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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知道,那只是为了生存。
只是想不到,这个看来其貌不扬,无权无势的皇后,对皇上的影响竟是如此之在大,却能让皇上露出这样的神情。
而且皇上刚刚来势汹汹,其实是要来向她兴师问罪的。
因为今日她与风流五王竟然当堂卿卿我我,还让宫里的人传得沸沸扬扬。尤其是月妃,更是跑到皇上那儿,大肆喧染。
气得皇上当场就来找她。
只是不知,这个转变也太大了,来到殿中,皇上竟然似中了邪一般,不但没有兴师问罪,反而变得那样温柔体贴。
不过,他看人从未看走眼。
以他看来,这个皇后,其实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那么平凡卑微。
她聪慧、她淡然处世,她只是用着一种不同于人的方式在生存着罢了。
记得她对着人的时候,总是微低着头,可是,那张脸上,却从未看到过自卑、胆怯的神情,总是那样平和无波。
细想之下,连他这看惯是非,在后宫卑微生存多年的人,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吧。
而且,她似乎毫无欲望,那种淡然如菊的气质,才是让人望叹莫如啊!
[【卑贱如草】:第五十一章 心疑]
李德老老实实在外头守了半个夜,一见有宫人行来,便给赶了走,就怕让人见了皇上与皇后这个样子,怕是又要有不少议论了。
初秋夜凉,可是苦了他这把老骨头了!!
当然,还有温儿姑娘,也是,同他一样就站在大殿门口。守着两位主子。
月儿渐下,才见皇上轻轻走出殿外。
他识相地低头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嗯!”毓旭带着几分尴尬,本来想就这样走的,想了想,似乎太过说不过去,毕竟是堂堂皇帝,本来是说要来找夏女兴师问罪的,这会子却变了质般,面子上总是过不去,于是清了清喉咙:“等了半晌,也不见她醒来,今晚就便宜她了,明日朕再来找她算帐!!”
说完之后,整整衣冠,就要离去。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今晚之事,不得第四个人知道!!”语气温和,眼中却是锐利的。
“是。”
“是。”
李德与温儿同时应道。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着温儿道:“去为皇后拿一床薄被。”
“奴婢遵命。”温儿应道。其实被子她早拿了过来,只不过刚刚皇上在内,她便没有拿进去罢了。
当然,她不会为了此事去辩。因为有许多事情,不是她身为奴婢可以去争辩的。有时候主子的话,你只需答是,不需要去解辩其它。
鸟儿低鸣,风吹叶子细沙响。
淡淡的晨光,轻轻撒入了凤凰殿中。
夏女微微转了个身,眼睛微生睁开。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才想起昨天夜里一个人在殿内想着事情。
后为,好困,于是就靠在凤椅上睡了。
没想到,一睡就是整整一个晚上。她一向浅眠,可是昨晚竟是睡得十分香沉。看来,这凤椅不只摆着华丽,睡起来,倒是十分舒服。
那种暖暖的感觉,就像是、、、
她微微皱了皱眉:就像是,大雪初融那会儿,由于天气诈冷,她的被子单薄,于是张妈夜里总是同她一起睡,将她呵在怀中。
而昨天晚上,竟然让她感到了这种感觉。
她,好想念着张妈啊!
温儿走了进来,见夏女一脸甜笑,于是灵活地走去为她揭下薄被,为她整了整衣裳。幸好是细软的罗绸轻纱,并没有因此而起了摺子。
“青儿,去为娘娘备了洗漱。”她唤了早在门外候着的青儿。
一边折着薄被,一边道:“娘娘昨晚睡得很沉,奴婢见了,也不忍吵醒,于是只拿了一床子薄被来为您盖上。”
夏女轻轻伸了伸懒腰:“是啊,一向浅眠,也不知怎么地,昨晚睡得好沉好香。”
“可能是累了吧!”温儿低低道。没有多说什么,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多话之人。
“嗯。”夏女揉了揉鼻子。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气。浓而不郁,却香气袭人。
好像是?
她举起手,放在鼻间又细细地闻了几下,确实是有着那阵味道。
是那个邪魅皇帝身上的龙涎香。由于这种龙涎香是专为皇上特制的,所以并没有其它人敢去用。
可是她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呢?就算是昨天有跟他坐在一起过,可是她昨晚可是有沐浴更衣的。不可能香气还残留着,而且还如此之浓。
就像是、、、就像是接触过一般。
想到此,她的脑中带过一丝疑云。
她不解地转头问温儿:“温儿,皇上昨晚可是有来过?这里的香气极重啊?还是皇上用的那一种龙涎香气。”
“没有啊。娘娘多疑了,这凤椅皇上昨日坐过,这龙涎香气极凝,一定皇后您睡了一夜皇上坐过的凤椅,是以沾了这香气。”温儿心中一惊,不过毕竟是见过不少风云之人,她只是镇了镇心神,镇定自若地道。
“看来是我多疑了。”夏女转头而笑。那个皇帝怎么可能来了之后会不吭一声就走呢?他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那一次来,不是声势浩大而来,声势浩大而去。如狂风卷叶,狠风过境。
才这么想着,就听着外面有宫人大声唱道:“皇上架到、、、”
还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她吓了一跳,赶紧整了整衣冠,免得又让他道个没有体统不识大体之罪。
倒不知他大清晨不去早朝所来何事。不过,一定不会是何好事。
就见他神采飞扬地走入殿内,看也不看一眼夏女,径自走向凤座坐下。
“皇后倒是起得好早!”冷冷一句话,注入夏女耳中,让还处于晨醒的夏女顿时大是清醒。
弯一弯腰,低着头微微地道:“回皇上的话,昨夜睡得早,今晨也起得早些。”她很想问一问,皇帝又为何这么早就起身,还来了凤栖宫。
不过也只是想在心口,没有问出,她知道,他自己会将来意道出的。又何须多此一语呢?增人厌罢了。
“皇后可知朕为何今晨如此早起,还特意来凤栖宫?”他低迷的声音问着,只是夏女分明听到其中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只是她又如何知道他为何如此早起,还特意来凤栖宫呢?她还想要问他呢?
“臣妾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五王昨日有来过?”
果然,她就知道决不可以与那个风流的五王有任何牵涉,不然就是黄河水也是洗不清的。
“是的。”
“五王向来风流成性,但是,朕决不允许,朕的皇后,与他传出任何不清之言,皇后应该懂吧?”毓旭看着夏女低着的头,一字一字地道,却是阴狠之极。他不容许他的女人,与任何人传出任何不清之语。
“皇上放心,臣妾决不会让皇上蒙羞的。”原来就为了此事,是了,皇家吗!是要不得半分暇次的,夏女低垂着头,细语而道。他以为她是水性女子吗?会如此禁不住引诱。
她只是低微,却并非低贱!!
“有皇后这句话朕也放心多了,其实,朕也只不过是来提个醒罢了。既然有了皇后这句话,朕也要去上早朝了。”
就见他说完,果断干脆地站起身,向着殿外而去。
明黄大袍,在晨光下,闪着光芒。
还当真是君王莫测啊!!
清晨到来,就只为说这几句话?不过夏女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错,虽然言语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狠,不过,却让人轻松了许多,并没有咄咄逼人。
夏女应当庆幸,若非昨夜,毓旭,那会那么轻易放过夏女。
[【卑贱如草】:第五十二章 祸起(一)]
夏女并没有十分在意毓旭的举止。
他是皇帝,万人之上。岂是她一个小小女子能够左右的,既然知道是无法左右的事情,她从不会刻意去为之。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嘛。虽然这句话说得不尽然,但是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她从不会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而坏了一天的好心情。她永远能够在最困难的生活中寻找最简单的快乐。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可以过得如此平淡而满足。
“娘娘昨日说了今日要去看访花昭容?还去吗?”温儿问着。
“当然要去,花昭容怀了孩子,这是开心的事儿,一定要去看望她的。”她笑盈盈地道。
“昨日我吩咐拿的那条长命百岁的如意金锁有没有准备好呢?去了总不能空着手。”她想着,去了,总不能空着手去。
好歹也是个皇后,这满屋子的珠器玉宝也不少,留着也起不了作用,还是要送给合适的人。那条长命百岁的如意金锁也是她上回在那满箱子的玉器中看到的,当时倒也不在意,不过昨日想了一想,倒是派上了用场,这样的礼物,是最合适的。
“奴婢已经命人找了个精致的雕了平安如意的珐琅盒子装起来了。皇后要的话随时可以去。”
“听说有了身孕的人会特别喜欢吃,你说要不要给她带点什么吃的东西去呢?”夏女问着,以前在夏府的时候,有个长工的妻子有了身孕特想吃东西,而且是很能吃的模样。不知道这花昭容会不会想吃什么东西呢?
温儿抬头看了一眼夏女,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送吃的东西,她在宫中呆的年头也不少了,见过的事情也不少。
何以历来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却子嗣不多呢?其实,怀有孩子是不少的,可是,这孩子从十月怀胎,到见了天地成长,是要漫长的日子的。而这段时间,会有许多意外出现的,而这些意外,是谁也说不定的。
而见得最多的,不异就是妃子在怀孕之时误吃食物而落胎。
所以,后宫之中,极少有人送食物为礼,怕得就是,就是不去害人,也怕给人反害一着。要是等下有个不测,是逃不开争议的。
可是皇后是初入宫的,尽管淡然明慧,皆竟是少经世事,对于后宫是是非非,又岂是她能想象的凶险。
一个不小心,怕是人头落地之忧。
可是有些事,不是她这个身为奴婢之人可以随便诽议的。这种深宫隐晦之事,岂是可以搬出来谈的。唯有让皇后自己慢慢地去了解。
“奴婢想还是不要了吧!有了身孕之人,吃什么就图个新鲜,如今花昭容有孕,想来御膳房可是不敢怠慢的,必是她想吃什么就千方百计地也给送去的。”
“这样啊、、、”夏女想想也是,于是点了点头。
换了件得体的衣裳,向着花月宫而去。
行至半路,恰巧就遇上了惠妃。
一身浅黄绣着君子香的落地宫装,看来竟显得温柔而雅气,正细步轻摇向着夏女而来。
她笑笑,声音轻软:“可真巧,竟是遇上了皇后娘娘,臣妾给娘娘请安。”
“是啊,真巧,惠妃姐姐这是要去那儿呢?”
“花昭容有了身孕,大喜事一件,臣妾同为姐妹,必是要去看望一番的,而且皇后也命了臣妾为设宴庆贺一事置办,臣妾就想着去了顺便也问问她自己有何主意,毕竟是她有了身孕,该顺着她的心意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