有感觉。
酒吧老板是一个40多岁的台湾人,他对莫阿卡说:“回去吧,别在这里闹了,天这样冷。”
眼神里带着关切,没有一点轻佻。
莫阿卡笑笑,她说:“我想跳舞。”
整个舞池被莫阿卡的舞姿吸引。
她像一个妖艳的巫女,穿着一袭黑色,脚步妩媚,勾人魂魄。
她觉得这样还不够,又爬到高高的领舞台上,撩起裙摆,像蛇一样扭动身体。
她甚至渴望,自己是一个妖艳的艳舞女郎。
在身体的扭动和摇摆中,忘掉一切不快乐的事情。
无限沉沦。
口哨声和尖叫声越来越激烈,莫阿卡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她感觉到一阵阵快感,忘记了那些让她剜心的事情。
正当莫阿卡还沉浸在沸腾的节奏带来的无限快乐中时,SecretGarden出现了。
她把她拽下领舞台,把她拖出酒吧。
愤怒的盯着眼前这个目光散乱的女人,把她抱上出租车。
莫阿卡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嘴唇干裂出几道纹路,哀苦,疲倦,瑟缩。
SecretGarden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的身体,把她拉进怀里。
莫阿卡倔强的推开他,从余光里看见SecretGarden苍白的脸。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她挣脱了他。
碰翻桌子上那杯热腾腾的牛奶,一地的玻璃碎片。
莫阿卡光着脚踩过去,碎屑嵌进入里,血汩汩的流出来,一地的红。
她浑然不觉,蜷缩到墙角上。
莫阿卡说:“SecretGarden,几个小时前,你还抱着别人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说完,她的眼睛无力的垂下去,双手抱住头。
头很沉,中间像坠了一快石头,头仿佛从中间齐唰唰的断裂开搬疼痛。
是的,她不想任何人来分享她的爱,不能,一点也不能。
她会因为嫉妒和难过而死。
眼前的男人看着莫阿卡歇斯底里的样子,一些记忆的片断凌乱的划过他的脑海。
很模糊的,他看见这个女人,远远跑过来和他拥抱。
在这个女人面前,为什么会有这种痛的感觉?
为什么看见她在酒吧里疯,他的心会莫名的痛,她的心,为什么会跳得惊心动魄?
难道自己认识她?她是谁?
牧非想着,一种钝痛滑向胸口,像一根线,缠绕住他的心脏,一寸一寸,扩张,膨胀。
痛,头很痛。不能再想了。
于是他蹲下身体抱住头。
莫阿卡看见SecretGarden抱着头痛苦不堪的样子,急了。
她问:“SecretGarden,你怎么了?”
她走过去,想要去拥抱SecretGarden。
但是,她看见一枚戒指,那个戒指,是她送给SecretGarden的。喔不?SecretGarden以前应该叫牧非。
是她送给她的,她对他说,不能取下来。
他点头答应过的。
“戒指?”莫阿卡抓起男人的手,酒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你不是说,丢了吗?”莫阿卡疑惑的问。
男人一直没有说话。
莫阿卡才注意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整个别墅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装修一流。
这个房间,她不熟悉。
但是这个男人,明明就是SecretGarden。
“SecretGarden,告诉我,为什么你什么都欺骗我呢?为什么?”
想起那个赤裸裸的画面,莫阿卡想要抓狂。
男人终于回答:“我不是SecretGarden,那是我弟弟。”
莫阿卡疯了:“你弟弟?那你是谁?牧非?”
男人点头:“是的,我叫牧非。”
莫阿卡无力的瘫倒在地,突然大笑起来:“你是牧非?那我爱着的那个呢?我以为他就是你,我以为他就是那个我爱得撕心裂肺的男人。”
男人抬起头,同样疑惑的看着她。
莫阿卡说:“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终于,莫阿卡还是哭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幽幽的说:“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的。”
牧非慌乱的找烟,他的手指在颤抖。
他问:“我们认识吗?”
莫阿卡绝望的望向牧非:“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一直我爱着的,就是你,我以为我会和你天长地久的。”
牧非说:“我现在头很痛,我忘记了我以前的所有事情。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
莫阿卡问:“你们这样相似,是孪生的?”
牧非点头:“弟弟总是不回家,如果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他女朋友。”
莫阿卡绝望了,原来,这不过是个可笑的谎言。
原来,她爱的男人,已经忘记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事情。
现在,莫阿卡终于明白,其实牧非和SecretGarden,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多么可笑,她活在别人的谎言里,这太可笑了。
莫阿卡想着,那种麻痹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虽然那次车祸,使他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在酒吧里看见这个像幽灵一样舞动的女人,他的心,就在莫名的疼痛,似乎想要冲开胸口逃出来。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给他这样奇怪的感觉。
他不想看着她在酒吧里就那样招摇,他想把她抱回家去。
天气这样冷,她穿得太少,会生病的。
牧非慢慢的走过去,用毛毯包裹住她瑟瑟的身体。
她像一只受伤的动物,需要爱抚。
胸口一阵一阵的抽搐,她爱错了人,自以为找到真爱,却一直活在谎言里。
很累,不愿再想,关于爱的,和不爱的,关于谎言。
在那种让她恍惚和沉迷的气息中,莫阿卡昏睡过去。
牧非安静的看着这个女人,睫毛很长,分明太瘦,嘴唇分明太苍白。
这是一个伤感的女人,看了都会叫人心痛。
牧非不会知道,曾经,他和这个女人,爱得缠绵悱恻,执着深情。
黑色失忆(32)
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莫阿卡发现自己躺在那张雕花双人床上。
SecretGarden说:“我多担心你,我去到处找你。”
莫阿卡说:“SecretGarden,你骗我了我,你不是牧非。”
SecretGarden唯唯诺诺:“乖阿卡,你喝多了,并且吃了过量的抗抑郁的药,你在酒吧里晕倒了。”
莫阿卡说:“我看见牧非了,我看见他就在我面前,他说他是你孪生哥哥。”
SecretGarden笑:“乖阿卡,这是幻觉,你知道吗?酒吧老板告诉你喝醉了,并且吃了药。那是幻觉,那个药有幻觉的作用,难道医生没有告诉你吗?”
莫阿卡摇头:“不是的,那根本就不是幻觉,你欺骗我,你不是牧非。”
SecretGarden认真的说:“乖阿卡,要乖,我知道我错了,我该死,酒后带个小妹妹来家里,我该死。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不再说话,莫阿卡摇摇头。她甚至真的相信,那应该是幻觉。
是因为她喝了很多酒,加上吃了过量的药。
于是,她沉默的转过身,要SecretGarden自己掌嘴巴,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她知道,自己是怎样爱着这个男人,即便是卑微,她也宁愿。
是牧非给SecretGarden打的电话,他问SecretGarden:“你女朋友在家里,来接她回去吧,她睡着了。”
SecretGarden急了:“她在家里,她见过你?”
牧非回答:“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明白她说什么。”
SecretGarden说:“哥,你别把她弄醒,我这就来接她。”
于是,SecretGarden乘地铁,从城东坐到城西,把莫阿卡抱了回来。
SecretGarden说:“她吃了很多药,应该要很长时间才可以醒过来。”
一路上,莫阿卡睡得很香,手里拿了一大瓶抗抑郁的药片。
过了大概三天,SecretGarden对莫阿卡说:“我们去上海,我们和一家公司签了和约,终于还是要出唱片了。”
SecretGarden把莫阿卡抱起来旋转了一圈又一圈,莫阿卡在她怀里咯咯直笑。
那个下午,是SecretGarden亲自下的厨,他做了很多菜,准备来场烛光晚餐。
红酒,摇曳的烛光。音乐,还有SecretGarden开心的样子。
饭吃得有声有息,但是莫阿卡一直吃到鸡蛋壳。
吃到最后,莫阿卡问SecretGarden:“你真的没有哥哥?”
SecretGarden突然抬起头,迟疑了一会,然后笑眯眯的说:“当然没有的。乖阿卡,好了啦,别胡思乱想。”
就这样,莫阿卡真的再次相信,SecretGarden就是牧非。
莫阿卡跟随SecretGarden的乐队成员去上海的时候,没有告诉阳泽洛。
她不想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但是回上海的第四天,莫阿卡还是在酒吧里遇到了雪然然。
那天,莫阿卡和SecretGarden和乐队里的所以成员去泡吧。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雪然然一眼便认出了莫阿卡。
她以优雅的脚步走过来,眼神踞敖。
她比以前更妖冶了,眼角涂着白色眼影,湿湿的嘴唇闪着光彩。
风衣下面的黑色底胸服,把她的乳房包裹成蠢蠢欲动的样子。充满诱惑。
她和所有的上海女人一样,有陶瓷一样干净透明的肌肤和精致的妆容,眼神高傲而冷漠。
她望向莫阿卡,眼神充满挑衅。
她说,莫阿卡,你好埃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的,回来也不联络我们。你是那样瘦啊,阳泽洛把你的照片放进了抽屉里,把我的摆在床头上呢?他很爱我,我们过得很好,你们呢?”
莫阿卡笑笑:“过得好就好。”
雪然然这样说的时候,莫阿卡感觉到一种安慰。
她笨拙的低下头,搅拌杯子里的摩卡。
雪然然说:“有时间我们一起聚聚。”
莫阿卡点头:“恩,会有机会聚的。”
雪然然说:“那我过去了,我还有朋友在那里等我呢。”
莫阿卡点头。
看着雪然然走远的背影,SecretGarden问:“那是谁?”
莫阿卡说:“阳泽洛女朋友。”
SecretGarden说:“哦。”
然后一帮人继续喝酒,酒吧里充斥着暧昧的眼神。
SecretGarden的手始终紧紧的握着莫阿卡的,他们很恩爱。
两个月前,阳泽洛抱头痛苦,他像一头垂死的金鱼,眼睛发黑,嘴唇干裂。
终于,情欲和寂寞让他在煎熬中崩溃。
他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对雪然然说,我太痛苦了,你帮我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