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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这下子他们总该安静了吧?”
然而,就在当晚月亮升起后不久,四周仍然弥漫着青白的云烟时,突然有一阵响彻云霄的枪声在织田部队的背后响起。
“啊!是本愿寺。”
猛然醒悟的信长很快走出帐外,望着天空说道。
(完了!)
本愿寺的直属部队已经正式向他挑战了,更糟的是,此时的信长也落入对方的包围之中而动弹不得了。
“信盛!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回去一趟!”
“为什么?这些小家伙的挑战根本不足为惧!”
“不是,我中计了!我现在正如陷身蜘蛛网中的蚊蝇一般,动弹不得呀!”
这时信长突然拔出大刀,对着明月说道:
“本愿寺的家伙们,你们等着瞧吧!我将恢复昔日吉法师时代的作风,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哈哈哈”
正文 狼火长岛
信长的不安果然不幸言中。看小说我就去
原来本愿寺的下间赖廉并非直到等待福岛、野田两城情势危急,才发炮遣兵。首先,他从长岛分院与朝仓、浅井势力取得联系,待时机成熟后才开始发动攻击。在他从大坂发射大炮的同时,伊势长岛的服部右京亮也开始采取行动,而近江的浅井和朝仓也有出兵的准备。
一旦信长率兵朝大坂攻来,浅井和朝仓即可从西近江发兵,截断信长回京的退路;服部右京亮则率军直接攻入尾张,以便于武田军的进出。
这么一来,织田的势力就会被完全封锁住,有如折翼断肢一般,终至灭亡。
当信长察觉对方的意图时,只好别无选择地将佐久间信盛留在摄津,一个人单枪匹马地赶回京师。
“光秀!有没有西近江的消息传来?”
一抵达京师,信长立即将光秀召至面前。
“有!浅井长政和朝仓的援军——朝仓景健已经率兵南下,目前正攻打宇佐山城。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北伊势、长岛呢?”
“这个”
“这个?到底怎样啊?”
“由于服部右京亮过去曾经与泷川一益结怨,因而心中一直怀有报仇的念头,现在正率军渡过木曾川,朝尾张的海部郡攻去呢!”
“他准备攻打谁?小木江城被围了吗?”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快说啊!”
“是!由于敌军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以致小木江城措手不及,甚至连向清洲、岐阜求援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对方攻陷,而且城主信与也已经战死了。”
“什么?信与他”
小木江城的城主织田彦七郎信与年仅三十三岁,是信长的四弟。
正因为服部右京亮的一阵猛攻,以致信与战死,连城池也被夺走了。
信长紧闭双唇、屏住呼吸,此刻他才了解到事态远比他所想象的更为险恶。
“此外,近江附近的本愿寺信徒们,也在本愿寺的鼓动之下,有揭竿而起的迹象,看来西近江也快要保不住了。让我光秀去解救吧!”
“等一下!”
“是!”
“等一下吧!光秀。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做一件事情。”
“必须先做一件事情?你是指?”
“虽然这件事很难开口,但是情势演变至此,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是的,请你说吧!”
“为今之计,只好借公方先生以平息这场乱事了。我打算请求主上下令。”
“啊!”光秀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你是说你要请求敕令,和浅井、朝仓讲和?”
“正是!只要我有敕令,他们一定会乖乖退兵,那么我就可以立即出兵攻打西近江了。不过,能否取得敕令全仰仗你了。万一无法获得敕令,那么天下必然会再度发生大乱。更糟的是,一旦让他们攻入京师,免不了又是一番烧杀掳掠,如此一来,我们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
“正如你所言。好吧!我立刻联络公家众们,一起向主上求得敕令,然后就着手准备谈和!”
“我必须先回岐阜一趟!”
“然后呢?”
“不用说当然是讨伐长岛了!”
光秀静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敌人进攻尾张的行动正如在信长背后放了一把火,因此当然必须立即浇熄大火才行,但是,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这绝非常人所能预知。因为战事的爆发就如点燃一连串的火药似的,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何地停止。
如果信长果真发兵攻打长岛,必然会引起全国的一向宗信徒们的愤怒,导致他们与信长为敌,当然石山的下间赖廉更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么一来,即使取得敕令而顺利地与浅井、朝仓达成和议,对整个情势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然而,严重的事态已不容他多作考虑;无论如何,都必须先取得敕令,好将近在眼前的敌军劝退,使信长得以安然返回岐阜。
信长将京师的大小事务完全托付光秀之后,立即赶回西近江指挥作战。因为对手的攻击已经迫在眉睫,根本不容他有片刻的耽搁。
正文 坂本城落
信长不断为战事奔走,不曾稍作休息。看小说我就去
元龟元年(一五七〇年)十二月十三日,由于信长一再告以京师将有再度被杀掠的危机,因此义昭终于颁布敕令,使得织田与浅井、朝仓缔结和议,他也得以尽快地赶回岐阜城。
当然,这并非真正的和议,只是他们为了顾全主上的颜面而做的表面事情罢了。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越前部队最担心的冬雪开始降落了,既然部队不善于冬天作战,何不趁此机会养精蓄锐呢?基于这两种考虑,浅井、朝仓方自然乐意答应织田方的议和之请了。
促使浅井、朝仓方答应议和的另一个原因,是当雪降落时,他们与本国的联络即告中断,万一信长乘机发动总攻击,那么
当然信长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在如今这种状况下,却不允许他继续与对方决战,只好遵奉敕令,立即赶回岐阜。
岐阜城完全没有迎接过年的气氛。
在将各地传来的情报加以比较、分析之后,信长终于在元龟二年(一五七一年)的早春时节向长岛出兵。
虽然信长以为弟弟彦七郎信与报仇为借口而发动这场战争,事实上却是由于情势已有燃眉之急,致使他不得不采取断然的处置。
然而,在仓促成军的情况下,所接获的全是不利的消息。
武田信玄终于率兵抵达三河,与家康在吉田城展开激战。而松永久秀也趁着信长面临危机之时,举旗叛变。
“看来那只狐狸是认为我输定了。”
信长高声笑道。突然之间,他掉转马头朝着京师的方向,用满布着血丝的双眼凝视着远方。
既然松永久秀在信贵山举旗反叛,即表示必定与长岛是同谋。
“武田就拜托你了,请你再支撑一会儿!”
在将此信息传达给家康之后,信长再度回到京师。
长岛无法攻陷,三好的势力依然存在,本愿寺也更顽强地抵抗着。
再加上最令信长担心的武田军也开始行动了,松永久秀又在此时宣布叛变,而浅井、朝仓军也在信长西上之时背弃勅命,目前已组成联军抵达西近江,准备伺机阻断他的后路。
这一切都显示出形势有日趋恶化的迹象。除了原有的敌军之外,又出现了松永及去年尚未展开行动的北近江地区的一向宗信徒们这两大新敌,如今他们正一步步逼近长岛,而浅井、朝仓方也乘机再度兴起。
虽然信长不断地激励与石山本愿寺对峙的佐久间信盛,但是所传来的消息却很不乐观。
形势对信长更不利了。
造成这种形势的原因之一,即是由于浅井和朝仓方的鼓动,以致比睿山的三千僧徒群起而与信长为敌。
另一个原因即是由于位于京师通往岐阜之间的坂本城也被攻陷了。请牢记自从平手政秀去世之后,一直在信长身边担任侍卫的森三左卫门即负起守城的任务,并誓言与城共存亡。而今看来,既然坂本城已经陷落,想必森三左也已经殉城了。
此时的信长已经无计可施,看来只好决心与浅井、朝仓方决一死战了。
因为有此决心,他才立即赶回京师。
信长抵达京师之后立即下令:
“光秀!你跟着我来!”
此刻他的心中正浮现十一年前在田乐狭间的作战情景,于是又如疾风般越过了逢坂山。
他在心中暗暗决定:不论采用何种手段,都要讨伐夷平浅井和朝仓方。
八月二十日的夜晚,信长一行人终于抵达西近江,趁夜袭击敌军的先锋部队。
敌军根本不曾料想到信长会趁夜来袭,因此在事出突然的情况下,被织田军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就是现在!我们要乘胜追击,千万不要让敌人绕过湖西逃走!大家尽全力作战,一举夺回坂本城!”
当信长来到已被烧毁的坂本城下时,敌军突然绕过左边的山道进入比睿山,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场决战。
或许这就是武田信玄和石山、长岛的两处本愿寺所商定的联合作战方式吧!
为了避开信长如电光石火般的锐利攻势,进而采取反制行动而将他钉牢在此,因此武田等人精心策划此一作战策略。一旦他们的联合作战方式取得成功,武田方就可好整以暇地整饬军备,朝上洛之路前进了。
(原来比睿山这些家伙也是我的敌人!)
信长用力地思考着下一步要采取的手段。
比睿山战略
坂本城被烧毁的消息传出之时,已是初秋时分了。
在坂本城之战阵亡的人,除了森三左卫门之外,还有道家清十郎、助十郎兄弟,以及城内的六百名士兵。受到三左卫门的精神感召,城民们纷纷挺身与敌军作战,但是却不幸失败了。
“长可,你去查一查你父亲的最后所在地吧!”
信长对着自他来到姉川之后,一直不曾离开身边的三左卫门的长子胜藏长可说道。
不久,长可眼眶微红地带着唯一幸存的马房小厮来到信长面前。
“怎么样?找到了没?”
“找到了。由于被将近两万的大军所围困,一开始他们就抱着必死的心理准备,决心与城共存亡。”
“以他们的个性来看,这是必然的结局。”
“而且他说,将来能为主公效劳的,还有与母亲一起留在岐阜城的兰丸、力丸、坊丸及仙千代,因此他决心效法平手政秀先生,为日本第一的英主鞠躬尽瘁,纵使不幸身亡,也了无遗憾。”
“什么?为日本第一的英主?”
“是的!他这么说完之后,就与众人饮酒诀别;并且在身负重创、生命垂危之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断地朝着敌军发射子弹呢!”
“嗯!他竟然称我为日本第一的英主。”
信长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敌人的藏身之处——比睿山。对信长而言,比睿山公然与自己为敌,并且成为浅井、朝仓藏身之处的这种转变,无异于在他的胸口上插了一刀。
比睿山所拥有的悠久历史远非本愿寺所能比拟,而且又是守卫王城的镇护,俨然成为京师东北方教学两面的圣地。其后由于山法师的暴乱行为,以致后白河法皇辛苦创建的功业随着鸭川的流水而逝去。想到这里,不禁令人感叹人生的无常。
“既然他称我为日本第一的英主,好吧!长可!叫光秀来见我。”
“是!”
“现在我们要开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