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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怦……”鼓噪的心跳声泄漏她的思绪。
她脸一臊,饮了口水,对着他的唇,缓缓沁出……然后,再一口……
沈博洋喉间逸出满足的微音。嚅嚅嘴,眉眼之间舒展开来。
她擦擦自己湿润的嘴角,搁下水杯,将他身体放平。才要拉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却引起他无意识的抗议,加强手的力道,就是不松开她。
见他连睡着都带着孩子气的霸道,柳沁雅又好气又好笑,点点他光洁的额头。
“自己睡得香甜,难道要我整晚坐在这儿,睁眼到天亮?”
她的话才落,沈博洋便一翻身,将她整个人卷到床上,一只大脚还态意地横跨,压得她动弹不得。
这么大的动作终于让柳沁雅冒出怀疑。
她费力将脸移近他,仔细观察他眉目的变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傻?
不料,他突然睁开幽黑深邃的眼眸对上她的,柳沁雅惊呼一声,一颗心彷佛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睡吧!”沙哑地吐出一句,更霸气地将她揽进怀里,没半刻便恢复规律的呼吸声。
她就这样,紧贴着他温热紧实的身体,大气不敢喘一个,感觉他的气息轻轻拂过面颊,吹往耳际。
她没推开他,即使半猜半疑他根本是清醒的,可是,蜷在他怀里……那么温暖、那么舒适,加上酒量再怎么好也免不了有些醺醺然,睡意渐渐侵袭她的眼皮,想开口骂他狡猾也只变成几声嘟囔,很快地,她便跌进梦乡。
贴着沈博洋的胸前曲线,起伏趋为平缓。
这时,沈博洋悄悄张开眼,静静地看着怀里宛如婴孩般睡容的柳沁雅,轻轻拂开贴在她脸颊上的柔软发丝,心中奇异地涨满着柔情。
一个吻如羽绒般地落在她的发梢,他轻声地对着熟睡的柳沁雅说:“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熟悉的闹钟铃声将柳沁雅从甜美的睡梦中唤醒,她舒展一下四肢,才猛然记起一件事——沈博洋!
转头看向身侧,凹陷的枕头证实他昨晚的确在这里过夜,但是……人呢?
想想,九点,他应该上班去了吧!
一股失落袭上心头,
不过,幸好他先去上班,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手指抚上自己的唇办,昨晚喂他喝水时那微颤的感觉还停留在唇间,刹那间浮现他在更衣室里狂热地亲吻她的画面,她竟渴望再一次体验。
“惨了……我变坏了,被坏男人给迷惑了。”
捣着滚烫的双颊,又甜蜜又羞怯,
发了好一阵子呆才起身梳洗,一边刷牙一边思索——他昨晚到底有没有暍醉?
看起来不像装的,可是又觉得哪边怪怪的……
她没喝醉,早上醒来,衣服完整无缺。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企图,她早就被他吃干抹净。
看来,他还算个君子。
她傻傻地笑了,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愉悦地走到厨房,意外地在餐桌上看见做好的早餐,她心里又是一阵甜蜜。
咬一口涂上果酱的烤吐司,这才看见压在盘子下方的纸条——
给亲爱的香萝饭店副理:
混到这个职位,不该大意地引狼入室。
狐狸上班去了,祝你有个心情愉快的一天。
Ps。美人在怀,果然睡得特别香甜。(亲一个~~)
“啊——”柳沁雅大叫一声,激动得站了起来。“难道我又上当了?”
。。。。。。。。。。。。。。。。。。。。。
吃完沈博洋准备的早餐,柳沁雅赶赴上班,在每天例行简报时听取值班组长报告后,向各部门同仁说明今日工作重点以及分派待处理事项。
“还有其他要报告的吗?”柳沁雅合上手上的工作日志,抬头询问。
“副理,听说那个色议员这个星期六有订房?”一位清洁组的部属发问。
她佯装生气,“不可以这样称呼我们的客人,无论是什么身分的人,进到饭店后,我们都一视同仁,做好分内该做的事。”
“可是,想到那个人要来就觉得很恶心。”另一位部属说,
一经提出,其他人也异口同声地批评那名“色议员”过去的淫乱事迹。
柳沁雅正要出声制止喧哗,贺长军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柳副理,你管理的组别似乎愈来愈松散了。”他冷冷地扫了现场所有人员一眼。“上班讲八卦、批评客人隐私,身为主管不严加规范还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万一让客人听见,知不知道会造成饭店多少负面影响?”
柳沁雅立刻转身向他弯腰致歉。“我会注意的,多谢经理指教。”
贺长军见她姿态柔软,想再多说什么又怕显得太意气用事,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知谁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
“小声点啦!经理还没走远……”
“故意要说给他听的,小鼻子小眼睛。”
门外尚未走远的贺长军,听到那些话,气得脸色发白,一双手握得青筋浮起。
“好了、好了。”柳沁雅拍拍手要大家安静下来。“没什么事的话,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同事离开后,柳沁雅回到办公室,拿起桌上一叠文件,走向贺长军。
自从订婚后,贺长军对她的态度明显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可以理解,却无法不感到心寒,多年的情谊,原来薄如蝉翼。她知道同事间传言,她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升到这个职位,但,她在工作上的努力与付出,无愧于心。
“经理,这是业务检讨会议所需的资料。”她说完,便要离开,不料,贺长军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将男人当泥偶般在手中捏圆搓扁,你很得意?”他的面孔冷冷地逼近她。
“经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您放开我。”她侧过脸,避开他喷洒而来的气息,气息中带有些微酒气。
“不知道?”他的脸略微扭曲。“亲爱的学妹,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会不知道?”捏紧她的下巴,正视她。“钓到了金龟婿,觉得不必再这么辛苦往上爬,就把我这个脚踏板一脚踢开?我想,过去的我是不是太老实了点,才任由你予取予求,最后落得一场空。”
他的嘴往前一凑,眼看就要吻上柳沁雅,她奋力一扭头,却无可避免地让他的唇碰上了脸颊。
她的心里生起一股嫌恶,却只是冷冷地说:“经理,请您放手,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贺长军原本也只是藉着酒气发泄心中的不平,听见她冰冷的语调,整个人也清醒过来,放开她的手,恼羞成怒地说:“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说完,便急急离开。
柳沁雅走回自己的座位,一股委屈在胸口打转,用力擦拭被他沾染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后,勉强自己忘了这件事,开始一天的工作。
刚整理好预备补货的清单,桌上的电话正巧响起,她脑中闪过沈博洋的名字,精神一振,连忙接起。
是她父亲。
“沁雅,上次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
她父亲希望她回去接管板桥分店,她对这突来的殷切,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父亲的身体状况,却是她无法明确拒绝的主因。
“爸,你不认为让哥哥、姊姊接手比较合适吗?”毕竟他们才是他的“婚生子女”,她……只是个意外。
“这间店我已经打定主意要送给你当嫁妆,别再和我争论了。你哥自己经营一家酒店,你姊只要有钱可以花就好,她对这些才没兴趣,爸打拚了半辈子,该退休了,也想趁还走得动的时候,多陪伴你阿姨,我就剩这点心愿……还是你……仍不肯原谅我?”
“不是的——”她按了按眉间。“我喜欢目前的工作,而且量贩店的经营我不懂,没有把握……”
“你原本学的就是企业管理不是吗?管理就那些诀窍,到哪一行都一样,再说,店里又不是没有熟手,老爸对你有信心。”
“再让我考虑几天,好吗?”
“好吧……”
听筒里的声音似乎带有浓浓的失望,让柳沁雅一阵难过。
“对了,你和博洋感情进展如何?什么时候把结婚办一办?”
“爸——没那么快啦!我们才刚订婚。”柳全统突然提起沈博洋,竟让她没来由地心跳加快。
“呵呵……害臊啦!好、好,我不催你,不过,也不要拖太久。”
“知道了……”挂上电话,柳沁雅不自觉地长长吐了一口气。
这阵子,她和父亲的谈话次数比过去二十几年加起来还多,真让人不习惯。原本比陌生人还要冷淡的关系,突然如此热络地闲话家常,换作任何人,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吧!
好想打电话给博洋……可是,说好不打扰他工作的,而且,昨天才见面,他这么忙,不该拿自己的事去麻烦他。
思绪尚乱得如一团棉絮时,手机再度响起,她勉强自己打起精神。
“喂。”
“老婆……”
那习惯拉长上扬的尾音,一听就知道是谁,柳沁雅原本郁结的心情因而舒展开来。
她佯怒,问:“打电话来找骂挨啊?老狐狸,”
“呵……听到我的声音,你好像很开心。”
“哪、哪有……不是开心是生气!”她急忙否认,却讶于他听力的敏锐。
“气我昨天没有对你做出不理智的事?”他故意轻柔地问,害得柳沁雅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气自己没一脚把你踢下床。”
“你才舍不得。”他像有十全的把握,说得那么斩钉截铁。
莫非……他昨晚根本没醉,那她以口喂他喝水?耳根一下子就窜红,她一脸栽进文件中,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婆?”长时间的静默,沈博洋唤了一声。
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其实是鸵鸟心态,平静地问他:“有什么事吗?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该讲私人电话。”
“对,差点忘了,我要订房。”
“请问要订哪一天呢?”柳沁雅一听,立刻恢复工作时的严谨态度。
“这个星期六。”
“请问需要几人房?”
“双人房一间。”
她输入资料的手指顿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登记什么名字呢?”
“你老公,沈博洋。”
听见他要订双人房,柳沁雅直觉联想到大熊提到他的那些风流史……难怪昨天他会询问饭店的狂欢派对。
她心里泛起酸楚,记起自己承诺过不会干涉他的感情生活,压下那股干涩,硬挤出一点笑容。
“沈先生,我重复一次您的订房资料……”她将资料复诵一次,并告知进退房时间。
“你的声音怪怪的,怎么了?”感觉她说话时的微颤,沈博洋不觉拧起眉头。
“没事,请问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吗?”
“老婆?”他又唤了一声。
“沈先生,感谢您的惠顾、再见。”顾不得他的回应,柳沁雅急急地将电话挂断。
一手紧压胸口,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男人的世界,妻子与情人经常是分得清清楚楚,也许她适合他的家庭背景,适合娶回家,但,未必能得到他的真感情。
见识过他谈生意时的手腕与技巧,她该清楚这个男人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