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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总忙点头认错,说:“算我没说。”
汪海又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顺达的股票一直在八块钱横盘。股市谚语说。欠
盘必跌。你们不会是要借利空打压股价,然后又编个故事再把股价拉起来吧?”见
房总有些急切,汪海一摆手说,“你不必解释,不过我要提醒你,上市公司与庄家
联手操纵股价。可是违法的行为哟!”
房总连连点头称是。
汪海看看表。很随意地说:“时候不早了,我留房总吃个便饭,不过,我的司
机我已经让他回家了。饭后要烦你用车把我送回去哟。”
“深感荣幸!”房总站起身,“只是让汪局长破费,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嘛!我这里可没有燕窝、鱼翅、龙虾、鲍鱼哟!六菜一
汤,算是给你换换口味。”
第十四章 心照不宣
金戈将宝马轻轻停在了三道弯胡同口。
菲菲已经等在路旁。她今天的打扮很青春: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装,一双白色
的网球鞋。脖子上系了一条鹅黄色的纱巾。纱巾在下午的微风中飘着,像一首灵动
的诗,浪漫而令人遐想。
金戈没有马上下车,透过前挡风玻璃,他注视着菲菲,心头竟有了一种异样的
感觉。第一次见到小雨,他也曾有过这种感觉,仿佛是在荒无人烟的戈壁上看到了
一棵鲜嫩的不知名的小花儿,让一个饥渴疲惫的跋涉者有了一种企盼、一种冲动。
那企盼是掠过暗淡生活的一束亮光;那冲动是一潭死水中漾起的一圈涟漪。他的生
活中太多了灯红酒绿、太多了脂粉唇膏。而这清纯与怡静就对他充满了诱惑。他心
中暗自感慨造物主的偏见,竞让这样的一个女孩儿生在了破街陋巷。
菲菲看见了宝马,试探地走过来,金戈摁了一声喇叭,然后推开右前门。
“金叔叔,您来啦?”菲菲侧身上车。
“菲菲,等久了吧?”金戈一打左转向灯。宝马驶入快车道。
“刚来了五分钟。金叔叔您很守时啊!”
“叫我金哥吧!”金戈侧头看了一眼菲菲。有些女孩很漂亮,但只适宜正面看,
正面看可忽略一些缺点,比如鼻梁不够高、脸型不够饱满,睫毛不够长。正面看漂
亮,侧面也经看的女孩儿就不多。小雨正面侧面看都很漂亮,菲菲也是,侧面看上
去就像艺术家精心雕塑的一样,鼻梁挺拔、脸颊滑润清秀,尤其是那一双长长的睫
毛,又黑又密,忽闪忽闪地眨来眨去,让人心动。他妈的,怪不得那个臭小子一眼
就看上了她,还说只要菲菲愿意,愿意娶她并带她出国。
“金哥?”菲菲诧异地重复了一句,“那多不好啊,你比我大那么多?”
“不。”金戈忙掩饰道:“我的名字叫金戈,要不,你叫我金律师也成。你叫
我金叔叔。会把我叫老的。”
菲菲笑了,像花蕾初绽:“那好,我就叫您金律师。”
金戈有点失落。心想这女孩儿也真够单纯的,自己处心积虑地诱使她吞下一枚
苦果是不是有点缺德?又一想,抛开自己的功利目的,即使判了那坏小子几年,菲
菲又能得到什么呢?自己这样做。从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在帮她。处女第一次接客。
不也才三五千元吗?菲菲一下子可以获得五万元的补偿,够合算的了。这念头只在
脑海中一闪,金戈就在心里骂自己:真是做生意做出了鬼,怎么什么都用金钱去权
衡呢!居然把菲菲和妓女连在了一起,混蛋!
上次见过张行长,他很快就去找了办案警察。两个月前,他曾找人卜过一卦,
说他今年是顺风顺水好行船,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果然不错,不但大把的银子
往兜里进,办事也很少遇到麻烦。没想到经办此案的就是韩所长。韩所长听他介绍
了情况。说只要苦主翻供,这件事的操作难度不大,因为案子还没有移送到检察机
关,只是那个坏小子被抓进来后,履得像一摊泥,只过了一次堂,就全招了。眼下
要办两件事,一是让苦主重新到派出所做个证词;二是重新提审那小子,诱使他翻
供。这多少有些风险。不过,既然是金大律师的事,只要苦主做过新的证词后,剩
下的事情由他摆平。
金戈上次见过菲菲一家后,心里已有了八成把握,他于是找到老葛。问他考虑
得怎么样了?说案子一旦报送到检察院就不好办了,并以关心的口吻说,做啤酒小
姐,出入饭店酒楼和各种娱乐场所,接触的人复杂难免出事,如果菲菲愿意,可以
到他的律师事务所上班,月薪三千元,只在前台负责接待。菲菲的父亲听了自然千
恩万谢,并说他和金戈虽然只见了两面。但觉得出他是个好人,愿意一切听他安排,
孩子的工作由自己和妻子去做。上午,金戈接到菲菲父亲的电话,说孩子的工作已
经做通,金戈和他约定下午三点带着菲菲到派出所重新去做证词。
“菲菲,你做啤酒小姐,酒量一定很大吧?”
菲菲摇了摇头,腼腆地笑了笑:“我不会喝酒的。”
“那怎么行?”金戈故意用夸张的语调说,“你到事务所上班。应酬很多的,
不会喝酒过不了关啊!”
“是吗?”菲菲反问一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过,我会保护你的。”金戈很体贴地表示。这时一个老人横穿马路,金戈
故意猛踩了一脚刹车,宝马嘎一声停了,菲菲猝不及防,身子往前一蹿,金戈马上
不失时机地腾出右手去扶,菲菲因车的惯性几乎倒在金戈的怀里。他把菲菲扶住,
关切地问:“没碰着吧?来,系上安全带。”
菲菲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韩所长已经在等候金戈。
见金戈和菲菲到了,他把两人让进询问室。脸上表情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
子。只是进门时,他拽了一把走在后面的金戈,诡异地笑了笑,扒在金戈耳旁小声
嘀咕,我说你金大律师怎么有兴趣办这种小破案子。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金
戈佯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啧,别胡说。
坐下后。韩所长摊开询问笔录,例行公事地问过诸如姓名、职业、年龄等自然
情况后,说:“葛菲菲。法律可不是儿戏。我们既要依法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不受
侵犯。也绝不能利用法律去侵害别人。青年人嘛,谈恋爱中有一些越轨的事。这算
不了什么。但是如果违背当事人的意愿强行占有,就触犯了法律,是要受到法律惩
处的!
特别是在下药使别人丧失意识的情况下,情节就更恶劣了,所以,你要认真回
答我以下的问题,并对你说的话承担法律责任。“
菲菲有些不知所措,她双手揉着衣角显得很紧张。
金戈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菲菲,又转身对韩所长说,孩子小,你跟个黑面包
公似的别把孩子吓着。金戈知道,韩所长所以摆出这样一副架势,是不想让苦主抓
住任何把柄,但他担心戏一旦演过了,菲菲打了退堂鼓岂不是弄巧成拙?于是又对
菲菲说,别紧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菲菲喝了一口水。平和了一下情绪,怎么说金戈已经嘱咐过她。
“你和范小兵认识不认识?”
“他到滚石去过几次,每次都买我的啤酒,还说过要和我处朋友。”
“你同意吗?”
“我说先做一般朋友,看看彼此感觉好不好。”
“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前,你们有过来往吗?”
“他请我吃过两次饭,还看过一场电影。”
“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没有了知觉?”
菲菲的头低下了,用手揉着衣角不说话。
“说嘛。实事求是。”金戈在一旁催促。
“我就是觉得头有点昏。因为我们喝了一瓶干白。”
“你反抗了吗?”
菲菲摇了摇头。
“不要摇头嘛,说话。”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报案说他强暴了你!”
“因为。。”菲菲脸涨得通红,呼吸已急促起来。她抬头看了一眼金戈,又
低下头喃喃地说,“他说他要出国。提出要和我分手,我一生气,就,就告了
他!”
韩所长啧啧嘴:“怎么能这样子呢,搞什么搞啊!谈恋爱嘛,有了矛盾可以心
平气和地解决!这样做,对别人不负责,对自己也是不负责嘛!如果较起真来,还
可以追究你的刑事责任。行了,你看看这询问笔录有没有出入?没有出入就签个字,
摁个手印。”
菲菲拿过来,草草地看了一眼,就在后面签了字。然后。
在韩所长递过的印泥里蘸了蘸,在名字的旁边摁下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房总知道汪局长让他送是有话要说。晚餐安排在机关食堂,自然只能说说场面
上的话。饭虽简单,也有六菜一汤。汪海还特意招呼人上了一瓶茅台。房总本是海
量。却推说胃痛只让司机代饮。汪海也不勉强,只示意司机多喝,待吃过饭司机喝
得已是满脸泛红。房总说,这是省城,比不得咱们那小地方,酒后驾车,说不定要
拘留哩!你回招待所休息吧,让我送汪局长回宿舍。司机有些不好意思,涨红着脸
说,那多不合适!汪海笑着搭讪:你一年到头为他服务,他放你一次假也是应该的
嘛!
房总驾车。汪海坐在后排,小轿车驰出了机关大院。
房总等着汪海说话,半天却不见他吱声。从后视镜一看,见他头靠在坐椅背上。
双目微闭。用牙签轻轻剔着牙,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他明白,汪海是在端着,等
着他挑起话头。
“汪局长。我刚才那建议。。_'‘”什么建议?“汪海睁开眼,明知故同。
“您买点我们公司的国有股。钱的事您不必考虑。”
汪海坐直身子。“我已经表过态了嘛!这个事是万万做不得的。现在国家反腐
肃贪力度很大嘛,为什么要往枪口上撞呢?”
“您是不相信我”
“谈不上相信不相信嘛!我们受党多年教育,总还应该懂得一点廉洁自律嘛!”
房总不说话了。一时搞不明白这汪海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汪海口碑不错,
他是有所耳闻的。可是如果公事公办,他何必要把司机灌醉,留下一个隐密空间单
独和自己在一起呢?还是有想法。想来想去,觉得汪海恐怕是担心买国有股目标太
明显。风险成本太高。想找一种相对而言不容易叫人抓住把柄的捞钱方式吧?
汪海确实是这样想的。他知道,不用他张口,只要默许或者稍微有一个暗示,
房总就会送上一份价值不菲的国有股股权。可是,在他接受了股权以后,他的头上
也就悬起了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房总一旦出事,就会拔出萝h 带出泥,即便房总
不出事,他的把柄也被人家牢牢抓在手里了,弄得不好钱捞不着,名节搭进去不算,
还可能被送进大狱。这样成本太高,不划算。但是搭车在二级市场做做顺达股份的
股票,风险就小多了。他不会在股市上用自己的名字开户,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即使房总心里明白也抓不住证据。现在关键是要摸清楚顺达股份的股价走势,根据
他的经验,他知道顺达股份很可能要有一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