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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夏女虽说是夏府之人,但是自幼因为身份卑贱,而且性格不讨喜,父亲也未对她好过,她在夏府过得比一个奴婢还苦,只怕她早是含了恨在心间,若是让她真正加入咱们的计划中,只怕她若是有个二心、、、”雪如很聪明,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出口,可是她知道太后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的考虑倒还是满周到的,接你这么说,那么还是不能将皇后拉拢了。”太后轻语问中,眼中尽是满意。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雪如,是个合适的料,这一番话,以退为进,说得倒是头头有理,切中正心。
“臣妾觉得决计不可让她加入咱们的计划中,以免坏了大事。”雪如坚定地说着。说完看向太后。一脸紧张,就怕太后不纳她的意。
却只见了太后笑了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放心吧!只要你听话懂事,这后位,迟早是你的。”
雪如一听,开心地当即跪下:“臣妾谢太后大恩!不管如何,臣妾永远只听太后的,太后说什么,臣妾只会听命而办,永远忠于太后,决于二心。”
太后倒不是十分相信她的话,雪如如此野心,如此心机,又怎可能是一个会懂得忠字的人呢?
不过也罢,她也不打算,要她永远忠于她。她,只不过是一步棋子罢了。
“嗯,乖孩子。”太后扶了她起来,满脸亲切。
“这皇后得圣宠,必会有许多人前去祝贺,虽说不必拉拢她,但是该做的事还是不能给人落下了话柄,你明白也要去向她道贺。”
“是,臣妾知道了。”
太后望着茶盏,她,是越来越猜不透,这个皇帝,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呢?这一招,所为何?
当真是,喜欢上了那个貌不惊人的皇后?
她决不相信!
第六十四章 夜色乱
夜色渐浓。
一弯明月悄悄地爬过桂花枝头,挂在了天际上。
莹白月华散下,带着夜的唯美。
似乎是为了印证真的是病了,夏女这一整天都躺在了床上。越是睡越是昏沉沉的,直把一把子骨头也给睡酥了,可是却不敢起床。
自那皇帝走后,细数了一下,小青进来禀了多少次了。
一会是这宫的娘娘来看望,一会是那宫的娘娘的来看望。而这些个妃子前来看望,不会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少不得,又要做那整日里弯一抹温笑,僵了半边脸的事情了。
所以,她宁可小病一场,躺过这一个高风浪潮。
起码,把这大风波给搁小了才好。
拉高被子,正待继续沉睡。
就听得,有故意压低了的脚步声传来。
她的心咚地吊高了,只怕会是刺客。虽说后宫中防备森严,可是若是宫中之人行使的话,可也是件易事。今日发生了这事,难保不会有人心急使了急招。
夜色中,夏女瞪着那黑亮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影子出现。
就见背着有人背着月光走入,看不清脸容,身形修长挺秀。只是,那浓冽的龙涎香已经弥漫了整个内室。
是毓旭。
夏女吓了一跳,不知他用意,但见他从白光中走入黑暗,似乎没有看清她睁着的眼,于是她突地闭上了眼睛。
心头,如打鼓般巨响着。
那是一种,连她也不愿深想的惊惶!心头千思百转,却硬是思不出个头绪来。
就见毓旭在床头坐下,动作轻缓而优雅,带着少有的温柔,似是怕惊了夏女。
他细细地看了看夏女,伸出手,抚上她光洁如脂的额头,修长的指拔过那几缕睡梦中顽皮的流海。
而后一路而下,带着一种月诳渲染下的迷情,长指一笔一笔地细画着她那清秀淡墨柳黛娥眉,再掠过她那紧闭着的眼睛,划着而下,来到她那细软的玫色红唇。
食指带着轻微的粗糙,透着夜色的凉,细细摩挲着,那样的暧昧不明。
夏女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不清楚毓旭要干什么!
她不会相信,他是看上了她的。
可是,这样爱昵的动作,唯有亲密之人方能做出啊?就像是,入后宫那前际,李嬷嬷在她耳边说的那般,唇齿与身体的亲密相触。
这么想着,她全身如炸开了一般,火辣辣地烧着,连呼出的气息,也带了忐忑的热气。
放于被中的纤纤十指紧紧捏着被褥,只差捏出个洞来。
内心的惊恐,摸不着的感觉让她惊慌,可是,闭着的眼睛却更是不敢睁开。
只觉得忽然间一阵温热气息袭来。
她的唇上,有着微凉的柔软触上,带着碧螺春那轻淡甘甜的清香。
她再也忍不住,猛然睁开了眼睛。就见近在咫尺的,是夜色朦胧中,毓旭那张俊邪无双的脸,还有那一双,平日间总是带着三分嘲弄开分邪魅阴狠的眼睛。
可是此时那双眼中,却看不到冷酷、看不到嘲弄、看不到邪魅,只有着浓浓的温柔之情。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的唇被他霸道地撬开,他的舌灵活滑入,与她亲躲的舌挑逗、嬉戏、时而吸吮,时而啃含着。
夜色总是能够迷乱人的,夏女似乎也受了夜色的迷乱,脑中只是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应该反抗,或者说应该问个清楚,只是无助地任他予求予需。
他的手灵活地由她的秀发中滑落,慢慢滑入她的衣襟,略带着粗糙的手抚上她的锁骨,引来她一阵阵的栗颤。
毓旭满足地叹了一声,她的股雪似脂般顺滑柔软,带着桂花清的处子香气迷惑了他。
原来,他早已经想抚摸这如脂肌肤已久!
他的手一路而下,套了雪白绸缎的被褥光滑如丝,轻轻滑落至腰际。
秋夜冰凉,一阵风儿传来,拂过敞开的细肩,夏女不由打了个寒颤。
也在此时清醒了过来。
她真是傻了,还能不知道这个皇上是存何居心,他要沾指于她,不过是为了将她再推一步,迎向众人的箭尖。
本来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让众妃子醋意中烧了,若是再让她们知道她终于侍寝了,那她们还不搅尽脑汗来对付她。
这个皇帝的心,可还真是狠!
而且,也太过可笑了!
想不到,竟然会为了计谋而献身!
夏女也许猜对了一点,毓旭的确是有目的地接近她、沾指她的,可是,他却是当真对她有了喜爱之心的。
当看到她那清净的面容时,更是无法抑制。
夏女冷了冷脸,一把推开他。
面对他那带着错愕与微怒的表情,淡淡地道:“皇上,臣妾得了风寒,不可以侍寝,以免将风寒传染。”
“朕不怕。”毓旭带着几分微怒地道。
他不知道她突然间是怎么回事,刚刚还一副投入沉迷之情,可是怎的一下子,变得这样冷淡。
而且,竟然推开他的爱抚!
简直太过放肆了!!
风寒,她居然拿风寒来堵他的嘴!
可真是聪明得紧!他今天才借了她的风寒大做文章,晚上,她就也用风寒将文章重写了回来,倒真是厉害!
“皇上不怕,臣妾可是怕落了人家的口实,说臣妾毫无妇德,竟然以带病之身还与皇上共眠。若是不巧当真令皇上也染上风寒,那时可当真是百口莫辩啊!”夏女话说得轻巧,拿着他白头里造的假来堵了他。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谁敢说一句,朕砍了他脑袋!”毓旭狠狠地说,说完欺近了夏女。
夏女一惊,拉了被褥躲到了床的一角,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他:“皇上,您可是臣妾做一个让世人耻骂无品的皇后!”
毓旭邪魅一笑:“有品又如何?无品又如何?你当真会在乎这些个无所谓的虚名?”他的嘴角,又扬起那三分嘲弄来。
狭长凤眼,望着她问。
夏女当然不在首这无所谓的虚名,他说得极对,有品又如何?无品又如何?若是她如此在乎这些所谓上的虚名,早就因为自己的身世而含恨而死了,岂会还活至今天。
在她看来,名与利,皆是虚无的东西。
可是在此时,她却只能捉住这唯一一点来说了,“臣妾当然在乎这些个虚名啊!”
他一听,眼中闪过狠绝,长臂一伸,捏住了她的下巴,幽幽的声音传来:“欺君之罪,可是死罪啊!”
“臣妾没有欺君。”夏女咬牙而道。
她的心欺君,又有谁知道呢?!
“呵呵!”毓旭一声冷笑:“朕龙阳之躯,岂会一个不经意就传染了风寒,皇后这不是在看轻着朕吗?既然如此,朕更需要一显威风了!”
说完捏着她下巴的手一拿紧,将夏女拉向了自己,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不理会她的挣扎,带着温软的薄唇欺上了她的唇,不复刚刚的温柔缠绵。
全是霸道狠情地。
夏女不依,唇齿咬得死紧。就见他捏着下巴的手一用力,硬是将她的嘴撬开,灵活的舌滑入夏女口中与之纠缠。
夏女用力推拒着他,只恨力所有限,只是越是用力,他抱得更紧。她无奈下,只能用着含恨的眼光盯着他。
自己的身子所给之人,不爱自己也就罢了,毕竟当初她被选为皇后,所抱也是个这个信念。因为知道,逃不开。
可是谁又料到,他夺自己的身子,不是为了尽夫妻情缘,只不过是,为了实行他的目的罢了。
可怜她纵是有着再好再忍的心性,也是无法忍受着这样的对待。
月很清,带着淡秋的凉。
只听得‘嘶’地一声,纱锦织就双襟对开落地绣着白玉花月牙长裙应声而破。
她慌乱间,摸到头上斜插的白玉素钗子,一使劲,钗尖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手臂,带来一声更是刺耳的声音,虽是轻微,却是刺进人心。
第六十五章 无法置信
毓旭无法置信地看着手上的伤口。
夏女更是错愕不已,玉口微开,双眼圆瞪看着那被她划开的手。
有着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白锦被褥上,在月色的照射下,行程了一朵极其怪异而绝艳的红梅。
她不是有意的!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玉钗,她的眼中,尽是慌乱无措。
毓旭看着她那慌乱无神的表情,原本极怒的心也平息了许多,自己居然对着这个丑女,有着不忍之心,叹了口气,想来是因为利用了她,心中觉得亏欠了吧!
一凝眉,恶狠狠地对着她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药来给朕包扎!当真要看朕失血过多而死吗!!”
“不是!没有!”夏女愣了一愣,听到他说了个死字,全身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脑海中猛然想起那一日,那个太监,撞在了大柱上的场面,那满地的血,触目惊心!
不!她不要再看到有人在她面面前流血了!!
慌乱地爬出了床,就向着门外而去。
就见毓旭那怒不可歇的暴戾之声想起:“站住!!”
夏女一惊,回过头来,从前的淡然,已是无存!她的善良,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伤人性命之事。
“你要去干嘛?”
“臣妾、、臣妾要去叫人请了太医来啊?”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去请太医?”毓旭险些要让她给气昏了,原来看