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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墨俣城主木下藤吉郎秀吉的手下,奉了主君之命,必须固守通往信长公行馆的道路,至于你们,又是谁的手下呢?”
远藤喜右卫门的舌头几乎打结了。
对方只有三四十人而已,这根本不足为虑他心中如此想道,或许是己方的某一个人跑去向他们泄露了夜袭的秘密。
“噢,辛苦你们了!我是浅井家的家老远藤喜右卫门,奉了主君长政公之命前来保护织田殿下的安全,他特别吩咐一定要好好地守在宿舍边,我们正是一些前去保护的人哪!”
对方轻易地让他们通过了。
“不得无礼,让他们过去吧!”他们让开通路。
(啊!这真是天助我也!)
当他们走了不到三町远时,又有一声:
“来者何人?”有人如此问道。
喜右卫门对于对方如此用心守卫,也感到相当佩服。他算了算对方的人数,也和前面一样,大约只有四五十人。照这种情形看来,信长所带来的一百五十个人,已经派出来将近一百人,这么说寺内他的人就只剩五六十个人了。
“啊!这个这个被你们这么小心地防卫,我实在感到心痛,现在请让我通过吧!”
第二道关口也很容易地就通过了,他们终于接近了寺里的小山丘。
“啊!”
喜右卫门突然像是忘了什么似的尖叫起来。
“谁呀!是谁在那边走动?”这时又有人问道。喜右卫门的尖叫,是由于在黑夜中他看到前面成菩提院的天空中,似乎浮着什么东西。
(难道是火灾吗?)
喜右卫门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然而当他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火灾,而是在寺院筑地的周围有一小撮人围着火团,方才他所看到的光,即是那些火团所照映出来的,这使得寺院的屋顶也在幽暗之中浮现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一团团的火,也就是织田家最自满的长枪林。他们每个人手中握着一支枪挺立在那里,每支枪上都有着红红的火焰。
算一算将近有三五百人啊!
这些人是从天而降,还是从地里涌出来的呢?他们守卫得相当坚固,甚至连一只蚂蚁也无法通过寺院周围,兵力简直远超过一支千人部队啊!
“我问你们是谁?你们这些穿着武装的人!”
当对方再次问道,必须再回答一次的喜右卫门,这时不觉流出眼泪来。
“哦!原来是你们哪!相当辛苦了吧?原本只要我们在这里守卫就好了,但既然是长政公的一番好意,就让你们通过,和我们一起负责守备警卫吧!”
“请问尊姓大名?”
“蜂须贺彦右卫门正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既然已经通过两道关口来到这里,他也无法在此凭空消失啊!
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他又能斩得了谁呢?于是他只好与蜂须贺一同悄然地走进山门,而且在此他还必须心有不甘地再说一次礼貌话。
在山门之前,他看到今天和信长一起进入城内的木下藤吉郎秀吉穿着红色阵羽织,傲然地坐在椅子上。
藤吉郎与喜右卫门一起守备着,然后——
“嘘!”他先制止了喜右卫门,“为了不使我们的主君在半夜醒来,所以你要安静、安静。”
他以一副非常吓人的表情说道。
“这真是一件叫人打从心底感动的美谈哪!”
“啊?你说什么?”
“身为妹夫的长政公,居然那么担心他的义兄,也就是我家主君的安危,特别派你们在夜晚到这里来为他守卫。等明天一早,我一定要把这事告诉我家主君,请他对你说几句话!”
正文 疾风来了
信长结束浅井家的访问回到岐阜之后,就在当天将细川藤孝从立政寺叫来。请牢记
他的第三幕戏终于圆满落幕,接下来便是“上洛之战”的开幕时刻了。
他的身手的确非常敏捷,舞台转换之快也叫人大吃一惊。光秀介绍足利义昭,并迎接他来到此地,是七月中的事,而现在也只是八月二十五日。
在仅仅不到五十天的时间里,他就顺利地将妹妹市姬嫁到浅井家,与长政面谈过,而今更是丝毫不曾喘息地将目标转移到上洛之战。
在细川藤孝想来,这一次很可能是信长和浅井长政的会面有了障碍,因此他忐忑不安地来到千叠台。
“欢迎你回来,我始终都在担心你的安危。”
信长只是摇手回答道:
“马上做好作战准备!”
“什么?要作战了?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
这位一直追随公方到处流浪的管领,由于遭遇过太多不幸,因而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马上联想到一些骇人的事情。他睁大了眼睛,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
“什么?这只是依照我预定的计划,要马上对南江州出兵啊!”
“南江州?”
“正是!浅井长政一定不会背叛我,因此也不需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请牢记”
“唉!请问你到底在说什么事啊?”
“就是上次我和你约定好的上洛之战啊!”
“那么那是”
“是的。我信长的速度一向很快,而且我已经在中途命藤吉郎发动总动员了。好,就是下月的十二日,我信长将亲自率兵进入北江州,因此我允许你以瑞龙寺的夕庵和尚为伴,立即取得南江州。”
当他说到这里,只见细川藤孝僵硬地站着,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次的作战虽是他与信长交谈之后所立下的约定,但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的行动竟然如此神速,这几乎使他吓破了胆,一时之间完全失去了判断力。
“如果你已经明白,就赶快行动!你不是一直希望早日让公方回到京师去吗?”
“是啊!”
藤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么,你是要我带兵从北江州的浅井领地进入,在该处以夕庵和尚为伴,一起到江南的六角、佐佐木的本城观音寺城去当使者了?”
“正是!是先到观音寺城,还是先到隐居在箕作城的承祯入道那里,由你自己决定吧!你是公方的正使,夕庵和尚为副使,就这样吧!”
当时的北江州虽然已经受控于浅井氏,然而南江州却还是六角、佐佐木氏的领地。
六角、佐佐木氏所奉的家主为右卫门佐义弼,他目前也住在本城的观音寺城;而如今隐居起来的义弼之父承祯入道,则住在箕作城里。
无论如何,他们总是古老的望族,因此要其家臣出城,是不容易的事。
在日野城的是蒲生贤秀。
在草津城的是马渊治部。
在水口城的是建部釆女正。
在永原城的是永原安艺守。
在守山城的是伊庭出羽守。
如此,光是这些知名的豪族重臣们所拥有的城池,就有十八座之多。
也因为如此,假如在此不能让六角、佐佐木屈服,又如何能打开入京之道呢?就像从前今川义元强迫信长与他进行降伏之战似的,对上洛之战而言,这里是必经之道,因此无论如何都必须打通。
“究竟是先去找他儿子,还是先找那个隐居者,就由你自己决定,但是你要记住,绝对不要胆怯,一旦对方说不,我们就从浅井领地攻进去,我们的兵力有二万八千呢!哈哈哈你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去说服对方就行了。”
“我明白了!”
“这件事不要给对方太多的时间。还有,马上叫夕庵到立政寺来。”
这时细川藤孝才觉得信长是那么强而有力,让他有一种足以依赖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在这之前,他看到信长那种我行我素、夸大的言语,对他未免抱着很大的疑问。这或许也是因为他有着太大的志向,因此必须坚定自己的生活所导致的。因此,细川经常在夜半从梦中惊醒——
(到底是不是应该依靠信长呢?)
在寒冷与不安中,他会紧闭起心胸,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泪湿枕头。但是,也正由于为了主公义昭的缘故,信长终于率领着二万八千名大军崛起了。
(他到底还是个值得依赖的人啊!)
“那么,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我先去说服隐居起来的承祯入道!”
藤孝这么说,此时连他这样的人物,也不禁感到气概填膺,泪水夺眶而出。
当藤孝退下之后,信长又将丹羽万千代叫来:
“马上召开军事会议,叫所有的人登城。”
下完令后,他又匆匆忙忙回到宫中。
在大家登城之前,他一定又要以浓姬为对手,像以往一般展开一场唇枪舌剑了。
这天的午后,突然下起一场引人遐思的秋雨,将岐阜城附近笼罩在云雾之中。
正文 不识时务
佐佐木承祯入道在箕作城很意外地迎接了细川藤孝与夕庵和尚两人。请牢记如今他的耳朵已经不太灵光,因此不时以手拊在耳旁,叫道:
“什么?你们两个人是新公方的使者啊?”
他大声地反问着对方:
“你说这话就很奇怪了。我听说的有关京都将军家的事情,是说三好、松永先生们已经将左马头义荣公从柳营迎接过来当了阿波公方,怎么现在你们又说岐阜也有一位阿波公方存在呢?”
“那么我请问你,像三好、松永这类弑杀前将军义辉公的叛臣,他们所拥立的公方,难道入道先生你愿意承认吗?”藤孝非常激动地问道。
“如果三好、松永这类叛臣所拥立的公方不能承认,那么斯波家臣信长所立的公方就可以承认了吗?你说这话实在是没道理呀!今年春天我们才特地派使者到义荣公那边去,并且承蒙他授旨,以六角、佐佐木家为向后将军,作为他的管领。除了义荣公之外,我们不再称其他人为将军,因此,我也不会承认你们是将军家的使者,我们也不用那种礼节,对不对啊,兵部大佐?”
看来这人和浅井家的远藤喜右卫门是同一类人。
三好、松永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虚有其名的“管领”职位,而他们却还在那儿志得意满呢!
“那么我细川藤孝就以个人的名义,要奉劝入道先生一句话!”
“你有话要劝我?那么如果我不听,就是我的无礼了,你请说吧!”
“好!尽管入道先生你表示不承认新公方义昭公,然而如今他已在立政寺竖起讨伐叛臣的旗帜,并向京师进军了。”
“什么?由于新公方的命令,信长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正是!今天是永禄十一年(一五六八年)九月十二日,我希望你能好好记住这个日子。我军的总数为二万八千人,如今已经进入北江州,等我们的当家主人一到,他们就要出发了。”
藤孝说到这里,突然——
“哈哈哈那个信长有二万八千人?”承祯入道捧腹大笑地说道,“信长这个吹牛大王又如何进入近江呢?何况从前在田乐狭间时,他也只不过拥有两千士兵而已。啊!真是奇怪!假如信长能动员二万八千人,那么我们所尊奉的义荣公只要告诉三好、松永一声,便能很轻易地募到十万兵力,你说对不对,兵部大佐?”
承祯所给人的感觉是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这时站在一旁的夕庵和尚拉拉细川的袖子。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我们就此告辞吧,细川!入道先生,今天是九月十二日,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这个日子。”
这时藤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