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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中,见花二熟睡,心下暗自高兴,酣然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
竿,将近正午。
且说这花二整日念着表妹,自东窗事发,又不敢便相约,故常外出寻
朱仕白等聊去,这倒便宜了任三,或在花家房里过夜,或接连三五日不出
门,与花二、朱仕白竟自断了往来。朱仕白心中好闷,思忖道∶“花家二
娘,不像个贞静的,料不得终有奸谋破绽,待慢慢看着,若有些破绽,定
不饶他。”故常於花家前後探听。
恰好一日,远远望见任三向花家而来,即在对门裁缝店内看着。见
任三竟自推门而入,一个时辰,尚不见出来。朱仕白即近花家门首一望,
不见些动静。把门扯了扯,又是拴的,遂思忖道∶“莫不是花二哥在家,
留他吃酒,故此不见出来。”
想此,便把门敲上两下,见二娘出来问道∶“何人叩门?”
朱仕白道∶“是我,来寻二哥讲话。”
二娘答道∶“不在家。”
朱仕白思忖道∶“定是妇人故意回避,不如说破她。”遂道∶“既二
哥不在,三官怎的在里面半日不出?”
二娘怒道∶“你见鬼了,任三多日不到我家,何人见来的?”
朱仕白道∶“我亲眼见的,你还说不曾!”二娘闻罢,又怒道∶“这
等你进来寻他!”遂将门启了。
朱仕白想道∶“古怪,我真的见鬼了不成!岂有此理。”遂大步往里
走,四周看去,并无踪影,他又料不得有後房的,便急至楼上去看,哪有
任三影儿,倒没趣了,讪讪下楼阁往外就走,被二娘王八、奴才,骂个不
住。
不期花二恰好归家,见二娘骂人,问道∶“在此骂的何人?”二娘道
∶“你相交的弟兄!甚麽拈香!这狗奴才十分无礼,前番你不在家,竟入
内调戏着我,我走出来,恰巧你来家,你亲眼见的,如今又来戏我,我骂
将起来,他方才去了,这般恶兽,还相交他怎的!”
花二闻罢,大怒道∶“如此人面兽心强盗,我前番却被他瞒了,你怎
的不讲!如今又这般可恶,杀了这强盗,方消我恨。”竟提了利刃,随後
赶去。二娘见状,忙扯住道∶“不可,若是你妻失身与他,方才可杀。自
古捉奸见双,若杀了他,官司怎肯干休!往後与他断绝往来便是,何苦如
此。”
花二被二娘恁的一说,甚觉有理,遂撇下刀道∶“便宜了他,幸甚我
浑家不是这般人,若是不贞洁的岂不被他玷辱,被人耻笑。”二娘背地里
笑了声,向厨下取了酒食,道∶“莫忙了,速吃杯酒睡罢,这等小人,容
忍他些。”花二闷闷的吃了几杯,竟自回房睡去。
俄尔,二娘又取些酒食,往後房来,与任三吃。将朱仕白之事,如此
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遍,道∶“如何是好?”任二道∶“我若如今出
去,倘被他见了,倒是不好,莫如在此过夜,到次日早早梳洗,坐於外厢
,说寻二哥说话,与他同出门去,方可无碍。”
二娘听说,道∶“妙计,是此番去,你且慢些来,朱仕白毕竟探听
,倘有差池,怎生是好?”任三道∶“我家有个小厮,名叫文助,认得你
家的,着他常来打探便了。”
二娘道∶“你次日请了二哥去你家吃酒,着文助斟酒,待他识熟了面
,着他送些小意思与我们,如此假意相厚,方如常相往来。”任三道∶“
此计须得如此方好。”二人同吃些酒儿,皆有几分的醉了。
乘着酒兴,二人淫心又萌,忙忙的卸了裤儿,索性立着 将起来,上
面不住亲嘴咂舌,下头没忘顶耸迎凑,二娘觉有力难为出,遂急火火扯了
任三上床,令其仰卧,将个阳物直竖,即翻身上马,桩套不迭。二人换着
姿势,极尽淫欲,干了近两个时辰方才云停雨驻,二娘方才懒懒回房。
次早,任三早起,梳洗毕了,先启了大门,坐於外厢,道∶“二哥在
麽?”二娘在内,假应一声,推了丈夫道∶“任三叔寻你,想他许久未来
,莫非朱仕白央他释非?切不可又去与那强盗相交了。”
花二听着,忙梳洗出来,与任三施礼道∶“任三缘何一向少会?”任
三道∶“小弟因宗师发牌县考,一向学业荒疏,故此至馆中搬火,久失亲
近。如今家中有一小事而回,特来望兄。不知一向纳福麽?”
花二道∶“托庇贤弟,你可曾会见朱仕白麽?”任三道∶“如今正要
同兄去望他。”花二道∶“不必说起这畜牲。”遂将前事一一相告,任三
假意怒道∶“自古说的好,朋友妻,不可嬉,怎生下得这等心肠!既如此
,我也不去望他了。明日小弟倘娶了弟妇,他未免也来轻薄。岂不闻兔死
孤悲,物伤其类!二哥,既如此,也不必着恼,同了小弟至敝处散闷如何
?”
花二听说,欣然应允,同了三官至家,见堂上有人说话,把眼一看
,恰是说亲媒人,与任三配的亲,为女家催完亲事,便要过门。他母亲道
∶“又未择日,尚未催妆,须由我家料理停当,方可完姻,怎的女家反这
等催促?〃花二、任三听了,一齐笑着见礼。少不得整酒款待媒人,花二
相陪。
花二直饮至红日西斜,方才别了任家出门。花二与媒人一路同行。花
二问道∶“媒翁先生,缘何女家十分上紧,是何主意?”媒人笑而不答。
花二又道∶“莫非人家穷,催他做亲,好受些财礼麽?”
媒人道∶“他家姓张,乃是个三考出身,做了三任官,去年升了王府
臣相回来的,家约有数万金哪得会穷!”
花二沉吟道∶“奇了,这等毕竟为何?”媒人问道∶“你与任家官人
相厚的麽?”
花二道∶“意气相投,情同骨肉。”
媒人道∶“这等,兄说的话,必定肯听的了,府上在何处?”
花二道∶“即在前面。”
媒人道∶“有事相议,须到府上,方可实言。”
二人到得花家,分了宾主,二娘点菜吃了,花二又问起原委。媒人道
∶“见兄老诚,自是口谨的,才与兄议,切不可与外人知之。”花二道∶
“老丈见教,断不敢言。”
不知个中有何密机,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花二娘登轿援难
诗曰∶
不道离愁度驿桥,只今魂梦记奏箫;
春风自是无情物,未许闲花伴寂寥。
翠翘金凤等闲肴,一片心情湿素执;
无限相思谁与诉?花前倜怅倚栏杆。
且说那媒人道∶“任官人定的女子,年纪二十岁。闺中不谨,腹中有
了孽种。他父亲往京中去了,是他令堂悄地里央人接亲,要我及早催他过
门,以免露丑。且许我十两银子相谢。我方才见说不来,心中烦闷,相此
亦须得花兄暗地赞助。若得早娶,愿将所谢之银均分。”
花二听罢,心下暗想片时,方道∶“领教,领教。”媒人道∶“花兄
千万言语谨密些。”花二笑道∶“自不必吩咐。”媒人道∶“尚有未尽之
言,奈天色晚将下来,欲求同行几步,方可悉告。”一头说一头领了花二
,同出门去。
且说这二娘,当下於门後,闻得说及任三官三个字,遂半步不移,细
听了前後说话,暗自叹息道∶“淫人妻女,妻女淫人。天之不远,信不诬
矣。”又思忖道∶“丈夫倘去相劝,毕婚之後,无甚说话方好,倘任三识
出差池,叫此女怎的做人?必得寻死,岂不可惜。若不劝丈夫管他,倘此
女父亲回来,看出光景,将女儿断送性命,也未可知,也罢,且待他回来
,再作商议。”
须臾,花二归家,二娘道∶“方才之说,我已尽知,不知夫君意下如
何?”
花二道∶“娘子,这事何难,我劝任三官将计就计,省事些娶了过门
。且我又有酒吃,又有五两银子,何乐不为!”
二娘深知他耳朵绵软的,道∶“丈夫差矣,你或去说得听也罢,万一
不听,岂不坏了弟兄面情!”顿了片时,二娘又道∶“我想人生在世,当
为人排忧解难。今任三妻子之忧,即任三忧愁一般,理当拔刀相助,水火
不避,乃是丈夫所为。你若听了,我倒有一计在此。”
花二听说,忙道∶“贤妻有何妙计,何不为我说之。”二娘道∶“方
才媒人所说,肚儿高将起来,想不过是三、四个月光景,何不赎一服通经
散,下了此胎,有何不可?”
花二思忖半时,道∶“此计虽好,怎的生一个计较赎与他吃?”二娘
道∶“这有何难?明日将我抬至他家,扬言我是任家内亲,央告我来说话
,他家自不生疑。毕竟他母亲相接,我悄悄此言告之与他,自妥当的了。”
花二又道∶“好便好,只是先要破费药金。”二娘笑道∶“痴子,若
是妥当,那十两银子皆归你的。”花二听了,附掌大喜道∶“妙计!妙计
!”
不觉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二娘下厨整治酒肴。须臾备好,夫妻二人
吃起酒来。罢了,未及收了残局,即去床上摆开战场。双双宽衣解带,脱
个赤精条条。花二掰开二娘玉股,以舌舔牝,弄了满口的淫水,全没有腥
臭之气,笑道∶“你我先初不及这有趣,不意这香得紧哩!”
二娘见他这等说话,欲火怂勇,十分的骚发,急道∶“郎君,只管舔
做甚,我那牝儿着实痒,速速 罢!”花二闻罢,遂将身覆住,以阳物深
入牝中,一上一下,一出一进,连抽连顶,足有二千馀下。二娘心肝亲肉
乱叫,那浪水儿唧唧呻呻,流得可怜。忽的叫道∶“死也!死也!花心恐
被捣烂哩!”遂头目森然,犹睡着了一般。
花二不急不躁,轻抽慢送,重又弄活他转来,又扯拽了阵子,方才泄
了。二娘意犹未尽,又翻身扒起,做那阴覆阳的手段,有支曲儿单道那二
娘的骚∶
你也真波俏,况兼多貌娇。我连珠放了冲心炮,你阴门不闭逞威豪。
哪知我将军直到囊山窖,女先锋忙叫,且收兵拜辕门,空留下一场笑。
二人云收雨住,方才合衾并枕,搂了睡去。次日早起,花二打点药金
,竟往生药铺中赎一服下胎药,又唤了一乘轿子,与二娘坐了,竟抬至张
臣相家。
张夫人见了,忙迎进,叙了寒温,吃罢了茶,夫人问道∶“请问小娘
子高姓?”
二娘道∶“妾乃花聪之妻,特来有要事相告,敢借内房讲话。”张夫
人不知说甚,遂引了进房,坐定,二娘令众使女俱出,方对夫人之耳,如
此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番。张夫人面皮红了又红,千恩万谢,感激不
尽。一头整酒,一头温好药,至女儿房内。通知将此药服下。那女子迟疑
一回,遂将药服了。
须臾,那女子一阵肚痛,骨碌滚将下来,都是血块。之後落下一阵东
西,在便桶内了。那夫人道∶“谢天谢地,多感祖宗有灵,逢着花二娘这
救星。”遂安顿女儿睡了,忙去房中见过二娘,谢了又谢。令使女摆了酒
肴,三杯五盏,又吃又笑,好不欢喜。
时值午牌,二娘起身告辞,张夫人再三留他不住,遂开箱取了一封银
子,一对金钗,一双尺头,一枝金簪,送与二娘道∶“些须孝敬,休嫌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