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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听有些不清楚状况,愣在那里连表情都没有,殷玉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妈妈在的时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去得早,这些年我自己不开心,日子都浑浑噩噩的,没顾得上你,觉得愧疚。”
骆听惶恐:“阿姨。”
殷玉婉制止了她要说的话,也收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说这个了,对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骆听不明白。
殷玉婉轻笑了下,接着道:“你还这么年轻,正是好的年纪,不至于就这么一直单身下去吧。”
骆听无奈:“可能就这么一直下去了吧。”
殷玉婉不相信骆听的话,试探地说要不要给她介绍,骆听连连摆手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久别重逢,纵然殷玉婉有心当她是女儿,操心她的终生大事,此事也不可操之过急。陈殷也帮腔:“妈,你这样以后小听可不敢来我们家了。”
这只是一个玩笑,其他人都笑了起来,骆听也连忙否认。但殷玉婉知道,孩子们对这样的事是有抵触的,于是也只得作罢。
陈殷送骆听母女回家。骆听还在推辞:“我开车来的。”
陈殷理所当然地回她:“那你载我去东贸吧。”东贸是个商业区,离骆听家非常近。
骆听无法,任凭他上车,发动,朝家的方向进发。
陈殷个高,在小小的车里存在感十足。骆阳阳已经睡了一觉,此时被陈殷抱着,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
骆听打开音乐,容祖儿的《小小》,周杰伦作曲,方文山作词。周杰伦与方文山是一对黄金搭档,歌唱者并不仅限于周杰伦。譬如说,容祖儿演唱的这一首中国风歌曲,也让这流动的空间里流淌出一种哀婉美丽的乡愁。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小小的誓言还不稳
稚嫩的唇,在说离分
小小的人,还不会吻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骆听喜欢周杰伦,类似于小孩子追星的盲目崇拜,总是说不出为什么。无意中听到这首歌,她本能地就觉得这一定出自周杰伦的手笔,一查,果然是。那时候的骆听,很开心,就像小时候意外地获得好成绩受到表扬的那样,发自内心的开心,还有自豪。
伴着音乐,骆听认真的开车,汽车后座却突兀地传来一声嗤笑,骆听不解地回头看了陈殷一眼。却听见他说:“这首歌,说得不正像我们么?”
骆听无言,不理解他为何这般说,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注意力仍然在驾车上,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陈殷有些讪讪地:“我是说经历,那些情景,当然,不包括情怀。”
骆听笑了,还有一种放松下来地释怀。想来陈殷也不是那种在女人堆里身经百战无往不利的人,他只是开了一个不怎么合适的玩笑而已。
陈殷和骆听同岁,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那个时候大家住在一个村子里,每家每户都自己盖着平房,骆听的爸爸和陈殷的爸爸是好友,骆听的妈妈和殷玉婉是闺密。
后来骆听的妈妈去世了,陈殷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他跟着殷玉婉生活,接触就少了。后来,村子拆迁,每家每户拿着拆迁费,搬进了楼房,来往就更少了。
骆听笑:“不知不觉中我们也老了,都会怀旧了。”
陈殷似乎陷入了惆怅,很久没有回答骆听。骆听不是会察言观色的,她又追问:“记得我结婚的时候,你说快要结婚的,怎么后来就没动静了。”
陈殷有那么一段时间的错愕,然后再回答:“家里人反对,就分了,很多年的事情了。”
骆听请陈殷到家里坐,主要是陈殷还抱着熟睡了的骆阳阳。
开门,开灯,明亮的水晶吊灯,让这个屋子里的陈设一览无余,陈殷又摇头:“真不像女人的屋子。”
这个屋子呈现出一种略有章法的杂乱,都是乱的,但有一定的规律。比如,零食杂乱放在餐桌上;书报杂志杂乱放在茶几上,沙发上凌乱躺了好些脏衣服
陈殷又说:“这些年你还是没什么进步。”
骆听接过骆阳阳,把她安置在床上,重又回到客厅,接过陈殷的话头:“谁让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陈殷看着骆听,以一种十分认真的姿态,他双唇微启,用最为严肃的语气对骆听说:“没有妈妈这是事实,但从来不能成为理由。”
陈殷很快离去,还顺走了她家的一个苹果。
骆听想,他若是自己的孪生弟弟,该多好。很小的时候,骆听就懊恼,为什么先天不足的那个,是她的弟弟,而不是她。如果,死去的那个是她,那么,很早的时候,她就在天堂,是不是也会很快乐。人生本是苦难,逝者方能安息。骆听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冷漠,才让自己先没了弟弟,后没了妈妈,然后没了爸爸,又守不住自己的丈夫。
相亲的事情没有再提,骆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对于下一份感情的期待,骆听似乎多了一点点的急切,当然,也只是一点点,或许只是她没有了之前的强烈排斥。
05、严清修相亲事件
骆听的相亲只是平静生活的一个小插曲,而严清修的相亲则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闹剧。
柳文慈至今还不知道严清修和夏丹燕离婚的实际真相,当她看到离婚后一个人过的严清修,每每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只在想到夏丹燕旧日的好时才生出几分欣慰。只是,严清修连提都不曾提到夏丹燕,夏丹燕也离开H市长期杳无音信,柳文慈终于接受了他们离婚且无法再复婚的现实,转而去给他张罗其他的相亲了。
有一个永远为你操心的妈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是对严清修来说,自打他能生活自理,妈妈的多事便让他不喜。他真的不愿别人插手自己的生活,连自己亲妈都不行。他是一个冷硬的人,离婚这些年里尤其如此。
当妈的人永远有强悍的神经,经得起子女一次又一次的推脱甚至反抗,无功而返丢失脸面亦不再话下。严清修一次也不配合,柳文慈为他张罗相亲的热情依然没有减退。
严清修很忙,柳文慈对他展开定制服务,他们见面后柳文慈最多的话大约就是如此:“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其实在更早一点的时候不是这样,她曾经试着给他洗脑:“你需要一个家世清白、大方稳重的妻子,当然还要年轻漂亮能拢得住你的心的。”
柳文慈退休以前在省大做行政,认识的人多,又多是教育系统的,如花般美好的姑娘一个个领来给严清修过目。
严清修被一次又一次或安排见面或安排巧遇的相亲弄得没了脾气,面对母亲的问题也用去了太多的敷衍借口,在他妈妈日复一日的唠叨下,偶尔也会条件反射地去思考,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十八岁的时候目标明确,他需要自信张扬又知进退的女人,还要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夏丹燕倒是完全符合要求,他对她一见钟情。谈恋爱、结婚,一切都很顺利,他更是满足。
经历了离婚,还是很不光彩地戴了绿帽,纵然有很多的酒精,有很多的发泄,头顶事业成功的光环让他找到了很多存在感,但到底还是有一团恶气没有出出来。他想,现阶段,他并不需要一个女人。
只是,也不对。
晚间的应酬在一家私人会所,包厢里光影明灭,好看的年轻姑娘陪在年龄至少比他们大了一轮的男人身边。他身边也有一个,端着酒杯对他甜甜的笑,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个各有一个酒窝。被他眯眼看着,脸瞬间变得很红,忸怩了好一会才又开口:“严总,我敬您一杯。”
也许严清修带着审视的目光太过锐利,小姑娘不再敢与他直视,低了头留给他一个发顶。她的发质很好,其实,她什么都好,年轻就是资本,更何况她还是上帝的宠儿。
此时的严清修认识到,自己也不过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因为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忙喝了酒又调整了坐姿,最后拿着麦克风开始唱歌,刻意保持着与那个姑娘的距离。他知道自己唱得好,不会让在座的各位反感,又接连唱了很多。
再怎么自律自制,他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健康男人。
严清修的办公楼修得并不高,只是在这新兴的开发区里,他所在的顶楼依然能有一个好的视野。他站在窗前,窗外的一切都很安静。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轻松。
他试图认同他的母亲,他需要一个女人。第一,身体需要。然后他在这个结论后停顿了很久,他想不起第二了。他又想到了柳文慈的唠叨和不满,很快又有了一条,第二,家庭和谐需要。
只是,他依然没有想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女人。他想,如果有一个女人,打上他严清修的标签,那么他会和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再多的,似乎没有了。他会给这个女人什么呢,钱,还有忠诚。
想到了这些,严清修对于柳文慈相亲的要求少了些抵触。
当严清修第二次与付妍妍约会的时候,柳文慈的眼里直刻了两个字:有戏。这实在不枉严妈妈小题大做,之前严清修对相亲对象的严防死守做得太好,坚持到第二次约会实在是破了太多的记录。
七点的时候吃晚餐,H市有名的西餐厅内;八点半的时候看电影,刚上映的爱情片;十点半载她回去,顺便牵个小手。他们都是满意的,付妍妍矜持但不小家子气,下车之后礼貌地同他道别。
严清修踟蹰了一会,很快便开门见山:“妍妍,平时我很忙,可能不会经常陪着你。”
对于这样的话,付妍妍有些喜出望外,眼睛里也染上了别的神采,连连说:“我知道,没关系的,我能理解。”
严清修笑,捏了捏还握在手里的她的手,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那么,下一次能不能给我做饭?”
如果要问严清修对于女人除了上床以外还有什么别的需求的话,大约就是家常菜了。
下一次约会的时间隔得并不长,严清修来到付妍妍公寓的时候也正是晚饭的时间。餐桌上格子布的桌旗和盘垫,中间摆了香槟色的玫瑰花。静色的白瓷餐具里盛放着牛排佐意大利面的正餐象模像样,漂亮的玻璃碗中放着各式水果,淋了一层沙拉酱。付妍妍从厨房走来,手里拿着红酒和高脚杯。灯光不甚明亮,她盘了头发穿着玫红色连衣裙,流淌着温婉的气息。一切刚刚好,这个高品质生活的女人,把一切都打理地精致的不像话。只一眼,严清修的脸上却写上了戒备,这像极了曾经夏丹燕留给他的浪漫回忆。
许是看到了他的不自然,付妍妍关切地问:“怎么啦,可是不喜欢这样?”
这个时候,他没办法说不喜欢,只是说道:“这太麻烦了,我没想到是这样,有些过意不去。”是的,他为她这样的心思感到抱歉。他其实不用她刻意讨好,或者刻意迁就。
这样一个插曲打乱了付妍妍的计划,她准备好的音乐也忘了打开。原本美味的食物在嘴里也如同嚼蜡。恋爱最开始的过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