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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的意思是?」
「就是建造新城的事啊!」
「新城哦!我明白了,你是指建造安土城这件事。」
「既然知道了,就要赶快动手去做。我打算在明年春天,也就是雪融之後即移居该地,所以请你快点行动吧!」
「明年春天雪融之後?这未免太赶了吧?这么大的一座城」
两人的对话似乎总是抓不住重点,信长终于急得跳脚了。
「真是个迟钝的家伙!既然决定在安土筑城,不就表示谦信已经正式与我们为敌了吗?一旦谦信由西边出兵,毛利必会在东边响应;如此一来,岐阜城岂不正好成为众矢之的?」
光秀总算明白事态的严重,於是连连说道:「我明白了!」
「好吧!既然明白了,你就带著奉行丹羽五郎左,一起在越前的出口建造安土城,以便守护京师吧!」
「遵命!」
「另外,你再带著荒木村重、细川藤孝、原田直政等人同赴大坂,严密监视石山本愿寺。」
「那么,谁来督造安土城呢?」
「你真是笨哪!即使身在阵中,一样可以考虑有关筑城的事情啊!信长要取得天下你为我设计的城,必须认所有的人一眼就感受到这种气势。」
光秀再度点点头。
原来身在阵中也可以设叶筑城啊!那么,信长自己要做些什么事呢?原以为他从长筱城回来之後,就会立即发兵攻打本愿寺的
「看你一副满腹疑问的样子!还有哪裹不懂的,尽管问吧!」
正文 第二次的血风
信长对越前出兵,正合了本愿寺的意思。
下间和泉在举兵之初,即一举攻下了越前,并由下间筑後法桥担任守护之职,号召群众们暂缓攻打信长。
他们的本意在於分散织田的势力,为大坂解危。
另一方面,则利用还段期间和上杉势取得联络。一旦上杉势答应出兵相助,再加上越前、加贺、能登三国的兵力及本愿寺那盈实的谷仓,他们的将来就可安全无虞了。
信长一眼就洞穿了他们的计谋。当今天下之中,唯一令信长畏惧的,只有武力、战术均高人一等的上杉谦信。
谦信至今仍然无意上洛,只在阳春之际远征,一到晚秋,便又引兵退回越後。这种毫无野心的作战方法,只是为了磨练他的攻防战技,而他本人也以此为乐。然而,这次的事情,却没有这么单纯。
既然谦信无意讨伐无父的弱子,那么胜赖当然可以反过来求助於他。再者,没落的足利将军
之子孙、濒临危机的本愿寺必定也会向他求助。
对一向以正义使者自居的谦信而言,这些弱者的乞援很可能使他改变以往的作战原则。
过去谦信之所以和信长同盟,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毕竟,和老谋深算的信玄比起来,年轻的信长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
然而,如今的信长已非吴下阿蒙,甚至成为弱者的公敌。在无视於历史转变的谦信的眼中,或许真的认为信长是个欺压足利义昭、本愿寺等弱小势力,一心谋夺天下的野心家呢!
由於有了这层顾虑,信长一直对谦信保持高度的警戒。
当柴田胜家和稻叶一铁前去拜谒谦信时,信长曾命他们携带一座由狩野永德以洛中、洛外名胜古迹为蓝本所绘制的金屏风以表敬意,至今仍被上杉家视为珍宝。由此可知,信长早就防范著谦信,深恐他与自己为敌。在安土筑城,其实足为了防止谦信阻断通路的措施啊!
想不到起事的徒众们却不听和泉等人的指挥,急於在越前扩大自己的势力。
事实上,他们的势力根本微不足道。即使信长无法亲自前往越前,也不会延迟在安土筑城的工作。相反的,他直接攻向大坂,致使他们有如身陷泥淖之中而无法自拔
信长于八月间展开行动,由海陆两道攻入敦贺,一口气攻下所有的村落、小城及寺院。
信长已决意仿效长岛之战的大屠杀,以平息一向宗徒们的反抗。不论对信长或整个织田势而言,再也没有比一向宗徒更令人讨厌的敌人了。
此地的宗徒不曾目睹僧长的残暴,因此根本不怕信长,更无法想像当这如猛虎般的大军抵达时,将会发生何种情况。
悲剧转眼间就发生了。
镇守在国境上虎杖城之下间和泉联合久末的昭严寺、宇坂的本向寺等地的一向宗徒,共同防守位於木芽岭的石田西光寺及和田本觉寺;钵伏则由杉浦法橘、阿波贸三郎兄弟及专宗寺的门徒守备;今庄、火打两城,由下间法桥及藤岛超照寺、荒川与行寺的门徒镇守;他们同仇敌忾地与织田势对立著。
河野新城被攻陷後,杉津口也在瞬间为敌人所有,此时的越前早已成为一片血海。
这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战。
参与此次起事的,除了门徒之外,还包括他们的家族及寺内的妇孺。
「——凡是信徒,都可能被煸助,所以一律格杀勿论!」
信长斩钉截铁地说。
眼见情势不对,朝仓景健乃斩了鼓动这次起事的下间和泉,表明投降的诚意。
信长并未答应与他谈和。
「认他切腹吧!」
景健死後,躲在下野村的总大将下间筑後法桥也被村民指认出来,很快地送到柴田胜家的阵营裹。此次战役的牺牲者,包括僧侣七百余人及其家族三千一百多人、信徒一万两千两百余人。
虽是为了信仰而造成悲剧,但亲见如此惨况,已足以令他们胆战心惊。就连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煽勤者,也只好连夜逃住加贺了。
正文 消失的织田势
平定越前的乱事之後,织田势立即攻向加贺。
然而,这时上杉势已经进入加贺,正严阵以待织田势的来临。
难道两雄真会在北陆之地一决雌雄吗?
谦信必是接受一向宗徒的求援,趁著信长进入敦贺之前来到此地。
由此看来,武田胜赖的恳求及本愿寺、毛利,足利义昭等人所派的使者,果然动摇了谦信的意志。
真正导致谦信决意与信长一战的原因,是由於加实的一向宗徒洲崎景胜、本愿寺光佐的密使常上院及镇守在越中、加贺国境上的谦信部队,都传来信长在越前大肆屠杀的消息。
此时的谦信仍然无意上洛,而时序早巳进入十月,看来也该是他引兵退回越後的时候了。
「——也好,我们就留在此地与信长一战,让他见识见识我方的实力有多强吧!」
尝洲崎景胜和常上院离去之後,谦信立即在国境上展开祈福仪式,预祝此次战事胜利。接著便进入加贺,攻打与信长交情深厚的松任城之镝木赖信。
对倌长而言,松任城乃压制加贺的重要据点,一旦被敌人攻陷,後果将不堪设想。为了确保这个通往北陆的要道,信长十万火急地派出了救援部队。然而,当织田势的先锋柴田胜家、佐佐成政,前田利家和不破光治率军由江沼、能美两郡出发时,谦信的精锐部队已经攻陷松任城,而镝木赖信也阵亡了。
「什么?松任城已经落入敌人的手中?那么,敌人的守将是谁呢?」
当柴田胜家在海滨的松原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怒发冲冠地反问道。
「是谦信的部将柿崎和泉。如今他们正在大肆整修,准备守城哩!」
「哦,是柿崎啊!他根本不足为惧,我们一口气就可以把他赶出城去了。」
如果不是信长的使者正好来到本阵,织田势的先锋部队早就朝松任城的敌人攻过去了。
这么一来,自夸战无不胜的织田势和以神兵自居的上杉势,必定会在此地展开一场生死之斗。
然而,使者却以沙哑的声音宣布了信长停止攻击的命令。
「什么?大将不准我们继续前进?这么一来,敌人的防备岂不是更坚固了吗?这其中必有缘故!」
「所以大将才要亲自来此向各位说明啊!不过,他要各位暂时停止攻击。」
胜家和成政沉默不语,而前田利家则说道:
「或许殿下是为松任城的失落而感到气馁吧!」
不破光治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殿下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们看,这海风多庆清凉啊!不如我们就在这裹等他吧!」
北国的十月早巳霜露纷飞,徐徐的海风带著一股刺骨的寒意,耳边也不时传来怒涛拍打岸边的声音。
织田势的先锋部队很快地在松愿一带散开,而睹将则在传说义经及弁庆曾经住过一晚的胜乐寺内休息,等待信长到此会合。
信长较预定的时间晚了四刻钟才到,一进入寺内,立即边笑边摇著手说:
「退兵吧!退兵吧!」
「啊!这又悬为了什么呢?」
前田利家率先开口问道:
「如果我们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要被上杉势耻笑吗?天下人也会说,信长不敢与谦信一战,所以才会引兵逃走。」
信长微笑著把手放在火上,心平气和地说;「这个嘛!想和昆沙门天作战是一件最愚蠢的事,更何况松任城已经失陷,我们当然只好撤兵喽!」
「我们要退到哪裹去呢?」
胜家紧接著利家问道:
一旦敌人知道我们撤兵,一定会从背後追击,何况上杉谦信又是一个追逐能手。」
「好啦!事实上我们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和昆沙门天作战,而且我们也得到了另一种胜利啊!你们不必操之过急,晕竟我要胜的,是整个日本啊!我希望各位立刻引兵退回越前,为过冬做好准备,这才是上策。」
说完,信长又笑了起来。
「我都已经四十二岁了,怎会不懂人心呢?」
「这倒是真的。」
「如果我不战而走自认为战无不胜的昆沙门天必定会心满意足。只要他一满足,就会按照惯例退回越後,绝对不会在松任城久留。但是,如果我们坚持决战而触怒了他,由於少了武田势这个後顾之忧,所以他一定会像上次在川中岛一样,对我军穷追不舍。这么一来,我们所损失的,就不仅是一、二座城池而巳,甚至可能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啊!」
「原来如此!」佐佐成政拍着膝盖说:「为了不触怒对方,所以你要让他们留在松任城,直到冬天过去?」
「正是如此!要不这么做的话,必然会加深对方的敌意:这么一来,不仅无法完成在安土筑城的计画,北近江也会不保。所以,目前我们必须引兵退回越前,以免触怒昆沙门天。」
「嗯,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对不对啊?又左!」
胜家由衷地赞叹道,而利家也点头附和著。如果两军在此对阵,极可能会损失一半以上的兵力;况且,即使夺回了松任城,也会被困在大风雪中而动弹不得啊!
「嗯,看来也快播近了。」
光治望著天空说道:
「在大将的计画裹,建造安土城和夺回松任城何者比较重要呢?」
「哈哈你想得很周到嘛!在我认为,安土城必定会取代松任城成为日本第一要塞这么说各位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回的。胜家!」
「属下在!」
「我决定将越前八郡给你,希望你能在北庄严密地监视谦信的一举一动。」
「啊?你要将越前八郡交给我?」
「是的!至於前田利家,则负责第二防线,所以我将府中(即今之武生)!给你,希望你能坚守到底。佐佐成政、不破光治!你们负责第三防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