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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六月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很特别的月份,自从冷傲霜以我夫人的名义住到府上,一刻不停的压榨我后,几乎我口袋里从来没有满过。我并不是不满意兜里的钱少了,因为像我这种拿着一锭金子和一锭银子都弄不清的人,钱再多对我来说也只是个数字,但是,钱往上面交得少了,冷傲霜的脸就更寒了,尽管自从那天瞪眼吵架之后她与曲柔又开始了冷战,但是,对我的脸色可连带着更加的寒青,有时候我真怀疑,如果我贪污贪少了,她会不会又让一个后世学子来顶替我的职位,然后,便能在太湖边上找到我的尸体。
六月,我这个刺使能够贪得最多的一个月,朝廷拔款、民间筹款,这些钱,我都能插上一把,随后,这里面的一半便会落入我的,哦不,冷傲霜的口袋中。
有时候,贪多了也是有点坏处的,就拿我和知府陈大人来说,两人几乎是每天起早摸黑的跑到江边体查险情,而且,因为财力物力的关系,有时候到了那种胆颤心惊的程度甚至还会亲自上阵。在知情人士眼中,我们两个就像是一个亡了羊还使命的补牢的家伙。不过,苏州的平民们却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知府大人和刺使大人每天起早摸黑、身先士卒的为江边大堤的进行堤防建设。不出半月,知府大人和新任刺使大人的那救苦救难的好名声便传遍了整个苏州。
今天,我依然还是一清早便和知府陈大人到了江堤之上,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运气好,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在当我和陈大人在那江堤上巡视之时,一艘大船从江面驶过并向太湖划去。
“那不正是湖上楼么?”
陈知府惊讶道,“一直以来湖上楼不是在太湖吗,它到这外江来做什么?”
连知府大人不清楚的事,我这位只认识钱和女人的刺使大人就更加不清楚,尽管我家里就有一位楼上楼的头牌,但是,楼上楼归楼上楼,湖上楼归湖上楼,我只能说,我对湖上楼的了解也许还没有太湖边上的渔夫多。
不过,这一次我可真的是运气来了,如今江水猛涨,而湖上楼居然还敢到这江中“闲逛”难道她们就不怕一不小心将江堤震倒吗。要知道,到了六月涝季,为了控制水情,江中是不充许有太大的船只通过的,而如今湖上楼知法犯法,嘿,我可就要假陈知府的名义去“处罚”她们了。
我奸笑道:“好像就是湖上楼呢。对了大人,不知道您去过湖上楼没有?”
陈大人惋惜道:“去是去过,但是一共也没有几次呢,湖上楼行踪不定,只有哪天有缘,真正的碰到了才能上船呢。”
这次,我笑得更奸了,对陈大人道:“大人,如果说至少到八月为止我能让湖上楼都停在太湖边上的某一处地方,您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陈大人并不理解我的意思,疑惑道:“好当然好,很多人都巴不得呢,只是,你真的能说让那个大牌的湖上楼停下,它就会停下吗?”
我讪笑道:“这就要借一下大人的名义了,不过,下官一定能让湖上楼在明天停在太湖边上的。”
能让湖上楼停下来,陈大人只有巴不得的,他笑得直流口水,装模作样的打着官腔道:“叶大人,这件要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妥善办好啊,本官可是很期待的。”
陈大人说到后面一句话时,口气几乎是相当肯定的。
就这样,倒霉的湖上楼因为这次误入禁区,而被两个奸官给算计了起来。
我办事永远都是那么有效率的,在有这么一个借口之后,我便以官家的名义,临时强行的叫上一条小渔船,追赶着湖上楼而去。
湖上楼在苏州可是与楼上楼相媲美的另一大青楼,虽然此楼中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而且湖上楼又飘乎不定,但是,它的名声却能与楼上楼持平,可见湖上楼的女子的魅力,有时,在听到关于湖上楼的那些神秘而又魅力无限的那些女人的传言时,我甚至有点怀疑那个圣洁的云山、那个超脱武林的门派中所有的弟子都出来卖了,因为我早就听说过云山的每一代弟子都必须入凡尘,她们称之为历劫。
不到一个时辰,渔船便已经追上了湖上楼,为我驾船的船夫几乎都快要累趴下了,不过,当我夸奖他时,他昂首挺胸,大声道:“叶大人是小人最佩服的,为大人服务,小人心甘情愿。”
看来,这个渔夫又是一位对我和知府大人亲历亲行防堤的崇拜者。
我轻轻一跃,便在渔夫的目瞪口呆中飞上了湖上楼的甲板。
湖上楼,苏州城内首屈一指的花船,甲板都能站数十上百人。而当我刚刚飞落至湖上楼甲板之上时,从船房、船舱中出来几十名手拿各种乐器的女子,向面于我,手中乐器横放于胸前,作戒备状。难怪湖上楼都只有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如今亲眼所见,个个都如缥渺的仙子帮清纯,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那些方面。
我立身于甲板之上,看了一眼众女子,大声道:“奉知府大人令,湖上楼知法犯法,现令其停泊至水患结束。你们楼主是谁?请你们楼主出来答话。”
众女子中走出一抱胡琴红衣女子:“楼主悠烟今日有事出去了。不知阁下是?”
什么?我想不到湖上楼的红牌艺妓悠烟、也就是云若雨居然就是湖上楼楼主,那照这种推理,岂不是楼上楼的慕后楼主便是曲柔。而当我听到云若雨出去时,联想到刚才湖上楼在外江急驰而回的情景,莫非刚才湖上楼冒着水患的危险就是将云若雨送出去,但是,她又是要去什么地方呢,居然要湖上楼这样的大船送她出去。
不过,我仍上前一步,道:“本官姓叶,是苏州新任刺使,如今奉知府大人命,令你们停泊在太湖边直至水患结束。”
红衣女子,微微一恭,道:“大人,湖上楼本在太湖边上四处流动,如今大人却要小女子们停泊下来,这可是让小女子们为难啊。”
我不置与否,大摆官威喝令道:“本官已经说过了,这是知府大人的命令,如若不尊,就等着受罚吧。况且,你们说只是在太湖边上流动,为何刚才又是从外江驶回呢。”
红衣女子哑口无言,我转身一甩长袖,道:“本官已经说过话了,做不做是你们的事,本官先告辞了。”
随后,足下一轻,又再次飞到了渔船之上,在湖上楼众女子的惊讶之中,命渔船飞驰而去。
第十六章江湖瓦解
老实说,我想要湖上楼一直固定在一个地方主要就是想能够天天去湖上楼见云若雨,但是,想不到刚才湖上楼去外江却是将云若雨送走了,这次真是可惜了。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云若雨要去什么地方居然要到外江呢,难道她想要出海?很快的,我便否认了这种想法,云若雨出海做什么,从调查到的她这几年的行踪来看,她除了呆在这个湖上楼,也许就只有一个云山可以回了。
其实,现在命令湖上楼停泊下来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云若雨出去了,捡到便宜的反而是陈大人那群人,如今,我只是希望云若雨能在水患结束前回到湖上楼,这样,我至少还有见她几次面的机会,不然,等到水患一结束,湖上楼再次又在太湖之中飘乎不定,我就又要再等机会了。
回到刺使府,我便到了曲柔房间,一入房,我便直接问道:“悠烟是不是云若雨?”
曲柔正的抚琴,听我之话后,停下琴声,很是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一开始就怀疑歌仙悠烟就是天仙云若雨,只不过现在是在曲柔这里证实一下。
我笑道:“既然琴仙妙玉就是琴仙曲柔,那么歌仙悠烟定不是凡人,如今琴仙魔仙都住到了我府上,能与琴仙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天仙云若雨了。”
曲柔微微一叹,笑道:“你这脑袋瓜子呀,一天到晚的恐怕就只有在想女人吧。如今你府上已经住下了我们两位绝色佳丽还有桃红她们,还不够么,莫不是你还想把湖上楼的女人都也请进门不成?”
我走到曲柔面前,装出喜色道:“那是自然,谁叫你们两位夫人都是带刺的,可看不可摸呢。”
曲柔白了我一眼,道:“那你就打破如意算盘了,到你见到她的时候,只怕你连看都不敢看呢。”
我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曲柔的俏脸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啦。”
曲柔被我看得玉脸微红,别过头去道:“就你嘴皮子厉害。”
我哈哈大笑两声,转移话题道:“云若雨出外江了,你说,她这是到哪儿去呢?”
曲柔若有所思道:“不清楚,也许,嗯,也许她从外海南下了吧,听说南海派准备成立抗魔联盟了。”
我大吃一惊,南海派要成立抗魔联盟?这个我怎么不知道,秋伯成不是还在和金桿成在明争暗斗的抢盟主吗,难道一下子秋伯成就把金桿成给弄下去了?
我正色道:“南海派要成立抗魔联盟了?他们什么时候成立?还有,他不是和洛阳的金家还在争那个盟主吗?”
曲柔微微一笑,说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南海派和洛阳金家弄得现在势如水火,一个准备在江南成立抗魔联盟,一个在江北成立抗魔联盟呢。”
我闻后惊讶道:“还有这种事,连现在的武林盟都分成几份了?你这个消息灵通的楼主快说说,他们是怎么个分法?”
曲柔被我道出“楼主“二字,稍稍一愣,不过很快便回复了原样。但是,她这个细小的动作并未逃过我的眼睛,看来我一点也没有猜错,难怪她住到我刺使府来了还消息这么灵通,原来她真的就是楼上楼的楼主。
曲柔脸色平静后轻轻抚着她的琴弦幽幽的叹道:“江湖如今可说是四分五裂,江南以南海派为主,以及海沙、青城等门派成立的江南武盟和江北以洛阳金家为主以及漕帮、马帮等门派而成立的江北武盟,而少林、武当、峨眉则在一旁观望。”
当初我在洛阳最设计的两位盟主之争正是要让这江湖混乱,这样,更好的方便我采花贼的行动,如今虽然只是分裂成几块,但也与我的意思差不多,听到这个消息,我知道我那次的心机没有白费了。
而且,我也暗暗惊讶于曲柔这个从外表上看上去温柔无比的女子,她的心机也是深沉得可以,仅仅通过楼上楼就能得到如此快捷确切的情报,只是,她要这么多情报作什么?难道说她也想去抢武林盟主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直以来我都对曲柔并没有多深刻的了解,她那天突然同意我的玩笑话,从楼上楼住进我的刺使府,我就完全不能理解她这样做的目的究竞是什么,而且,虽然说她在江湖上几年前就已经小有名气,素有三仙之一的名头,但是,她的来历却仍是不为人知的,比起魔教的冷傲霜和云山的云若雨,曲柔就像是就这么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至少至今为止,没人知道她是属于哪个门派,又或者她是真名是不是曲柔,也许,琴仙曲柔也只是像她在楼上楼的琴仙妙玉一样的身份之一。
问完情报与曲柔调笑了几句便回到了我自己的房中,现在,我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整理我的思路,以考虑以后怎么做了。
用知府大人的命令停下了湖上楼,但是,云若雨却不在船上,这对以前沟女百战百胜的我来说确实不是一个好兆头,不过,最要紧的事便是我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