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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半秒,严清修回过神来,扯着嘴角给了她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难看。
送走严清修,时间并不晚。骆听开始在家里收拾,做完家务,准备做客的礼物,又和骆阳阳换了新添的衣服,这才出门去了陈家。
陈家相对上一次的热闹,这次却是清静了很多,但每个人脸上也透着喜庆。坐下不久的时间里,骆听便了解到,陈殷即将回H市,做得一手好菜的他这次回H市,准备和一个朋友开美食馆,初步确定开一家酒楼,一家烹饪培训机构,还联系了出版机构准备出版菜谱。
“其实就是玩,和美食有关的我们都做,每一个方面我们都不做深。”陈殷总结道,语气是自嘲,又有些自豪。那不是热血沸腾的创业,倒像是得偿所愿后的平静。骆听看着他很是羡慕,他只是在自己兴趣的点上发散,专注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骆听是羡慕的,又听他说:“改天带你见见我的合伙人,很自信的女人,做菜、拍照都很有一手。对了,她还写文章呢。”
骆听笑着答应,那笑意是不达眼底的。她已经很久没交新朋友了,尤其是同性,可能是自卑,也可能是她真的太容易被忽视。
说完自己打算的陈殷带着有些期盼的眸子看着她,骆听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他是要鼓励还是要奖励,又觉得,无论是鼓励还是奖励,都不该是找她要。
陈殷看着骆听,好一会才开口:“你呢?小听,新年有什么打算?”
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殷玉婉刚好听到这一句,忙附和道:“是啊,小听,你有什么打算。”她把手里的菜放在餐桌上,又补充道:“要我说啊,工作赚钱什么的你就别操心了,关键是找一个可心的人。”
殷玉婉说的是“可心”,那代表着只要骆听开心就好。骆听对“可心”没什么概念,脑子里却忽然冒出严清修的脸庞来。这有些突然,她的脸在陈家三口的注视下唰地红了。
陈爸爸以为她是不好意思,陈殷还觉得他妈妈说错话了,只有敏感的陈妈妈察觉出了什么,惊呼道:“莫非,你有了?”
这一句话没头没脑,陈殷转过头来不置信地瞪大眼睛往骆听肚子上瞧。骆听哭笑不得,殷玉婉看着自家儿子哈哈大笑:“我的意思是,你小听妹妹有了可心的人。”在陈殷恍然而又不好意思地挠头中,殷玉婉回厨房端下一盘菜的途中还在关心骆听的现状:“真有了这么一个人?”
内心深处,骆听不想承认,可是,事实是她不能不承认,他都住进她的家了,总不至于对这样的长辈撒谎吧。她解释不了自己和严清修的关系,也只得在话里留漏洞:“正在了解中,以后会成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她既这样说,大家也就信了,她面皮薄,大家也不多追问了。殷玉婉只是叮呤她凡事要多考虑自己和阳阳,又说待到确定了就带回家里来。骆听一一应了,乖巧,却不愿意再提严清修。
中午的时候,丰盛的团圆饭准备妥当,说了吉祥话便开始吃。骆听没有想到的是,骆阳阳得了红包,自己竟然也有。这种滋味有些久违了,殷玉婉朝她笑笑,也递给陈殷一个红包。“虽说都是大人了,在我这都还是孩子。”她道。一句话,让这浓厚的年味更浓了些,骆听的心也暖暖的。
一顿饭,足足吃了几个小时,其间骆阳阳的聪明调皮逗得一桌子的长辈很高兴,欢笑声不断传出。骆听想,她一定记住这一个年,陈家叔叔阿姨,还有哥哥,给了她家人一样的温暖,让她在来年里,更多了分底气。她不是没人要,被这个世界抛弃得彻底了。
吃过饭,骆听陪着殷玉婉收拾狼藉,又在客厅里吃零食聊天,然后开始包饺子,八点的时候,晚餐和宵夜一起,吃的就是手工的水饺。
吃罢水饺,这年也刚刚完成预热,春晚才刚开始不久,笑果还未完全铺陈开。阳阳平日里睡得早,骆听也就带着她早早告辞。
陈殷送他们,提了一袋子过年的东西。出了门将东西搬到了车上,骆听打趣陈殷:“你是想出去吧。”
陈殷脸上面色一僵,转而看到骆听满不在乎的脸,有的时候,她其实很没心没肺。他摇头,总不至于为了这个不送她。
骆听安顿好骆阳阳,回过头来看到陈殷脸上隐约的生气,她狗腿地笑笑:“我说错话了吗?”
面对这样的骆听,陈殷无法,伸出手来揉揉她的头发,招呼她上车。骆听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宠溺,她已经很久不曾得到了。不知为何,她的脸在黑黑的夜里不期然地红了一下。在那么一刻,骆听却忽然有了一个决定:找一个男人,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转而又想到了严清修,这个决定,看来是很难付诸实践了。
送骆听到家,出门的时候他难得地顿了顿,转过头来欲言又止,骆听看着他示意他随意,他才道:“他对你好吗?”
骆听不明所以,陈殷索性挑明:“他在这里住下了吧。”
骆听咬唇,陈殷还是看着她,她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拒。骆听想在她的脸上、眼里找出点什么来,却空无一物。骆听的眼神是空洞的,那份倔强也并不是她强硬的气势,只是一种无所畏惧的自暴自弃。他叹息,听见骆听低低地说了一句话,那声音本就低,他听得并不真切,只模模糊糊辨认出来,似乎是:我已经没什么可输了,所以又能损失什么?
陈殷摇头,到底放了下心来,他无可奈何地说道:“这男人的亏你是吃过了,记得多长点脑子。”然后,他又摇头离开。
呵,骆听甩甩头,这脑子要是那么容易长,她也不用痴傻这么多年了。
除夕夜里,骆听如平日一样早早地睡下。但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零点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烟花炮竹的声音,一点一点灿烂的光从窗户里传了进来。骆听起身,拿出手机编了一条新年祝福短信,然后群发。看到严清修的名字时,她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不够格,还是因为他本不是普通亲友。
陆陆续续有回复的短信,有的很久没联系的亲友开始起了短信聊天的兴头,一时间骆听打字有点忙乱,收件箱里的未读短信似乎怎么也消不完。打字过程中的手机突然唱起歌来,吓了骆听一跳,这天她反应很敏捷,快速按了接听键就放到了耳边,却忘了看是谁的来电。
“喂。”这一声平缓很有礼貌。
“是我,你在哪?”严清修的声音多了些磁性,传到骆听的耳朵里带着蛊惑的力量。
“在家里。”骆听老实的回答,想想又觉得不甘心,于是问他:“你在哪?”
“我在车上,你下楼来,带你去个地方。”严清修说。
此时骆听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慵懒随意,莫名的就想跟他去,又想起隔壁房里睡者的骆阳阳,她顿了顿为难地说道:“可是阳阳睡了,放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严清修的停顿为难,让骆听的心情好了些,去的意向也坚定了些,就听得严清修说道:“我保证我们很快回来。”
骆听说好,快速掀了被子开始收拾。严清修在电话那头问师傅还有多久到,骆听猜测他坐出租车而来,忙又提议:“在外面见面好了,我开车去。”然后又补充:“这样省点时间嘛。”
严清修笑,难得的打趣她:“然后还可以顺便把我拐回家。”
骆听脸红了,可电话里透出来的信息还是让她欢喜的。一番折腾,骆听裹了羽绒服,穿了厚实的雪地靴,帽子、围巾、口罩一应俱全,甚至还用保温瓶装了一壶开水。冬天很冷,她觉得他会带她去户外,所以要准备充分。
14、严清修的地盘
见面的地点是小区外,骆听开车过去的时候,严清修已经站在路边等她了。他的目光锁住她来的方向,专注却有些迷离。骆听停车,他坐进副驾驶座,嘴角还噙着笑容,看着她,骆听甚至能看到两颗亮晶晶的眸子里自己的倒影。他的年纪不小了,却难得的还可以眼底清澈,带着兴奋的笑意,暖人心。
情绪是可以感染的,此时的骆听也觉得情绪都被严清修牵扯着,为他的高兴而内心愉悦。严清修指路,骆听开车,没多久便来到一个本城南面的经济开发区,走进一个厂区,严清修指挥她停在空旷的院落里。
下车,他朝她敞开怀抱:“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骆听笑笑,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过了一会才有些迟疑地问:“真的都是你的?”
他笑:“那当然。”露出白白的牙齿。
不知道为什么,骆听被这样明媚的笑容涂上了阴霾,她强自按下内心的失落,言不由衷地赞道:“你好厉害。”
严清修把手揣进口袋里,向远处看着,似乎内心有一张完整详细的宏图,忽略了骆听的失落。
过了一会,骆听问他:“你今天很开心,是为什么”
严清修转过头来看这她,认真地回答:“没什么,就是回忆过去的一年,觉得很充实,很幸福。”
他又笑,如孩子一般。骆听走进他,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他很温暖,在这寒冷的冬夜里,给她久违的安宁。
严清修的理想,可能很多人都有,但做到的,却并不多。她问:“这是你最初的理想吗?”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
骆听想,自己抱着的这个男人,可能终其一生自己都只能仰望,甚至有一天自己连仰望的资格都将失去。但至少,自己是不悔的。就这样无所图无期待地活在当下,享受生活带来的五味杂陈,岁月静好,骆听还是骆听。
严清修带骆听去他的办公室,在办公楼最顶上一层。
“随便看。”走进办公室,他解了大衣,又往里间走去,一面跟她说,然后又问:“你想喝什么。”
骆听拿出提着的水壶,找他要杯子:“我们喝这个吧,热热的。”
严清修拿了高脚玻璃杯,看着她眼里充满热切:“我本来说陪你喝点酒的。现在看来还是你这个好,是什么呀?”
骆听窘:“白开水,不过真是热的。而且,我还要开车回去。”
严清修的办公室,会客区、办公区、休息区一应俱全,有浴室和洗手间,甚至还有个小厨房,占据了大半层的空间。骆听刚开始有些惊讶,腹诽他的暴发户行径,后来又有些心疼。果然,他解释:“我大部分时间都住这里。”
骆听走向他,不知为何忽然很想靠近他,她伸出手来揉他的眉心:“你喝了多少酒,这会儿头不舒服吧。”
他又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没喝多少,可能酒不醉人人自醉。”
骆听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强势地攫住双唇,舌头霸道地探了进来,带着酒气,让人格外容易沉醉。他手随着羽绒服敞开的衣摆探了进去,带着灼人的温度,骆听回应着他的吻,双手带着有些冷的温度从衣服的下摆探进他火热的胸膛。他一惊,那吻又火热了些,松开她的唇,偏头又去含她的耳垂,然后游离至脖子、锁骨。骆听感到一阵疼,那是他深深的吮吻,她应该是抗拒的,却生生地扯出撩人的呻吟之声。
骆听一向有些冷清,还未切入正题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