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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说不定这正是他要是殿下自行毁灭的奸计哩!”
“”
“当然,青山与总是出于一片好意才告诉我们这件事;不过仔细一听,出云和石见都还在敌人的掌握之中但是等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把它攻下来之后,大人所给予的奖赏却可能
只是丹波旧领的近江一角;一旦我们无法驱逐毛利势力,那么岂不是又要成为流浪民族了吗?”
“嗯!这么说来,难道大人有意收回旧领,而以出云、石见两国代替吗?”
“是的,而且他要把坂本城交给森兰丸兰丸的父亲森三左卫门是在此地战死,因此兰丸一直对这座城怀有很特殊的感情这都是与总亲口对我说的。”
“”
“殿下!如果你一定得到七月半才能脱离凶运,而出兵本身既是凶运何况即使到了七月半也不见得就能攻下出云、石见啊!到时候,我们不就变成有家归不得的浪人了吗?”
光秀闭上双眼沉默着。
秀满再度很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继续说:
“然而大人一到六月,也会同样步入凶运里我认为,虽然大人打算出兵,但是却不一定出得了京师啊!这次他将住宿在本能寺内,届时势必没有大批护卫部队随侍在侧;再说
,以大人那种脾气他根本不把毛利势放在眼里,只不过是想趁机让京里的公卿、殿上人见识见识自己的威力罢了,因此他只会带着一小队侍卫住在本能寺这么一来,不正
是天赐良机吗?”
“”
“如今,我们已经集结大军,随时可以出兵。更有利的一点是,所有的人们都以为我们要去攻打中国,因此如果我们在前进的途中,趁夜掉头朝本能寺进攻的话那时已是六月
时节,正是大人步入凶运之时啊!”
“”
“在同样面临凶运的时候,一旦必须接受羽柴的指挥,那么你对毛利势之战将会是怎样的情形呢?难道你为自己卜卦时,也没算出结果吗?”
一连串的问题,使得光秀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汉书》曾经记载,一旦处于凶兆之中,凡动必败;而这正是取自历史兴亡当中的教训啊!
因此,大凡所谓的军师,必定会组合自己与对方的命运,以推算胜负。就占卜之学而言,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光秀当然知道这一点。也正因为他知道,所以才会对该在何时举旗叛变而困扰不已。
从理论上言,七月半以后自然会对光秀较为有利。一旦过了七月半,信长即已转为衰运,两人的运势逆转,举旗叛变必然比较容易成功。但问题是,如果自己尚处于凶运之中便与
毛利作战的话,是否还能活着等到七月半过后,幸运之星的到来呢?
万一在这段期间内遭遇到更大的凶星,或许会因而送命哩!
“殿下,这是一场凶运之战啊!你和大人,一样是凶运对凶运我们只是在比较哪个人的凶运较强罢了。殿下,难道你没算出自己该如何选择吗?可不可以告诉我?”
“秀满!”
在张口说话的那一瞬间,光秀那光秃的额头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粒。
“看来我已经瞒不了你了。事实上,我卜卦所得到的结果,和你所说一样。反正凶运就是凶运,坐着也是凶,行动也是凶不过时机确是一大问题。正因为我很明白所以才
更难下决定啊!当然,如果我迟迟不做决定,无异于自取灭亡好吧!情势使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快做好决定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可对任何人
泄露此事,即使是你的妻子也不行,懂吗?秀满!”
正文 借地
盘踞爱宕山
家康一行人总算平安无事的由安土出发了。
在家康停留在安土的期间,信长只在十九日的能剧演出中发过一次脾气。
这一天,家康和信长、近卫前久等人并坐在总见寺的舞台下,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今天的项目是由幸若大夫主演的太织冠二番田歌,所有的人都看得十分高兴:
「——你觉得如何呢?滨松的亲戚。」
信长得意地问着家康,而对方答道:
「——他的表演真是出神入化!你瞧,我都看得入迷了。」
听到家康的回答,信长立即将幸若大夫召到三人的面前:
「——你表演得很好,这是给你的赏金。」
他心情愉快的赏了幸若大夫十枚黄金。
其后,当信长发现来自丹波的猿乐梅若大夫要表演羽衣时,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或准备不够,梅若大夫不时忘了台词,以致愣在当场;这时他的内心愈加紧张,因而忘词的情形也就更加严重,使得场面十分尴尬。
这件事的发生,使得信长联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据说梅若大夫在丹波时,经常在光秀面前演出。或许是因为他经常听到光秀与家臣们谈论信长的可怕之处,所以今天才会这么紧张吧?
嗯,一定是因为当他站在舞台上时,自己所射过去的两道眼光使他感到害怕,以至于忘了台词。想到这里,信长开始感到愤怒。
事实上,梅若大夫正奉了明智家老臣们的命令,必须将信长在安土城的动向传达给留在坂本城的光秀知道。
然而,当梅若大夫看见信长那两道锐利的眼光时,忍不住暗暗心惊
(莫非我的形迹显露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但是,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啊!这时,梅若却发现自己再也演不下去了:
「——怎么老是重复说些同样的话呢?不该忘的台词他都忘了,怎么会这样呢?来人哪!把梅若叫来。」
信长大声怒吼道。
他那尖锐的语调听在家康耳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或许大人会杀了他)
思及于此,家康不得不出面打个圆场:
「——哎,我想他一定是被你的气势震慑住了。在我看来,梅若真不愧是个名能剧家,他在舞台上的表现相当不错。」
「——哦,你这么认为吗?」
「——是啊!虽然他在你的面前表现得不太自然,但是至少他忠实的表现出这出戏的真正意义了呀!」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就不再追究了。哦,对了,梅若!」
满心恐惧的梅若平伏在地,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我的亲戚替你求情,这也算是一种夸奖,所以这些给你吧!」
他和先前一样,赏了梅若十枚黄金。
「——你再重跳一次吧!」
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来。
要说信长不高兴,也就只有这件事了。当家康向京师出发之后,信长立即召来长谷川竹和杉元七郎左卫门,命两人在到达京师后,马上与宫内卿法印(松井有闲)联络,请他务必做好大坂、界港等处的接待工作,同时并给予诸多指示。
当然,这些事全都钜细靡遗的传入光秀的耳中。
自从和秀满谈过话后,光秀又再度恢复以往那个沉稳、冷静的光秀,丝毫没有企图谋叛的迹象。
因此,当光秀于二十四日带着坂本城的军队朝丹波出发时,任谁也无法察觉他心中的秘密,当然更无人知晓他和秀满之间有过怎样的对话。
自坂本出发的军队,人数在三千左右。
如今坂本城由明智光廉入道长闲斋留守,其余诸将奥田宫内一氏、三宅式部秀朝、山本对马守和久、诹访飞驒守盛信、斋藤内藏介利三、伊势与三郎贞中、村越三十郎景则等,则随着光秀及秀满由坂本城出发了。
出发之前的军事会议中,光秀从未表现出自己的情感来,致使人们以为,他已经淡忘自甲州以来种种不愉快的事,决心遵从主君信长的命令了。
事实上,这次的xingdong(拼音),也只不过是把军队由坂本移到龟山罢了。当军队抵达龟山城之后,光秀随即集合了来自丹波的势力,并展开了新的军事xingdong。
「看来一切都会很顺利」
「是啊!当我们从安土回来时,我还一直担心马上就会发生事情哩!」
「或许是因为信长有信长的顾虑,而殿下也懂得忍耐,才会一直相安无事吧?」
「如果这种情形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管他能不能继续下去,反正我们出兵打仗,就是为了杀到敌阵去;除非胜负已决,否则我们还是得打下去啊!」
「话是不错,但是有荒木摄津守为例,你想事情会这么简单就算了吗?」
「这么说来,你认为殿下上了战场之后,会变节投*毛利方喽?」
「嘘!这种事怎能随口乱说呢?如果被安土派来的间谍听到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但是,是你自己说有荒木为例好像你知道一切内情似的,所以我才会这么说啊!」
「不,我也只是猜想而已。你想,他们的感情已经破裂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复合呢?我说的是这件事啊!」
兵士们的心中都感到不安,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冲突将会演变成何种形式。
由此即可看得出来,光秀的确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的本意,以免流露出真正的感情。不,或许是光秀认为,最重要的问题在于不知道该在何时起兵叛变,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只好暂时按兵不动。事实上,什么时候才适合举兵的问题,也一直深深困扰着光秀。
当军队越过白河,来到嵯峨的释迦堂前小道时,光秀便将部队交由奥田宫内及村上和泉掌管,自己则带着几名近臣,登上了爱宕山,静静的想着事情。
这时正是五月二十七日,两天之后,也就是二十九日当天,信长将由安土出发,并且在本能寺借宿。
「我方的部队已经全部聚集在龟山城了,大家都在等殿下的命令哩!」
奥田宫内不安的问道,然而光秀只是笑着回答道:
「不必着急!爱宕是胜军地藏王庙,我要在这个圣地安安静静地想些事情,顺便为这次的战事及各位祈福。二十九日当天,我会下山入城;在这之前,你们先做好出阵的准备,在那里等我吧!」
说完,光秀又对宫内说:
「对了、对了,在我们出发之前,你先送一百箱枪弹及火药到中国去。」
「一百箱遵命!那么,我这就下山,在城里等候殿下归来。」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光秀命人送给中国弹药百箱的用意何在;但是他们仍然排了大批侍卫在山的四周守护着,其余的人则到龟山城去了。
不论在什么时候,光秀一向非常小心谨慎,从送给敌军弹药百箱的xingdong来看,他甚至不想让己方的人察觉到自己的本心
爱宕位于嵯峨村的西北方,到达该地之前,必须越过试岭、度过清泷川再向北行约六公里的山路。路的尽头有一段很高的阶梯,石梯上的庙里,即供奉着贺茂、松尾等上古时代占卜民族所奉的氏神。
因此,光秀才会想到在此停留数天,好好的想些事情。然而,他不是如一般人所想得那样,是为武运昌隆祈福,而是希望在神明面前,为这次举兵反叛的吉凶做出正确的决断。事实上,他之所以在信长前往京师的前两天出发,就是为了要配合卜卦的结果啊!换言之,光秀这次到爱宕山参拜的举动,具有两种意义。
一抵达爱宕山,光秀立即来到大权现的面前求取神签。非常相信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