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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retGarden冲过去,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
让她的头靠在怀里,手指深深陷入她凌乱的头发里。终于,牧宇夕像动物一样,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
黑色失忆 (37)
37。
SecretGarden带着疲倦敲开阳泽洛的办公室,他说:“阳泽洛,我该怎么办?莫阿卡这一次真的不会原谅我了。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阳泽洛从他那张真皮椅子上仰起身体,抽出一只烟递给SecretGarden,替他点上火,也给自己点上一根。
阳泽洛吐出第一口烟以后,认真注视了SecretGarden的眼睛。
在那里,他看见一种不安和恐慌。
他问:“你们究竟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SecretGarden颤抖着手指深深把烟吸下去,再吐出来。神情极度恐慌。
SecretGarden说:“也许,我说出来,连你也无法原谅我。”
阳泽洛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问:“你又和雪然然上床了?”
SecretGarden惊恐的抬起头。不语。
阳泽洛从真皮椅子上坐起来,转到SecretGarden身边,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
这个时候,是重新让莫阿卡回到他身边的最好时机,他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呢?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
他说,SecretGarden,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莫阿卡有多在乎你,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她,你要雪然然你就拿去就好了,何必偷偷摸摸呢?她只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
办公室外,雪然然脸色大变。
终于,她还是明白,她只是阳泽洛的一个工具,即便她有多努力,即便她有多爱他。
可是,她在阳泽洛心里的真正位置,原来那样低贱,卑微。
她绝望的转过身去。
SecretGarden变得更加不安了,他像一个失方向的孩子,彷徨而绝望。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只有感情,才会让他失去控制。
阳泽洛沉默了一会,他说:“或者,我可以和莫阿卡谈谈。”
SecretGarden抬起头,仿佛看见一种希望。
他说:“阳泽洛,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我,除了我,她最亲近的人就是你,我想,她应该会听你的话。”
阳泽洛说:“好吧!下午我去找她,我想,她会开口和我说话的。别让她吃太多药,那种白色的进口的抗抑郁的药吃多了,对她不好。”
SecretGarden如接受知识般接受阳泽洛的话,也许只有阳泽洛,才可以让莫阿卡原谅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那个下午,黄昏的余辉把天空染红成一大片。
莫阿卡依旧坐在窗台上,下面是绿油油的草地和空荡荡的马路。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从这里跳下去,她猜想,如果自己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是否可以看见宝宝?
是否会笑着朝自己奔跑过来?
就如梦境一样,她们拥抱在一起,一起向天堂走去。
但是莫阿卡始终没有勇气跳下去,她怕自己跳下去了,粉身碎骨,惨不忍睹。
莫阿卡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SecretGarden还要这样。
他明明知道的,那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日子,他们会一起喝红酒庆祝的。
可是SecretGarden,你究竟想怎样?你终究是怎样一个人?
莫阿卡再也不想和SecretGarden说话,这一次,她的心终于绝望。
于是她开始大剂量的吃药,她开始无数次的梦见她的孩子。
很多次,她看见她的孩子,坐在一个大盆里,呵呵的笑,柔软透明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指。
她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那个下午,SecretGarden带了阳泽洛去家里。
当阳泽洛走过来,把莫阿卡从窗台上抱下来时,莫阿卡突然哭了。
她说:“阳泽洛,我杀死了我的孩子,我把她杀死了。我看见她从我怀里坠落下去,我再也找不到她,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SecretGarden说:“乖阿卡,你要原谅我,你该原谅我的。”
莫阿卡说:“我可以原谅你,可是谁来原谅我?”
?SecretGarden如同虚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力气去阻挡,眼睁睁看着阳泽洛把莫阿卡抱起来,消失在公寓里。
此刻,SecretGarden多想找个沙滩或者沙漠,让自己的皮肤裸露出来暴晒,然后烘干那颗异常潮湿的心。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也没有人理解,他别无选择。
SecretGarden感觉自己的眼泪,都流进了心脏,如洪水一般,泛滥成灾。
黑色失忆(38)
莫阿卡又回到那个公寓,园子里的茉莉依然还在。
阳泽洛冷漠地把雪然然的行李拿她,和她说谢谢。
阳泽洛明白,是雪然然的阴谋,让他有这个机会和莫阿卡重新在一起。
他冷漠的对雪然然说:“有些爱,是逞强不来的。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雪然然哭了,哭着离开他心爱的男人身边。
找了家咖啡厅,雪然然呆呆的坐在咖啡店里,眼神黯淡。
右手焦躁的搅拌杯子里剩余的咖啡,左手夹着烟一口一口猛抽。
闻不到咖啡浓郁的醇香和烟草味道,听不见缓缓流淌的音乐,一种潮湿而恐惧的抽搐,快要将她吞噬。
雪然然感觉自己的生活,正滑像无底深渊。
恍惚中,再一次听见阳泽洛的话,我不爱她,她只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
多么恶毒的语言啊,阳泽洛他为什么要如此狠毒?
雪然然的心瞬间纠结在一起,如丝线缠绕般,她听见破碎的声音,她的计划终于还是失算,她感觉到深深的疲倦。
深深吸了口气,雪然然朝咖啡厅门口走去。
阳光很温暖,直直的照射下来,覆盖了整个身体。
高跟鞋踩在空荡荡的马路上,一声一声,寂寞和无力。
在昂贵的玻璃橱窗里前,雪然然却看见自己的疲倦的身体,瑟缩着,颤抖着。
原来,所有的付出,都只不过是一场空,但是她已经对自己没有办法。
从阳泽洛把她从水里救出来的那天起,雪然然就发誓,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可是阳泽洛不爱她,她只是贪恋她的身体,他自私的把她占为己有,又把她狠狠的晾在一边。
没说过一句爱,一次也没有。
原以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但是在那一瞬间,她听见自己浊重的呼吸声,假装起来的坚强终于崩溃。
站在橱窗前,雪然然失声痛苦。
命运就是这样,有人在痛苦,有人在快乐。
莫阿卡站在落地窗前,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些日子,她曾爱过阳泽洛,他们在地板上做爱。
或者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鞘且欢挝屡?娜兆印?
为什么她最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阳泽洛?难道他注定是莫阿卡的守护神,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助她,给她温暖。
莫阿卡问:“你是我的守护神吗?”
阳泽洛说:“当然。”
“你知道吗?我们是最适合的。”他轻声说。
然后亲吻莫阿卡的眼睛。
那一晚,他们做爱了,在黑暗里一次又一次。
莫阿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做,就比如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阳泽洛憔悴的神情时,她的心会痛。
但是她喜欢阳泽洛暖暖的泪水,它们流淌过她丝绸般光滑的肌肤。
那些透明温热的东西,给莫阿卡带来一阵喜悦和温暖,他是深爱她的。
莫阿卡完全可以感觉到,即使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他们彼此走得那么远。
他们在黑暗里紧紧纠缠在一起。
莫阿卡想,好吧,就这样了,在夜的掩饰下,忘了SecretGarden,忘了他。
那个下午,他站在客厅中央,看见电视里正在采访爱乐团。
SecretGarden说,他爱过一个女人,深深的爱过,但是他做错事情以后,她无法原谅他,离开了他。他很痛苦,他多么希望能和她天长地久的。如果她听见的话,原谅他的话,就回来他的身边,他那么爱她。
莫阿卡安静的听着,犹豫着,徘徊着,踌躇着。
掏出手机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始终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在黑暗里,莫阿卡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前看见天空黑沉沉一片。
风很凉,她感觉有点冷。
她站在那里,凭借着黑暗,不停的抽烟。
烟是一剂麻药,莫阿卡一直这样认为。
阳泽洛在迷糊中腾出一只手摸摸床的另外一边,空的。
他突然惊醒过来,看见窗前忽明忽灭的烟火。
他朝它走过来,摸索到莫阿卡的身体,从后面环抱住她。
阳泽洛说:“你吓到我了。”
莫阿卡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抽只烟。”
她的语言,一贯的冷漠和庸懒。
阳泽洛说:“我陪陪你。”
莫阿卡说:“抽完这只就睡。”
阳泽洛俯下身体,亲吻她的头发,把脸埋进她波浪卷的长发里,带来清香的洗发水味道。
他轻轻闭上眼,感受这醉生梦死般的一分一秒。
突然怀疑这只是一场梦,他咬住莫阿卡的肩膀,企图用她的疼痛,来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莫阿卡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
阳泽洛松开她,品尝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扳过她的身体,拥她入怀。
终于热泪盈眶。
莫阿卡躲在阳泽洛怀里,用力揪着头发,低低呜咽。
等她停止下来的时候,阳泽洛说:“乖阿卡,我已经替你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莫阿卡抬起头,突然问阳泽洛:“我是不是没救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力越来越弱,有时,我甚至分不清楚,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才是梦境?”
阳泽洛说:“傻瓜,怎么会呢?是你想得太多了。你放心,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替你治疗,你不会再有痛苦的。”
莫阿卡说:“可是吃药没用,我已经吃了很多,可是我的头为什么还是痛,我感觉所有人都不要我了,自己像被遗弃的猫一样,很可怜。”
阳泽洛说:“这关键不在于吃药,心病,关键还在于心。”
莫阿卡说:“你是说,我必须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说出来?”
阳泽洛说:“那当然,这样才会好起来。乖,听话,听我的没错,不必害怕。”
莫阿卡沉默下来,在阳泽洛怀里像只猫一样睡过去。
他把她抱上床,帮她盖上被子。
他感觉着她的呼吸,看着她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阳泽洛请来的那个很资深的心理专家敲开了别墅的门。
他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穿着没有一丝皱褶的西服,脸上没有笑容。
戴一个黑框眼睛,一个看起来阅历很深的男人。
他注视了蜷缩在沙发上的莫阿卡一分钟以后,突然笑了起来。
他说:“莫阿卡,你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你的心里,隐藏了很深的秘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有一个无法倾诉的秘密。我叫陆峥,是你的心理医生,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陆峥是心理学博士,开了一家很有名的心理诊所。
因为考虑到莫阿卡的特殊原因,陆峥答应阳泽洛亲自来别墅为她治疗。
但是相应的要价,也不菲。
阳泽洛和陆峥嘀咕了几句后,走过来蹲在莫阿卡旁边,亲吻她的手指和她说再见。
随后,陆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莫阿卡对面。
莫阿卡放下手里的漫画,想要坐直身体时,陆峥却打断了她,他说:“别动,就那样躺在沙发上,以你最放松的姿势。”
陆峥边说边把那条白色的碎花毛毯盖在莫阿卡身上。
那个下午,陆峥和莫阿卡一直的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