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是!即使必须吃土过日,我们也要坚持到底,否则将有何面目去见强右卫门呢?”
“没错!不只强右卫门是三河武士,我们的身上也都流着相同的血啊!”
“好吧!大家束紧腰带,继续抵抗吧!绝对不能让敌人踏进城内一步。”
另一方面,强右卫门的死,却在武田方的士兵之中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虽然他们早已知道信长已经派出援军,但是当知道敌军紧跟在强右卫门的身后,正逐渐接近战场时,却还是忍不住触目惊心。
如今,情势已不容许他们再对这座小城发动总攻击,否则一旦敌军从背后袭来,武田方就将永无翻身之日了啊!
为今之计,他们只能在准备迎敌与收兵退回甲州两者之间做个抉择了。
胜赖当机立断,很快做好了决定。
他放弃对长筱城发动总攻击的计划,转而开始为迎战织田、德川的联军做准备。
这时,由佐久间信盛寄给迹部胜资表明愿意充当武田方内应的密函,就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放心吧!一旦我们决定与信长决战,佐久间信盛会为我方做内应,从背后偷袭信长的本阵。如果情况顺利,他会带着信长的首级来见我们。”
“不过,我们也不能太过倚赖他呀!即使信盛真有背叛之心,但在敌方滴水不漏的防备之下,他也难以得逞啊!因此我认为,必须事先彻底了解敌人的阵容,谋求对应之道,这才是最根本的做法!”
“那当然!这不用说也知道。不过,虽然有信盛在信长的阵营中当内应,我们也应事先部署一番才对。”
“没错!而且,布阵必须谨慎才行。等到时机成熟,再配合内应的行动,胜利非我方莫属啊!”
当天晚上,诸将齐聚医王山的胜赖本阵,静待派至四方的密探所传回来的报告。
终于,密探们接二连三地回来了。综合所有的报告看来,他们发觉事态远比当初所想象的更为急迫。
正如强右卫门所说,家康和信长的联军早已从冈崎城出发,如今先锋部队已经过牛久保,朝设乐原直驱而来了。
到了十八日的中午,敌军主力就会全部抵达战场。
“信长会将本阵安置于何处呢?我们必须先了解这点才行。不过,从敌军的先锋部队陆续在西方的极乐寺山、茶磨山出现的情形来看,很可能他们准备将本阵嗯,这个推论绝对不会有错!”
“你是说,敌人要在极乐寺山和茶磨山看来信长对于我们武田方的骑兵队倒是心存警惕啊!”
“那当然了!武田方一向以擅长在山里骑马作战而闻名全国。况且,从密探所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敌军以步兵为多。如此一来,当我方的骑兵队一发动攻势,必定很快就能将对方的阵式冲散。”
胜赖得意地笑了起来。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正文 主战论(2)
此地多为山岳地带,而信长竟会粗心大意地率领步兵来此作战,胜赖不禁感到大惑不解。首发
“看来信长一定是在河内、尾张的平地战打多了,根本不了解如何在山里作战。好吧!既然敌人决定在极乐寺山设阵,那么我们就以此布阵吧!”
信长固然满怀自信来到此地,但是这时的胜赖,却似乎有着更炽烈的野心和斗志。
只要情况顺利,能将织田、德川的联军冲散,武田方便可长驱直入美浓和近江一带了。
(要想完成亡父信玄的上洛遗志,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令胜赖不满的是,重臣们至今依然不肯相信他的能力,凡事都要拿他和父亲比较一番,甚至企图借信玄的名义改变他的决定,迫使他放弃攻击计划,改采守势。
(再怎么说我也不比父亲差呀!你们等着瞧吧!看我胜赖好好地发挥一下!)
十八日的清晨,他们在设乐原迎接第一道曙光。
设马防栅的秘密
正如武田方所料,织田、德川的联军果然于十八日正午时分全部到达。之后,信长随即将本阵置于极乐寺山,家康也在北边的茶磨山设好营地,并立即召开会议。
在日渐西斜的夕阳里,只见家康带着榊原小*平太康政、鸟居彦右卫门元忠两人,形色匆匆地朝位于极乐寺山的信长本阵走去。
此地距离长筱城仅有四公里之遥。
策马前往弹正山的途中,他甚至可以望见连子川畔长筱城的屋檐。
在骁勇善战的家康看来,虽然城内正陷于苦战,但是四周却仍散发着活力,毫无落城之相。
(幸好,还来得及!但问题是)
在被一片深绿所包围的城堡当中,四处可见武田军的旗帜随风飘荡。他很快取出纸笔将对方的位置约略记录下来,然后朝信长的本阵直奔而去。
“殿下!”
当他们正要进入第一道栅门时,鸟居元忠突然拉住家康的衣袖。
“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和织田殿下谈判啊!”
家康笑而不答。
看来德川家的重臣们对于信长的狡猾及屡次不肯派出援军的做法,仍然心存芥蒂。
(搞不好这只是)
不待他们说完,家康立即大声喝止。
他相信,只要开完军事会议,一切的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织田先生一定早已有了腹案,才会来到这里。)
当他进入织田军的本阵之后,赫然发现信长正站在一张摊开的大地图前等着他。
家康恭敬地朝信长行了个礼,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样,德川先生?我们胜了吧?”信长用扇子指着画好敌军位置的地图说,“从敌军的阵势看来,甲州方似乎决心与我方一决胜负喔!”
“正是!”家康朝元忠和康政望了一眼,然后恭敬地答道,“一旦决战,我方必胜无疑。”
“没错!你明白我信长的战略了吧?”
“是的。起初,当我看到你命士兵们带着木材和绳索来到这里时,内心真是大吃一惊;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德川先生!”
“是的。”
“在此我必须先说明一件事情。我知道你将胜赖视为平生劲敌,一定很想趁此机会消灭他,对吧?”
“正是!”
“但是,这事却急不得呀!”
“什么?”
“天下人都认为我的脾气最急躁,但是现在我却要以此来规劝你。希望你事先有个心理准备,我们绝不能在此役中一举歼灭武田军。如果你有这种企图,那么我们的战略就会受到牵制,以致造成更多无谓的牺牲。换言之,我绝对不许你或我的女婿三郎有乘胜追击的念头。”
“原来如此。”
“胜利!我们一定会胜利!但是,如果你或三郎想要乘胜追击,则反而容易误入敌人的陷阱。万一你或三郎发生不幸,那么这一仗虽胜犹败啊!我希望你能牢记此事,一旦你和三郎之中任何一个身遭不测,我千里迢迢从岐阜来到此地,就毫无意义了。你明白吗?”
他神色凝重地重申此事,于是家康又回头望着两名家臣。
在比睿山、长岛之战当中,行事果决的猛将信长,此时却像个慈父一般,时时注意着家康父子的安危。家康的眼角微微地湿润了。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忠告。”
“你明白就好。现在,你只要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我施展策略就行了。来,你看看这张地图!沿着连子川的江岸,有许多画上朱印的点点,看到了没?”
“嗯,我看到了。”
“你认为这些记号代表什么?”
“这个嘛!我猜你打算将带来的木材,沿着红印围成一道南北向的木栅栏!”
“不愧是德川先生啊!哈哈哈!没想到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正如你所说的,我准备在连子桥、弹正山等数十町围上重重木栅栏。如此一来,胜赖必定会嘲笑我是个懦夫,既然来到此地,却还要设下层层防备,借此阻止武田方的进击。”
家康也不禁微笑了。
“哈哈哈!怎么样,德川先生?你看我们是不是胜了?”
“不过”家康慎重地说道,“虽然我们的联军有两万八千人,但是对方却似乎也有了充分的准备呢!”
“你说得没错!”
“敝家臣酒井忠次是个作战能手,因此我特地将他招来此地,以便协助作战。不过,即使如此,也必须花费一番工夫才能顺利地将对手引到木栅里来。”
信长一拍膝盖,兴奋地说:“好,你先把忠次叫来!”
“另外,我准备派大久保兄弟为先锋部队,让他们在木栅栏前方先做做热身运动。如果这一仗完全倚赖织田军来打,我想他们会觉得很没面子的。”
“说得也是!好吧!有一个地方的确非要大久保忠世、忠佐来守不可。”
“那太好了!他们兄弟俩正想担任先锋,好为这场战争打出一个好的开始呢!”
“哈哈我明白了。当大久保兄弟与敌军作战时,我会派柴田、丹羽、羽柴等三位大将守在栅栏外,以便随时支援并巩固我方的势力。嗯!以我信长的战略加上你的谨慎,真可说是如虎添翼啊!”
这时,酒井忠次也来到了帐内。
忠次的表情不甚愉悦。原来当他一抵达茶磨山后,立即提出自己的作战方法,没想到家康竟然在众人面前大声地驳斥他。
忠次所提出的作战方法是:
“既然对手准备在有海原进行决战,我们不妨在前一夜向长筱城东方的鸢巢山城,也就是敌军武田兵库助信实的营地发动夜袭,一举攻落该城。一旦敌人的退路为我方所断,他们只好朝西进。如此一来,不就得和联军正面作战了吗?”
没想到家康不仅不予采纳,反而大声叱喝他:
“如果依照你的战略断了敌军的退路,一定会逼得他们凶性大发,到时岂不是反而使我方遭受更大的损失吗?亏你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因此,当忠次被叫到信长和家康面前时,当然脸色不会好看。
“忠次!”家康说道,“把你今早提出的作战方法告诉织田公吧!”
“但是,殿下你不是说我那是馊主意吗?”
“忠次!”
“是!”
“夜袭的计划是不能在众人面前说的啊!我之所以骂你,并非因为你的方法太差,而是万一消息外泄,很可能会使你和带去的手下全部遭到不测啊!你明白吗?”
听到这里,信长开口道:
“嗯,我明白了。忠次!你说,你打算在何处发动夜袭呢?”
“我认为我们应该在决战当日的破晓时分即占领鸢巢山城,所以,最好在前一天晚上采取行动。”
“真是妙啊!”
“啊,请问你说什么?”
“这和我的策略不谋而合啊!一旦取得了鸢巢山,敌人必定会以为这是我信长所设下的陷阱。嗯!这真是一个好方法!忠次!好吧!我答应借你五百名洋枪手,但是你的行动必须让敌人有所警觉才行。另外,我会加派人手守在木栅里,以便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嗯!你就照着这个方法去做吧!”
“是!”
“看来大势已定,我们是必胜无疑的了!来人哪!快拿酒和胜栗来。忠次,你也喝一杯吧!”
于是,帐幕当中再度充满了欢笑和活力。
夕阳已逐渐隐没在山顶,而一片深绿所包围的设乐原上,到处有炊烟袅袅升起
五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