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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信则点点头,她想做什么,他自然奉陪到底。
“还有喜帖,你来写。”霍雪融突然恨恨道,嘟着嘴表示不快,手上还掐了他几下,“你的字比我好看。”
顾信则哑然失笑,也应承下来。
即使不是这样,他也舍不得让她来写。
那些东西顾信茗写过一次,顾又宁的人脉广,要请的人非常多,完成后手酸得要废掉。更令人遗憾的是,顾信茗亲手写过的喜帖,没有发出去便烧成了灰。
“顾信则。”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好像有很重要的话将要说出口似的。
“嗯?”他温声回应,顺便将被子再拉高一点遮住她半露的香肩。
“我饿了。”她无辜地眨着眼睛卖萌,睫毛忽闪忽闪的。
美色当前,他自然不能和她计较,任命地抱起小公主去浴室清理。
结果早饭自然是凉掉了的,再次神清气爽的顾信则热了早餐,服务到位地端到她面前。
“啊——”她张着嘴,眼神得意地瞟着他,意味明显。
顾信则好笑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一口煎蛋一口米粥地喂上了,这种事情他做起来,倒也是甘之如饴。
吃过早饭,顾信则开车送霍雪融去片场,他停职在家,倒是不介意当个免费的助理兼司机。
下车之后,霍雪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又折了回来,敲敲驾驶室的窗户,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一番,这才探进头去啄了一下他的唇。
“夫人,我去赚钱养家了,麻烦你独守空房了。”一副山寨头头的架势。
“夫君,您走好。”顾信则倒是配合着演了下去,“我一定扮演好压寨夫人的角色。”
“噗嗤——”霍雪融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还真有几分姿色。”
顾信则任她调戏,眼睛里全是晶晶亮亮的笑意。
满意地点点头,霍雪融退开几步,向他摆摆手,一副慢走不送的架势。
真快,再有两个月,她就要和这个人名正言顺地过一辈子了。她是有多么幸福,放在十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已快要变为现实。从今以后,她可以牢牢牵着他的手,享受着他为她遮风挡雨,给她一个家。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更加欢欣雀跃起来,等待着婚礼那一天的到来。
看着她笑弯了眉眼的清爽模样,顾信则气都起不起来,动作熟练的倒车,又听到她的清亮的声音。
“顾信则,今晚回去我要吃火锅!如果没有的话——”她挥了挥拳头,“你就等着挨揍吧!”
瞧瞧,这还没结婚呢就有家暴的危险了,顾信则笑笑,心想怎么都退不了货了。
他盘算着一会儿路过超市进去买一些涮火锅的食材,以解他们家小公主的口腹之欲。
他怎么都没想到,不过是一个白天的时间,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日子以来的甜蜜,以及关于未来的美好畅想,顷刻间全部崩塌掉。
幸福戛然而止,而留下来的,只有无休止的,铭心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又卡又心塞,因为马上就打脸了QAQ
有些痛苦,就让它停留在昨天。
而明天,又有新的痛苦(别闹
今天拼命撒糖,明天拼命虐(尔康手
☆、Chap。31 风起
安臣风和沈秋暖站在一起等戏,霍雪融走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咦,怎么了,都一副凝重的表情。”她刚来,不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语气轻松地问。
夏之庭扯扯她的衣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走到一边。
“怎么了?”霍雪融小声地问。
“雪融你是没看到,刚才沈导跟林导大吵了一架。”夏之庭现在提起来还是一副后怕的样子。
“什么?林导竟然会跟人吵架?”霍雪融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是啊,吓死人了。林导是真的动了怒,也不知道沈导做错了什么。”夏之庭皱着眉。
沈从嘉的脾气霍雪融是知道的,平日一贯温文尔雅,却有着常人不可及的执拗,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她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林俊成好言相商,沈从嘉不肯退让地顶撞,才逼得林俊成发了火。
“拍摄呢?”霍雪融看安臣风他们的模样,好像她之前那场都还没拍完。
“暂停了。”夏之庭又补充道,“林导说等他静一静,就回来继续拍。”
“嗯那我先回休息室等着吧。”霍雪融点点头,跟他分开。
她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发了一会儿呆。
沈从嘉陪着她的那几年,最开始总是耐心十足温柔以待,后来却在不知不觉中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开始焦躁易怒,态度变得敷衍,霍雪融经常会联系不上他,直到最后发现他和别的女人上床。
她也常常会想,是什么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如果原因是她的话,要如何才能让他变回原来那个沈从嘉,那个从小陪伴她长大的青梅竹马。
不过都无所谓了,他有他的未婚妻,她也有她待嫁的人。她与沈从嘉,只能像两条交叉线,越来越远,远到看不见彼此。
“嗡”地一声震动,她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竟然是跟早上跟林导吵过架就不见踪影的沈从嘉。
“有话跟你说,现在到道具室来。”
内容简洁明了,是沈从嘉一贯的风格,虽然她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霍雪融依言来到道具室,没看到剧组的道具师姐姐,也没看到沈从嘉。
这里现在很空,大部分的道具都拿出去布景了。
就在霍雪融想着要不要给沈从嘉打个电话的时候,面色阴沉的沈从嘉走了进来。
“霍雪融,不要跟顾信则结婚。”沈从嘉开口就直奔主题。
霍雪融怔了一下,事到如今她不觉得他还有什么立场来介入她的感情生活,更何况还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你哎,算了。我拒绝,我们早就分手,各自嫁娶,互不干涉,你应该懂的吧?”她其实是想问他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先是和他尊敬的林导吵架,又是对她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
沈从嘉皱了一下眉头,耐心地解释,“跟那些没有关系,我是说真的,你不能和顾信则在一起。”
“不可能。”霍雪融断然拒绝,却被沈从嘉拦住去路,她的脾气也上来了,火大地问,“沈从嘉,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说?”
沈从嘉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留下来听他讲话,“我是没有,但是你”
“没有就不要来烦我。”霍雪融不耐烦地打断他,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我跟信则哥很好,算我求你了,沈从嘉,放我幸福吧。”
用力挣开他,霍雪融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地方和人。
“融融,别走!”情急之下,幼时的称呼脱口而出,她身形一顿,缓缓回过身来,走回他眼前。
她也被那称呼触动,眼里盈着泪光,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从嘉,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融融,信我。”他抬手揉着她柔顺的头发,就像多年前一直做的一样,“我没有骗你,相信我。跟顾信则在一起,你会受伤的。”
“从嘉,我想关于这点,我们不要再争论了。”她坚定地摇摇头,“你改变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何苦呢我们能这样面对面好好说上几句话,对我来讲,已经很满足了。”
“不,融融。”他的眼里划过一抹决绝的光,试探着却又肯定地问,“如果我说,当年伤害你的人,是顾信则呢?”
霍雪融身子一僵,眼里都是慌乱的表情,反驳的话却脱口而出,“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沈从嘉又恢复了那淡漠的模样,冷冷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信则哥,他不是这样的人。”霍雪融的脑海里闪回了许多十年前还有重逢以来的记忆,这些温暖促使她从冲击走向坚定。她侧身躲避开沈从嘉的手,也沉下脸色说道,“从嘉,你不要再说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你有相信与否的权利,我也有告知你真相的义务。”沈从嘉收回了手,插在口袋里,“你和我已经这样了,我不奢求还有什么转寰,但是我跟你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下火坑。”
他拿出一个U盘,放到她手心,合上她的手,坦然说道,“这是我从那一晚酒店的监控录像中截取出来的,你”他顿了一下,似乎是不忍心,但还是残忍地继续下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霍雪融浑浑噩噩走回休息室,她需要冷静地思考,但是脑中一片空白。
如果她完全不相信沈从嘉说的话,那大可直接找个垃圾桶把U盘丢掉。或许真的是太多年的情谊,她也不愿否定沈从嘉这个人,不认为他会来蓄意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如果真的是他,她要怎么办?
这一点点的怀疑就让这个小小的U盘像禁忌潘多拉魔盒一样,催促着人打开它,却也要面对巨大的风险。
一个不小心,她与他,都要万劫不复。
霍雪融脸色苍白地让夏之庭帮忙找到了一台笔记本,谢绝了他担心的好意,霍雪融锁上门,插上U盘,颤抖地移动鼠标,挣扎了几番,终是狠下心点开了视频。
小小的笔记本屏幕上出现了酒店大堂的画面,是她那天晚上住的那家五星级酒店,她一直记着,没有忘。一个微胖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似乎是和前台服务人员说了些什么,然后走进了电梯。
那个身影不是十年前顾信则圆圆的样子,也不是他如今颀长的模样,而是介于这之中,她不熟悉,没有见过的陌生的他。
她在心中飞快地否认,这不是顾信则,绝不可能是。然而接下来电梯的画面却打破了她的侥幸。
不同于大厅里远远拍摄的模糊不清的侧脸,空间不大的电梯里,顾信则略显年轻稚气的脸清晰可见。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摆弄背包的袋子。随着电梯渐渐升高,他的目光变得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在十三楼下了电梯。
十三楼,她那天晚上住在那一层。后来她曾经想过,如果她没有订到这么晦气的一个楼层,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不堪的事。
视频结束了,霍雪融沉默着,没有动,直到它又自动播放了起来。她皱眉,点下了红色的叉,关掉了它。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由急促变为平缓。
突然间就想通了,不管沈从嘉是误解了还是刻意挑拨离间,她都没有理由仅凭这些来定罪顾信则。不过是一段他去过那间酒店十三楼的录像,也不能证明他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也许他只是有其他事情才去了那里。
顾信则是她的枕边人,是她想共度一生的男人,没道理她要为这一点点巧合,来怀疑他的人品。
霍雪融安慰过自己,收起了U盘,她强作淡定地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手在抖。
真是疯了,她烦躁地抓抓头发,如果不找顾信则求证个清楚,她是无法安心工作了。
抓起钥匙,拦车回家,她的心越来越慌。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她并不想提前给顾信则打电话。
站在家门前,霍雪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深呼一口气,安抚自己没事,才小心翼翼地按下门铃。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