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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信长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他根本不接受一官半职,就这么回到自己的领国来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武田信玄和朝仓义景这两个人也不能屈居信长之下,服从于他的命令。他们不是这种人。
他们和信长具有同样大的“野心”,虽然他们也做着掌握天下的美梦,但是在他们的生涯当中,却始终逃不过失败的命运。
武田信玄和足利氏同为源氏名家,因此在表面上,武田氏还是拥立同样是源氏的足利氏,以其政权为首,对此也没有任何非分的想法;即使是朝仓义景,也很单纯地认为义昭一定会回来依赖他,因为他是北国唯一的名家,政权当然应该由他执掌才对,他对此深信不疑。
他认为义昭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健康,就那么急促地想要上洛,于是他只好放手让义昭去试试看!
“他以为上洛之战是那么简单的事,好吧!就让他到外面去走一走、试一试,不久之后,他一定又会低着头回来了。”
于是他和浅井父子认为到时候再和比睿山、本愿寺一同进行上洛之战也不迟。没想到当他们还在这么想着时,信长已经出兵了。
正因为如此,信玄更觉得格外遗憾。他之所以和信长结为亲家,也是为了他自己进行上洛之战的权宜之策罢了。但是没想到原本他是想利用别人,结果却反而被信长利用,在上洛之战中帮助了他。
假如信长这时决定留在京师的话,他一定会将魔掌伸入信长的领地,非得去扰乱它一番不可。看小说我就去
信长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根本不接受一官半职,而急急忙忙地回国来,这也是为了对付他们两人的野心。
“到底还是阿浓的殿下,没有被京师的女人给迷住,终于回来了。”
当他回到岐阜城,脱下武装来到浓姬房里时,她表情严肃地端了一杯茶到信长面前。
“嗯!因为我是蝮的女婿嘛!”
信长眯起眼睛看着庭院内的红叶,半开玩笑地喝着热茶。
“你的这种做法是超乎世间常理的。”
浓姬哈哈地笑了一笑,然而以她的个性看来,她似乎想说什么。
“殿下!我来猜倩你为什么那么早回来好不好?”
“你这个小精灵!你知道吗?”
“哈哈哈!我是蝮的女儿啊!”
“你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好吧!你说说看!”
这时浓姬故意恶作剧般把头歪向一边,边唱边说着:
“那是因为要筹集金钱啊!”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是筹集金钱啊!”
浓姬颇不在意地再说了一次。她用那有如少女般澄澈的眼眸向信长望了过去。
信长也发呆似的看着浓姬。
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是不是因为她不曾生过小孩,所以才能以孩子般顽皮的表情,说着那种半恶作剧的话语,让人全然感觉不出她的年龄。说她还只有二十三四岁也说得过去,不但年轻而且带着一份妖艳,有时她的头脑甚至胜过信长,比他更为敏锐。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说我是为了筹集金钱,这简直是出乎人意料的答案嘛!)
信长原本以为她会说武田、朝仓或是浅井长政的父亲久政等人有了什么行动而要他注意,然而她的答案却这么出乎意料,使得信长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
除了朝仓、武田家之外,在信长留守京师期间,原本岐阜城城主斋藤龙兴也被长岛的本愿寺秘密召到甲府去当食客的事情,她也没说。而这些事情与筹集金钱根本毫无关联,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呢?
“殿下!对不对?你就是为此而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对不对?如果真是这样,我马上将木下先生叫来,你赶快命他去做吧!”
她又仓促地接连说了这些话语,使得信长更加不明白,他只是歪着头,突然对她大喝一声:
“笨蛋!你是故意揶揄我,对吧?”
虽然是大声叱喝,然而信长并没有生气。
(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说些毫无意义的话。)
“哈哈哈”
浓姬很高兴地笑着说:
“殿下的肩膀今天看起来好像比以往都要僵硬,所以血液也不太流通了。”
“阿浓!”
“是!”
“如果我长期留在京都并且接受官职,一定会更加刺激到朝仓及武田家。正因为我有这一层考虑,为了避免加深他们的怨气,所以才急急忙忙赶回来,不过这么做却似乎惹你不高兴了。”
“殿下!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你说我胡说?”
“哈哈哈!难道你也要故意使我迷惑不成?殿下!你之所以很快赶回来,第一,是因为殿下要知道在你不在的时候,武田、朝仓和公方会有怎样的活动,这一点你必须要看清楚,然后你才可以决定对公方先生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啊!而且对于三好的残党、松永、筒井那些鼠辈们,你也必须看清楚他们的想法。第二,就是我刚刚所说的筹集金钱啊!”
“嗯!你真是个叫人不得不小心的女人!”
说到这里,信长却仍然对筹集金钱的意思不太明了似的。
浓姬相当了解这个情形,所以她又接着说道:
“殿下,有关第一件事情,你只要暂且在这里等着看,就可以明白了。至于第二件关于筹集金钱之事,则需要赶快去办哪!”
“你说要赶快去办,是吗?”
“是啊!要不然又怎能表明殿下不愿接受官职的精神和意气呢?”
“原来如此!嗯”
“我并不是期望什么,但是你一定要为公方先生修好室町御所,还有在京师建造宫庭。这么一来,在天下武将及近畿居民的眼中,殿下才会是这世间唯一的大将军啊!”
她的这一番话使得信长内心深受感动:
“这个要做这件事,就必须筹集金钱啊!”
“正是!但是殿下不是已经下令堺众的每个人交出两万贯钱来吗?”
“我明白了!”信长将茶杯放到一边,说道:
“叫藤吉郎来!”
“哈哈哈!遵命!到底还是要先办这件事。”
这时候的信长已经完全了解是怎么回事了,以他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阿浓!还是你厉害,真不愧是蝮的孩子!连光秀也比不上你,你是最优秀的战略家!”
“哈哈哈殿下,你又在拿我开玩笑了。像这种事情,你应该是相当清楚的啊!”
“是啊!确实是这样,你说得很对,然而我却被武田和朝仓家所迷惑。对、对、对!我忘了还有堺众的事情,赶快叫藤吉郎秀吉来。”
这时信长已经充分了解了浓姬的意见,而浓姬也收起那如少女般的恶作剧表情,恢复到以往身为岐阜城女主人的庄重模样。
无论如何,浓姬的确具有相当卓越的才能。
在浓姬的血液中,流动着承自明智家明敏的血液,以及斋藤道三那具有先见的胆略。这两种血液在她的体内均衡发展,而且她也运用了它们。
否则,她如何能压制群妾,又如何能抓住像信长这种男人的心,使他毫不厌倦地常来找她?
“嗯!”
信长两眼瞪着天空说道。由于浓姬的进言,使得他的头脑再次活跃起来,如今他正随着心灵的影像奔驰。
他的眼眸发出光亮,方才还紧闭着的嘴唇,这时泛出了微笑。
“阿浓原来如此,你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帮手,叫我又恨又爱。”
房内侍女们退在一旁,她们是信长从京师回来时,秀吉所带来的。秀吉还来不及脱下武装,就急急忙忙来到信长的房内。
“我也正在想,大概是你叫我的时候了。”
秀吉以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并且朝浓姬的方向看去,庄重地向她打了一声招呼:
“这个这个夫人,看到你的精神很好,真是叫人高兴!”
正文 政治的表里
“猴子!”
“我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在这里?”
“每次你叫我猴子的时候,一定都有不好的差事等着我去做,害得我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看小说我就去”
“你真会装啊!你这家伙!怎么样?宁宁(木下藤吉郎之妻)好不好?”
“那当然。对于京里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就马上回到岐阜你赐给我的巢穴来,她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呢?你叫我来的目的是?”
“你想会是什么事呢?”
“啊?”
“筹集金钱啊!”
“噢,是这件事啊!”
藤吉郎用力地点了点头,说:
“好,那我这就立即出发。”
“嗯!照这么看来,你也发觉了?”
“是啊!像你信长这样的大将,一旦说要课税就一定要做到,怎么可以因为对方挖起壕沟、私自召集浪人们就中止了呢?这么一来将有损大将的颜面;更何况这些钱都是为建筑皇居及禁里的普请所必需的,所以一定要把税拿到手才行,钱再多都有用的啊!”
“笨蛋!”
“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笨哪!我并不是仅仅要你去取钱而已,难道你还没发觉吗?”
“当然不是!”
秀吉急促地反驳道,然后膝盖微微向前,说:
“还有要我去做政治,对不对?”
“咦?政治?你说说看!”
“好吧!大将!在堺港里有很多新武器洋枪,而堺港是那些洋枪的入口处假如信长能够完全掌握这些东西的话,不论武田、朝仓或是三好的余党、松永等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而且会使他们受到很大的打击。看小说我就去对于这么重要的一件大事,我当然不会忘记!”
“藤吉!”
“是!”
“你刚刚说到政治,对吗?那么我就告诉你,你要好好给我记着!”
“是!殿下你请说”
“你是想到堺港去向他们收了两万贯钱就回来是吧?”
“正是!我要他们一文钱都不能少。”
“这就不叫政治了。”
“是!那么,是要可怜他们,让他们少付一点吗?”
“笨蛋!不是要他们少付一点,而是这次课税要他们每人交四万贯出来。”
“什什么?四万贯?!”
“是啊!这才是政治,你要好好记着。他们不服我向其征收两万贯,于是又挖城壕又养兵。在这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服缴两万贯的行为,必须付出怎样的代价!同时也要让他们明白必须拥有多少武装,才足以攻打我信长!”
“原来如此。”
“虽然他们拥有许多金钱,但是如果他们继续这样下去,即使我信长统一了近畿,也不会让军队休息,一定要完全粉碎他们不切实际的梦想。你就这样去告诉他们。”
“是!反正既然他们在这上面花了许多金钱,在那边等待我们”
“正是!而且既然他们想用武力和我打招呼,那么我们也得以武还武,这是礼仪啊!叫他们尽管攻过来好了!”
“原来如此,这也是一种方法。”
“你告诉他们,假如他们能灭我信长,那么就用他们那些兵力去平定近畿;但是万一我信长胜了的话,我会全部杀了他们。至于死后世界的交易,则全部交由我信长一个人做。叫他们干干脆脆地与我决一死战,如果准备就绪,就告诉我们一声。你这样去告诉他们,”
“等一下啊!大将”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