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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辛怡找自己。绝不会仅仅是为了向自己道个歉。
“老张,朋友又告诉了我一张票,说一个月以内就可以翻番!”
“真的?”老张发出一声惊叫。
“消息绝对可靠。我已经全仓杀进去了。您也赶快换票吧!”
“和那两张票是同一个消息来源吗?”
“是!”辛怡点点头,“人家不让说。您悄悄买吧。别声张了。”
“什么票?”
“凤、凰、科、技!”辛怡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好!谢谢你。”老张转身就往交易大厅走。走了几步。回头对辛怡用右手的
食指和中指做了一个v 的手势,兴奋地说:“赚了钱我请你吃涮羊肉!”
晚上下班后,辛怡特意到超市买了几条袋装黄花鱼。回到家,见许非同不但把
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米饭也蒸好了。
这可是多年少有的事情。
贝贝本待在彤彤的房间里,一听门铃响,立即跑出来迎接女主人。它围着辛怡
转了好几圈儿,直到辛怡给了它一根香肠才欢蹦乱跳地跑回彤彤身边,用嘴叼着递
给小主人。彤彤接过香肠,剥着外面的硬皮,贝贝趴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着,它
的舌头耷拉着,口水直顺着舌头流
许非同的心情不错。有三件事让他很开心。一是彤彤拿回了这学期的成绩单,
分数大有提高,据彤彤说,她在班里的排名已上升到前十名,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
考上个重点大学应该没有问题;二是下午他抽空找了一趟石羽,画册出版的事已经
敲定,石羽慷慨允诺,由他包销的册数从两千册降到一千册,他是专业美术老师,
在劳动人民文化宫美术班又一直兼课,弟子已经过千,推销出去一千册应当不成问
题:当然,最令他高兴的还是小雨的那个电话。其实,在小雨来电话前他已经从股
票机上看到了凤凰科技的收盘价位,比昨天上涨了百分之五,也就是说,他在股市
的近五十万元资金仅一天就增值两万多元。这绝不仅仅是两万多元的问题。它意味
着他和辛怡濒临绝境的关系透出了一抹曙光;同时,也让他深深感到小雨这个红颜
知己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所以,当小雨提出想吃“肉饼张”时,他差点改变了陪女
儿的初衷。还是小雨善解人意,知道他的女儿从寄宿学校回来了,马上说改天吧,
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在家陪彤彤。
房间里洋溢着清蒸黄花鱼的鲜味,录音机里正播放着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
明快、舒缓,像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
把欢乐浇灌于每一升空气。
彤彤也感觉出了家里气氛的变化,满有兴致地向许非同和辛怡讲述着学校里发
生的一些趣事,当她讲到教物理的胖张老师在监考时,因为坐的一把旧椅子不堪重
负,加之她又往后伸了一个懒腰,一下子将椅子坐散了摔倒在地时。许非同和辛怡
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彤彤很适时地提出了一个问题:“妈妈,我们学校组织了一个舞蹈队,我参加
吗?”
“参加。”辛怡没有犹豫,舞蹈是心灵的体操,一个女孩。
练练舞蹈对她综合素质的提高肯定会有好处的,况且女儿的身材条件很好,说
不定会在这方面展示才华呢!再说。多参加一些这类活动,对于改变女儿的性格也
会有所帮助。
“可是,每个人要交两千元的服装费。”
“又是两千元。”辛怡有些愕然。在她的印象里。女儿每个星期回来,都会通
知家长交一些名目繁多的收费。这所私立学校的学生,大都是一些有钱人的子弟,
千八百元的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上钱,可是对于许非同和辛怡来说实在是勉强招架。
“交。两千元就两千元!”许非同想,这两千元无非是股市今天进账的十分之
一。既然女儿上了这所学校,就不能被别人轻视:“只要有利于你的发展,交多少
钱我们都没二话。”
“哇塞,老爸!”彤彤兴奋地高举起双手。
辛怡也没有表示反对。因为按今天的收盘价,她已经获利了近十万元。照这个
走势,再有三五天他们就彻底解套了。
她觉得幸福就像锅里的黄花鱼,一伸筷子就可以央到了。她心里暗暗叮嘱自己,
到时候千万不要贪心,指望它能翻倍。该收手时且收手吧!
晚饭后,彤彤把家里那台卡拉OK机接上了话筒。
这台机器买了三年了,许非同的印象中只唱过一次,如果不是女儿把它搬出来
已几近遗忘。彤彤,怎么着,要一展歌喉啊!许非同笑着问。其实,女儿挺有文艺
细胞的。辛怡能歌善舞的基因几乎全部遗传给了她,只是这两年因为炒股。把家里
的气氛搞得挺紧张,彤彤的性格才越发孤僻起来,她像契诃夫笔下的套中人,封闭
了自己,平时在家总把自己关在小屋里,除了吃饭上卫生问,轻易不出来,今天难
得女儿有兴致。许非同忙把几盘已落满了灰尘的伴唱带从床下找出来。
一盘盘翻看选歌。
“爸,都什么年代了,卡拉OK机早都淘汰了。买一套家庭影院吧,画面清晰,
音质也好!”彤彤拍拍麦克风的话筒。喂喂试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地
宣布:“下面——请实力派中年女歌手,原某校文艺宣传队大牌主演辛怡女士为我
们演唱一首一首,哎妈,您最拿手的是什么歌啊?”
辛怡刚刚洗过碗,她擦着手走出厨房,脸上掠过一缕难以察觉的红晕:“这孩
子,怎么想起来拿老妈开心呀!”
彤彤佯装生气地瞪了辛怡一眼:“您哪儿老呀?去年您到我们学校去开家长会,
老师和同学还以为您是我小姨呢!”
许非同望着妻子。当年,她欢容笑黛、顾盼生辉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如今虽
然已人到中年,仍风韵动人。如果没有因股票费心劳神,她会比现在还要年轻呢!
许非同心中暗自感叹着,不由又有一丝愧疚浮上心头,很长时间了,他已没有这样
关注过妻子,而把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小雨。他在内心常常矛盾,不知道情感的天平
应该更多地向哪一边倾斜。今天他突然有所领悟:投向小雨的目光中更多的是欣赏,
像欣赏一朵盛开的鲜花,一幅杰出的画作;而投向妻子的目光中,则渗透了化解不
开的浓浓亲情。
“你妈可是当年有名的校花呢!”
彤彤已经把一盘带子塞进了卡拉OK机里,前奏曲开始响起,是迪克牛仔的《有
多少爱可以重来》。辛怡接过彤彤塞过来的话筒,坐在许非同旁边,伴着音乐唱了
起来: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辛怡唱得声情并茂、怨艾自叹,许非同被辛怡的歌声深深打动了,他觉得这歌
词写得太好了,比起那些标语口号式的歌曲,流行歌曲的一个最大特点就是能深入
人的内心。把人心中那细致微妙的情感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许非同想。
歌曲作者该是有过刻骨铭心的情感经历,不然,何以有如此缠绵凄切的表达?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南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珍惜以后回来。
却不知道那份爱是不是还在
一曲唱完,辛怡已眼含热泪,不光是歌曲拨动了她情感的琴弦,她也为女儿的
良苦用心所感动。她知道,女儿是想用这首歌来修复她和许非同之间已见端倪的爱
情裂痕。女儿大了,懂事了,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和父母作着沟通与交流,她是在
用自己的努力维护并关爱着这个家啊!
许非同也有些激动,有一种醺然薄醉的感觉。他庆幸自己生的女儿,如果是儿
子,会有这样细微周到的安排吗?
“妈。您唱得太好了,绝对的专业水平!”彤彤一边换着录像带。一边说。
“爸,您也应该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啊!这样,你们俩来一首对唱吧,付笛生和任
静的《知心爱人》,好不好?”
许非同接过话筒:“没问题。你老爸正经是男中音呢!”
“哇塞!”彤彤夸张地冲许非同做了一个鬼脸:“那让我们来领略一下男中音
歌唱家许非同先生富有磁性的歌喉吧!”
许非同清了清嗓子,举起话筒唱了起来——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你有没有
感觉到我为你担心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什么是缘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个知心爱人
第二十二章 计划同时实施
汪海那天从春雨潇潇娱乐城回去以后,丽丽正如约在别墅等他。见汪海进了卧
室,她用被子蒙住头,故意不理他。
汪海的心情不错,走过去掀起被子,在丽丽的脑门上亲了一下:“小宝贝儿,
生气了?”
丽丽忽地坐起,瞪着汪海,问:“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被哪个
小妖精把魂勾走了!”
汪海坐在床边去搂丽丽。丽丽象征性地挣巴了一下,就顺从地倒进他的怀里。
她知道,使使性子是可以的。
但不能太过了。汪海是一只风筝,风筝飞高了,她适当地要松一松线。一旦把
线拽断了,风筝说不定会落到哪里。况且,自己还有那样一段经历瞒着汪海,心中
更觉得底气不足。
“我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为我们的未来去谋划!”汪海宽衣解带就要上床,刚
才的一顿人体盛,已使他欲火中烧,他急着发泄。一出门就打了电话叫丽丽在别墅
等他。为了讨得丽丽高兴。他便把和金戈的交易大概说了一遍。
丽丽一听这一次汪海会有几千万的进项。兴奋得涨红了脸,又听汪海说打算带
她一起到加拿大定居,心中的怨气顿时稀释了,她推了一把汪海,娇嗔地说:“也
不去冲个澡,埋不埋汰人啊!”
汪海如鸡啄米一样亲着丽丽,嬉皮笑脸地回答:“刚洗过桑拿,干净得很呢!”
这天早晨,金戈刚一上班,丽丽就来到了金戈的办公室,大大咧咧地往金戈对
面的转椅上一坐,右脚一点,忽悠就在原地转了一圈;尔后一点左脚,转椅便稳稳
停下。她用手轻轻拍着转椅的扶手,两眼放肆地打量着办公室里的陈设。好像她来
这里不是求人办事而是视察。
她已经完全找到了汪夫人的感觉。从昨天晚上开始,丽丽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
微妙的变化。她不再一心打进演艺界了。打进演艺界又能怎么样?当个不人流的小
演员,还不是要看导演、制片和大腕的脸色?吃苦受累、无名无利!不如名正言顺
地做了汪夫人,到国外去享清福。所以她急于把汪海的离婚案搞定。
“丽丽,有什么话快说,我还要见当事人呢。”
丽丽的做派越来越张狂,这让金戈的心里很别扭。本是自己安插到汪海身旁的
眼线,却完全倒向了汪海。还拿自己越来越不当回事,真是狗眼看人低!心里不痛
快,话说得便也不客气。
“哟,瞧你金大律师,我好心来看看你,屁股还没坐热,你就要赶人家走啊?”
“丽丽,别跟我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不是为案子的事情找我?“
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